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真相大白
“敢问蒯子柔先生，荆州军有二三十万，难道大部分都是…炮灰吗？“鲁肃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诸位有所不知，这刘德舆原本不过刘荆州之侄，乃是荆州大将之一。在短时间内倾覆荆州，虽然收降纳叛者众多，但真心投靠他的又能有多少？大部分人无非是因为在刘荆州手下不受重用，所以改换门庭，又或者是因为迫于形势，无奈为之罢了！”蒯良说道。 “既然如此，这刘裕为何敢带这么多军队来犯我领地？”我接着问道。 “这刘德舆此次，乃是带着目的来的。一是吴侯大军本在南岸，刘裕想要趁机攻取江夏，并消灭贵水师，然后用大批舰船，载着十数万大军直捣金陵。二是想通过战争，消耗一下诸如我等之人的实力。第三点，乃是刘裕想要证明给我等看，他比其叔刘荆州要强的多！”蒯良解释道。 这些消息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刘裕的真实目的，竟是如此地复杂，远远超出了战争的范畴！ 但要是简单点来说，无非就是刘裕想要树立威信！毕竟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倾覆了荆州，人心不稳才是关键！ 如果此战成功，刘裕在荆州的威望必能远超刘表在荆州十年的苦心经营了。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子柔先生详解！”这时候，孙贲又站出来提问道。 “哦？不知孙征虏还有何疑问，良一定知无不言！”蒯良说道。 “听闻这荆州水师大都督韦睿，乃是刘裕在半年前骤然提拔起来的，而并非刘裕嫡系。如此大战，水战对于我等双方来说，又都是如此重要，这刘裕怎敢？”孙贲问道。 “孙征虏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对于此事，良所知也并不多，但以良猜测，无非有三点原因！一是刘裕手下并无水师大将可用，而这韦睿也确实有才！二是刘裕想要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凡有功者，有才者，在他手下皆能得到重用！三就是刘裕和韦睿之间曾经达成了某些共识！”蒯良分析道。 “在下受教了！”孙贲回答道。 这时候的蒯良感到无比地畅快，在刘裕营中压抑了那么久，此时终于能够畅所欲言，并且施展他的价值了。 “吴侯，不知此次水战的结果如何？韦睿大军是否全军覆没？“一旁的蒯越问道。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继续由我堂兄来回答吧！”我说道。 “不错！除韦睿父子逃脱外，包括黄忠在内，荆州水师全军覆没！”孙贲回答道。 “果然如此！”蒯越说道。 “难道刘裕那边还不知道？”我好奇地问道。 “不瞒吴侯，在贵军抵达前，刘裕还曾召开过军议，讨论过这件事呢！”蒯越说道。 “哦？不知讨论出什么结果来没有？”我连忙问道。 “呵呵，刘裕此人为了稳定军心，对军中谎称是水师小败了一场。可笑！如今荆州军中大多数人都还蒙在鼓里，所以并不知详情！”蒯越回答道。 这个结果倒也让人容易理解，哪怕换了我是刘裕，恐怕也会这么做。 “越有一事不明，想请吴侯回答！”蒯越又问道。 “哦，异度先生有何问题，直说无妨！”我回答道。 “几日前，曹军曾派人来通知刘裕，告知了新市粮草被烧的消息，敢问可是吴侯干的？又是否曾与曹军铁骑一战？”蒯越问道。 “哦？确实是我率兵干的，也的确和羊侃的骑兵战过一场，并且取得了小胜。异度先生，不知有何疑问？“我不解地问道。 “吴侯可知我等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吗？”蒯越反问道。 “不是曹军派人来通知的吗？”我感到很不理解，这不明知故问吗？ “非也！吴侯，曹军并没有告知这些。此事乃是刘裕帐下参军，王仲德分析出来的！”蒯越回答道。 “你说什么？”我震惊道。 此时，包括鲁肃在内，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惊。 “异度先生，这些事情真是这个叫王仲德的人所分析出来的吗？”鲁肃询问道。 “千真万确，此事我兄弟三人皆可证明！”蒯良说道。 “主公，这个叫王仲德的人，看来不可小觑啊！”鲁肃向我告诫道。 王仲德在另一个时空中，本就是刘裕的参军，也是后来宋文帝刘义隆时代，刘宋有数的大将之一，能有这等水平，倒也没怎么让我吃惊。 “不知这刘裕手下除了王仲德外，还有哪些人才？”这才是我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王仲德有一兄弟，名叫王镇恶，乃是刘裕手下头号大将。除此以外，还有朱龄石、朱超石兄弟，沈田子、沈林子兄弟，以及魏延、孙处、胡藩等大将。而刘裕的兄弟刘磐手下，还有曹景宗、朱序、傅弘之三位大将！” 蒯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我们。 可见，这兄弟三个确实是铁了心地要来投靠我了。 “不瞒三位，这沈田子、沈林子的偏师，已经被我消灭！”我说道。 “果然如此！吴侯，此事曾在刘裕帐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当初据情报，是有贵军的一支步骑大军，出现在后方。先后消灭了二沈的一万偏师，又消灭了守卫新市的邢道荣所部。然后就是根据王仲德分析所得出的，又击败了羊侃的骑兵！当初刘裕与手下们曾经讨论过，并为主将是何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蒯越说道。 “哦？不知刘裕和他的手下们以为是谁？”没想到因为我一直带着面罩，再加上没有向其他任何人透露身份，倒是有了这无心之举。 “回吴侯，刘裕和他的手下们，大多认为是太史子义将军所为！唯独王仲德通过分析，认定是吴侯本人！”蒯越说道。 没想到这个王仲德分析能力这么强！ “既然王仲德这么厉害，为何就算不到昨夜我会来劫营？”我不解地问道。 “吴侯，此事恩知晓！”沉默到现在的蒯恩，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蒯将军请讲！” “其实王仲德是算到了吴侯会来劫营，他令我和魏延、孙处，以及刘裕本人各自带着五千人，埋伏在南边。只不过等了近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吴侯的到来。等到营中大乱，刘裕令我和魏延、孙处各自带兵，前去堵住其他三门，企图将吴侯困死在营中！”蒯恩说道。 “结果还是失败了？” 注：蒯越，字异度，襄阳中庐人。东汉末期人物，本是蒯良族人，在演义中为蒯良之弟，这里因为剧情需要，安排蒯家三人为亲兄弟。蒯越是荆州牧刘表的部下，曾经在刘表初上任时帮助刘表铲除荆州一带的宗贼（以宗族、乡里关系组成的武装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