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天灾的力量无可阻挡
上古卷轴中，阿卡托什作为最初的巨龙，以及创世圣灵之一，其掌握着世界基础法则：时间的权柄，并化身为时间长河。 而在时间长河的两端分别诞生了一位巨龙：阿卡诞生于时间长河的源头，是时间之开始的化身；奥杜因诞生于时间长河的终端，是时间之尽头的化身。 老滚的里的“龙”象征的是时间，所以阿卡托什才以龙的形象出现。 身为龙裔，上古卷轴5主角体内流淌的就是阿卡托什之血，也因此灰风才称张智天身上的神力为“变质的灵能”——本质上属于阿卡托什这位创世圣灵的力量。 —————————————— 亚空间，是一个与现实平行的维度，在这里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意义，这里不存在物理定律，一切都由现实世界中智慧生物的情感与思维能量所构成。 A-15区域，张智天背负双手站在数个街区外，对直达天际的扭曲时空柱看去。 他要彻底驱逐混沌。 作为天灾，尽管张智天以往很少承认这个身份，但他今天决定动用属于这个位格的，达到上层叙事者级别的力量。 无关利益存在与否，因为他想做，便做了。 文明应当在秩序中发展，有机生命的原始欲望不可以主宰宇宙的一切。 他望向交错时空之塔的双眼绽放光芒，时空的线条在天灾的眼中勾勒。 在无尽的时空交错中，观测者的目光开始筛选，随后极速缩小，一缕覆盖多元宇宙的彩色时空泡在他眼中猛然绽放。 亚空间的光芒犹如泡泡一般膨胀扩大，扭曲映射出了无尽的奇诡景象，张智天的视角瞬间如镜面破碎般分割，裂成上下左右无数块碎片。 混沌众生的景象倒映其中，他开始寻找自己想观测的维度。 燃烧浴血的王座，诡计交错的城堡，纵欲肆虐的领域，腐败滋生的花园。 四神向他发起了低语。 张智天停止了观测，他绽放蓝色耀眼光芒的双眼黯淡下来，亚空间的坐标已经建立。 腐化的四种力量被他镇压在思维殿堂的最底层，但这还不够。 闭上眼睛，张智天盘腿坐下，说道： “灰风，建立物理数据传输通道。” 灰风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句预定好的话正确无误，便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灰色的纳米金属流传递，通过皮肤来到大脑，自动改造出了一个植入体，连接大脑传输数据。 来自纳米灾疫的技术，灰风如果不受到最大质量和算力的限制，只需要3天就能感染地球上的所有生命。 —————————————— 思维殿堂，张智天高居于意识塔的最顶端，他端坐在金碧辉煌的神殿上，看着身前金色线条勾勒出的意识塔底层的景象。 他将自己的意识塔划分为200个楼层维度，每个维度层都被他分配不同的规律，法则，空间结构，权限等级，根本概念，而且一个维度的每立方米空间区块都有上千道陷阱。 混沌的腐化只能局限在表意识之外的精神领域，首先四神想要让张智天信仰祂们，就是一个难题。 他只信仰自己，代表张智天意识本源的代码组成了神殿中心的一串如原子核般层层环绕的巨大“神像”。 忽然在神殿中心的金色长桌上弹出了一道请求提示，“请进”，王座上的张智天说道。 0和1数据流组成的张智天和穿着魔神盔甲的龙裔的张智天从大门穹顶外走进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被一大串密密麻麻的全息文件环绕的自己，“你们又有什么事吗？要处理的东西应该还没搞好？” “嗯，我们想借超空间航道用一下。”数据流张智天回答。 王座上的张智天挥手把漫天的全息文件推到一边，站起来说道： “为毛你们所有人都喜欢走超空间航道？” 