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育成者山本耐岩
“你的“育成者”老师曾经也是我的“育成者”，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你要心怀尊敬的认真学习。”想着悲鸣屿先生的临别赠言，山田冈正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笃笃笃——” “请问山本耐岩先生在家吗吗？”山田冈正按照悲鸣屿先生的指示来到南方的一座山下小木屋前忐忑的敲了敲门。 “吱呀——” 门开了，入眼是一名高大健壮的老人，老人头发半秃，身着灰色粗布麻衣，右手齐根而断，左手提着一只木勺，似乎刚刚正在做料理。 “你就是山田冈正？”老人的声音洪亮而且中气十足，如山顶落石，隆隆作响。 “您知道我？？”山田冈正有些意外的问道。 “悲鸣屿那小子跟我说过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山田，“底子还可以，进来吧，先吃饭再说。” “啊啊好的，谢谢山本老师。” 进了屋内山田才看到，屋内暖炉边还有一个孩子，年纪看起来比山田略大一些。 “这位是桥下池木，是你的师兄，”山本耐岩简单的介绍了一句，“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开始专项训练。” “——是！”山田冈正忙转身大声应到，然后再转身，对桥下池木一鞠躬：“在下山田冈正，小田山下小田村人氏！今年11岁！父亲是山田冈山母亲是山田惠子meimei是山田美穗！最尊敬的人是悲鸣屿先生！最喜欢吃的是四喜丸子！为了能帮上悲鸣屿先生而加入鬼杀队。我会努力的！请多指教！” “……开什么玩笑！”出乎意料的，桥下池木用非常压抑的声音说道，“只是为了可以帮上悲鸣屿先生的忙才加入鬼杀队？别开玩笑了，抱着这种觉悟去杀鬼的话，遇到稍微厉害一点鬼也可以说自己尽力了、能力有限、帮不上忙吧？”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啊，可是怀着哪怕双手尽断，腿脚尽折，也要用牙齿咬着刀去战斗，去杀掉每一只鬼的决心的啊！” “你这样的人，怕是战斗第一时间就想着怎么逃跑吧？”桥下池木讥讽道。 “池木！”山本耐岩打断道。 “……我吃饱了，先去训练了。”池木深深地几个呼吸，用略带压抑的声音说道，起身推门而去。 “不用在意。”山本耐岩摸了摸山田的脑袋说道，“池木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只是他，一直未能从过去那件事里走出来。” “那件事？” “池木的meimei，被鬼吃掉了，当着他的面。” “……”山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真是太可怜了。”眼眶微红，刚刚被池木的恶劣态度带来的坏心情消散大半，只余一股同病相怜的悲哀。 “哎……”山本耐岩叹了口气，悲鸣屿和他说过山田冈正的一些事，都是苦命的孩子。 “来吃饭吧，我的训练可是很严格的，好好珍惜你这最后的悠闲时光吧。” “——是！我会加油的！”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山本耐岩领着山田冈正来到后山瀑布旁的空地上。 “今天我们开始第一阶段的训练，闪避训练。”瀑布声轰轰作响，却盖不住山本耐岩的声音。 “池木师兄不和我们一起训练吗？” “——大声点！像个男子汉一样说话！带上敬语！” “请问！池木师兄不和我们一起训练吗？！”山田冈正提着嗓子喊到。 “问得好！”山本耐岩一指旁边轰隆炸响的瀑布，“池木在那里，待你一阶段结业后，也会去哪里！” “……诶？！” “提问时间结束，开始训练！” “啊！是！” “人类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伤口愈合缓慢，断掉的手脚也不会重新再长出来。鬼，虽然也有痛觉，但是他们的恢复速度是人类的千百倍，断肢重生不是难事。”山本耐岩从一边木桩的篮子拿了颗石子，抛了抛说道，“与鬼战斗，以伤换伤最不可取，必须要看准时机，一击必杀。” “所以这第一课便是，闪避！” “不想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话，就拼了命去躲吧，鬼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咻——”石头的破空声在瀑布声下几不可闻，昏暗的天色让石头的轨迹难以捕捉。 “噗”地一声，山田右手被打的向后一样，剧烈的的疼痛袭来，山田禁不住的痛呼出声。 “傻站着可不行啊小子。”山本耐岩大声道，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噗——”小腿腿骨传来剧烈的疼痛，山田努力睁大了双眼，勉强看见了飞来的石子，那是一条极其快速的线。 “——不行，眼睛看得见，身体跟不上反应，得跑起来。”山田看着山本耐岩的手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身体瞬间向旁边跑去。 “啪——”石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瀑布声下几不可闻。 “躲过了！这种方法，可行！”山田十分兴奋。 他不在追寻石头的轨迹，转而紧紧盯着山本耐岩。 “哦？”山本耐岩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发现了？” “确实，相比于看见攻击过来的石子，直接盯着攻击者本人更容易做出躲避，”山本耐岩大声的称赞着少年，“但是，眼睛有时候也会受到欺骗。” “比如说，这样。”山本耐岩做出了一个扔的动作，少年连忙向旁边闪去，却不料山本耐岩下垂的手蒙的一提，一颗石子精准的砸中了山田冈正的大腿。 “嘶——”山田冈正的每一步都能感觉到右腿的剧烈疼痛，但是他不敢停，因为山本老师又做出了抬手扔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假动作的他根本不敢停下来，往返跑，折线跑，偶尔几个急刹车。 他不知道山本老师扔了多少石子，只知道受伤的大腿越来越疼，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随后便是“噗——”的一声，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石子。 “你想先把自己累死吗？”桥下池木不知何时走到了山本耐岩身边大声嘲讽道。 “眼睛看不见就用耳朵，耳朵听不见就用鼻子，鼻子问不出就用皮肤，皮肤感受不到就用心，用第六感。”山本耐岩大声说道，“人的身体里蕴藏着宝藏，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山田，你要找到自己的钥匙。” “是！感谢您的指导，我会努力的！”山田大声应道。 然后“砰”地一声，脑袋上挨了一发石子——桥下池木扔的。 “哎……”山本耐岩很是无奈，师兄弟两人的关系并不算融洽，这让他有些担心。 晨练很快便结束了，随着太阳的升起，天地间一片大亮，石头的轨迹清晰可见，在山田冈正连续躲过5颗袭来的石子之后，山本耐岩停止了躲避的训练，简单的治疗后，师徒三人一起用了早餐。 随后便是持续一整天的耐力训练，包括绕山跑，冲顶跑，变速跑，负重冲顶跑，负重变速冲顶跑，用山本耐岩的话来说便是——只有最强的体力，才能承受最强的训练。 只是躲个石子便气喘吁吁的山田冈正，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