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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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的功夫，三天已经过去。 今天已经是入门考核的当天，杜弘文四人正吃着早饭。 早饭有两种选择，一种叫猪条，是成国的特色饮食，将猪rou腌制好底味后锤成rou泥，然后和面粉混合，揉搓成条状，之后用一种叫龙角竹的植物的叶子包裹起来，最后蒸熟。这是成国一种较为常见的早餐。因为rou和面粉的比例不同，所以价格也有所不同，可以说在成国是真正的全民食物，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的早餐中都有可能出现它。杜弘文和孙文星吃的就是这个。 另一种则是粥，鸡蛋和一小碟螃蟹酱，螃蟹酱是用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溪蟹做的。先把螃蟹砍碎成小块，然后加入黄豆酱和茄子丁闷煮就好了。朱正威和槐翔选了这种。 就在杜弘文猜测他俩要吃几碗粥的时候，他俩端着一小盆鸡蛋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猪条还挺好吃的，并不是杜弘文想的那种淀粉香肠的口感，是那种北方吃席的四喜丸子的口感，吃的时候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 在军训第二天的时候，啊不是，练剑的第二天的晚上，杜弘文和孙文星也都感知到了剑罡。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朱正威也感受到了剑罡。于是四人才会在此时慢慢悠悠的吃着早饭。院里有的是人没吃早饭就起来练剑，属于有一点临时抱佛脚的意味，看看能不能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中感受到剑罡。 “槐兄，你为什么说这入门考核是天赋测试啊？如果是天赋测试，那我们还要练这么久的剑？”杜弘文问道。 “其实吧，孟师兄前两天说我们七成人都能通过，这事他撒谎了。如果每个人都练了两三年的剑的话，确实七成人都能通过。但这短短三天，还就是教个剑架子，我感觉能通过的五成都算多。归根结底还是看老天爷给不给饭吃。” “那为什么不练几年剑再来呢？” “今年属于意外，是用练剑时长可以弥补的。每年的考核项目是不一样的，在下有一个远方亲戚，当时他考试的内容是拔剑。毫无准备的那种，报完名就开始，会给你准备一把特制的剑鞘和剑。拔出来就通过，拔不出来就回家。” “原来如此。” “所以说现在还在练大部分是没意义的，这一点真的很绝望，所谓的测验就是就是走个过场，有天赋之人只要随便动一动，就可以踏入门内。而没有天赋的人就算再努力也爬不过那道门槛。” 辰时，也就是现代的早上七点到了。 广场上聚集过来的人已经按照分组排好了队， “咚...咚...咚...” 后山传来厚重的钟声， 一人身披紫貂裘从天而降，正是云益。 随着他落地，六根考核用的石柱也凭空出现在各组面前。 同时各组的带队弟子也都走到了石柱边，从怀中掏出了笔墨和自己组的名单。 云益打了个响指，在他身后出现了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有一把西施壶。 他掏出个茶杯，在斟满茶水之后抿了一口说道： “你们可以开始了。” 各组带队弟子向云益拱手示意后开始了点名： “柳靖州王依安出列！” “青平州贾子阳出列！” “永州江贯海...” 每组都点出了一个人，出列的人要出示报名时候发的令牌，在确认是本人无误后，考核便开始了。 叮当几声响声之后，地上只留下了几把弯曲变形的铁皮剑，而石柱上只有一些刮痕，第一批六个人居然一个能劈开的都没有。 云益很默默把茶端了起来又抿了一口。 各组带队弟子把那些不合格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后，开始了第二轮筛选。 第二轮测试结果也是无人通过。 云益不再喝茶了，就是端着茶杯看着。 第三组还是没有人通过测试。 云益茶也不喝了，把茶杯放到了一边， 这茶， 有些烫嘴了。 杜弘文看到一连三波十八人没有一个人通过，当场慌得一批。 这么难的嘛...本来蛮自信的杜弘文一时间有点心里没底，其实这也是目前大部分人的心理活动。毕竟人就是这样，无论提前的准备做的有多完美，但是等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我怀疑，更别提这前面一连淘汰了十八个人。 其实云益现在心里也有些没底，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主持过入宗考核了，导致考题是不是有些太难了。 这时孟金成点了槐翔的名字， “湖和州槐翔出列！” 第四组选拔开始了，槐翔挥了下紧握的拳头，示意杜弘文等人不要担心，转身大步向石柱方走去。 其他几组人员在确认过身份之后也已经就位。 槐翔紧紧握住铁皮剑的剑柄，黄金花瓣也早已在他掌中。他用难以被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没事的，没事的。在下并非天才但也亦非蠢材，十年磨剑有些过了，但是足以砺石。” 其他的人早就已经出完剑了，红组和黑组的人还成功的刺入了石柱，尽管只是代表着勉强合格的白烟，但是他们确确实实是头两位成功通过测试的人。 槐翔却迟迟没有拔剑，孟金成也不着急催促，毕竟都是第一遭难免有紧张的情绪，扭头看去那两位通过考核人。他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这个“考官”还一直注视着槐翔的话，槐翔会更紧张的。 可他刚扭过头，一股剑意就从槐翔的位置处如泉水般流淌而出。 他立马回头看向槐翔， 一抹银色的残月，抹过了石柱。 