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魂修神洞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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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银江之中飞出之人,不答许由,往远处一看,随即说道:“不想太玄派中,竟出了这样一位弟子。以此人资质心性如,若是能修神道,说不得又是一位登天之神。” 许由一声冷哼:“你就别枉费心思了,这等人物,一见便知是道心难憾之辈。再者,今日之辱,来日待我等功成,自该叫他好看。” “我看不然,这繁星湖神之身,我早就便有舍弃之意,如今被其废除神位,也省了我一番心思。倒是此人,若是心向正道,本座倒可以收其为弟子。” 许由闻言,心头大骇,惊道:“你此言是何意?昔日得闻正法,化为双身之时,我等便有前约,互不相干,你这是要毁约吗?” 那人言道:“你可知晓,自我等窃了银江水君之位,早至半神关口,为何上百年都不得突破?” “为何?”许由对于此事也深感惊异。 太玄派本不传神道法门,许由修为尚弱之时,无意之间,得来一卷神道经书。其本是修行龙虎金丹之法之人,可惜成丹有缺,只得中品金丹,终身难得成就元神。自得此神道经书以后,其便奋力谋夺门中功德,终于在千年前,得此繁星湖神位。成为湖神之后,却又因太玄符咒之限,始终难入神修之门。直至百余年前,一位神道大能大德之人往经此地,传其分神之术,助其窃夺了银江神位,借此修神道法则。 东衡洲之上,像这般贯穿大半洲陆之江,太玄从不封出神位,以免神道势大难治。其实说来,若非元神洞天之辈,也无人能承此大江之神位。可是许由,借着繁星两湖并夹大江之便,竟被他直接了悟了这段银江神道,并以此为根基,溯源追流,竟成了此江正神。也幸亏其本是太玄弟子出身,仙道修士无人注意,倒是让他悠然修至半神关口。 饶是其人运道惊人,福缘不浅,却也卡在此步,百余年难得寸进。 那银江许由眼神复杂望向繁星湖许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未修神法,不知其中端倪。若要证得半神之位,必先神魂合一,不容有缺。今日你被废神位,却让我发现其中妙处,我若吞了你这一片神魂,则不出二十载,必可成就半神之尊,成此洲三千年未有人得成之事。随后更是可以借中洲之势,开此洲神道,成一道至尊。” 繁星湖许由看了看对方,神威沛然,而自己却是站都站不稳,悲凉一叹:“看来我这番是难以脱难了。” 银江许由笑道:“怎说是难呢?此乃是我二人共成神道,称尊天下之始。”他话一说完,天灵之上,现出一条大江之相,如天河降世,白浪滔天,往繁星湖许由身上扑去。 不过眨眼之间,繁星湖许由便被这大江吞没,周身尽在这气相水浪当中,其紧闭双眼,一眼不发,竟似在等死一般。 不过片刻,其rou身便被这气相水浪化去,唯剩一道灰中带赤气旋留存,如风中飘萍,游摆不定。银江水君见此大喜,长吸一口气,便将此气旋吸入口鼻之中,随即往泥丸宫中冲去。泥丸宫之内,亦有一道天河横亘其内,天河当中,乃是一巨人,呼吸有若雷霆,双目微睁,望向此气旋,脸色甚喜。 只是这气旋入泥丸之后,忽的一转,竟成了繁星湖许由之相,虽不过几寸大小,但神情淡漠决绝,望向那横躺之巨人。 巨人一惊:“都这般田地了,你还挣扎,何必呢?” 许由满脸激愤,言道:“为我报仇,否则我便引爆自身灵识。” “你便是引爆灵识,神魂犹在,我不过是再多花数十载罢了。” 许由冷哼道:“昔日那恩人曾言,天柱第三争之时,天下犹有诸多遗患,劫数未平,当今又有再起之相。如今神道有望,以你性子,却未必愿多费数十载苦功。”两人本就同体而出,性子相同,许由倒也非以己度人,乃是以己度己。 巨人沉顿片刻,道:“那位会元真人,想来便是会元玉章了,其乃是太玄祖师所留,以其功行,我便是成为半神,也难以相抗。只能允诺于你,日后斩杀萧离,报你之仇。” 