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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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凝做了一桌子菜端了上来,但气氛好像不太适合吃大餐。 “别愁眉苦脸的了,刚经历过一次恶战,吃点好的补补身子。”靳凝说。 方铠轻叹了口气,拿起筷子,但是面对这些饭菜还是索然无味。看着方铠没有胃口,周尔也没什么食欲了。 陌雪儿费力地把冷斌背过来,方铠见状连忙起身帮忙,把冷斌扛到餐桌前。 “真是麻烦你们了。”冷斌伏在桌子上,自嘲地苦笑。 “没什么,应该的。”方铠客套地说。 “下午我去买个轮椅回来。”陌雪儿说。 “诶哟,这回我真成老男人了,走路都要坐轮椅了。”冷斌看着天花板,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 方铠凝视着冷斌,又低落地坐下了。 “方铠,周尔,你们吃完饭收拾一下,我去医院给唐世晟和马婧送饭。”靳凝叮嘱,然后提着小饭盒走了。 “那个饭盒是谁的啊,好眼熟。”方铠侧眼看了看。 “若曦的吧。”周尔也看到了那个粉色的小饭盒,可爱得很。 “也有点想她了。”方铠靠在椅子上,抬手勾了勾手指,窗台上的公主便跳下来来到了方铠的怀里。 周尔抚摸着公主,眼神有点恍惚。没有叶若曦哪来今天的自己呢? 方铠又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xue。 “方队今天怎么这么惆怅啊。”冷斌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即便是断了双腿却也仍然充满活力,这让谁都没想到。 “没什么。”方铠不愿意把心声透露出来。 “喝点?”冷斌挑了挑眉。 方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尔。周尔有点憋笑,歪着头说:“看我干嘛,想喝就喝呗,借酒浇愁嘛。” 方铠眨了眨眼,点点头:“那……承让了,我也好久没喝过酒了。” 冷斌对陌雪儿说:“把我床底下那瓶白兰地拿过来。” 陌雪儿一溜烟跑回了屋里,又一溜烟跑了回来。 “有酒就好说话了嘛。”冷斌挺直了身子抻长了胳膊要给方铠倒酒,方铠连忙站起来,接过酒瓶:“我自己来,自己来。” 冷斌抿了一口,咂咂嘴,没有直入话题,而是和方铠唠起了家常。方铠也边吃边喝,逐渐微醺,也渐渐打开心扉。 冷斌将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一杯,向方铠抛抛眉头:“诶,见你回来就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讨伐赏金首的事啊?” “啊,因为这次讨伐是我组织的,反异型部队的其他队员也都是我征集的,结果在讨伐过程中连连牺牲了两名。”方铠也不再遮拦,“回来以后听你百般阻拦,我才知道去得太草率了,总觉得是我的一意孤行害了他们。而我去了总部那边见过了原二队的队长,他听到这个消息……” 冷斌没有说什么,始终在胡吃海塞。 方铠见状昂头畅饮,说:“他没有说怪我,他只是很难以置信,说这两名队员多么多么好。我知道,对于他来说他们一定很重要,可是就在我无能的带领下……” “害!”冷斌忽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方铠抬头看着他。 “方队长,快三十了吧。”冷斌忽然这么问。 “是……是啊。”方铠被问得晕头转向。 “而立之年了,怎么还不成熟。”冷斌笑了笑,“领导者手下会牺牲很多人,但领导者之所以是领导者,就是因为他们能扛得起队员的牺牲。” “可……可是,这跟成不成熟无关吧!”方铠捶了下桌子,“再怎么成熟,也不能对别人的生死不负责吧。” “你拿什么负责?”冷斌摇摇头,“方铠,我和别人讲道理可能会委婉地说,但是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我必须要让你认清现实。既然你是队长,那你就被赋予了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你说冲锋大家就会冲锋,你说撤退大家就会撤退,你掌握着他们的生死,甚至你一个微小的错误都会导致全军覆没,你怎么负责?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犹豫了,害怕了,后悔了,那你就不是一个领导者了。如果所有人都这样,那世界上就没有领导者了,大家是一盘散沙。” 方铠想反驳,随即又闭上了口。 “诶,这就是成熟的表现,不要急于反驳嘛。”冷斌笑笑,“其实,就是圣盾经历得太少了,你们很少去执行大项任务,很少去领导人们完成任务。叶不问是有私心的,他没有带领好你们,而靳凝到底是个谋士,单独上战场的事她没有把握。反观翼团,我为什么总是觉得翼团让我骄傲?因为他们真的在一次次生死中变成熟了,成为了我心目中理想的战士,圣盾虽然实力更强,我总说圣盾很强,但经验太匮乏了。” 冷斌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方铠却迷迷糊糊之中觉得很有道理。他不得不承认圣盾只是挂着绝对公安的名号,但与翼团经历过的危险相比真的差了一截。 “苏畅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低谷,一名叫高阔的翼者在她的错误判断下死在了厄神龟的体内,这让她十分自责。”冷斌回忆,“但队长就是队长,但凡有一丝犹豫,死的人或许更多,甚至是她自己。” 陌雪儿抿了抿嘴。 “我为什么能成为将军,说白了就是我不会沉浸在战士们因我而死的悲伤中,因为我知道总有人要死。”冷斌摊摊手,“我们现在处境很难,沙浒和华斩恐怕要进行最后的密谋了,大战如果爆发,不做好领导者的心理准备,你可没法打胜仗啊。别忘了,现在没有翼团,只有圣盾,你是唯一的队长。”
方铠看了看陌雪儿,后者浅浅一笑,给予回应。 她真的沉稳了许多。 “我明白了,我会调整心态的。”方铠点点头,“话说,靳长官都没和我这么谈过心,你为什么……” “我是谋略将军,更懂得进入一个人的心。”冷斌放下酒杯,打了个饱隔,“而且,我现在属于圣盾,我和靳凝联手有过很多胜绩,让圣盾进行最终的强化,也是我的职责。” “谢谢你。”方铠说。 “哈哈哈,我吃饱喝足了。”冷斌拍拍肚子,“靳凝让你俩收拾桌子哦,别忘了。” 周尔靠在方铠肩膀上,问:“好点了吗?” “按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得领悟到了很多东西,只不过,还是觉得对不起陶克绒。”方铠把拳头放在胸口,“但也没办法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提着华斩的头向他谢罪了。” 周尔笑了笑:“你醉了吧,先回屋,我来收拾桌子。” 方铠站起来,摁住她:“我怎么能让你干活呢,你现在可是一级保护对象。” 周尔笑笑,还是和方铠一起收拾餐桌。 干了点家务以后,方铠有点醉醺醺的,站不太稳了。周尔拉着他回到房间后,方铠就啪叽一下躺在床上了,还长舒一口气:“好累。” “累嘛,最近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周尔扑上来,骑在方铠身上,“好好放松放松嘛。” 方铠抱着周尔,酒精的作用让他有点上头。 “要我帮你缓解缓解压力嘛?”周尔贴在方铠耳边问。 “不好吧,你还有身孕呢。”方铠小声说。 “那怎么啦,又不是不行,我这还没显形呢。”周尔坐直摸了摸肚子。 “呃……”方铠还是犹豫不决。 周尔笑笑,戳了戳方铠的胸口:“别管那么多,就问你要不要。” 方铠眨眨眼:“要。” 周尔扑下身子,一口吻了上来。方铠热血喷张,翻了个身,把周尔压在身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