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探武修路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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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安炉立鼎,乃是虚说,并非实指。 鼎,又谓玉鼎,在大脑中心,内藏一胞为先天真性所居之处,即元神室也。其两边各有一管,联于眼珠,下通于心,故丹经曰:性者,心也,发于二目。鼎原无鼎,真炁发时与性合一而得名。 炉,又唤金炉,又名真炁xue。其前对肚轮,后对腰肾,上有黄庭,下接关元,后有幽阙,前达命门,是存神养炁之所,即是俗称的丹田。炉原无炉,气发则有此名。 此步说来玄乎,其实乃是水磨功夫,萧离只需先天真元在体内运转,与精气相合,一念不起,又可观照全身上下。愈久愈力,百折不回,不动不摇,即立鼎也;渐次用功,从容不迫,即安炉也。 道书所述,多是繁杂,就萧离自身说来,此步乃是炼精化气之后,练气化神之前的精气相合。精气相合之后,鼎炉稳当,上丹田以作存神之用,下丹田以作养气之用,为其后炼气化神之道做足准备。 一夜修行,萧离本拟一大早甚至深夜便会有人前来相扰,可是却非他所料,竟一夜无事,着实令他惊奇。他心中暗道:“原以为这位武修道友出身豪门,心性不佳,报仇定不隔夜,却不料竟也知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理。世族子弟,能有这般忍性,来日成就倒也难说。” 次日一早,萧离又被呼喝之声惊起,想来此城中孩童又在练武。萧离起了心思,便隐去身形,来至其授武习武之处。 观这伙孩童练拳,萧离心神飘忽,竟想起昔年在小界之中,自己冬炼三九,夏炼三伏,从无一日停歇,也是如这般孩童一般。只是其所练之拳法,却还不如自己所学大道随行拳招式精巧,意境雄浑,可是此界灵气充足,一招一式之间,真气与灵气相合,威力远非小界之中可比。 李傲天正如自己昨日过来之时一般,指点众多孩童招式,远远看去,竟丝毫看不出其今日一早,曾受奇耻大辱。见到此人面色如常,萧离暗暗点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此子虽心境虽还未至此,但是相差亦不远。其便是往山中修道,也是一极佳道才。”萧离虽感叹此人资质上乘,但却不喜其心性,所见虽不多,但就察其言行,观其授武,也知其人当是自视甚高,目无余子之辈。 如此下来,萧离一有时机,便来此地观看李傲天授武。一连半月有余,他也粗粗知晓武道修行之法,此道初期唯讲炼体,先天之后,便是搬血境;等到浑身血液控制自如,生发由心之后,则是锻骨境,锤炼筋骨,打磨rou身。这十几日功夫,萧离亲眼见到李傲天血气倒涌,换掉坏血,欲要破入锻骨境界。此道修行之痛苦,怕是还要在道门修行之上。 而再到其后,便唤作炼髓,名为炼髓,亦炼神识,乃是神性合炼之法。萧离也只是听到李傲天授武之余,粗粗谈过此等境界,便觉也是玄妙非常,不下道门之法。三重境界,倒是与道门修行养气玄光金丹对应,只是谁胜谁负,还得看各自手段如何。 至于武道修行在炼髓之后,又是如何修行,却非萧离能知,便是李傲天也是从不言其后修行之法。 这一日萧离再来此孩童练武之地时,甫一落下,李傲天便仿佛有所感知,神识扫遍四周,却无任何发现,便将目光重新放在眼前孩童身上。 倒是萧离一见他形容气度,便察出不同,李傲天如今周身气血收敛,已看不出武修痕迹。举手投足之间,力道收发却反而不如往日如意。他暗暗思道:“此人该是已入锻骨境了,才会显出这般特殊之处。” 萧离每日前来此地,便是想试试能否撞见此人破关之刻,看看武修之法的玄机。如今机缘不到,李傲天竟不在此地突破,他难以得见,也无可奈何,便想转身离开。 萧离才走出不过片刻,忽然心有所感,豁然回头:“何方高人在窥探贫道,不妨出来一见。” “你小子在人家练武之处窥探大半个月,也未见表明身份。如今才被老夫跟踪片刻,就觉得不舒服了吗?”