接着他又抱怨：“待处理事项已经堆成山了，你们却不懂得体谅我一下。” “但你是‘自我’，作为思维殿堂的最高管理员，只有你才有动用超空间航道的这个权限。” “没错没错，我既是管理员又是行星总督，还是交通管理员。”张智天没好气地说道，“我刚刚划定完接入大脑的植入体信息库的意识塔层级，你们马上就要过去。” “我们快走吧，大忙人已经受不了了。”龙裔张智天拉着数据流张智天走进超空间航道，直接从意识塔顶层穿越到中间。 两人就来到了一处植入体型外形的空间站，灰风站在玻璃窗前，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意识世界。 她看到两人，回过头说道： “天灾，你的内心活动还挺丰富的。” “比不上模拟过一个文明的你。”龙裔张智天回答。 数据流张智天不耐烦地把他拦在后面，蓝色的信息覆盖了整个空间站，“当前最高等级处理事项为数据交接，由我负责。” 灰风的数据库里虽然没有巨神兵，现实稳定装置，灵能污染根除器这类科技的具体数据，但相关的全息影像资料，历史战役数据都样样不缺。 而张智天让这些科技再现在思维殿堂里，也只需要“相信”就够了，而在继承了群星存档的记忆后，只有真正来自群星宇宙的数据能让他拥有人格记忆上，最根本的信任。 瞬间，思维殿堂中，抵御侵蚀的概念变得完善，彻底了起来。 龙裔张智天双手抱胸看着数据流张智天接收数据，然后决定不再等下去，迈出右脚打开超空间航道。 他来到了恐虐正在释放力量腐化思维殿堂58层维度，另一个自己站在安乐天使巨像的控制室里。 思维殿堂中，层数越低就越混乱，越高就越有秩序，张智天把混沌放到更高的楼层，从本质就限制了祂们的行动。 “你来了。”和平主义者张智天说道，“安乐天使已经准备就绪了。” 一个永久的、不可逾越的屏蔽场将被部署在行星表面（吸收一些波长的光）。 龙裔张智天披着魔神盔甲框框地快步走到中心控制台前，“将恐虐带来的战争概念彻底封锁在他的外来灵能里？真是和平的做法。” “但是这还不够。”伸手调出1层维度里景象的和平主义者张智天说，“我们需要从根本上遏制住恐虐带来的喋血的疯狂与对战争的渴求。” “‘超我’在恐虐入侵时才刚刚把我造出来，群星总统的记忆只有零星的重大事件的片段，我没有足够的记忆材料来创造对抗恐虐的概念。” 画面里的羊角恶魔正在喊着“血祭血神，颅献颅座”的口号，它身后是尸山血海，而血色的阴云就凝结成代表恐虐的类人形生物，笼罩住这片大地。 “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对象，一位哲学家，巨龙帕图纳克斯的精神。”龙裔张智天回答。 对面，和平主义者的自己从投影里抬起头，说道：“愿闻其详。” “这就说来话长了。” 作为上古卷轴存档中记忆的化身，龙裔张智天对于这位老哲学家相当尊重。 帕图纳克斯通过冥想，压制龙族残暴和统治欲的天性以及自身的恶念，挺身帮助人类反抗龙族的残暴统治，传授人类龙吼，并且给抓根宝张智天巨大帮助打败奥杜因。 当初龙裔张智天遇见帕图纳克斯，在与这位巨龙的交谈中，那些蕴含深刻哲理的话让他这个在天际见惯了杀人魔、疯子、小人和不可理喻的人的抓根宝不小冲击。 “那么，他也一定对你的经历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吧。”和平主义者张智天听完龙裔的自己的陈述，如此评价。 “嗯，我在天际的时候一路杀过来让自己也有点陷入杀戮的疯狂之中了，和帕图纳克斯的交谈让我获得了难得的安宁。” 没有什么比蕴含亲身经历影响的坚定记忆更适合作为对抗混沌的的屏障了。 意识空间中，所信即为真，记忆则会构成人格，化为更加坚定，犹如“常识”般的铁律。 “那么让嗜血，残暴与战争一起消失在这一层吧。” 于是，和平主义者张智天按下了发射安乐天使的按钮，他相信和平，只有只有和平才能够有长久的发展。 