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荒讲道苍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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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候生剑眉一竖,冷斥道:“竖子好胆,竟敢辱及家师。” 云山淡淡一笑:“辱人者,人恒辱之,怨得了谁。” 两人一言不合,便又要动手,悠游子见之不善,恐生不测,忙扯开话题:“不知燕小友又是因何与云氏昆仲动手,难不成也是因着此事?” 燕候生道:“与此事略有相干,却并非此事。” “哦,愿闻其详。”悠游子追问道。 燕候生一叹气:“燕某生世孤苦,不过半载,父母双亡,唯有一兄悲悯,以五岁之龄,受尽苦难,将吾抚养长大。后来我二人同时得师尊看中,收入门中,家兄难耐凄苦,便下得荒山,游走天下。前些时日,他亦是受邀前往繁星洞天,不料却殒身于此。我请师尊出手探查,才知家兄在那洞天之中,为人一剑所斩。” “家兄虽不算大才,但也非等闲可比,能一剑将其斩杀之人,许是太白之人。他藏剑谷一脉,素来与太白亲厚,我便是想问其二人,太白可有何人去了那处洞天。岂料这两人,袒护太白,支吾其言,不以实相告。既是这般,燕某只得强逼了。” 听完燕候生之言,萧离一怔,如此说来,这二人还算是受自己所累了。 悠游子转问云氏兄弟:“两位小道友,缘何不将此事说出?” 云山道:“先不论那燕伯生是否是太白道兄所斩,便是如此,又与我等何干。他要战,那便战,想从我处得只言片语,却是妄想。” 燕候生闻言大怒:“他这等话,悠游子道长也听到了,待我将他等拿下,说与不说,便由不得他了。” 悠游子听得几人所述,顿时不知该如何处置,细论起来,几人皆无过错。燕候生为兄长报仇,自是想使出诸般手段,而云氏兄弟胸中自有坚持,也非可强逼之人。 其思虑再三,也无妙法,只得说道:“诸位是非,贫道亦难以断言,只得望诸位小友卖贫道薄面,就此罢手。错过今日,无论诸位何以争执,悉凭自愿。” 悠游子话毕,云氏兄弟先是拱手:“我兄弟二人自无意见,却不知他等几人如何” 燕候生沉顿片刻,也是说道:“那好,看在道长面上,便饶过他二人此回。只是你二人日后小心,若被燕某碰上,却无这般侥幸了。” 云河冷道:“谁人小心,却还不一定,道友言之尚早。” 燕候生冷哼道:“那不妨我等再试试,看看手段高低。” 见此二人又待争执,悠游子忙转移话题,往铁暮云几人处看去,道:“不知你等又做如何之想?” 谢立洲见燕候生已同意罢手,其三人之中,又有铁暮云不愿相帮,却难奈何云氏兄弟二人,也自道:“既然如此,我等之仇,也该留待日后了。”其说完此语,犹自冷冷瞥了一眼铁暮云,不再出言。 悠游子见此,说道:“既然如此,云氏昆仲可自离去了。” 云山云河二人冲悠游子一礼,各御剑光,齐自遁走。萧离见此,也是一笑,对悠游子言道:“贫道也告辞了。”离去之前,犹自看了燕候生一眼,神色复杂。 ······ 大荒山,一处高台之上,大荒老人坐于高台之上,讲述修行之法。观其形容相貌,实与乡间老人无异,身材伛偻,满面沧桑。 其下也无道场,只是漫山遍野,树林之上,草垛之中,皆有人随地坐卧,形态各异,但是神情俱是庄重,细听大荒老人讲道。 一连几日,大荒老人口中不断述说洞天之法,元神之道,种种修行法门,一一述说。其存世上千载,虽说本是修行洞天之法,可是此人昔年习得一种大神通,神妙非凡。数千年来,便是其他诸法,大荒老人也以种种方式,或以分身,或以分魂,参道演法,多有妙悟,皆非常人可及。 下方诸多修士,不论所习何道,皆有所得。众人之中,悠游子修为已至元婴之极,距离洞天仅是一步之遥,如今听闻大荒老人讲解,顿觉心神一畅,诸多修行疑惑均解,快意无比。忽然之间,讲道之声顿停,满山皆寂,悠游子往上一瞧,却见大荒老人神色有异。 随后,大荒老人一叹:“此次讲道,就此为止,诸位散去吧。” 