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让女人独守空闺,乃男人之罪
“唉!想我堂堂三世记忆,本以为已心如铁石,可偏偏还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女人,简直就是本郎君的劫数啊!” 西门庆盯着两个俏生生,哭地凄惨惨的“母女”姐妹花,心肝都要碎了! “走吧,带我去看看申福帝姬!” 你们让哥心碎,哥就不能让你们好过,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能不能逃出这皇宫,就靠这两张护身符了! 一个是陛下喜欢的婉容,一个是陛下最疼爱的帝姬,加之西门庆身份特殊,所以,西门庆跟在二人身后,一路朝慈元宫行去,侍卫太监们皆未过问、阻拦。 一路上的莺莺燕燕,看得西门庆火热不已,若非被一身仙风道骨束缚、牵绊,他已对水汪汪瞄着他的后宫佳丽暗送秋波了! “唉!让女人独守空闺,蹉跎青春,此乃男人之罪!” “赵佶,你有罪!” 王婉容已为赵佶诞下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沂王赵,所以在后宫地位有所提升,有自己独立的寝殿。 不论是准备跑路的西门庆,还是病急乱投医的婉容王月宫,都没有避讳,进入寝殿,直奔两岁多的申福帝姬卧房。 刚一进屋,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差点没让西门庆呛出声。 西门庆用手指横在鼻梁下,堵住呼吸,靠近几个侍女照看的申福帝姬身边。 此时的申福帝姬,没rou的脸色苍白泛黄,双骸深深凹陷,目光无神,身躯瘦弱地仿似皮包骨头! 只有两岁多的年龄,尚未来得及享受身处皇家的帝姬殊荣,却要就此离开这个人世,即便见惯了生死,也让西门庆唏嘘、不忍! 其实,她就此在众人的关爱与不舍下离去,也是一种幸福,不像她的姐妹们,未来被金人掳掠行牵羊礼,受尽屈辱与折磨,生不如死! “唉!太医怎么说?” 王月宫一直注视着西门庆的神情变化,见他一脸的同情与不忍,便知希望渺茫,暗自垂泣。 “太医乏力,已让陛下为申福准备后事!” 西门庆点点头,虽然他不懂医术,可起码的生理常识还是有的。 申福帝姬之所以短命,只能怪她爹妈,十二三岁生的娃,本来就先天不足,免疫力低下,再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能存活下来都是奇迹。 “你定能救活申福meimei的,对吗?” 赵福金一脸期待地盯着西门庆,期望从他眼中看到让她满意的眼神。 满宫的兄弟姐妹很多,不知为何,她独独喜欢这个两岁多的申福,兴许是与王月宫这个小娘关系莫逆,如同闺蜜,因此对申福爱屋及乌。 “倒是有一丝希望,不过,不能待在宫里,需要马上离宫,前往江宁府,那里有一味药引,是救治申福的关键。” 赵福金与王月宫对视一眼,顿时大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这就去找爹爹,让人护送申福前往江宁府寻药!” 赵福金抬腿就走,西门庆吓一跳,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吗?急忙拽住赵福金。 “莫要去烦你爹爹,今日乃大朝会,明日你的哥哥定王赵桓要被册封为太子,一时无暇分神,申福之事已全权托付于我,我自有主张。” 西门庆安抚住赵福金,目光又转向王婉容。 “殿里有没有马车?” 王婉容摇摇头,她一个身处后宫之人,又出不了宫去,要马车何用! “爹爹时常微服外出,他的马车就放在勤政殿。” 王婉容不知道何处有马车,但康福帝姬知道,她常去赵佶的寝宫,自然对那里了若指掌。 西门庆当机立断,上前用被子裹住病恹恹的申福帝姬,转身就往殿外走。 “去勤政殿,多一点时间,申福就多一份希望。” 