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盥洗室
私下与神秘人会面的帝斯警觉，挥手射出暗器。 “谁在那！” 萨雅吞咽口水，压着开始跳欢乐颂右眼皮，忍住，他在诈你。 萨雅后面一声闷哼，帝斯当即拔剑却被神秘人阻止。 “让我来，你先离开。” 趁两人说话的时间，偷听者施展神术，在白漫漫雾气化作一只大号荧光虫，狂风急骤。 神秘人挥袍打散飓风，化作黑雾紧随其后，死死咬住对方，帝斯向相反方向离开。 也正是两人对话给了教徒时间施展神术逃跑，也让萨雅避开神秘人的直线距离，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差点，目击地下组织接头差点就步入悠羽辉的后尘。 大号萤火虫折返，对黑雾施术，无形的波动褶皱白雾，黑雾停顿在原地，教徒挥动法杖。 圣光弹！ 圣光弹与黑雾碰撞产生激烈的火花爆炸，光暗之间的反应瞬间冲散白雾，教徒身前的防御罩坚强抵挡冲击波一闪一闪。 “什么鬼？”神术.光明庇佑，只能阻拦元素斗气，物理存在不能阻拦，冲击波掀起的风压和碎石让教徒抬手挡住脸。 教程里好像没说过圣光弹与黑暗元素反应有这么大能量啊！ 冲击过后，教徒小心翼翼走上前，拿剑挑开黑袍，黑袍下没有人，只有破碎的炼金道具。 教徒转身持剑斩出弧光，但预料之中的敌人却没有在背后突袭。 黑袍变成神秘人，他高举着一块比较大的碎片对着教徒的脑袋开瓢。 高明的猎手往往只需采用简朴的狩猎方法。 死不瞑目的教徒瞪大双眼倒下。 “蠢货。”神秘人扔掉凶器，施展灵魂腐蚀术，将他的灵魂送去幽冥之河，省得让这玩潜行的教徒真的偷听到有价值的消息，被其他人唤醒灵魂读取记忆。 听到小孩求救声的帝斯思索一会决定前往声音来源，见到杀手正在刺杀卡洛斯，帝斯拔剑射去，切断它的兵器弓，迅速近身凭精湛的武艺扭断杀手的脖子。 “孩子，忍着点。”帝斯抓住半截弓，在卡洛斯没有反应过来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硬拔出来。 “啊！”卡洛斯咬紧牙关，想捂住右眼，却被帝斯卸掉胳膊关节。 帝斯拿出小刀尽量把残余的眼球剐干净，用药粉撒在上面，两手摸遍全身没找到绷带，刀子隔开锦衣，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物理麻醉卡洛斯后，帝斯花了点时间把迷路的伊鲁纳埃雷拉，还有脚软的萨雅找到集中在卡洛斯这边，等待白雾散去。 虽然这里离城市较远，但如果接头那边顺利的话，估计光明教会已经收到教徒的死讯，很快赶来。帝斯是这样想的。 如果他那边接头人顺利的话，光明教会肯定会大肆搜寻凶手，而我们这些被困在案发现场的绝对会被怀疑。萨雅有点庆幸没让维罗妮卡进来。 咦？我为什么要担心维罗妮卡！ 没过多久，白雾被光驱散，前来支援的光明教会在树林外施展神术，侦查内部。 在神术的照耀下，艾达恢复清醒，莫尔因伤势过重，被通知到的教会小队紧急救助。 小树林外，主持着大型神术的查卡甘主教随小队视野看见教徒。 “查卡甘主教，我们已经找到罗伊的尸体。” “愿他的灵魂能回归主的牧场。”查卡甘主教听闻噩耗，悲伤的为他祷告。 小树林内，众人望着罗伊的尸体默不作声，他的灵魂不能前往他所信奉的主，被可恶的邪教徒送去轮回。 “光明至上！” “光明至上！”X4 …………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 年轻的神仆根据卡洛斯的口供在纸上‘涮涮’写着。 “来，你看下是否有出入。”神仆将纸递给卡洛斯。 卡洛斯仅剩的左眼大致看了一下，还给神仆。 “光明至上，上面所写的一切都是我真实经历。” 神仆看了一眼审讯室供奉的神像，柔和的光没有变化。 嗯，他没有说谎。 “多谢你的合作，小少爷。”神仆起身与他握手。 “那我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了，你的伙伴已经在外等你了。”神仆把证据放进抽屉，摆手示意他等下，说着：“少爷你的右眼，因为经过骑兵队长帝斯的治疗，虽然手法粗暴，但保留了一些眼球神经。” 卡洛斯伸手碰右眼，却被一层薄纱挡住，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你是说……” “小少爷，咳咳，光明教会特产圣光洗髓液了解过吧！就您的受损程度，只要五个疗程就能重生右眼。” “一个疗程多少瓶？” “不多，就十瓶。” 卡洛斯对圣光洗髓液的理解，是建立在它一瓶卖25颗金币。 一个十瓶，五个五十瓶，五十瓶一千二百五十金币。 “我不需要。” “我立即为少爷安排，诶？”神仆起身然后错愕在原地。 “不是，少爷，你这样……” 神仆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豪爽的笑声。 