入侵的恐虐感受到了一股与自己相违背，正在驱逐自身的力量。 半透明的屏障覆盖天际，下一刻和平主义者张智天打了个响指，两人来到血海中领头的恶魔面前。 “说实话，意识空间分层的这个概念让我想起了原初之神创造的奈恩宇宙，也是像思维思维殿堂一样层层划分。” 龙裔张智天在看着安乐天使懵逼的巨大恶魔面前摆了摆手，对方看不见他，恐虐也看不见他，因为两人所在的是思维殿堂的更高层，而恐虐的力量还停留在比他们低的楼层维度。 在张智天的思维殿堂中，不同的维度有不同的规则，而在第58至62层维度，“群星”中，意识空间上层的意识可以看到底层的意识，但是底层的却看不到高层的。 龙裔张智天和和平主义者张智天所在的就是第62层，玩家控制台，而58层是名为群星地图，实际只具现了一小片地方的维度楼层。 不必要的具现都会被省略掉，作为“梦”——意识空间中的背景衬托，而沉浸在自己欲望世界里的恶魔，还做不到清醒梦的级别，自然意识不到异常所在。 和平主义者张智天看着龙裔的自己做出的帕图纳克斯飞过天际，代表压制自己欲望和本性的精神出现，化作具体冥想之道进入这个楼层维度的主题中。 “接下来，和平主义思潮就会被点亮。” 鲜血之主在天空中吼叫，试图加大腐化的力度，但是帕图纳克斯张开龙翼，化作天空中无形的护盾。 面对充满腐化力量的邪神低语，他用夹杂着人类语言与龙语的话说道： “我曾经帮助奥杜因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行，但我意识到了，肆意释放本性的残暴只能给人们带来毁灭。” 和平主义者张智天也抬起了头，他和巨龙，龙裔同声道： “只有理智下的和平，才能给人们带来美好的生活。” 和平的意志彻底压制住了邪神的侵蚀，血色的阴云退散，恐虐不仅腐化失败，也见到了祂最恐惧的事情发生。 整个宇宙都是和平亲外圣母思潮，智慧生命们在欢声笑语中生活，发展，为银河的和平作出贡献。 “不！！！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在不甘的怒吼与恐惧中，恐虐被驱逐出张智天的意识空间，从亚空间蔓延出来的触手断连，带着神生难忘的记忆退回鲜血王座。 其余三神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jian奇遇到了没有猜疑，猜忌，在蜂巢思维下永世不变的格式塔银河； 色孽看着身体大幅机械改造的张智天喊一句“血rou苦弱，机械飞升”，意识上传，就此彻底消灭了rou体欲望的束缚； 纳垢遭遇到了张智天记忆中捏出来的铁心灭绝者，消灭银河中的所有有机体，于是生命彻底从银河中消失。 在思维殿堂顶端的张智天自我静静看着不同楼层维度的景象，他最终把四个楼层的投影拼到一起，淡淡说道： “驱逐！” 混沌五光十色的污染与腐化犹如遭遇了以太相引擎的震爆驱离张智天的思维殿堂，他也停止了各个人格具现化的想象。 本质上，数据流张智天，龙裔张智天的对话都是他自我的内心活动，只不过在张智天的思维殿堂中被他以人的姿态具现了出来。 思维殿堂的污染被完全消灭干净，张智天睁开双眼，向灰风问： “刚才我身体周围有物质被灵能污染的迹象吗？” “没有，这里的现实稳定度目前足够强大。”灰风收手，回答的同时让纳米机器人流回她的身体。 “那么……”张智天站起身，“我们出发吧。” “目标，永恒之井。” 纳米金属洪流包裹住他的身形，化作灰风临时研发出来的小型亚空间航行飞船——作为强人工智能，她本身就有自由思考乃至完成一个设定目标的能力。 在驾驶室里，张智天伸出右手，包裹住战舰撑开一片物理宇宙的时空，他动用起了地图岛最根本的物理法则。 “时间与空间将在此出现，秩序形成。” 于天灾的祝福中，灰色的楔形战舰喷射等离子体，在时空螺旋扭曲交错中突入亚空间。 