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武道欲成须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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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感谢书友卡西的脑袋与906281.qdcm的打赏,另外还有书友李若尘1988的推荐票,谢谢支持。) “本还望演此三道心念之剑,将你引入我武惟扬之道。奈何天意如此,终究难得功成。我修行于今,已近万载,岂能与你一小辈论台上胜负。” 清秀少年深深看了萧离一眼,不再多言,竟身化一道青光,往天际而去。其这一言,随后一化,令所有人都是一惊。 道门之中,有不少化光飞遁之法,神妙非凡,令人心往。然武道修行,却少能此变者,一则修行之中,着实不谙此道,二者毕竟此道主干才全,枝叶更差相佛道甚远。 公孙大娘一见清秀少年化光而去,神色一变,猝然一惊,暗道:“不想萧小友不过弱冠修为,竟能引出这般变故。”其心头之中,对于清秀少年身份,已有一丝猜测。 萧离此时,当真是神衰力竭,难有动剑之能。甚至一举一动,便觉无边苦痛,实难忍受。其也不多言,自顾自朝台下而走,丝毫不理会下方之人,只是走下之时,萧离朝看顾此台的脱胎武者一问:“听闻百座高台,不论何者,但入前三,皆可得拜会武道圣者之机,不知然否?” 这脱胎武者一愣,暗中思忖:“莫非此子上台,竟是为得此事?”其略略思索,却难以作答,倒是下方明光太子言道:“你之所求,吾等自会上告武道圣者,只是你非我武道修士,见与不见,全凭圣者之意,非我等所料。” 萧离点点头,回道:“如此便劳烦了,天下论武期间,贫道犹会呆在夏都之中。若是圣者垂怜一见,还望太子通告。”此话说完,萧离慢慢而去。以其此刻情形,远而察之,动作迟缓呆滞,近而观之,脸色犹自苍白,再加上其浑身血汗,实是可以凄惨言之。 顾青遥遥见之,心中似有所动,眼眶微红,其来至萧离身畔,欲要相扶。只是萧离微一摆手,示意不用,步履艰难,自行而去。边走之时,萧离口中犹自唱到:“一梦悠游到此间,不堪凡尘行道前。闲云踏遍轻风浪,三千劫难似等闲。” ······ 萧离剑试天下武者,虽起波澜,终究难成风浪。夏都之中,天下论武之会,历一载岁月,聚四方英豪,终至结束。 夏都东郊,原是一处民居之所,数十载之前,此地之民尽数迁至他处。取而代之,却是一处高耸入云,直达百丈之高楼。这高楼极是奇特,似塔非塔,似楼非楼,下端不圆不方,上处不尖不耸,所占之地极大,丝毫不逊色大夏皇宫。 此地修建极早,至今已有三十余载,如今才得建成,得名武道殿堂。 武道殿堂,武圣之居所,传武之圣地,演武之圣地,天下武者所向。 又是春祭之时,夏皇亲领在京武道修行之辈,一不祭天,二不祭祖,却来至此地,祭祀当世武道圣者。 “大夏姒氏,得蒙圣者遗德已三千载有余。三千载以降,吾大夏执圣者武道之念,内强人道,外抗妖魔。三千载以前,妖魔横行洲陆,武者万中无一,而今之时,妖魔遁迹四极,武者散布各方。武道既兴,当思前辈创法传法之不易,倍加珍重。今于夏都左近,建武道之殿堂,为圣者此界之居所。 天下武者,凡入得搬血锻骨炼髓三初境,皆可来此得传武道功法一卷;凡入得脱胎之境,每载可至此地请教前路;武道法相修士,则俱都同意于此择一居所,长居于此,共论武修之法。” 祭文不长,亦不似祭文,更像是告天下修士之文书。 待到夏皇以一神火将此祭文焚掉之后,当空之中,竟现出一尊巨大法相。这法相巨大无比,将整个天际都半盖住了,便是武道殿堂相比于其,也如小巫见大巫。众人抬头上看,如有运起缭绕,也看不真确其相貌,但见其气机流动,风雷相应,举手投足,地动天惊。 此法相现出之后,似在天际微微一笑,忽忽伸出右掌,于武道殿堂旁侧,往地上随意一拍。但见武道殿堂所在之地,地下一晃,平地拔高了三百丈。这手施出,下方众多武者一见,当即面色潮红,不住心潮澎湃。 确如大夏一载之前,发往四方檄文所述。