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独退群贼，山谷遇伏
应修阳其实是佯攻，见大势已去，赶在玉罗刹接飞刀的当口，置同伴于不顾，施展轻功从华山绝顶跳了下去。 郑洪台双轮一晃，骤然跃起一丈来高，也想步应修阳的后尘逃走。 玉罗刹喝道：“那里逃？” 玉面妖狐陵霄也虚晃一招，身形疾起，向另一边逃跑。玉面妖狐武功在郑洪台之下，轻功却在郑洪台之上，玉罗刹是个大行家，一看便知。 她恨玉面妖狐刚才口舌轻薄，纵身追去，玉手一挥，三枚“定形针”全都射入了凌霄的xue道。 玉面妖狐惨叫一声，身体扑倒在山坡前。玉罗刹赶上去补他一剑，一脚将他踢下山峰。 玉罗刹提剑再追，可是郑洪台已滚下山腰，远远望去只见得一个黑点。玉罗刹发一声冷笑，展开轻功追了下去…… 再回来说一说柳如壁，他跌落山崖后，借助“青霄步”的凌空踏步贴近崖壁，手攀岩壁慢慢下坠，无惊无险地落到地面；然后迈开脚步，去若神龙，赶往客栈。 回到客栈，客栈里灯火通明，似乎所有人都醒了。 柳如壁在居住的院子找到孟廷镖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孟廷道：“刚才来了几个蹿房越脊的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在客栈翻找什么，被我的人发现了，双方动起手来。黑衣人的身手兀自不弱，双方各有损伤。为了稳妥起见，我点燃了你给我的‘五彩花炮’，岂料对方见了焰火，立时逃得没影。” 柳如壁笑道：“对方以为我们在附近有援兵！” 孟廷摇头道：“不是，他们不希望将事情闹大，是以见了光立马就逃。” 柳如壁笑道：“还是孟镖头见多识广！东西没有损失吧？” 孟廷道：“没有！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不是冲着卓老爷来的！” 柳如壁道：“客栈龙蛇混杂，冲谁来的委实难料！孟镖头，有事明天再说，我先睡了！” 翌日大雨下个不停，直至第三天早晨，天气才放晴，阳光明媚。 卓仲廉休息已够，经历了前晚的风波，不希望再住这间客栈，主张继续行程。 众人无异议，车辆马匹继续西行。走不多久，发现有一骑白马兀自跟在后面，缓缓而行，马上的人一身白色衣裳，配着白马，显得潇洒脱俗。 卓仲廉道：“这个人好像是书生，孤身无伴，好不危险。我们走慢一点，与他同行如何？” 孟廷镖头摇了摇头。那白马少年似乎听到卓仲廉的话，拍马赶了上来。 卓仲廉端详那白马少年，见他马背空空，毫无行李，举止斯文，完全是个书生模样，问道：“足下可是出门游学吗？现今路途不靖，跋涉长途，危险得很呀。” 白马少年躬身答道：“晚生在延安府入学，急着要回乡赶考。请教老伯尊姓大名？” 卓仲廉微笑道了姓名。白马少年惶恐道：“原来是同乡先辈卓老大人，失敬，失敬！” 对方自报姓名，叫做王照希，和卓仲廉谈得很投缘。 王照希道：“晚生孤身无伴，愿随骥尾，托老大人庇护。” 卓仲廉年老心慈，慨然说道：“彼此同行，那有什么碍事？” 主顾已经答应，孟廷不好多说什么，疑心地多看王照希几眼。 黄昏时分，已走近强宁镇外的七盘关，山道狭窄，这七盘关乃川边界一个险要的所在，它倚山面河，两岸悬砦高达百丈，下面的河水给峭壁约束成只有五六丈阔的急流，在山谷中奔腾而出，宛若万马脱缰，水花溅成浓雾。 猛听得一阵清脆的铃声，六七骑快马自后飞来，倏忽间掠过车辆，赶到前面狭窄的山口。 紧接着，山坳里尘土大起，十余匹健马往这边冲来。 两伙人在山口前汇成一伙，拨过马头，拦住了前面的山口。 孟廷一马飞前，抱拳道：“好汉们请借路！” 为首一个虬髯汉子叫道：“借路可以！交出姓柳的！” 柳如壁惊诧莫名，打马上前问：“我就是姓柳的，好汉与我相识？” 虬髯汉子大声道：“以前不识，现在认识了。