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卡山复活
莎伦的出身很好，她的父亲是米洛，没错，就是那个警卫局局长米洛，或者说是米洛·雪莱。不过莎伦与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太亲近，也没有多说，甚至不想提自己的父亲。 最令苏弘生震惊的是露丝·凯尔森，她的父亲是卡山·凯尔森，就是苏弘生前几天搞死的那个凯尔森商贸的老板，那个拒绝降低魔纹装备价格的人。 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不管父亲怎样，女儿老老实实在学院上学都是正常的行为。 但问题是，露丝表示，她和自己父亲很亲近，每天卡山都会接她放学，神情里面毫无悲伤，而周围的同学也没有表示出异常，好像露丝说的话毫无问题。 对啊，父亲接女儿放学有什么问题呢？ “你父亲真好啊！天天都接你放学！那你今天不回家没事吗？”苏弘生问。 “没事，我通过云城助手给父亲发了消息，让他不用过来了。”露丝说道。 苏弘生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这个卡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在云扬路的仓库，他将卡山的脑袋砍下来了，而且第二天新闻还报道了。 对了，新闻！ 苏弘生赶紧打开云城助手。 银环学院周边是有市政网络覆盖的，云城助手成功刷新，苏弘生展开新闻版块，翻到他砍死卡山的第二天。 新历306年6月20日。 他找到了《云扬路库房于昨日发生大爆炸》，没有关于卡山死亡的报道。 而苏弘生明明记得，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就是《凯尔森商贸老板卡山被杀》。 看着莎伦俊俏的面容，感受着聚会欢乐的氛围，苏弘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而如果记忆能够出问题，那么他关于白蛇村之前现代生活的记忆有没有可能也有问题。 他真的是穿越者吗？ 他真的是苏弘生吗？ 苏弘生的脑门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他拿出手帕擦了擦。 戴夫察觉到了苏弘生的异常，关心地问道： “苏，没事吧？怎么出这么多汗？生病了吗？”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热。”苏弘生否认道。 “苏，就算感觉热，也不可以出门哦！现在天已经黑了！”莎伦提醒道。 苏弘生想起了莎伦父亲的身份，想到官方背景的人员可能知道更多，他赶紧问道： “夜里到底有什么？” “苏你不知道吗，夜里没什么啊，只不过夜是不正常的。”莎伦答道。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苏弘生满意，但他也没有再询问，他知道从莎伦这里无法获得什么，毕竟他和自己的父亲并不亲近。 虽然大家只是想聚一起玩玩，并不是为了迎新，但迎新晚会的氛围确实很好，没有强制性的节目，只有自由的笑声。 只不过苏弘生被一种抽离感充斥，根本无法融入到聚会欢乐的氛围当中。 …… 第二天，罗伊没有再讲解法术书的制作，课程回归正轨，讲解的是《空间的塑造与解析》。 法师相当于异世界的科学家，他承担着智慧生命探寻世界的职能，扩展着族群认知的边界。 法术理论几经发展，同样咒法系关于空间的认知也几经变革。 最初的法师认为空间是独立存在的，这种存在被称为以太。 而随着认知的进步，这种理论被抛弃了，因为咒法系在研究法术结构的时候，没有发现以太的作用。 比如“召唤异界怪物”这个法术，将生物从其他位面召唤过来，肯定不会是把生物及其连带的空间都切割掉，然后统一召唤过来，那样的能量消耗不会这么小。 既然没哟切割空间，那肯定需要把生物和空间分离，如果空间，或者说以太是切实存在的话。 但实质上，“召唤异界怪物”的法术结构中，没有发现发挥分离功能的结构。 所以独立的空间存在的理论，以太理论被抛弃了。 “如果空间不是独立存在的话，那么物质的存在又是以什么作为凭依呢？”戴夫问道。 “物质的存在不需要凭依……”罗伊开始为戴夫解释。 知识是宝贵的，而能够安稳学习的环境更是不能轻易获得，苏弘生知道这些，但由于卡山活着的消息对他打击太大，整个课堂，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罗伊发现了苏弘生的异常，无论是因为琴的关系，还是出于老师对学生的责任感，他都不会不管不问。 下课后，他将苏弘生叫道了办公室。 “怎么了？” “夜里到底有什么？” 苏弘生的眼睛发红，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探寻的！不过如果你实在好奇的话……” 罗伊的说法与莎伦是一致的，或许莎伦对于夜晚的知识就来自罗伊。 但苏弘生还是从罗伊这里获得了很多他此前不知道的，关于夜晚的知识。 夜晚并没有什么，关于兽的传说应该有其因由，但罗伊没有见过兽。 夜晚是不正常的，雾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夜晚将影响施法者。 众所周知，所有的异界人都会法术，而法术在夜晚会受到严重的干扰。 运气好的可以成功施法，运气差的法术会失效，更差的话，能量会发生暴动，严重的，还会影响意志精神。 这种影响不随法术造诣的提高而改变，法术大师也会发生意外。 据说职业等级提高会减少影响，但没有人发表过严格的论述。 而且，官方明面上禁止关于对夜晚的研究，大型组织对此类研究也是打压的。 比如奥术研究会，严格禁止在公开场合谈论关于夜晚的研究。 罗伊也不知道这些规定的原因，他声称自己不关注夜晚，但苏弘生觉得是他不想对自己说。 就像罗伊最开始说的，夜晚不是他现在应该探寻的。 苏弘生没有从罗伊这里获得他想要的答案，他本来也没有对此抱有希望。 他更希望解决的是，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问题，是世界变了，还是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