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火燃起心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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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又名八卦云光帕,上面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因其材甚贵,龙性过烈,难成真器。此虽无器中性灵,但祖上拘了那天龙灵魄,困于帕中,炼成一黄巾力士,但凡洞天元神之下,一有不甚,皆可被其拘拿。” 听见苏宁仙所赠,竟是如此重宝,萧离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言,将此物接过手来。其质感如稠,无甚重量,将神识一探,却见里边山如岳,泽如渊,一个巨人躺在山泽之间,呼吸犹如龙吟。 眼见萧离已接过重宝,苏宁仙万福一礼:“妾久离故土,居无定所,举族不安,如今得有安身立命之所,急于往去,便告辞了。” 萧离点点头:“道友自去便是。” 苏宁仙走后,萧离把玩手中云帕,心中思忖道:“如今已近结丹,自己也当考虑炼制护道之器了。”萧离两世为人,也曾听闻诸多神器,仙家法宝威能,来日不论是护持己道,还是攻敌克坚,皆是助力。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但是道之为物,却是器演而出,炼此护道之器,不得不慎。 丹道修行中,有性命交修之器的炼制之法,“内以气为药物练内丹,外以身习剑术以练形,下用洪炉以铸金以炼器,上则以神识以分理器具”。 对于此器之选,萧离心中倒也有几分思量,前世尝闻混沌钟太极图昆仑镜山河社稷图等偌大名头,自己若是炼器,虽无这般手段,但也该以此为目标。 ······ 不上绝峰观群岛,不识繁星真面目。繁星浩瀚数千里,多少渔家父母乡。 此乃是说繁星湖浩瀚无匹,千岛坐落其中,里间渔兽众多,再加上旁边广袤田野,世人于此定居者甚多。此繁星湖间,无论游玩嬉戏,还是打渔为生之人,遍布湖中。 忽然之间,湖上高空之中,两道人影疏忽之间当空掠过,一堆熊熊烈火,现于当空,无丝毫前兆,直有数里方圆。不过须臾之间,这堆火焰落下,其下方诸多渔民游客,不说躲避,便是反应都不及,便被其落于身上。而那两道人影,又瞬息而去,难察其形。 一时之间,湖面成为一片火海,里间所有舟船,所有人兽,都身在烈焰之中,难得脱身。湖中内外,都眼睁睁看着这处火焰烧起,将繁星仙境烧成人间地狱一般。火中之人,便是不断扑腾尖叫,拼命挣扎,跳入湖中,可是尽管如此,不过几息功夫,皆便被烧成灰烬,就连骨血都未剩一分。 片刻功夫,火焰之中,舟船人畜俱都烧尽,飞灰也无。这火焰随后落于水上,无丝毫可焚之物,却也落于湖面之上**,久久不曾停息。 湖畔百姓,有亲戚在湖中被焚之人,眼见此景,在一旁失声痛哭,大声尖叫,闻者动容,听着落泪。而其他之人,眼见惨剧,也是各自叹息,悲戚莫名。 湖中火焰仍在腾腾而起,两侧之民呆呆而望,除下叹息痛哭,便再无他法。 忽然,一声冷哼自高空响起,随后一人现于半空,正是萧离,其手掐印诀,当空之中真水落下,洒于这堆熊熊火焰之上。片刻之后,火焰消退,但是期间的数十船只,几百人畜,已然无丝毫痕迹。 周围百姓见状,一个个跪拜下来,喜道:“湖神显灵了,拜见湖神。” “湖神显灵了,我等有救了。” “请湖神斩妖除魔。” ······ 其声声悲切,入得萧离之耳,只得一声长叹。 萧离正在岛上修行,忽然被惊起,其腾空而起,便见到这般惨象,当即心头火起。这般大火,入水不熄,必是修行之人所发灵火,才能片刻之间造下这般孽果。 见到大火熄灭,萧离举目遥望远方,见到两名修士正在彼处斗法,里边一人持一枚灵火神珠,所落之处必有火起。而另一人,手中法器,正是一面盾牌,火珠但当头落下,则必被其挡回,随后则火落如雨。 两人此时交手之地,正在银江之上,其旁滩涂民舍稻田,也有不少处烧起大火,久久难熄。