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沧澜之海
自从凤凰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江篱经常性的往返于地幻两界。 期间，根据焰狄的要求，他从地界的灵山找了一块最具灵性的石头，将之撬下来后送到了幻界天神那里，供他们研究。 但对于魁拔是什么，几个月来仍旧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事实上，江篱在按焰狄要求送过去石头的时候，也根本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灵山的石头如果真的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天界的天神们不可能毫无发现。 虽然在魁拔方面的问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对于出现在‘赤鳞’上的陌生脉频却有不少的发现。 焰狄讲到天神们将与形脉、意脉完全相反的脉命名为反形脉和反意脉，两者之间存在着像形脉、意脉那样的形意循环。 由于形意脉和反形意脉之间呈现完全相反的脉频波动，因此，天神将形脉和意脉，统称为正脉，反形脉和反意脉，统称为反脉。 正反双脉相遇，会彼此中和，使得脉频波动归零，形成灵脉，这一过程几乎不可逆。 当然，形脉只会和反形脉中和，意脉只会和反意脉中和，至于形脉和反意脉，意脉和反形脉之间，似乎不存在转化，干预和扰动的现象。 换言之，意脉可以和反形脉相安无事，形脉和反意脉互相共存。 江篱听着焰狄的讲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理论，我只想知道你们得出的结果。” 焰狄沉默了少许，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理论上，应该存在一个完全和元泱境界完全相反的世界，它存在于我们这一面的另一面。” “暗界……”江篱听到焰狄的话，沉默了很久，才吐出这两个字。 他是知道的，在元泱境界除了天地两界之外，还存在另一个脉频稳定的空间，那个世界就叫暗界。 但这么久以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暗界的入口，再加上暗界对元泱境界似乎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去刻意的寻找。 而现在那个世界终究还是浮出了水面，这不由让他想到元泱辞海中所提到的暗界战争。 所谓的元泱辞海，那是由第六代魁拔组织数百位学者隐居曲境之中，历时数十年编纂，力图简明扼要的使地界众生了解不平世界的来源。 但在‘暗界战争’时期曾遭到全面紧毁。 对于元泱辞海江篱了解的不多，而在其中只用只言片语提到的暗界战争他就更不了解了。 但从字面意思看，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都不太可能爆发，毕竟，上面曾经提到了第六代魁拔，也就是蛮吉隐居曲境数十年才编纂完成的。 而现在，第六代魁拔蛮吉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当然，江篱觉得魁拔的未来其实已经因为他的介入，而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毕竟，现在迷麟、海问香他们就在涡流岛。 蛮吉如果回到涡流岛，见到了海问香，那他未必还会为了寻找海问香而刻意地去组织人研究曲境。 “您说什么？”焰狄听到江篱吐出的两个字，有一些惊讶，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那暂时就这样，如果有什么其他新发现，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一并告诉我。” 江篱摇了摇头，他只是听说过暗界，至于暗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他也并不知道。 之后，他告别了焰狄，准备返回地界去。 …… 此时，地界，沧澜之海，远浪带着蛮吉驾驶着曲境一号借着nongnong的夜色出现在这片海域。 “蛮吉，我们现在的位置？”远浪坐在舱体内，看着正代替她驾驶曲境舟的蛮吉问道。 “舰长大人，我们已经出了海国的领海，正在沧澜之海上。” “嗯，保持航线。”远浪站起来，走向舱外。 “舰长大人，你这是要？” “总要有人在外面放风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基思卡人的舰队已经朝我们包围过来了。” “啊，这么快？”蛮吉惊讶。 “基思卡人的监测装置遍布地界的各个海域，虽然海国境内的监测装置已被尽数摧毁，但属于公海的沧澜之海却并没有。” “说不定，在我们刚才经过的那片海域里，就有基思卡人所建造的监测装置。” “是这样。”蛮吉看着外面漆黑的海域问道：“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是我们？” “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核实。”