下方之人顿时一惊,大荒老人讲道,长则百日,短亦有六六之数,却从未见到这般,不过数日便停下。只是下方之人,得以听道,便是大幸,如今大荒老人既这般说了,自无有人出声反驳。 诸人散去之后,仅剩大荒门下诸位弟子,还有另外两人在此。其中一人与他人不同,乃是武修中人,浑身气血澎湃,全无道门修士清静平和之相。此人立起身子,冲大荒老人躬身一礼:“大夏聂锋,见过大荒前辈。我受前辈一位故人之托,来向前辈问好。” 大荒老人细细看了他一眼,悠悠一叹:“一晃数千年,未想却能得见陛下重现人世。” 此言一出,其门下诸人皆是惊异。大荒老人因着中柱第三争之故,已有三千年未出大荒山。其所言故人,那定是三千年前人物了。再者,大荒老人口称陛下,此界之中,似乎并无这般皇道人物。 聂锋身上,忽而一道紫黄之气逸散开来,化成一股气团,渐而变深,渐而变尊,渐而变贵。在此气团之中,顿时现出一人,黄脸方面,着帝袍衮服,紫章玉带,手托一残破宫殿,其人微微叹笑:“三千年未见,道友风采更胜往昔,而孤却是残魂苟且于世,实是汗颜啊。” 大荒老人也是叹道:“何谈风采,不过困局人世,无人肯收,无人愿管罢了。” “昔日我等几人合谋,却不料还未动手,便身陨的身陨,封印的封印,被困的被困,故人凋零,所谋之事功败垂成,徒自扼腕啊。道友如今遭遇,也算是受我等牵连了。” 大荒老人一摆手:“过去之事便不必提了,我等技不如人,谋算亦差人一筹,虽是天意,亦是人为。只是竟不知苍帝陛下还在世,否则早便派人寻访陛下了。你等众人,快来拜见苍帝陛下,陛下乃是三千年前,自界外而来,为师挚友。” 大荒老人门下诸多弟子,一个个上前,冲苍帝行晚辈大礼。 大荒山亲传弟子之中,仅有一位洞天真人,其人看向苍帝神性,略有奇异。大荒老人也是问道:“陛下如今情形,却是有些不妥,莫不是三千年前所遗。” 苍帝苦笑一声:“那位神通盖世,远胜你我,还好真身早陨,三千年前复生之时,未能恢复全部实力。就是如此,吾虽得残活,不过是存得一道真灵念头,入此宫殿,化作器灵,才逃得那人手段。可是吾这神器也在昔年毁坏,吾借器修行,便是重证皇道之果,也不知何时可得。” 其虽是如此说,大荒老人却赞道:“那人手段,便是诸天当中,也未有几个可比。加上其人神通,遍溯寰宇,横断宙光,能从其手上活命便是大幸了,也就陛下这等人物,还可重新修行。此人虽是强横,但却还是未能躲过劫数,又再殒身了。” 苍帝摇了摇头:“孤看不然,此人无论实力还是谋略,诸天少有人及。三千年之前那次劫数,不过是这一界之劫,便是诸天都未相应,这等人物岂能神陨,此间必有蹊跷。” 随后,苍帝又道:“无论其谋划何事,也非你我这等情形之人可理会得。孤这番带这小子来你处,乃是有一事相求。” “陛下请讲,能帮之处必定相帮。” 苍帝冷冷说道:“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有浅水遭虾戏,吾与聂锋小子自那繁星子遗留洞天而出。只是聂小子出言无状,开罪了太玄派一小辈,聂小子不是对手,吾见其危难,便出手相助。可是未曾想,太玄道人那会元玉章竟被这小子携带在身。你也深知,太玄道人所炼制此章,本就仿那人之道而炼,吾天然便受其压制,无奈遁走。不曾想,这会元玉章该是瞧上了吾这存身之器了,这些日子紧追不舍,当真不受其烦。” 大荒老人闻言,面色一凝:“以陛下与贫道交情,自该帮陛下将会元玉章打发。只是三千年前,太白太玄欲要诛我之时,南域各派掌门与众散修同道都出言相帮,才让我留得一命,贫道也曾立誓,不再出此大荒山。如今之事,其也未曾打上我大荒山,我也不好出手。” 苍帝一笑:“自不用道友出手,只是借道友左近一地即可。” “陛下所求何地?” “别人不知,道友昔年为何定要将大荒山移来此处,可却瞒不过孤王。昔日巫王遇劫之前,曾将后事托付道友,想来你这大荒数百里开外,处处迷障,那处巫道气机昭昭,该是他那一脉所居吧。想来其那件绝气断机,阻道碍法之宝物也在彼处了,否则也不可能数千年安稳,其辈未被道门之人捕去充当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