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扮演熊猫
听到她这话当即翻了个白眼,“你先别废话了,解药给他们吧,别真死了,到时候白折腾一宿了,我得回沐府了,不然被别人发现了,解释不清楚。” 北竹一脸烦躁的摆了摆手,“赶紧滚吧。” 她一个女孩子,还得照顾这俩大老爷们,糟心呐。 微风拂过,南辞消失在小屋里。 歇了一会,北竹将解药塞进两人的嘴里,不过两息之间。两人再度恢复了呼吸。 没错,他俩吃了可以假死的药,为的就是彻底看清沐方,摆脱他。 很显然,成功了。 国师府西墙边 “你若是记恨我,尽管来找我报仇吧。”看着火盆里明明暗暗的火光,陌安辞眼神复杂。 这怎么还没到夏天,蚊子就这么多了呢? 叮的他手上两个包。 他穿得还有点厚,屁股上都叮了一个。 蚊子真厉害,真欠削。 等他把这些纸钱烧了,进屋就把熏香点上。 江望买了满满一墙高宽的烧纸,陌安辞也足足烧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和好几个被蚊子叮的大包去上的早朝。 下了朝后,青帝看着精神不振的陌安辞,嘴角一抽,试探性的问道,“你……昨晚挨揍了?” 这两黑眼圈,白内袍黑外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搁着扮演熊猫呢。 不过要真是挨揍了,那他务必要见见那人,若是可以,提拔一下也是不错的。 毕竟能把陌安辞打成这样的,不说没有,绝对不超过三个人。 陌安辞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平静的开口,“谁敢揍微臣,昨晚给江南那个因我遇难的陈姑娘烧了一晚上的纸钱。” 青帝抿紧了双唇,好半晌才犹豫着开口,“烧一晚上,你不会是把京城内所有的纸钱都给包圆了吧?” 依照陌安辞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事风格,他估计是想给那陈姑娘烧成地府首富。 陌安辞手指一顿,眼神里带着些许的不确定,“江望去买的,不过这么多,可能确实给包下了。” 不知道这些纸钱,陈姑娘能不能够。不够的话,过两天他再让江望去买。 陈姑娘:“……”沃特玛谢谢你。 两人是下了朝在御书房里说话,所以也就不必顾虑那么多。 “行了,你回府休息吧。”青帝眼神无奈,摆了摆手。 本来还说让他题字,这又整不上了。 都说那些大臣让他给陌安辞赐婚,就这陌安辞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他让陌安辞娶谁,到时候世家嫡女被他带成……野猴子。 想想就闹心。 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青帝心里已经变成野猴子的陌安辞直接回家补觉。 沐府,星辰阁 沐卿月从昨晚睡着了后,就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梦到一个山洞,一会儿又是火苗跳动的烧纸盆,整整一晚上都没消停。 以至于一早上起来,沐卿月成功的被折腾发烧了。 看着面前飞舞的蚊子,沐卿月眨了眨眼睛,控制住自己想打它的欲望。 郎中收回为沐卿月把脉的手,一把将蚊子捏死,随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县主本来身子骨就弱,往后出去还是要多穿一点,平日里多喝热水,稍后还请县主让人随我去取风寒药。” 沐卿月微笑答应。 看着被关上的门,沐卿月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她有种预感,昨天白天浅蝶或者鹿听茗这俩傻狍子给她烧纸来着,估计就是想寄托一下哀思。 另外昨晚,那个男的,暂且叫陈富贵吧,肯定也给他烧纸了。 所以她才梦到的,然后受风寒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能猜的这么准,毕竟她可是靠着智慧爬上毒唯阁阁主这个位子的。 主要还是梦太清晰了,浅蝶的哭声她都听到了。 这一天天的,她还没死,都得让他们给烧死了。 用过早膳后,沐卿月盖着被子窝在窗边的小榻上,手里拿着那条蓝底白猫未绣完的帕子。 榻下火盆里的炭火燃的正旺,红泥小火炉上煎着治风寒的药,热气袅袅,所以屋子里暖和的很,也静的很。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长姐,我今日同母亲说了,咱俩一起逛街去。”声音落了有一会儿,一穿素绿色绣海棠花长裙的沐知书就跑了进来。 头上金色蝶恋花步摇晃得都快缠到一起了。 沐卿月将手里的药碗放下,轻笑着打趣她,“前几日你还是端庄优雅的郡主,怎么今日突然变得这般跳脱了?” 沐知书在她面前坐下,双手托住下巴,笑嘻嘻的晃了晃头,“又没有外人,自家姐妹,我端庄给谁看呢,倒不如放开一点。” 沐卿月浅笑着喝了口水,漱了漱口。 看着桌上的药碗,沐知书眼里有些疑惑,“长姐你这喝的不是之前的药吧,颜色不太对。” 沐卿月眼眸一闪,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昨日夜里有些受寒,今早烧了一会,请了府里的郎中过来开了一副药。” “烧了?”沐知书眉头一皱立马坐直身子,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要不要紧?” 还真是有些热。 一阵淡雅的栀子花味传来,沐卿月浅笑摇头,“不打紧的,放心吧。” 收回手,沐知书眉头微皱,眼里带着一丝担忧,“那长姐你今日好好休息,改日再逛吧,正好我下午还答应兄长去看他的。” “抱歉。”沐卿月垂下眸子。 见她这样,沐知书有些无奈,“长姐你还是这么见外……算了,来日方长,慢慢来吧。” 沐卿月扯了扯嘴角,没作答。 “那长姐你可吃早膳了?” “吃了碗虾rou羹。”沐卿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中午我让厨房给你单做点好吃的。”沐知书眼神在屋里打量了一下,随后落在沐卿月手里未绣完的帕子上。 眼神一下子就亮了,“长姐你绣工好好啊,这猫好好看。” 沐卿月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知书谬赞了,我之前整日待在屋里没什么事干,就一直绣些东西,所以勉强能拿得上台面。” “长姐你是真的谦虚。”沐知书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