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步在北京之巧遇

    孙禄堂这人跟霍元甲的遭遇完全不同，此人先是在拳师李魁元门下学艺，但不久李魁元觉得孙禄堂天赋过人，怕会影响到孙未来的成长，于是将之推荐给自己的老师半步崩拳郭云深。郭此时已经是形意拳宗师级的人物。在郭的教导下，孙很快就掌握了形意拳的精髓。随后郭让孙外出游历。孙于是外出最终来到北京城，跟随八卦门宗师程廷华学艺。不久，程廷华认为孙已经遇到瓶颈，再闭门造车也不会有太多进步，于是遣他外出游历。孙遍访南北，少林武当峨眉，各地宗门全馆，全程几无败绩。随后回乡授拳。期间又多次与人比武，同样无败绩。1898年，形意拳郭云深去世前将之一生练武心得《解说形意拳经》授予孙先生，以示承认孙先生为郭传人。这点尤为重要。因为古代拳师最重传承。比如孙虽然学了形意拳，但未被承认的话，那么孙在公开场合就不能自称得到形意拳传承，更不能说是形意拳传人。否则就是犯忌讳。

    孙直到1912年才遇到太极名家郝为真才得传太极拳。而孙后来的武功则被称为孙氏太极。人称“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则是1907年的事情，那时候，北京大比武，孙力挫群雄，独占魁首。

    孙的天下一的称号不是他的门人或者朋友吹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打出来。孙从第一次游历开始，到他去世。就遭遇过无数挑战，几无败绩。就是明证。像王家卫的一代宗师中叶问跟不少人比武，结果一一战胜这种情况事实上只是艺术夸张。叶的武功虽高，但要跟孙或者李书文霍元甲等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筹的。这里差不仅仅是武艺上面，而是武术境界方面。

    而霍元甲后来跟英国拳师比武，也曾邀请孙给他压阵。压阵是什么意思呢？普通人不太明白。压阵的意思是为了保护拳师的一种后手。也就是说压阵的人一般都比比武人的武功和声望都要高。否则比武失败，对手继续挑衅的话，压阵人就得出手。如果压阵人再败。那么丢脸的就不是比武的拳师。最丢脸的是压阵人。

    孙禄堂的武功在1898年就已经得到无数大师们的认可的。比如程廷华曾经就此告诉他的弟子说：“（孙）神乎哉！独步绝伦矣！”

    霍元甲认为自己及不上孙禄堂，也是以此为根据的。最少他并认为自己就能打败程廷华。因为此时霍元甲的迷踪拳还没有真正的成型。

    胡小岩听了霍元甲的解释，心中不由一动。他的被刺杀，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不太愿意运用脑海中的地图，因此忽略了一部分警兆。

    他自从被大狗差点杀死后，就不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即使掉馅饼也可能是有毒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演讲都最喜欢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的原因。无论圣经还是中国的道家学问，亦或是佛家学问里面其实都写的很清楚。

    天上掉下一个戒指，然后出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这种事情往往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能量是守恒的。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关上一扇窗。你得到老爷爷的指点成了天下第一。但随后也许你失去的就是生命。因为只有你的生命才值得老爷爷的付出。

    胡小岩并不相信自己脑海中的地图和翻译器完全是无害的。就像**。**在很早以前就被中医用作止痛的药膏，从医学角度来说**是好药。但吸食过量就会引发毒瘾，这种角度来说**就是有害的。

    地图翻译器等等能不用，胡某人就绝对不用。但他的实力太弱小，才不得不有限量的使用。

    听了霍元甲的话，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学武而减少地图提醒的使用。

    天津和北京的武术界是有交流的，所以霍元甲对北京武术界发生的事情还算清楚。与孙禄堂也许有过交流。

    于是胡小岩不好意思地问：“我如果想拜师孙师傅，霍大侠觉得怎么样？”

    霍元甲听了不在意地笑了笑：“应该可行，但你确定你有时间学武？”

    胡小岩傻眼，伸出手指头数了数自己的计划，豁然发现自己的时间非常紧迫，也许三天学武，两天晒网？

    “霍大侠不生气？”胡小岩郁闷地放下手。

    “我？我的武功不适合你。”霍元甲认真地回答。霍元甲的迷踪拳一在步伐，二在拳术。像陈真那部电影里面李连杰演的陈真用前前后后的小碎步来迷惑霍殿阁，然后将他打败这种事情在真实世界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有人敢在霍元甲的传人面前这样做，那就只能是找死。因为下盘。中国的武功最重下盘。下盘不稳，十成功夫也就只能用出五六分。而小碎步看上去很帅，但是下盘没有依托。陈真的根底又是东方武功，他这样还能打败霍殿阁，那就只能是陈真被神仙附体，或者主角光环的作用了。

    霍元甲说迷踪拳不适合胡小岩，是因为胡小岩虽然本身身体素质不错，学习迷踪拳固然能够提高战力，但对胡小岩来说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胡小岩的才能日后是肯定要用在治国上的。所以强身健体类型的武功才最适合胡小岩。这方面太极拳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而从太极拳里面来挑选，又是孙氏太极最适合胡小岩。因为孙氏太极既有太极的内家养生术，又有形意拳的爆发力。更兼有孙禄堂这样的大宗师做老师。