那一剑，并不是很快； 甚至可以说是很慢， 慢到孟金成回过神来都能看见全程， 槐翔已经收剑数秒了，但石柱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 黄烟喷涌而出。 出剑如流泉，归鞘当云涌。 云益这时候又把茶端了起来，抿了一口。 嗯，这回温度正好。 “把你握着黄金花瓣的那只手伸出来。”孟金成说。 这时槐翔才发现自己握着黄金花瓣的位置出现了一片树叶形状的痕迹，还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 “孟师兄，这是...？” “没事，这只是一种分辨你更擅长哪种剑式的标记，不出半日就会消散，不用担心。槐翔，剑宗，上等资质。很好，是个好苗子。” 孟金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你从这里面随便摸一张纸条出来，里面写着哪个院，你入门之后就去哪个院报道。” 槐翔从中抽出一张，写着“顺海潮”的纸条。 “你先回到队伍里去，一会测试结束，会有人带你过去的” “谢师兄。”槐翔行过礼后便走回杜弘文一行人处，结果还没等上说话，那边孟金成就已经点了朱正威的名字，朱正威用拳头轻锤了下槐翔的胸口便匆匆赶去。 “槐兄你感觉怎么样？觉得难吗？”杜弘文发问， “还行，在下感觉咱们几个都能过，不用过分担心。” 尽管槐翔一直压着情绪说话，但是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 “原来，在下也是天才。”他在心里说。 “恭喜槐兄了。”杜弘文说。 “这只是在下运气好罢了，正好赶上对于在下有优势的考核而已。”槐翔笑着说。 这时一声怪叫从队伍前方传来， “噢噢噢噢噢噢！！！我过啦！！！” 杜弘文一抬头，发现朱正威正攥着张纸条冲自己一行人狂奔而来。 “武星！文星！老槐！我过啦！我过啦！” 见此一幕，看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朱正威，杜弘文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倒是槐翔先一步拦住了朱正威，问道： “你让我看看你握着花瓣的那只手。” “哦，好。老槐，你敢信？我一剑就把那柱子劈开了。”朱正威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 一朵红色的牡丹映其掌中。 “在下信的，信的。你纸条抽的什么？什么资质昂？” “俞霖院，白烟，下等资质。”朱正威答到。 “下等你还这么开心？”孙文星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要不呢？我又不像老槐一样练了好几年剑，过了就行，过了就算给我家长脸了。”朱正威一脸自豪的说。 考核已经进入了尾声，只有寥寥数人还没进行考核，这时孟金成点到了杜弘文的名字。 杜弘文深吸了口气。 “别担心，拔剑便是。我都能过。”朱正威拍了拍杜弘文的肩膀。 待到杜弘文真的走到那石柱时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摸过几次剑。 他不知道应该用姿势去出剑，刺？挑？或者横劈？ 也许自己身为穿越者，能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能力？ 他知道，是自己老毛病反了，如果自己感到紧张迷茫的话，思维就会进行发散。 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想的东西清了清，然后抬头，只看这根石柱，深吸一口气。 然后 拔剑，出剑，收剑。 石柱从被劈开的缝隙中流出绿色的烟。 “孙武星是吧？中等资质，还算不错，让我看看你握着花瓣的手。”孟金成开口说道。 “哦，好的。”杜弘文手掌上的痕迹和槐翔一样，都是一片叶子。 “是剑宗，不用担心痕迹，放着不管，半日就会消失。过来抽一张纸条，写着什么，一会就去什么地方报道”孟金成说着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好的好的。”杜弘文从中抽出一张纸条就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还正遇到孙文星往石柱方向去，他就是下一个要进行考核的。在擦肩而过之时，杜弘文拍了拍孙文星的肩膀，对他重复了朱正威的话：“拔剑便是。”孙文星点点头便继续前进。 待到杜弘文回到之前的位置，朱正威第一个迎上来： “武星，你报道位置抽的是什么？” 杜弘文这从把纸条打开，上面写着“顺海潮”。 “嘿！这下巧了，你和老槐一个地方，你俩还能互相照应照应。” “槐兄也是顺海潮？这下可真是巧...” “嘭！” 杜弘文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便从石柱处传出。 顿时， 汹涌的红雾从考核处奔流而出，瞬间覆盖了小半个广场。 一声响指的脆响从红雾处传出，一阵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很快将红雾吹散。 那原本一丈高的石柱现在只有不到一人高的部分还立着，而另一部分躺在了云益的脚边。 那一人合围粗的石柱，竟被人拦腰切断！ 众带队弟子望着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 并且那人并未持剑， 是的， 那铁皮剑无人持之，就那样的悬浮在那人身边。 这时那人单手举起剑鞘， 铮地一声，铁皮剑竟发出一声剑鸣，剑光一闪，便入鞘中。 这时这人从慢慢转过身来， 正是孙文星。 杜弘文和朱正威早就目瞪口呆，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而槐翔见这一幕则喃喃自语道 “这就是...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