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来自重臣刁难、穷就一个字
“纳尼?一顿饱饭……” “唰!” 刘十八猛的站起来,瞪着面色苍白,同样要死不死的武田信玄,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是强大的武田军团没落的真正缘故? 一个字:穷! 再加一个字:饿! “这次会战,武田家出兵多少?” 刘十八咬牙切齿的问道。 “一万八千精锐,赤备骑三千有余,足轻万人下,另有辎重辅兵五千!” 武田信玄仍旧那么淡定,静静的看着刘十八含笑叩首…… 这个老家伙,将“不动如山”这四个字的精髓,果真发挥到了极致。 全军一万八千人,特么仅仅只够饱餐一顿? 然后呢?等死不成,坐等? 不被敌对势力杀死,也要饿死! 这是军队,一个领地什么最重要? 毫无置疑是军事力量,算武田全领不吃不喝,肯定也要保证军队的军粮供给…… 连最重要的军队都饿成了狗,那么领地内的百姓呢? 刘十八不敢设想,那是一种何等凄惨的场景…… 扭头,刘十八再看看不远处恭敬的跪在地面,面朝武田信玄的那些家臣武将,尤其关注的他们身那些华丽和服精美图案下隐藏的密集针脚。 这一刻,刘十八突然悟了,也理解了这并不是什么艰苦朴素,他们还没这个境界。 能让他们自觉遵守艰苦朴素这个崇高觉悟的,并不是武田信玄,更不是什么家督光环,而是因为他们真的啥几把都没有…… 有的家臣武将,可能一辈子,家里珍藏着这么一套华丽的服侍吧? 再联想到后世曰本人,常常在一些场合,故意炫耀自己家族有多么多么爱惜祖先留下的物件和物。 如一些具足啊,太刀啊,和服啊什么,甚至是一张写满了字被染黄的手书草纸,也硬要说是家族保存的重要书。 拿鸡毛当令箭,将草纸当书!这句话用来形容曰本这个民族,再贴切不过了…… 刘十八觉得贴切都是赞誉词,简直应该描述成量身定做…… ………………………… “主公!臣下坚决反对让来历不明的人,掌管武田家。” 在刘十八和武田信玄交接权利的过程,下面跪在最前排的一个家臣,抬起头不满的发表自己的建议。 “他是?” 刘十八侧头看去,那是一个年约六十的矮桩老男人,看面相武田信玄甚至都要老一些。 “呼!” “他是武田家的重臣,马场信房。” 武田信玄喘息一声,用非常低沉的声调对刘十八介绍这个说话的重要家臣。 刘十八皱着眉,努力回忆着这位疑似听说过的马场信房到底是谁? 想着想着,刘十八眼眸一亮脑海一震,心暗喜:原来,是他…… …………………… 那个记忆的未来,曾记载过武田家族,曾经有极为出名的二十四位武将。 这二十四个人,其有四个人,被称之为武田四名臣,分别为马场信房、内藤昌丰、高坂昌信、山县昌景。 其山县昌景,刚才倒霉见的,竟被赤备骑,也是蒙天放率领的那一帮大秦杀神给活生生的斩了脑袋。 所以武田四名臣,如今只有三位存活了。 而这位马场信房,历史记载他侍奉了武田家的三代家督,武田信虎、武田信玄和败家子武田胜赖。 马场信房此人,无论智谋和勇敢忠心,在二十四重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更是武田二十四武将最令人钦佩的一个。 这家伙征战四十余年没有负伤,职务为鬼美浓守备,说白了是美浓地区大都督,声威此人名列四名臣之首。 这老头,和其他猛将的确不一样,他在战场尤其冷静,令人佩服。 特别在武田信玄死后,年轻气盛的胜赖任人唯亲,不再重用马场信房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头子,而是过份的相信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年轻一代侧近家臣。 信玄死于1573年3月,仅仅过两年到了1575年的五月间,信玄死后的遗愿,秘不发丧策略并没奏效。 也在那一年,武田家在新家督胜赖的专权独断下,与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两家联军,对峙长篠城不远的设乐原。 在战前会议,马场信房以“一战没法定乾坤”的说法来劝谏胜赖撤退,同时自己更反对决战。 结果胜赖不听马场信房劝告,最强的先锋,三千赤备骑被信长和德川联手对敌的火枪并打败了…… 马场信房,最后选择全军殿后! 最后,这老家伙冲击火枪阵悲壮的战死! 那一次叫做长篠之战,武田军在前锋溃灭的险恶状况,胜赖无奈撤退! 看到武田胜赖等撤离城市,撤出危险地带后,马场则自告奋勇带赤备骑一队和自己的家臣一共两千人负责殿后,这是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马场信房殿后之后并没被动防守,而是下令军队用迂回行进的方式快速突进、让土枪不容易瞄准。 最后在马场信房组织的主动进攻,感觉稳赢的织德联军,却遭受最沉重的打击死伤五千余…… “设乐原之战,织德联军有三万,马场信房殿后军队仅仅一千人,全部死在这场战斗。 以一千士兵组成进攻阵型,马场信房带着军队毫无畏惧的杀进了三万大军的核心地带,老家伙亲自带队玩的是自杀式攻击,死的时候仅仅六十一岁。 这一战,打出了武田军最后的辉煌——” ………………………………………… 刘十八,好的凝视着这个名动一方,到死都没背叛武田家的老将:马场信房! 这是一个忠心的武将! 这也是刘十八对此人的第一直观印象! “请多关照,马场美浓守备大人!” 刘十八气度不凡,微微叩首,算是认识你了。 “不敢说关照!” 马场信房冷冷瞥刘十八一眼回礼,却咬着牙问道:、 “吾想考验一下新家督的实际能力,出一个难题请教,不知……” “请……” 刘十八冷眉叩首,当下心一横应了下来! 他心道:你这老头对俺不客气,难道该给你好脸? 马场信房眨眨眼,看着刘十八凝重问道: “吾家有一女年芳二十一,早年嫁给一家族嫡子做姬妾。可如今却被下达无理的休书赶出了家门。 这件休书事件,令马场家大大滴蒙羞,请问武田十八,如何才能用最少损失来挽回,吾马场信房的脸面和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