赵福金、王月宫也没多想,急忙跟在身后,一起出了慈元宫。 “福金,去勤政殿,有没有隐蔽点的近道,申福之事,不宜弄得沸沸扬扬,冲淡太子册封喜气!” 赵福金点点头,也没多说,头前带着二人在大内绕来绕去,直奔勤政殿。 还真有! 西门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才问赵福金,他担心就这般在大内行走,会被人起疑,也担心赵佶下朝寻他,逃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为了快点逃出去,故此才有一问。 尤其是拿申福帝姬的生死来冒险,若申福多活几天便罢,若如期夭折,他就死定了!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从勤政殿侧门进入赵佶的寝宫,寝宫侧门就有两辆马车停靠。 一辆装饰得富丽堂皇,西门庆进宫时就已乘坐过,这是赵佶的玉辂。 另一辆装饰很普通,如同市井马车一般,是为方便赵佶微服外出寻花问柳乘坐的。 西门庆二话不说,走到马车前,将申福帝姬安置在车内。 “你们且在此等等,我进殿去找个赶车之人,顺便给帝君留个便条。” 都要跑路,总不能只带个半死不活的帝姬,其他一无所获,空手而归吧? “身处宝山,绝不能空手而回,会遭雷劈的!” 西门庆也不避人,径直闯入赵佶的寝宫,目光四处快速打量一番,瞅见殿内西侧的桌案,眼前一亮,直奔上前。 “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
“天下一人?” “皇帝信宝?” “天子信宝?” 好歹识字,这些印玺,可全是好东西,即可保命,又能换钱,甚至关键时刻还可用来砸人。 西门庆又拿起另一枚九寸见方,钮为赤螭,篆刻有虫鱼,制作精美的印玺。 “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 “哈哈,居然是赵佶独创的‘定命宝’,这下发了,贼老天,求你让哥带着这些宝贝穿越回去把!” 回去是不可能的,但逃离皇宫还是可能的。 西门庆麻利扯过一块帷幔,将桌上大大小小几块印玺胡乱包裹在一起,拎着便出了寝殿。 “王福公公,本圣要去替帝君寻点东西,顺便为申福帝姬寻药,你替本圣驾车!” 小太监王福略加迟疑,还是点头跟着西门庆走了过去。 王福当然熟悉西门庆,昨日接西门庆进宫,尔后又去延福宫,都是他驾的车;西门庆与赵佶的谈话,起居郎李纲不清楚,但他很清楚。 西门庆掀开马车,刚要上车,却被赵福金拉住衣袖。 “大师,我也要跟着你去为申福meimei寻药!” 赵福金话音刚落,一旁的王月宫也连忙出声。 “妾身也去,此去江宁府路途迢迢,没人照看申福可不成。” 西门庆一阵头大,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赵佶的心头rou,一个是赵佶的心头宝,他当然觊觎,但带着她们,就不是逃命,而是要命! “不可!正因此去遥远,一来,归期未知,恐旷日持久,经年难归;二来,你们乃帝君亲人,若远宫久离,恐引起满朝非议。还是待在宫中,静候佳音吧!” 西门庆恐时久生变,不敢再逗留,掀起车帘,钻入车内,催促小太监王福赶车。 尚未坐稳,赵福金、王月宫二人先后钻入马车,坐在了西门庆对面。 西门庆呆愣愣地看着王月宫抱起躺在马车内的申福帝姬,一时不知所措。 “王福公公,别磨蹭,快赶车!” 赵福金掀起车帘,朝驾车的小太监催促一声,回过头,笑盈盈地瞥了一眼西门庆,又转头望向沉睡的meimei申福帝姬。 西门庆摇头苦笑,心中暗暗祈祷,千万莫再出幺蛾子! “王公公,悄悄出宫,莫走正门。” 王福对出宫轻车熟路,尤其是带着赵佶走偏门,驾什么车,行什么道,甚有心得;因而,不用西门庆交代,他也知道该走那条道。 眼看就要出了大内阊阖门,突然一声呼喊。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