    胡小岩最重决定听取霍元甲的建议。霍元甲毕竟是武林中的宗师，他的说法还是很可信的。

    到了北京城之后，胡小岩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拜会李鸿章，而是让陶成章将新版大国崛起和科技至上这两本书送给在朝大员并附上拜帖。《科技至上》这本书是胡小岩总结了他在格致书院的演讲加上后世的一些见解统和编成的。

    《科技至上》的核心理论就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和科技无所不能。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很好理解，但科技无所不能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骆秉章说：“湖南有田百亩，可收租谷百石。”按对半租，亩产稻谷也是2石。1石按现代来算是一百多斤。多算一点，算个三百斤。这还是湖广熟，天下足的湖南。换成其他地方恐怕产量会更低。因此农业大省的河南安徽等地的产量是不容乐观的。一旦出现天灾人祸。河南安徽产量大减的话，靠这两省输出粮食的西北等地必然会陷入内乱。

    但是到了现代，袁隆平的杂交水稻的亩产量一般都有500公斤了。请注意，上面说得是300斤，这里是500公斤。产量是从前的三倍。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在深入去看，现在的水稻是500KG，那么五十年后的科技发展下去，水稻亩产会不会变成最低1000KG呢？

    胡小岩在科技至上这本书里面当然不会写未来的事情，但它着重介绍了德国和英国的化肥技术。认为这些会给粮食产量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在1898年的中国还查不到德国化肥的使用情况，因此就没有附加数据。但他同样距离说明了科技在战列舰和步枪大炮上得应用。特别是做出了从黑色火药到褐色火药到无烟火药的发展历程以及威力对比。

    胡小岩认为科学技术的进步不仅仅可以用来发展工农业，同时对于国力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发展国防，首在科技。而要发展科技，又首在教育。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这本书同样也给了英雄联盟其他五人一人一本。霍元甲之所以会试图加入英雄联盟，也正是看了科技至上的缘故。他被这本书中所说的科技进步之后，必然会使得粮食产量大增，从而使国人无一人有冻饿之虞。

    胡小岩带着这两本神书进京，就是为了凭借这两本书打动李鸿章和慈禧。

    胡小岩故意在第一版的《大国崛起》系列中大肆贬低维新党和革命党，甚至不惜篇幅的大骂孙文等人，就是为了讨好慈禧和李鸿章。为他的进京打开一条可通天的捷径。

    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胡小岩跟维新派革命党，跟孙文等人甚至素不相识，既无仇也无恨又为何要讲他们一棍打到，然后亲自上去踩两脚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对他本人而言有大利益，胡小岩才不会吃了饭没事干去得罪这些人。要知道早期的革命党人搞刺杀投弹投毒，那可是家常便饭一样正常。

    作为同盟会一员的光复会大佬之一的陶成章曾两次试图刺杀慈禧，甚至为此单人匹马跑去北京周边勘察地理。

    胡小岩若非疯了又怎么会去得罪这批比他还要疯狂的革命党呢？

    无他，利益使然而。他胡小岩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声望。要想做大事，就必须有靠山。而中国目前最大的靠山就是李鸿章和慈禧。李鸿章虽然失宠但势力最大。慈禧虽然无实力，但她有大义名分。

    只要打动这两个人，那么胡小岩无论想在中国做什么事情都会变得一帆风顺。因此得罪了慈禧和李鸿章的维新派和革命党就成了胡小岩必然要踩的目标。落井下石这种事情，胡小岩虽然不乐意做，但维新派和革命党在这个年代也确实是好事做得少，坏事做得多。踩上那么几脚，胡小岩表示心中无愧。

    出了客栈，胡小岩跟刘敏、霍元甲三人就开始在这个时空的北京城闲逛。陶成章被胡小岩指使去送礼和送拜帖。

    胡小岩最想见的有三个人，这三位都是唐绍仪推荐的。第一位的是醇亲王载沣。这人虽然不声不响，又兼年纪小，会卖萌。所以很得慈禧的信任，袁世凯能够小站练兵，此人出力甚多。第二位就是李鸿章，李鸿章虽然此时赋闲，但依旧在京师时刻参与朝政，无论在朝在野都有着太多的人脉和海内无双的声望。第三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莲英。此人不必多说，不知道的同学可以度娘。

    醇亲王载沣和李莲英的礼物都是两本书和一万两白银。再加上一张拜帖。拜帖上只说后学末进孝敬些土特产。既没有要求见面也没有要求办什么事情。

    而李鸿章的礼物除了两本书外还加了《国富论》和《海权论》的中文译本。钱就一分没给了。他还想着找李鸿章要钱呢。

    出了门，不远就看见一家茶楼。三人走了进去居然看见一块“莫谈国事”的招牌。胡小岩扯了扯嘴唇，无奈地走进茶楼。却惊讶地发现茶楼里面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他正想着时不时退出来。却见最里面的那张桌子站起一个人来。

    “李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