萧离看着两人修为,也都是玄光之境,离金丹仅一步之遥。其人对于下处惨状,熟视无睹,心中唯有克敌求胜之念。 萧离取出八宝龙须帕,心中思忖:“也该看看此宝威能。”随后唤出帕中黄巾力士,见其粗声粗气,龙精虎猛,暗自点头,对其言道:“彼处大江之上,你去将那斗法二人擒来。”那力士淡漠不言,转头便去。萧离一见,乐道:“此力士竟还有脾性,倒也真是难得。” 眼见力士过去,萧离也纵起剑光,将此地处处祸患熄灭。随后,两人被力士擒下,一手一个,捏在手中,动弹不得。 萧离扫了两人一眼,见其都是灵光冲顶,神气氤氲,俱是道才无碍,一人神情傲然,便是被擒还骂骂咧咧。另外一人倒是面色沉着,不知喜怒,看着萧离不语。 萧离不理其二人,回至繁星湖中小岛之上,取出罗盘,驱动法力,见到不远之处便有一道黑光,自语道:“此地竟也有河神,嘿,还真想见识一下,他这神灵如何当的。” 随后对已然居于自身识海的会元真人言道:“请真人帮忙将其召来此地。” 会元玉章玄妙非凡,乃是太玄派得以掌控诸神之器,不说附近神祇,其便是将东衡洲各处神祇一齐唤来,也是一诏而至。 识海之中的会元玉章轻轻动了一下,示意已然通知其人。萧离不懂其道,但也在神识之中道谢。 不多时,繁星湖上,便起了一轻舟,一位老叟手摇船撸,悠悠而来。这老叟年近古稀,双目混浊,白须稀松,与凡俗老者无异。 老叟循着指引,来至这一处荒芜小岛之上,眼见一青衣道人手持罗盘金剑,正是太玄派真传弟子装束。其后方一位黄巾力士,神色淡漠,身高数丈,一手攥着一个玄光修士。 老叟忙上去言道:“老朽许由,奉门中符诏,掌繁星两湖,拜会上使。” 萧离淡淡言道:“适才这湖上湖畔所生之事,你身为此地湖神,可已知晓?” 许由道:“老朽适才正在定境之中,便是众生祈愿,也难以得闻,何况此事。不过闻上使之唤,来此途中,已然明了。” “又是一个在定中修行之神祇,派中册封你等神祇,便是安民之用。既承神职,便要守神道所行,若是不愿守境安民,要你等何用?” 许由一愣,他掌繁星湖已然上千载,也曾招待无数派中使者。再加上其昔年也是太玄派中修士,不过是心无道途,只向长生,立下大功之后,便求请来此为神。在外为神,除了不求修为之外,只要不在外伤天害理,便无人会管。可是其听萧离之言,竟是问罪之辞,实让他惊讶。 许由在太玄派中,亦是大有背景之人,听萧离言之不善,朗声言道:“上使此言,老朽不甚明了。我东衡洲上,哪有什么神道所行,昔日老朽奉请前来之时,派中长辈也只是告知,只要在外不伤天害理,便随我逍遥。如今此地,不过是些许百姓身亡,干我何事?照上使这般说法,我还得人人看着此处,当此地凡民之保姆了?” 闻听其言,萧离眼睛微咪,看着眼前湖神,却是难测其修为,不禁心头微惊。不过其修为再是高绝,亦是派下神属,无需在意,萧离冷冷说道:“若是贫道所记不差,昔日上代掌门立此洲神祇之时,曾有言道:‘仙有仙途,人生迁去可为仙;神有神道,聪明正直可称神。’尊神倒还真是聪明正直之神啊,令贫道大吃一惊。” 许由也自冷哼,自他此地称神,便是来人,也都对他以礼相待,不想此人,修为不高,却这般咄咄逼人。不过其未触犯太玄派门规,便是所行有所偏颇,也非大事。想到此处,许由道:“上使莫要出言相讥,此修士斗法,处处皆有凡民因此伤亡,也从不闻东衡洲上,有神祇敢横加阻拦。其辈生来不过百载,早死晚死,于我辈并无差别,何必与人为恶。此地我司掌千载,从无大旱大涝,从无太大伤亡,略有一些被修士无意杀灭,也非多大之事。” 这番言论,萧离已不欲再听,此界修士行径,他心中了然,其此刻却无能耐管得,但事情为他所见,却也不能视若枉闻。萧离出口言道:“贫道萧离,出太玄之时,奉掌门诏命,司掌派外诸神祇之事。你这般态度言语,是想对贫道说你无有过错,反而有功了?” “小神不敢居功,不过说些实情。” “好,好,当真神明中人,视众生是蝼蚁,唯修士为同道了。我记得《太玄弟子行止录》有言,门中弟子在外为神,若是所行有偏,可废除神位。此言不虚吧?” 许由眉头一皱,眼见萧离这番猖狂,怒道:“你不过一玄光弟子,若是有本事,便将我神位废除。只是此事唯有门中真人,精善封神之符咒,才可做得。你有何能,也敢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