远浪望着nongnong的夜色，平静的说道：“不，他们已经来了，准备战斗，蛮吉……” “什么，已经来了？”蛮吉一慌。 “别慌蛮吉，这么快就赶过来，一定是小型的快艇，凭几艘小型快艇，是没法拦住我们的。” “是啦，舰长大人……” 远浪走出驾驶舱，来到外面的甲板上，她远远地便看到海面上快艇上的灯光，但快艇没有靠近他们，而是远远地缀在后面，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看来他们已经发现是我们了！”远浪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远浪看着那海面上的一点点亮光平静的说道。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知道，如果对面一整支海洋舰队赶过来，就算曲境一号有着超越一般战舰的巡航速度和性能，也无法避免战斗。 而只要战斗，胜负就很难确定，而且最重要的是蛮吉不能出手，至少不能动用魁拔的力量。 因为那样无异于告诉天神，魁拔在哪里，这样的风险，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的。 不久后，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艘蛋形的船体在曲境舟的前方的海域浮出水面来。 “舰长大人，是‘彩蛋’号……”蛮吉一眼就认出了那艘浮出水面的船。 “我看到了。”远浪已经把主舷炮和侧舷炮都升了上来，准备随时应付突发的事件。 彩蛋船浮出水面后，并没有向他们发动攻击，而是从船的内部，走出三个人。 蛮吉认出了他们，权平八、锐先七还有那个使用光焰武器的俊美男子。 而远浪在看到为首的那个人的时候眼中明显露出惊讶：“基思卡王……风国王纹耀，神圣联盟的副盟主。” “远浪舰长，你不必惊慌，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刀兵相向？”权平八站在舱门外，远远地对远浪喊道，而这时，那几艘缀在曲境一号后面的快艇也逐渐靠了上来。 “怎么说？”远浪眼中没什么波动，也没什么惊慌。 “其实，我的看法和你是一样，没有必要把一个小孩子卷进大人们都无法适应的事情来。” 权平八说着，一旁的天神焰赤眉头却皱了起来，如果不是事先有约定，他现在就已经发起攻击了。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只要驾驶你的船离开这里就好，又何必拦下我们呢？” 远浪对权平八的话，并不感冒，虽然她猜不出来对方打的什么算盘，但想让她相信他们的鬼话，还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行。 “不，实际上，我们并无恶意，您应该也明白，如果那个孩子的真正身份传扬出去，不用我多说，在这里等候你的就不会只是一艘潜艇。” 远浪眼睛没有聚焦，但她的心神全在那个青年身上：“要不是这样，你的船说不定已经沉到海底了，就算你不想也没办法。” “哈哈哈……基思卡人的想法。”权平八哈哈一笑，赞赏道，这个舰长有勇有谋，对基思卡人也十分了解，和她说话绕弯子是行不通的。 “所以，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只是想搞研究，对战争并不感兴趣。” 远浪眉头一皱，以她对基思卡人的了解，他们虽然令人讨厌，总是一副与众不同，高高在上的样子，但他们一般不会说谎。 不过，就算他说的是真话，她也不打算把蛮吉交出来。 基思卡人是出了名的疯子，为了研究几乎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鬼才知道他们会拿蛮吉做什么实验。 她看着权平八，做出思考的样子，之后暗示蛮吉准备离开这里。 蛮吉看懂了远浪的暗示，因此，他让秀秀cao纵方向舵，自己则来到cao纵引擎的cao纵杆上。 “我相信你的话。”远浪得到蛮吉准备好的提示，便缓缓开口回道：“但是，拿一个孩子来做研究，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怎么会，我们保证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可惜，你的保证并不值钱，事实上，你这样的行为，对于这个孩子而言是一件比战争还要可怕的事，你觉得我会把这个孩子交到你的手上吗？” 权平八听到远浪的话，并不感到意外，远浪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帮助这个孩子，帮助魁拔，她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而现在又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把那个孩子交出来呢，他现在和她废话，仅仅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秀秀，航线调整，右15°，全速。” “是，舰长大人。”秀秀回了一句，立即调整航线，而蛮吉也在一瞬间将速度加到最大。 与此同时，远浪已经cao纵脉术大炮向彩蛋船连开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