紧随着，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那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的光线阻挡大半，只剩小部分透过那人，衬托他的高大威猛。 “哈哈哈，不愧是我们塞维兹的种，男人最好的荣耀就是伤疤。” 骂人的话还未说出就被吞下去，神仆面对男人甚至想跪在地上。 光明教会是凯德帝国钦定的教会，但在南境，名声威望在光明教会之上的除了南境领主，就是眼前的人。 塞维兹将军，平定南境数十年前的叛乱，是无数南境人的偶像。 “爷爷，你怎么在这？”卡洛斯像吃了狗粮一样表情扭曲。 塞维兹露出白牙，抱起卡洛斯扛到肩上往外走，说道：“当然是今天有圣女过来，领主那傻叉非要我来这当保镖。” 坐在审讯室外走廊的帝斯等一排在场证人。 他们是不是听到什么会要命的情报！ 神仆和卡洛斯一个表情，他一个刚入职的教徒听到这么超纲的信息很要命的！ 最后，还是查卡甘主教黑着脸领着一排的在场证人，哦，还有个还没有醒的莫尔，走出蒙豪市教会门口。 塞维兹将军威名远扬，圣女对这事泄露不在意，主教唯有只是让不该知情的人在光明神神像面前发誓不可透露此事，便放他们离开。 萨雅等人风平浪静的回到公尚私立抚养所，在几个阿姨寒嘘问暖中时间来到了晚上。 ‘咚咚咚’！ 卡洛斯拉开门，门外漆黑的走廊空无一人。 卡洛斯：“埃雷拉，你不要每次都藏在花盆后面。” 果不出他所料，埃雷拉笑嘻嘻从走廊尽头的花盆后站起。 卡洛斯回头看了一下伊鲁纳还在洗澡，松口气，有人在。 但就在卡洛斯把头扳正时，一股异香从身后传过来，陷入幻觉昏迷。 当卡洛斯再次恢复意识时，第一时间大口破骂：“小萨，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和那两货暗算我。” 卡洛斯睁开眼睛，自己被简单绑在凳子上，萨雅叼着棒棒糖翘着二郎腿，伊鲁纳、埃雷拉极其嚣张在其两侧俯视老大。 “原以为，你和我们不一样。” “卡洛斯，有话直说。我，不想听废话。” “我待你如初恋，你却……”萨雅上前一指按住卡洛斯是嘴唇制止他往下说。 今天已经够大风大浪了，他不想听卡洛斯憨豆的脸说出什么，他怕自己会吐。 萨雅：“还记得我们来这的规矩吗？” 伊鲁纳：“无亲无故，无牵无挂。” 埃雷拉：“异国他乡，背井离乡。” “贵族私子，无地自容。”X2 萨雅那一指挑拨撩上卡洛斯的下巴，冷眼盯着后者。 “说说吧，你符合哪样。” “我好像，哪样都，都不符合诶。”卡洛斯冷汗不止。 “不是，你们想干什么！” 伊鲁纳：“没什么，就想让你爷爷多资助一下咱们抚养所，你看我们使用的木剑都生锈了。” 卡洛斯：赞美我日！ 你们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捞油水吧！ 萨雅：“一句话，你帮不帮！” “可以。”卡洛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埃雷拉：“厕所翻新。” “可以。” “我要食堂四菜一汤。” “可以。” “我要艾达老师房间钥匙。” “可以。诶！！！”卡洛斯吃惊到下巴掉下。 埃雷拉和伊鲁纳一脸震惊看着萨雅，不是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 萨雅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眼光，只是温柔的把卡洛斯的下巴接回，轻轻捧住他的脸，调皮的眨眼，让他看着自己。 “你，帮，不，帮？” 卡洛斯脸红道：“我帮。” “那我明天等你消息哦！”萨雅说完便抛下三观尽毁的三人，不或许是他们想起两年前的恶魔狞笑。 冷水冲刷着萨雅的头发，冰凉的水让他的大脑冷静冷静，整理情报。 莫尔老师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艾达老师要照顾他，最近几天不会在房间，是目前最好的机会。 联系中转员需要用到盥洗室，他们的寝室普及的浴室不符合仪式要求，要有符合的盥洗室只在老师的房间有。 “小雅。” 萨雅擦干头发看着维罗妮卡冷漠问道：“干嘛？” “你今天回来后，感觉怪怪的。”维罗妮卡第一次恐惧抱紧怀里的超大玩偶。 小雅，让她感到陌生，就像表面还是他，但内在却换了一个人。 “是吗？可能今天莫名其妙的被拉去审讯，心情没调节回来。” 萨雅上床，拉起被子到胸膛。 “好了，很晚了，该睡觉了。”他关了灯，维罗妮卡没敢开灯，她怕自己发亮的一瞬间会看见萨雅趴在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