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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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星意识到事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之后,伸手拍了拍聂乾的手臂示意可以把自己放下来了。 “你这小老弟可再说什么胡话了。”说完就把孙武星放下来了。 孙武星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声大哥好。 “你小子现在倒是挺上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聂乾点了点说。 “没事没事,以后不会了。” “行吧,倒是个怪人。”聂乾拍了拍手转身对边上那个唯一一个全身穿着衣服给别人刷油的那个男子说,“小迪,既然有新来的,你给他俩试试水,下手轻点,一会你还带他俩在附近转转呢。” “可...大哥,咱们不是说好我给师弟们上完油就回屋睡觉了吗?” “你忍忍吧,好几年了咱们院才来一次新人。下次等涌老哥来,我给你要斤刺羊腿rou,你就先帮忙带带他俩。” “那行吧,一会带把练还是不带把练。” “带把练吧,不带把新人上哪受得住。” “行,不过大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带他俩去转转?” “我给他俩取行李去,顺道给他俩弟子装备领了。前两天给忘了。”聂乾说完回身对孙武星和槐翔说:“你俩叫什么告诉我,把报名时候发的那个令牌给我。” “孙武星”“槐翔” “行,你俩先和杜迪比划比划,我们总得看看你俩水准。一会晚点我再找你俩。”聂乾把令牌接过来之后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这时杜迪拿着两把绑着白布的木制训练剑走了过来,他打了哈欠说: “因为我现在很困,就不留手了,早点结束我早点带你俩逛逛我也能早点睡。你俩谁先来。” 杜迪身穿一身和前两天林果一样的黑边白袍,他脸部略长,尖下巴,鼻梁高挺,眉毛很重,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瞳居然是两道金色的竖瞳! 还为等二人回答,在院子那边趴着的数人哪怕行动不易,也哼哧哼哧的扭动身躯转了过来,好像一会有热闹看一样。 孙武星不说话是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试试水到底是什么,不是入门考核才刚过吗。槐翔不说话是因为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出这个头,想等孙武星完事自己在上。 “算了,就你吧。”杜迪见两人谁都不说话,挥手指了指槐翔,“什么境界?” “回师兄,半步元初。” “行,那我就按半步元初境界和你切磋一下。毕竟像大哥说的,好不容易来次新人,总得看看水平。”说完把其中一把木剑递给了槐翔。 “现在嘛?”槐翔问。 “对,就在这就行。我让你先攻。”杜迪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到了离槐翔五步远的地方。 槐翔也没客气,趁着杜迪在后退还没站稳,直接一个箭步向前携势砍去。 杜迪双腿立刻改变了当前的动作,前脚回收,后脚左移,做了个“L”形状的位移,与笔直向他冲来的槐翔错开,然后抬剑向槐翔背后劈去。槐翔当即止住了步伐同时剑路一转,把剑从自己身前画了个半圆,转而将剑回身负于自己身后。 “咚。”木头之间磕碰的声音传来,槐翔成功挡住了来自背后的一击。 双方一触即退,再次拉开了五步的距离。 “自己原先练过几年剑?剑招挺灵活的,不像只看过剑谱的。”杜迪问。 “回师兄,练过四年,家里找过师傅。”槐翔回答道。 “不用师兄,叫迪哥就行。”话音未落,杜迪整个人就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 槐翔不敢冒进,只能横剑于身前防守。他刚把剑横起来,杜迪的剑已经到了。那木剑如流水一般缠住了槐翔的剑,再一挑,槐翔的剑便脱手飞出。 “还算可以,不用气馁,我十多岁的时候绝对不如你。”杜迪拍了拍槐翔的肩膀说道。 “师兄谦虚了。”槐翔拱了拱手说。 “说真的,你放松点。咱们院真没那么讲究。我也就大你十多岁,叫杜哥、迪哥或者老杜都行,不用总师兄来师兄去的。你入门测评什么资质?” “上等资质。” “想不到还是个百里挑一的,等你先熟悉熟悉环境的。到时候让大哥教你点基础,我教不好。等你差不多了缺陪练的话,找我就行。” 然后他把自己那把木剑递给了孙武星,转身捡起了槐翔那把,然后走到离开口说道:“到你了,什么境界?” “没有境界,从来没有练过。” “行,那我就按普通人来了。” 孙武星双手持剑,将剑举过头顶,大吼一声就奔杜迪去了。
什么叫门外汉,这就叫门外汉。 杜迪见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槐翔也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哪是用剑切磋,这分明是村头醉汉用烧火棍吓唬人的招式。 杜迪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剑,只是待到孙武星跑到自己面前,微微侧身,伸出脚就把他绊倒了。 “哎!”孙武星就这样摔了个狗啃泥。 这时,聂乾也穿好衣服从屋子走出来了。 “这次这两个新人怎么样?” “槐翔还不错,我要不赶时间的话,能走个三招。孙武星嘛...只能说比后山养的小山羊强得有限。” “那姑且还行吧,你先带人家俩转转,我去杂物大厅了。”聂乾说完就出去了。 孙武星拍了拍身上的土,在一旁讪讪的笑着。 今天这脸可丢大发了。 杜迪把训练剑放回院中角落之后,回身对孙武星说:“你呢,也别太在意,你不是从没练过嘛。有这样反应属于正常。”同时转身遥指了下那在地上趴着晒太阳的八个大汉的其中两个,“他俩当年都和你差不多,什么都不会,那剑用得跟棒子一样,就会往圆抡。” “杜哥,你又来了。给我俩留点面子呗。”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开口说道。 “行行行,不用你俩举例子了。我这人呢,就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做饭。学剑呢,就像烤rou,有的rou是腌过底口的,有的rou是一点料都没加过的。而学平阳宗的剑术就像在烤rou的时候加了一把盐,腌过的rou在加过盐之后变得咸到没法吃,没腌过的反而达到了刚刚好的味道。别觉得自己不行,好好学就好了。” “我明白了,杜哥。我会努力的。”孙武星回答道。 “嗯,明白就好。那我现在就带你俩出去转转。” “我也明白了,杜哥。”之前那个出声的大汉又说道。 “你明白个屁!”杜迪回头对那人说道。 “我明白你是真的不会举例子。rou烤咸了,不怪厨子怪腌rou。” “下次我再烤rou,你但凡能吃到一口,我杜迪俩字就倒过来写!” “别呀,杜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