许由听得此言,神情顿时松懈,此事全由萧离所起,其本就未向会元玉章报仇之念。随后意识逐渐模糊,消逝在天地之间。 ······ 东衡洲,南冥渊,三阳门。 三阳门在东衡诸大派之中,成派最晚,其祖师三阳真人在三千年前才成仙道,乃是昔日开启诸道争斗之人。自其去后,门中至今,也不过太阳,玉阳,少阳三位化神真人。 三阳门仙痕阁,此乃是其派中弟子留下魂灯之所,守阁童子正在一旁打瞌睡。忽然之间,似有阴风吹过,一位弟子魂灯熄灭,守阁童子怵然而醒,见此情形,心中一惊,待其再查看了一下此魂灯名讳,忽的惊跳而起,连忙往外跑去。 少阳殿一偏殿中,一位元婴真人听完童子所述,一时之间,殿内如有火起,温热异常,随后便回转清凉。此元婴真人怒道:“如此说来,我那孙阳徒儿,已然殒身在外了。传话给外事院,查出我徒儿死因之弟子,赏玄器一件,能为其报仇之人,赏灵器一件。” 便就在三阳门不远之处,一处隐秘洞天福地,一位黄脸青年自一座高台之上坐起,面色苍白,无有血丝,此人起来之后,冷然说道:“太玄派,萧离,你我定会有再见之日。” ······ 萧离自离了繁星湖上那处荒岛,便日日游走于凡俗市井之中,或是去会一会民间清流,纸上言兵,谈玄说道;或是去翻阅俗世书籍,经史子集,无不涉猎;或是躺于野外,白日赏日,夜间观星。其修为已到了采药归鼎之时,水磨功夫,功诀便无他刻意,也可自然运转,倒也不碍修行。 如此洒然度日,无形神之拘,无名俗之累,萧离便觉就是在太玄派中之时,也无这般洒脱。这也是其身携会元玉章这等至宝,修行所需灵气,皆由其供给,否则便是三五日功夫,也未必能挨,何况这般数月时日。 这一日,萧离又以天为盖,以地为床,指点群星。忽然之间,其见半空星宿,有七颗竟连成一线,成七星连珠之相。这七颗俱是极亮星辰,又挨得极近,星光连在一起,当真有如白线一般。萧离纵使两世为人,也未见过这般景象,便呆看当空,一动不动。 七星连珠所成白线,忽然之间由夜空直落而下,恰好便射入附近繁星湖中。萧离见此其景,连忙飞身而起,御剑往繁星湖而去。 待萧离赶到之时,只见繁星北湖,湖水不断翻涌,竟成一道漩涡,这漩涡越转越快,其中心也越来越深。最后忽的一顿,漩涡戛然而止,湖面之上,现出一面水墙,便如一道门户。空中群星熠熠,星光照于这道门户之上,犹如仙境之门,晶莹剔透。 “繁星洞天。”忽有一人高叫,声音响彻一方,显然非常人所出。 此地本就因繁星洞天问世,各方高人往来。不过片刻功夫,银江两岸,繁星双湖,便聚满了修行之人。 随后不断有修行之辈,不管其他,便往此门户飞撞而去。只是其经过此门户之时,其便如不存在一般,穿行而过,门户无有变化。 这时,一人在萧离身旁言道:“无有繁星玉牌之人,不得进入;已成金丹之人,不得进入。这些人便是修为了得,也是妄废功夫。” 萧离便是不回头,便也知是楚向阳来至此地了,其回头问道:“仓合子道友还未来吗?” 楚向阳回道:“仓师兄本来是要到此地呆至洞天大开,只是前番喜得至宝,急于回宗复命,也不知能否赶回?” “楚师弟却是多虑了,贫道早已应承师弟,岂会不至?”一道剑光掠来,落在两人身旁。 几人说话期间,便有几位玄光修士,手持繁星玉牌,往里飞去,几人入时,门户如有波纹散开,其人疏忽之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显是已不在此间。 这时,一人飞到门户之前,冷哼道:“如此机缘,我不能得之,却也不能令你等轻易夺得。”此人瘦高个子,眉眼微斜,脸黑如墨,却是一位金丹修士。 听见这黑脸修士之言,周围不少玄光修士,愤恨不已,纷纷低声暗骂。 其中倒有胆大之人,愤声说道:“此繁星仙人遗留机缘,你凭什么拦下我等?” “凭什么?就凭我修为胜过你等,你可是有何不满?”黑脸修士眼神微咪,望向出言之人,目露寒光。 “哼,你一介金丹小辈,竟也敢到此拦路,当真找死。”忽然一只大手当空落下,抓向此黑脸金丹修士。 此大手来势极猛,其速极快,金丹修士便欲遁开,却发现自己竟难以动弹,心中大惊,只得眼睁睁见此大手落下,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