很难形容时空泡外的景象，那就好像把世界上所有颜色的颜料加入水中，再把水所在的空间扭曲成麻花一样——撕裂亚空间的飞船周围，景象在极速变幻。 亚空间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于是就在张智天意识中的眨眼一瞬间，战舰突破jian奇的水晶宫，来到了永恒之井的所在。 而命运编织者，诡道之主，“知识与智慧的化身”，在时空泡之外极其愤怒地用尽所有的力量来攻击这个不起眼的泡泡。 变幻的紫色闪电显出恒星般的大小，触手，尖爪与人骨形的混沌能量被编织成网，向亚空间闪电风暴中心蔓延树枝状的刺目灵能分叉。 但无论是混沌的腐蚀，空间的扭曲，命运的变幻，无穷的魔法，乃至祂能够使出的一切的一切，都对这艘战舰无济于事。 因为，一道至高无上的力量，在天灾的意志下，降临了。 张智天唤出了控制台，这是他现今为止唯一一次能够使用控制代码的机会。 天灾低头俯视，他的意志从小小的战舰中扩散，从使出浑身解数的jian奇，到布满诡计与阴谋的幻象的水晶宫，再到亚空间中映射的无穷现实宇宙的景象，最后定格在多彩斑斓的多元宇宙水晶泡。 旋即极速放大，一个包含无尽时空的领域出现在张智天的意志中。 永恒之井，战锤一切时空的起源与终结。 张智天轻轻开口道： “现在，我宣布，混沌四神的力量不再能彻底颠覆现实宇宙，祂们的触手将被斩断。” “理性之光将重新播散向现实宇宙的生灵。” “亚空间不再充斥着混乱与无序。” “因为天灾的意志无可违逆，天灾的力量无可阻挡。” “因为，我，即为天灾。” 他抬起头，看着亚空间中的无数混乱景象，这一切都会在此成为过去式。 控制台启动，天灾的力量于永恒之井释放—— 亚空间混乱消失，无数的恶魔被湮灭在天灾的力量之中，不，并不是湮灭，而是抹除。 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未来，都如雪花一般消逝。 四神从此不再能肆虐亚空间，祂们伸向现实的触手就此被斩断于于天灾的力量下。 在痛苦的哀嚎中，这四位亚空间能量的凝聚体惊惧地发现，现实宇宙不再任由祂们施展力量，天灾在亚空间与现实中划了一道墙。 现实宇宙，无数沉浸于原始欲望并不深的生灵猛然惊醒，理性回归，生命的意志重新主宰身躯的一切。 恐惧之眼的裂口急剧缩小，帝国正在航行的无数人类舰队忽然发现亚空间风暴迅速降低，帝皇的星炬之光变得犹如超大号电灯泡一般明亮。 而张智天刚刚装完逼，便准备赶紧匿，但灰蛊战舰在还未驶出亚空间时，他遇见了一位熟人。 周遭的光芒停顿，亚空间无穷变化在此停滞，那是与时光龙神相似的力量。 刚刚使用完控制台唯一次数的张智天可不想再遇到什么亚空间奇奇怪怪的牛鬼蛇神，现在他的力量又回归了没有控制台的时候。 “天灾，战舰周围进入了熵停状态。” 驾驶室，灰风站在张智天身旁提醒道。 “不用说我也知道，那是……” 张智天：？？？？我是不是又装了什么奇怪的mod？ 虚空之中飘落起粉色花瓣，一个穿着纯白的魔法长裙的女孩闯入了时空泡中。 粉红色的头发飘至无限远的虚空，一对雪白色蝴蝶结束缚着她两侧的头发，同时瞳孔泛着金色的光辉。 “是轮回之终末，天灾。”灰风接过张智天的话。 “……我觉得用圆神称呼她更合适。” 但问题是，为什么圆神会出现在这里。 以及轮回之终末的这幅形象。 他看到鹿目圆香掏出了一张白色的合同，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光是听声音就很萌的女孩声： “现在轮到你了。” 一股微弱但不可忽视的灵能波动传入张智天的心中。 【力量，知识，财富和一切无价之物等着你们拿取。】 【只要你们愿意带来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