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终到目的地
聊了几句，大家都认识了，这才重新回到座位。 坐在黄斌后侧的刘光福问：“黄斌，你怎么和刘世宽有了冲突？” 黄斌把上一回自己揍刘世宽和棒梗的事情说了，然后问：“你爸前天打你了没有？” “没有啊，怎么了？”刘光福反问。 黄斌说的是开会的那天晚上，看来刘海中并没有拿刘光福撒气，可能是看着马上就要下乡了，这就收敛了一些脾气。 真要是打了一顿刘光福闹情绪，不愿意下去那就不好看了。 “没有什么。” 既然刘海中没有打刘光福，那黄斌也就不再多嘴提那件事情。 毕竟是自己举报棒梗找人顶替，这才把棒梗也送下来种地，只是多了刘世宽这个意外的人，让黄斌头疼，只是希望不要和刘世宽分到一个生产队就好。 这时候的火车时速只有40来公里，可以说跑得非常慢，还会经常停在一个地方进行检修，确认车辆没有问题才继续开。 第一天还好，大家吃的都还是正常的食物没有什么异味，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要知道这时候的火车是没有空调的，眼下正是7月，虽然没有进入三伏天，可气温已经不低了，车厢里逐渐地弥漫了各种混合的味道。 有饭菜的香气，各种腌菜的味道，还有人体身流汗散发的汗臭，当然也少不了臭咸鱼的味道。 等到晚上洗漱后，大家都醉眼朦胧，坐的都是硬座，只能在座位上磕头打盹。 见闫解娣也困了，黄斌说：“你在座位上躺着睡吧，我到下面睡。” “下面？哪？”闫解娣不解地问。 黄斌掏出几张旧报纸说：“当然是座位下面了，不过你不准放屁哦。” “呸，臭文武，你才放屁呢！”闫解娣羞红了脸，伸手锤了黄斌两下。 黄斌笑了笑，把座位底下塞着的行李挪了一下位置，然后把报纸铺在座位底下。 拿着两件厚的衣服当枕头，再盖了一件在肚子上，伸手和探头的闫解娣道了一声晚安。 “这能睡吗？”闫解娣还问。 “那要不然咱们换一下我睡座位上，你来睡地上？”黄斌问。 “我睡着了，听不见。”闫解娣连忙缩回脑袋，丢下这句话。 黄斌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也有睡在座位底下的这一天。 之前只是在新闻里看到过，在坐火车爆满的时代，好多出门打工的人都会铺着报纸睡在座位底下。 从京城到黑省要在火车上度过三个夜晚，也只能在这底下才能睡着安稳觉。 片刻后也有人学黄斌这样睡觉，毕竟这样还能伸直腿，比在座位上磕头打盹，舒服多了。 很快赵素处也铺了报纸躺在黄斌的对面，转过来问：“你还没有睡啊？” “换个地方睡不着。” “也是，我就不知道到了东北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你说干农活会不会太累呀？”赵素处问。 赵素处的父亲是個厂长，之前工资很高，家底殷实，再加上大姐傻春的照顾，这一位也没有做过什么活。 黄斌道：“既然已经来了，心中就做好吃苦的准备，别人能种地，我们也可以。” “嗯，谢谢你，真希望能和你分在一个生产队里。”赵素处说。 第二天开始，车上的人都无聊了起来，更加难受的是吃不好，这时候正是夏天，东西不能存放，馒头还好一些，那带的菜过夜就不能吃了，只能吃些咸菜。 一到吃饭的时候，车厢里弥漫的都是咸菜的味道，混合着袜子臭脚散发的奇异味道。 黄斌只好躲在两个车厢衔接的地方，偷偷地吃鸡蛋补充营养，片刻后回到座位，塞了一个熟鸡蛋给闫解娣。 闫解娣先是惊愕黄斌会牵她的手，等鸡蛋落在自己手，心里才知道是个误会。 小声地问：“鸡蛋哪来的？” “之前在鸽子市场买的，你拿着到车厢头去吃就是了。” 闫解娣也不再多说，起身去了。 第2天味道还好一些，第3天即使是白天，也散发一股酸臭的滋味，火车上清水有限，根本没无法洗澡，只能简单的洗把脸，换了衣服，身上还是臭臭的。 就这样过了4天三夜的时间，火车终于在清晨停到了目的地。 下了火车，有专门的管理人员进行分流，大家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好在这一次路程短了许多，在上午十点多，到达了县城。 这还不是最终的目的地，在县城车站里，知青门又被分成多路，这时候也知道自己最终要落户在哪个生产大队。 这时候公社就是后世的乡镇，生产大队就是村子，生产队才是生产小组，少的有上百户，多的有三百来户人口。 黄斌拿到手的纸条上写着的是马山公社金山屯，然后问闫解娣：“伱呢？” “我这个叫金山屯。”闫解娣答道。 “太好了，我的也是金山屯。”赵素处高兴地说。 徐静天也是，四人都高兴坏了，真巧四个人能坐在一块，这都落户到一个地方。 现在还只是县城，还要再坐车去马山公社，加上刘光福五人很快找到了马山公社的班车，这一辆看上去破旧不堪，都没有那些需要报废的汽车好。 可眼下不是挑剔的时候，上了车黄斌就看到几个熟人，刘世宽胡克还有棒梗三人，还有钟跃民，郑桐和罗云。 刘世宽被钟跃民教训了一顿之后，一路上都非常的老实，这看到黄斌嗯也上来气坏了，小声道：“真倒霉。” 棒梗抬头看了一眼，气的把脸转到一边，，刘光福还问：“棒梗，你在哪个大队？” 棒梗没有好气地说：“是金山屯。” 刘光福高兴地说：“我们也是金山屯，以后都能在一起了。” “哼，谁想和你在一起。”棒梗气坏了。 几人随便坐下来，很快苏萌三人组也上来了，后面还有李文秀等人，一番交流也是金山屯。 一辆公交车被塞的满满当当，这才缓慢地开出车站。 中午饭都是在公交车上直接吃的干粮，省城到县城的公路还好，是柏油路比较平整。 这县城到公社的道路就坑坑洼洼，屁股都能颠开花。 好不容易挨到公社，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 下了车，稍作休整，知青办的人过来安排接收，这个时候各个大队的人都在等着接人。 很快去金山屯的人办好了手续，知青办的工作人员把这一队人交给一个大叔带着。 黄斌暗暗称奇，这些熟人都是金山屯的，自己都可以穿越，这些熟人竟然都聚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