一道苍老声音传来,随后自后方走出一位灰袍老者,模样普通,便如一老农一般,身子伛偻,手持一根黑色拐棍。 萧离闻言,淡淡说道:“彼辈传武,并未禁止他人观摩,贫道看看又有何妨。倒是尊驾,自那练武场便尾随贫道,到底有何贵干?” 灰袍老者清咳一声:“所言也有道理,老夫前来,也非为此事。”说话之间,浑身气势陡变,如同一蛮荒巨兽般,压向萧离,目光如电,也自紧紧盯着他。 萧离仿佛未曾受其气势影响,微微一笑:“但讲无妨。” “小子前些时日,胡乱插手他人之事,救了那女子也就罢了。可是你却得寸进尺,竟将我家少爷吊在青楼之上折辱,老夫岂能不做出一二回报。否则这世上之人,还会以为我平天帅府之人好欺负呢?” 萧离刚出山之人,自然不知平天帅府有何名声,只是无意听过此名。若是换成这东衡洲上之人,听到平天帅府之名,必然是称赞佩服不已。平天李氏,自万载前夏国初立之时,便世代与夏国王室约为兄弟,每代都是绝世将帅之才,司掌夏国三军,却从未反叛。也是在平天李氏,历代人杰四处征伐之下,本来是数百小国的东衡洲,如今变成了一大皇朝,两大王国,数十小国的局面。这一大皇朝,便是大夏,万载以来,从无衰败之时,反而不断强盛。 将李傲天赤身裸体吊在青楼之上,虽非萧离亲手所为,但是论理过来,却也是其所导致,故此也不反驳。萧离只是讥笑道:“原来是大夏皇朝的平天帅府,我道为何会有这般好的家教,窥视他人洗浴也做理所当然。我看你家少爷吊了一晚,心性改了很多,为何不亲自来找我致谢呢?” 灰袍老者道:“我家少爷所修乃是武道,自出道以来,鲜有败绩,如今折辱于你手,于他确实有好处。少爷日后修为赶上你之时,自会来找你算账。可是平天帅府之辱,便由我这一个小小老仆,先来收点利息。” 话一说完,这老仆挺直腰杆,手中拐棍斜倚,便如沙场老将,手持长枪一般。他这一动,周身气血便被调动,冲天而起,精气如狼烟,横在虚空之中,整个人便如蛮荒猛兽苏醒,正要猎食萧离。 萧离见他神意动作,眼神一变,此人武道修为,远胜那李傲天,该是已到了炼髓之境,这气势之雄浑,丝毫不逊色门中顶级金丹修士。他见此情形,不敢怠慢,手中含光剑疾如电芒,当先斩去。 灰袍老者见状,神情微愕,却没料到萧离能使出这般了得的飞剑之术。只是他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昔年也曾遇过修士以飞剑对敌,手中拐棍舞动起来,密不透风。萧离飞剑之术虽然了得,但是无论如何变化,却都被其拐棍挡回。 见他这般施为,萧离轻笑一声,含光剑一化为九,如同剑网一般,往来穿梭,也不按剑理,也不依招数,直让灰袍老者首尾难顾,应接不暇。 灰袍老者见萧离一派自如模样,只是遥遥控制飞剑,坐看自己左支右绌,不禁冷笑一声。尔后,其体型一变,身子一躬,动作不似人类,更像一只玄龟。不仅如此,其身后升起一层光幕,便如龟壳一般,将含光剑尽数挡了下来。 眼见萧离剑器已然无碍自身,灰袍老者嘿嘿一笑,手中拐棍往前一抽,刹时变成几丈长短,往萧离当头打下。其棍劲之大,棍速之猛,更胜修士手中法宝。萧离见此,不敢怠慢,也不知其威力,不好以法宝道术相阻,急忙闪身避开。 只是对方此棍便如跗骨之蛆一般,无论萧离避向何方,其皆尾随而至,且离萧离越来越近。萧离心下大惊,急忙召回含光剑,使出极天剑遁,欲要摆脱对方此棍。 灰袍老者见到萧离使出如此迅疾剑遁之术,眼神一变,随后一声冷笑,武道真元运转,其拐棍前段生出一团灰蒙蒙气流,棍速比方才更胜三分。这气流不多,也看不出是何等物事,可是萧离在此气流之上,竟感觉到了nongnong危险之意,心中一阵发悸。萧离心念一转,取出一面镜子,放出一道青色光芒,朝棍头打去,此正是其自林中斩妖所得青平镜。 这青平镜光之威萧离已然深有体会,可其一碰到对方拐棍之上灰蒙蒙气流,便瞬间瓦解,支离破碎。眼见此镜无用,萧离又取出一个五色丝绸罩子,顶在自己上方,正是自己在太玄派司界院中,斗剑胜了张寒星之时,韩溪月所赠五色烟罗。 便是此物乃是一件顶级玄器,可也比不过灰袍老者此棍之势,不过挡住一下,便被此棍打落下来。但是受此物一阻,倒是让萧离有了反转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