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惊闻独孤雁
天下会，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是雄霸休息之所，乃是雄霸吩咐手下有意建造，在他野心勃勃的心中，唯有天下第一才堪配得上他在江湖中九五之尊的身份。 寻常时间，任何人都是不准进入天下第一楼半步的，这是雄霸的死命令，连他的五大亲传弟子也不例外，除非事前得到他的肯。 这一天，外面依旧艳阳连天，气温十分之高，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已躲在屋内阴凉处歇息了，然而，让人奇怪的是，楼里的雄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午休，而是倒背着双手在屋内来回的走动。 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缠绕心头，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一位武林霸主烦恼至此，若是有人现在观察他的眼睛，定会现，他的目光时而坚定，时而凶厉，时而困惑，就像再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 过了良久，雄霸终于停下了一直走动的脚步，抬头看向明亮的窗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秦霜，原本老夫想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可现在，老夫不得不除掉你了，要怪就怪你的资质太惊人了，哼哼！想不到吧，虽然你平时隐藏的很深，但是你眼中偶尔露出的嫉恨目光，以为老夫没现？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平复了一下微微有些动怒的心情，又露出疑惑的神色，自语道：“老夫实在想不通，当年那件事情，秦霜才...不不不，老夫应该叫你独孤雁才对，那时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理应智力未开，记不得事才对，为何你每每流露出的嫉恨之色分明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说道这里，雄霸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又转身背着双手来回的走动起来，眉头依旧紧紧的扭在一起，当走了数步之后，才又继续自语道：“当时我偷偷潜入无双府的时候，独孤一方根本就不在府内，而慧琴房屋周围的侍卫也通通被我暗中解决，理应不可能有人现我的存在，这样一来，就不可能是别人告诉秦霜的，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记事了？”。 惊讶了片刻，雄霸始终摇了摇头，不是他不信，而是实在是太荒谬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连开口说话都不能，怎么可能就会认人？再天才的婴儿也最多只能记住四岁以后的事情，可秦霜那时才只有六个月啊！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差不多二十年的事情？。 “慧琴啊慧琴，当年我实在是没想到数年不见，你竟然会性子变得那么烈，被我强行占有之后，会毫不犹豫的趁我不备拔剑自刎，你这是要我内疚终身啊，我知道，以前是我辜负了你，为了成为强者我选择了抛弃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当我学艺有成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你啊，哪怕是最后现你已嫁作人妇，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啊！” 雄霸不知道，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已有泪花闪现，果然，事实证明，在怎么坚强的男人，当回忆起曾经封印的往事，也会变得无比脆弱，哪怕那个人是叱咤风云的盖世枭雄也不例外。 “哎！” 重重的叹了口气，雄霸自语道：“当初为了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我将你的孩儿带回天下会，本想抚养成才，怎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除掉他，我雄霸绝不允许有想杀我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因为我还要称霸武林，我要当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我不能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导致我毕生的心血毁之一旦”。 “帮主，风少爷和云少爷带着泥菩萨回来啦！”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雄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总管文丑丑来了，连忙收拾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着门外沉声道：“都进来吧”。 “是，帮主”文丑丑回应道。 随后，文丑丑等人先后进入了雄霸的室内，聂风和步惊云相互对视了一眼，赶忙拱手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嗯” 雄霸看着两个爱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泥菩萨已经被你们寻到了，他现在在何处”。 聂风刚想说话，就从众人身后走出一人，这人一身僧人服饰，满头长满脓包，让人看了直欲作呕，他来到雄霸的身前，双手合十，笑道：“雄帮主，多年不见，您的风采丝毫不减当年”。 “你...你是泥菩萨？”雄霸指着面前的僧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泥菩萨似乎早有预料，笑道：“正是”。 见僧人承认是泥菩萨，雄霸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再次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泥菩萨，果然，在他的相貌之中找到了一丝昔年泥菩萨的样子，过去只不过区区十年光景，一个人竟然能生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得不说，现在雄霸很惊讶，说道：“为何你的头会长满脓包，变成如今这般摸样？”。 听到雄霸的话，泥菩萨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之一生泄露天机太多太多，这或许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吧”。 看着泥菩萨惨不忍睹的面貌，雄霸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对着聂风等人说道：“云儿、风儿，你们辛苦了，想必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 聂风和步惊云哪里看不出分明是雄霸不想自己两人呆在这里，但是雄霸都这么说了，没办法只好先回去了。 等聂风和步惊云离开之后，雄霸又朝文丑丑说道：“丑丑，你也出去吧”。 “我？..是，帮主”文丑丑没想到雄霸竟然会要自己出去，指着自己的鼻子刚想询问，但是看到雄霸不善的神色连忙反应过来，乖乖的出去了。 泥菩萨看着文丑丑离开之后，眉头微皱，向雄霸疑惑的问道：“雄帮主把云堂主他们支开，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和在下谈了”。 “不错，老夫一直对你当年的批言耿耿于怀，当年你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句批言只不过是我前半生的命运，而我下半生的命运你说要等到十年之后才能告知于我，如今十年已过，你是不是应该为我算一卦？”雄霸双手搭在泥菩萨的肩膀上面，语气非常坚决的说道。 “哎！” 泥菩萨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十年已过，你还是这么执着，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我就帮你算一算这下半生的命运”。 说完，泥菩萨就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刻着太极的八卦盘，正是当年为雄霸第一次算运程时所用之物，以前见过一次，所以雄霸这次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认真的看着泥菩萨的一举一动。 轻轻的把八卦盘放在圆桌上之后，泥菩萨看着雄霸笑道：“还请雄霸主将双手放于八卦盘之上”。 以前见识过八卦盘的神奇，雄霸现在对这些要求丝毫不在意，心中也是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如何，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就将双手按在了八卦盘之上。 果然，顷刻间，数道黄色光芒从八卦盘之中透射而出，绚丽无比，慢慢的，两道对联浮现而出。 “九霄麟啸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雄霸一字一字的缓缓念到。 细细的体会了一番话中的含义，雄霸朝泥菩萨心急的问道：“这两句批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九霄麟啸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泥菩萨同样看着黄光中的对联轻声念了一遍，继而朝雄霸解释道：“这两句批言讲的是，雄帮主的下半生将会有一场劫难，而导致这劫难的就是助雄帮主上半生一路顺风顺水的风和云，正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时也，命也”。 “成也风云，败也风云”雄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看了看雄霸难看的脸色，泥菩萨安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雄帮主，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哼，任它风也好，云也罢，只要敢阻碍我前行的道路，我就让他风消云散”雄霸握着拳头坚定的说道。 泥菩萨见雄霸不听自己的劝告，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雄帮主执迷不悟，我也无能为力，在下告辞了” 当泥菩萨快要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雄霸忽然说道：“哼！想走？你知道的太多了，还是下地狱去吧！”。 话刚刚说完，雄霸就一个闪身来到了泥菩萨的身前，然后重重的一掌印在了泥菩萨的胸膛之上，雄霸的这一掌丝毫没有保留，完全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而且泥菩萨本身就是一个丝毫武功都没有的人，哪里还能经受的住这么强劲的力道，当场七孔流血身亡。 然而，泥菩萨的身死并没有让雄霸的脸色好看半分，自顾自的喃喃道：“九霄麟啸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风云？不，还有麟，你们三个必死无疑，天意如此，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