回家
我看了一眼左灵：“你说我怎么变这样了？” 左灵笑了笑：“可能是你心里有牵挂了吧，跟着你的人，你的女人，都是你的牵挂，阎王已经不见了啊。” 左灵一枪解决掉一个想偷袭我们的敌人，死士的枪声也停了，四周一片的寂静，除了我们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踩着一地的弹壳，缓步走进了基地最中间的教堂，死士打开门，左灵当先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教堂前面的小讲台上，楚天歌背对着我们，还是那一身白色西服，但是看起来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挺拔了，看起来很疲惫，楚天歌的声音有些沙哑：“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我拦住左灵抬起的枪口：“楚天歌，你走吧。” 左灵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装作没看见。 楚天歌转过身，苦笑着看着我：“王木，你觉得，我会领你的情吗？” “我不需要你领我的情，我只是今天不想再死人了，够多了。” 楚天歌走下讲台，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王木，你相信宿命吗？”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不相信那玩意儿。” “我信。” “你真的相信有神吗？” “我不信，但是这个末世需要一种信仰，不是吗？不然，他们怎么活下去？其实我，才是他们的神。” 我叹了口气：“但是这位神，你跌落神坛了。” “我从来都没输过，我输了吗？” “没有吗？” “哈哈哈，这并不重要，王木，左灵，你俩真的赢了吗？你们虽然打败了我，但是你们心里很清楚你们赢还是没赢。” “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们自己很清楚，我说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楚天歌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我的心说道，“问问这，你赢了吗？” 我没有说话，左灵也没有说话，楚天歌又笑了，从我俩中间走过去就要离开，死士拦住了他，楚天歌一脸微笑的回头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左灵叹了口气：“放他走。” 死士们没有说话，让开了一条路，楚天歌大笑着离开了。 左灵和我互相看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走出教堂，刘禅走了过来：“王木，在生活区又发现了几十个人。” 我拦住左灵说道：“交给我处理，我说了，今天我不想再死人了。” 左灵无所谓的耸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挥挥手说：“解决完以后，来我这找我，咱们再研究研究接下来的计划，我先撤了。”然后迈着妖媚的步伐离开了。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左灵的背影，苦笑了一声，又看着刘禅说：“带我过去看看。” 刘禅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充满了八卦。 我推了他一下：“收起你得眼神，什么事都没有，赶紧带我去。” 刘禅哈哈笑着带着我去了生活区。 在一个像是食堂的地方坐着几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但是老弱病残偏多，我站在所有人面前，拍了拍手：“各位，往我这看。”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我，我接着说：“各位，我叫王木，我想你们之间有人听过这个名字，在之前，我们是敌人，我承认，现在，我攻陷了这里，你们可以是我的俘虏，也可以加入我们，做我们的自己人，也可以去那边领一些物资，然后离开，我绝不阻拦，你们自己选择。” “你毁了我们的家。”一个岁数不太大的小男孩开口道。 “不，我没有毁了你们的家，楚天歌把我们当成的敌人，我们只是在反击而已，这个时候发生伤亡，我也不想，我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但是还是发生了。”一个女孩说道。 我叹了口气：“不然呢？等着你们杀到我的家里，然后咱们换一个位置吗？你们其中的一个人站在我的位置对坐在你们的位置上的我说我的这些话吗？那个时候，你们觉得那时候就是对的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点点头：“呵呵，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这个末世，本来就是看谁的手腕更硬，谁能活的更好，谁能活下去，我知道，这个事情你们暂时不能接受，你们可以先去我那里住几天，感受一下什么叫家。”说完我就要转身离开。 “为什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 我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想再死人了，想跟我走的，半个小时后，门口集合。” 走到刘志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你来安排。” 刘志点了点头。 刘蕾和伟哥带着好几个人把这边能用的车都整理了一下，竟然还意外发现了一辆能动的大巴和一辆房车，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刘蕾开着房车，伟哥开着大巴，我们开着所有能开动的车在门口等待着，马上就快到半个小时了，我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看着手腕上的表。 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我放下手，把烟头扔了很远，做手势就要离开，所有的车都打着火，准备发动，突然，对讲机里传出了刘蕾的声音：“木哥，等等。”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人已经在刘志的带领下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了，我嘴角浮现了一抹笑容，然后慢慢的笑出了声。 坐在驾驶位的刘禅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变了。” “变得好了还是坏了？”我笑了一会儿后问。 “变得更有人味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谢谢夸奖啊。” 刘禅的嘴角也挂着一抹笑容。 不一会儿，刘志来到了我的车边，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他嘴角也挂着笑容。 我扔给了他一根烟：“怎么样？都出来了？” “嗯，都出来了。” “那就好。”看着后视镜，最后一个人上了大巴，车门也关上了，我挥了挥手，车队在刘禅做头车的引领下，朝着家里开去，在天黑的时候，赶回了家。 一直在担心着的于煜宁，看到远方来了一大批的车队，因为刘禅开的是楚天歌基地里的车，于煜宁没见过，所以赶紧告诉所有人拿着枪守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