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言与传闻
所谓偶像，所谓爱情，所谓和平。和上帝一样，都是同样的东西。 只要让当事人觉得幸福，就算是谎言又有何妨？ ——米莉卡（圣灵教创始人之一） … … …… ……… 在各自的人生境遇思索中，找到不同答案的肖航与肖莹莹，各自度过了自己的周末。 1月18日，周一上学后。肖航依照肖莹莹所愿，向何松芝表示感谢。 听着肖航与同桌何松芝间的交流。想知道“肖航是怎样的人”的肖莹莹加入了两人的话题中。 …… “肖航，他们天天藏你自行车。你为什么冷处理，不去想方法解决呢？” “没必要呀！我想要他们藏不了我的自行车，解决方法可以很简单。用链锁把车锁在不能挪动的地方就行。他们又不会撬锁，也不敢砸我车。 只是他们对我有所不满，总要给他们一个宣泄的方式。现在的做法，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影响。我倒是觉得两全其美。” …… 在三人闲谈中，得到肖航如上的答复后，肖莹莹得出一个结论——肖航是个怪人。 肖航的行为举止之所以看着很假，又源于真心实意。是因为肖航表达自我想法的行为诡异，看着像演戏罢了。 得出结论的肖莹莹，打算与这样的肖航成为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不再刻意疏远。 卸下了肖航感觉中，“难以靠近肖莹莹所思所想”的高墙。 只是，三人相谈甚欢的第二天。 …“肖航喜欢肖莹莹！”、“航哥昨天告白了！”… 临近寒假，临近期末考试。“肖航喜欢肖莹莹”的舆论风靡班级。 「为什么又传出这样的谣言啦！」 面对这种改变内容，再次卷土重来的谣言。 肖莹莹只得表面上再次疏远肖航；心中希望寒假过后，两人之间的绯闻八卦、流言蜚语能够彻底死绝。 这样她才能正常地与肖航友好相处。 …… 肖莹莹不知道的是，这次流传的不再是没有根据的谣言，而是向周围全世界宣扬的初步告白。 因为这次“肖航喜欢肖莹莹”的舆论根据。不是同班同学的观察臆测，而是肖航的亲口所言。 …… 1月18号，放学时刻，太武实验小学四楼楼道栏杆边。 肖航今日没有忙着书写作业。他与好友王鑫倚着四楼楼道围栏。 今日轮到两人值日，两人在楼道尽头的水龙头处，排队等候接水。 王鑫看着楼下渐渐稀疏的回家人流。 肖航看着队伍前方的汩汩流水。 两人想着各自的事。周围放学的同学们吵吵嚷嚷的。 “肖航，你是不是喜欢肖莹莹？” 王鑫突然发言，叫住肖航。 “谁？”肖航似乎太过专注，前方排队状况。对于王鑫突如其来的提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她呀！刚开学时，经常听别人说你喜欢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刚她经过我们面前时，不是还跟你打过招呼吗？”顺着王鑫的手指，肖航看见楼下走过的四个女孩。 她们相互打闹着，向校门口走去。才十一二岁的她们，脸上是无所顾忌的天真烂漫。 虽距离不近，但是肖航能依稀分辨出其中的“何松芝”、“蔡佳艳”与“黄昕悦”。他曾和她们一起玩过翻花绳，折纸等游戏。 最后那个女孩，那个王鑫提到的女孩，那个如鹤立鸡群，肖航一眼就能发现的特别女孩，那个名叫“肖莹莹”的女孩。 说来很奇怪！ 喜欢校内热闹，怕家中冷清的肖航。一学期以来，几乎和全年级的人都交上了朋友。 隔壁两个班与自己班上的人，统统熟知了解。 除了这个“肖莹莹”。 肖航感觉她很特别，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永恒”感。 因为肖莹莹是前所未见的特别存在，肖航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正常单独交流。 确认王鑫指的是那个特别的女孩。肖航反问道：“什么算喜欢？” “这个？那个！”王鑫抓耳挠腮一阵。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最后他解释道！“喜欢就是想娶她，要和她结婚。我爸爸喜欢我mama。然后他们就结婚了。” 听到王鑫的解释，肖航在想象中，将自己印象中的父母替换为他与肖莹莹。这样的想象让肖航忧喜交加。喜悦的是，能与肖莹莹一起生活，能天天见到她。忧愁的是，会和肖莹莹关系不好。 斟酌再三后，肖航答复王鑫道：“你说的这个喜欢，和我映像中的喜欢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感觉中的喜欢。我映像中的喜欢，仿佛是朦朦胧胧的笑意。 我说不清我的喜欢，同样无法理解你说的那种喜欢。 因为我觉得，我爸爸不喜欢我mama。我mama也不喜欢我爸爸。可是他们也结婚了。 不过如果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而是我映像中的那种喜欢。 如果是我映像中的那种喜欢的话！那我确实喜欢她。” 肖航说得云里雾里，绕来绕去的，弄得王鑫莫名其妙。 “总之，你是喜欢她的吧？” “如果你指的喜欢，是我认为的那个喜欢的话。” “什么你的？我的？我服了！航哥！小弟愚笨。我求大哥你说简单点行不！你到底是喜欢她呢？还是不喜欢她呀？” “不可能是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喽！” “如果非要按鑫哥你的意思来说的话，我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为什么？” “因为，你说的那种喜欢，好像是种特别的东西。而她，也是特别的。 我一想到你说的那种喜欢，我就想到她了。” …… 身为校内公众人物的肖航，并未意识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如此发言，会被周围路过的同学如何传扬。 在这些刚刚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心中，肖航俨然成为情圣般的先驱者存在。肖莹莹成为与白马王子相恋的公主。 没人去在意，肖航与肖莹莹是否有所交集。 也没人去在意，肖航与肖莹莹仅仅是，与他们一样的懵懂儿童。 大众沉浸在偶像崇拜中自我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