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盛京城
找了一圈没看到,鹿听茗才反应过来沐卿月是在调侃自己。 转头一脸不满的看着她,“你坏。” 沐卿月傲娇的耸了耸肩,“谁让你钱迷了。” 鹿听茗阴恻恻的磨了磨牙,看着沐卿月的表情怒火中烧。 见她怒气有些上来,沐卿月连忙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然后我们继续赶路。” “哼。”没再多说什么,鹿听茗一脸傲娇的调整一下姿势,直接眯了起来。 反正沐卿月在这,她也不用有戒备心。 身边人呼吸逐渐规律,沐卿月从怀里掏出迷药放到了她的鼻子前,确认她昏过去了后,立即从怀里拿出信号弹。 红色羽毛状的信号弹凌空而起,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的位置处就出现了三个红衣人。 见沐卿月在坐着,连忙单膝下跪,“属下参见阁主。” 沐卿月轻轻的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随后便说道,“刚刚给她用了迷药,三日后会醒过来,将她带回茶馆,另外没我命令,她与浅蝶不得出江南区域。” “是。” 看着他们三个人,沐卿月轻吐出两个字,“保重。” “阁主保重。” 四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沐卿月立马翻身上马,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跑着。 “驾!” 马儿跑的飞快,扬起一片尘土,马上头发绑成高马尾的沐卿月英姿飒爽,眉眼间尽是英气。 若说浅蝶是她meimei,那鹿听茗就是她的jiejie。 她八岁被带入地狱,每日接受魔鬼训练,从八岁到十五岁,整整七年,她都活在黑暗之中。 而毒唯阁七月堂堂主鹿听茗,就是她的光。 她和师父一样,会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有好的胭脂也会给她带,教她认字,会教她画画,会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不必局限在任何圈子里。 所以她更不能让她陪自己冒险。 …… 阴凉处几个大娘坐在一起纷纷感叹世道不公。 “好人不长命啊,陈姑娘那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那么大的火,真是吓人。” “不过她哥哥和meimei确实是重情义的人,入葬那天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那棺椁,没有三十两银子下不来。” 和沐卿月关系很好的陈大婶一提到她眼里就泛起了泪花,“自从她姐妹俩搬过来,我是真心喜欢她俩,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 “谁不是呢,我上两天不该和你们说,等我那个状元儿子一回来,我就去陈姑娘家提亲,让我儿子娶她为妻,然后我们一起去盛京享福,谁知道她没这个福分。” 说话的是苏家大娘,她儿子正是新科状元苏宁以。 苏家是苏州有名的书香门第,苏老爷子是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学子无数。 如今苏家自己出来这么一位状元,这些日子可给苏大娘乐坏了,逢人三句话不离状元儿子。 另外大娘摆了摆手,“别说了,现在一提起来这姑娘我心都疼。” …… 看着熟悉的床幔,鹿听茗表情有一瞬间如同吃了苍蝇那般恶心。 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沐卿月,你胆子肥了是吧!” 听着她的话,在窗边发呆的浅蝶转过头来,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听茗姐,主子不让我们跟着,你要不还是听主子的吧。” 瞧着她的眼睛,鹿听茗眸子幽深,“你让谁揍了?” 浅蝶呆萌的摇了摇头,“没人打我,我就是这几天没睡。” 听她这般说,鹿听茗这才收回视线,“我怕她犯傻啊,三年前要不是那位,你敢说沐卿月不会拎着剑灭了沐家一门?” 提到这个,浅蝶眼神里当即就带着愤恨,“沐家那般对待主母,就算被灭门也是罪有应得。” “可当年的事,你我主子都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外界传闻,而且毒唯虽说是杀手组织,可收集情报查一些事,不也是有名的吗?”鹿听茗眉头紧蹙。 “可你知道吗,浅蝶,这些年我和主子一直在查,可是没有任何线索,谁也不知道那晚破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尸体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伤痕,和沐家有没有关系?”
浅蝶眉头皱的愈发的深了,抬眼看着鹿听茗,直接反问,“有可能主母不是沐家杀的?” “还有一种可能。”鹿听茗抬头直视她的目光,“主母可能并没有死。” 毕竟包括主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只是听人说的这一切。 浅蝶瞳孔骤缩,若是真如鹿听茗所说,盛京那就是一个圈套。 去不得。 见她明白其中不合理,鹿听茗连忙起身,“来人,备马!” 鹿听茗和浅蝶刚出来,就被两个红衣人拦住了去路,“主子有令,没她命令,你与浅蝶不得离开江南。” 看着两人,鹿听茗彻底明白,沐卿月这次来真的了。 …… 回京云山庄的路上,沐卿月换了好几条路,做了好几次伪装,目的就是不被人记住她真正的样子。 正值黑夜,天色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四周的路,沐卿月肩膀上挎了个包袱,身轻如燕般的就直接翻进了院子里。 进了后院的正房里,屋内身着一袭百花云水飞蝶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在闭目养神。 见到她回来,连忙起身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截然不同的面貌,跪到了她的面前。 “主子。” 沐卿月单手托住她的双手,语调轻柔,“起来吧。” 南辞顺势起身,“沐家的人在十里外休息,明日就会过来。” “嗯。” 两日后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去往京城的官道之上,慢悠悠的行驶着一辆素布马车,马车的外表虽说是低调,但内里却也还算不错的。 白色羊毛地毯,梨花木的桌子,花团锦簇的靠垫。 盛京城外比江南还要热上三分。 “主…大小姐,车内干燥闷热,可要用茶?”身穿灰色布衣梳着双环髻的南书恭敬的跪坐洗茶。 但心里却止不住的吐槽,这一天天的,都快热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