其他人可以过，我只要这姓柳的，这买卖合算吧？” 卓仲廉在后面问：“世侄！这些人你可认识？” 柳如壁道：“素未谋面！不过我已大概明白他们的意图，你们先到前面找间客栈住下等我，我打发完他们就追上来！” 孟廷道：“这些人是绿林强盗，假若落单，恐怕会凶多吉少！” 卓仲廉道：“是啊，世侄！你不远万里护送我，我也不能让你出事啊！” 柳如壁：“卓老先生请放心！我要脱身，这些人拦不住我，你们在此反而让我有所顾忌！” 孟廷道：“既然如此，请记住虎威镖局的镖旗，我们找到客栈，在当眼处插上镖旗。” 柳如壁答应一声，拨过马头大声道：“我留下，请让路！” 前面二十多人纵马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等车辆过去以后，两边合围，挡在前面。 柳如壁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惊诧值 23〕 另一个匪首叫道：“姓柳的，你有种！” 柳如壁催马走近，问：“诸位好汉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虬髯汉子叫道：“有人要买你的命，我们想要‘青霄步’的秘籍。” 柳如壁笑道：“你们被骗了！‘青霄步’你们是学不会的，因为它需要‘青霄诀’的内功为根基。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虬髯汉子叫道：“你不知道绿林规矩吗？大伙儿一起上！” 盗党中有数人抢上来。柳如壁一言不发，飞纵而起，一个凌空踏步，钢骨折扇已把其中一人的脑袋敲碎。 在那人的马上一踩，柳如壁借力飞到另一名强盗的马前，那强盗抡起钢刀拦腰劈来。柳如壁踏步空翻，躲过钢刀，折扇挥出，强盗立时毙命。 柳如壁顷刻间连杀两人，吓得其他人勒马止步，不敢靠前。 忽闻“嗖”的一声，一只箭矢携带劲风飞袭而来。 柳如壁运起“九霄风雷扇法·至柔”卸力化劲的本领，径自伸手将箭矢抓在手上。 柳如壁喝一声：“好劲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一个凌空转体，箭矢从胁下飞出，其去势犹似强弓硬弩所发，众匪盗无不骇然。 虬髯汉子没料到柳如壁如此了得，疏于防备，“唰”的一声，左手臂竟给箭矢打中。 柳如壁喝道：“还要打吗？再打下去你们全都要折在这里！” 虬髯汉子拔掉箭矢，抱拳道：“柳家神技果然名不虚传！阁下的武学境界应该不止六品吧？” 柳如壁笑道：“都说你们被骗了，还不相信！我的实力早就不是六品了！” 虬髯汉子道：“咱弟兄走了眼.多多得罪了！” 柳如壁问：“告诉我，骗你们的是谁？” 虬髯汉子道：“请柳公子恕罪！绿林规矩是不能说出买家的！” 柳如壁见这些人的表情很是严肃，料想问不出话来，于是道：“你们走吧！” 虬髯汉子一声胡哨，手下将同伴的尸体放上马背、牵着马匹，浩浩荡荡地退出山谷。 柳如壁驱马进入山谷，驰了三四里，地势陡高，道旁高山夹峙，怪石嵯峨。 刚刚被强盗挡道，此刻又见到这里地形险恶，柳如壁不由得暗暗心惊，握紧手中的折扇，凝神前望。 这时，夕阳只剩下余晖，道路愈来愈窄，转过一个山坳，突见两件明晃晃的暗器从山坡上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柳如壁害怕暗器有毒，连忙张开折扇，借物传劲，运用柔劲将暗器的来势化去。手腕一翻，暗器被托在扇面之上。 柳如壁低头瞥了一眼，见扇面上的暗器是两只银梭，梭头尖利，梭身两旁极为锋锐，打中了势必丧命。 抬起头时，又有两件暗器迎面而来。柳如壁甩掉扇面上的银梭，如法炮制，再度将暗器收于扇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