虽说入道亦须灵根仙脉,然武道之修,要求却远逊道门。故此底层修士当中,武道并不比他道之人少。然当世顶尖,法相元神之辈,武道却远逊他道,更勿言出世间之辈。如今武圣得现,又见其神通,如何不让天下武者心喜神狂。 这法相这番动作后,忽然开口道:“诸天当中,从无武道修士出得世间,故此也无武道栖身之地。为天下武者计,为后世武修计,今日吾来此界,便是开一武道之域,以便来日武修出得人世间。故此,吾聚借天下武修气运以为臂助,诸位武修同道,可愿相聚。” “愿意。” “自然愿意。” “圣者用去便是。” ······ 话音才落,便闻下面山呼雷鸣般声音,都是众武修相允之声。 武圣法相闻听下方之音,笑意甚浓,闭目存神。顿时半空之中,其这法相陷入一种非实非虚之态。远远观之,其如水纹般悠悠荡荡,又如迷雾般朦朦胧胧。而下方武道殿堂,其顶上放出一道微微赤色光芒。初始之时,微不可识,见之却有缓缓亮大之势。 远处云头之上,太玄派钟掌门见着眼前一幕,微叹一气,冲旁边二人道:“二位道友,既然已至此地,便出手一遭,以全天数吧。” 旁边一位负剑少年,其一直紧闭双目,闻听钟掌门之言,双目一争,两道杀机绽出:“也好,做过一场便回,以免误了我等修行。” 最后一位乃是一名女冠,其见着负剑少年,摇头一笑:“吕掌门真是数千载如一日啊,舍下斗剑便是修行,真真令人艳羡。” 钟掌门抚须一笑:“人各有道,申掌门言重了。吕掌门剑心澄澈,自是令人艳羡;但申掌门天资卓绝,不足千载便已比肩我等,又何尝不令人惊叹。” 这女冠申掌门谦声说道:“不过微末道行,怎敢与二位道兄比肩。” 这时,负剑少年吕掌门不耐烦道:“说这些客套话作甚,老夫先动手了。”其也未拔背上长剑,只是手掌一翻,便有一柄暗红剑器现于掌中。此剑之上,隐隐可见两个古朴道文,道文则为黑灰之色,观之似见无间地狱般,令人心颤。 话才说完,吕掌门便一剑斩出,但见一道暗红剑气横空而出,往那法相荡去,无有他变,唯见杀机,不宗他旨,但见杀意。 钟掌门见此,口中笑道:“请无量真人一助。”顿时天外飞来一柄金剑,钟掌门执之在手,也是一道剑气凌空,满是无量无尽,难见其端之意,直取那尊武圣法相。 见他二人均已出手,吕掌门也不甘示弱,亦是取出一剑,却是灰蒙蒙混沌之色,口中仍自叹道:“太白诛神,太玄无量,与敝派混沌剑,从未齐出,不想却在今日得见。”其一剑斩出,一道混沌剑气遁出,时化五行阴阳,时合混沌道妙。 三道凌厉剑气依次斩在这似幻似真法相之上,却见其忽的一顿,法相之上飞出一道青光,化成一清秀少年。此处犹有见过此少年之人,俱是心惊,瞧其模样,正是前些时日与萧离论剑之人。 这清秀少年一处,冷笑一声:“道门三派,太白太玄混沌,你等还道吾还是三千年前吗?”此人长啸一声,手中竟也现出一柄剑器,自心头斩出一剑,刚直浩大,斩破一切。这一剑斩出,便见前方三道剑气俱都消亡。 见到剑气已没,申掌门神色未变,微微一笑:“不愧是已跨出世间之人,神通手段果是非凡,非我辈可及。” 钟掌门道:“我等此来,不过是顺手为之,以表我道门立场罢了。至于其成与不成,便看妖族与神道手段了,索性其在此界当中,皆有实力远胜你我之辈。” 申掌门忙一点头:“道兄所言有理。” 至于太白吕掌门,其见到清秀少年出剑之时,便是眼前一亮,随后便将心神投入此剑当中,以期探知此剑之妙。旁边两人之言,虽都在其耳畔,却听如未闻。 钟掌门与吕掌门皆是熟知其性格之人,并不在意此节,相识一笑,不再出言。 那青光一道所化之少年,自出得法相,也不急着相回。其清眸淡淡扫过四方,眉头一皱,忽的大声说道:“诸位若来挡路,还请早点出来吧。不要藏头露尾的,王某在此接着便是。” 武圣欲为之事,万古少见,虽在下界起始,但是诸天皆要受其影响,又岂是那三位道门掌门一人一道剑气便可为劫的。 道门之于武道,可说是不喜不恶,对于此事成败,也不甚在意。故此,此界道门之首的太玄太白混沌三派,也是随意出手,便连真仙都未下得一位。 至于其他诸道,却不似道门这般,可放任武道之域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