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河君难见却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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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把老天埋怨的打赏,谢谢。) 圆月高悬,残垣断壁何堪视;孤庙独倚,静水微波怎得闻。 萧离站在此庙门口,触目所见,既无神明痕迹,也无妖魔踪影,唯有荒草凄凄,鸦声阵阵,似是多年未见人烟。旁边有几株大树,枝繁叶茂,遮住月光,更显阴翳。 世间庙宇,乃是上古先民祭拜之用,时人族衰弱,得诸护佑,才得以在世间立足。及至后来道祖佛祖二人于蒙昧之战时传下佛道二说,民众便也以庙宇奉之。不过道门不求众生香火,诸多道观,亦只是供奉道祖,以感传法之德,而佛门又在此洲绝迹。故此东衡洲之上,众生香火都奉于神明之辈。兼之此洲神明都是道门敕封,倒也相安无事。 此洲神明虽为太玄所封,但是其神道修行,却也需借助众生香火愿力,虽不是事事相应,但每隔一段时日还需显圣,以让百姓更诚心供奉。 如今庙宇尚在,但是神迹全无,萧离心中略有惊奇,也不多想,便走进了这一处破庙之中。入得庙内,当先便是一尊神像,手持玉笏,腰佩长剑,须长三尺,面目清颧。 萧离一见此神像,毫无神意,便知此神当无念头附着其上。其略一思忖,便取出三柱清香,在神像前方点燃插上,言道:“贫道萧离,自太玄而来,今有要事拜会尊神。尊神若有闲暇,请不吝赐见。” 世人祭神之时,多以清香为引,可使神明得知自己心头所思,更别提萧离这番大声求见了。如是道了三声,却不见有人回应,萧离暗道:“如此看来,此间尊神或是不想出来相见,或是无法感知吾之念头了。” 眼见水君无法得见,萧离也自无奈,便取出一个罗盘。此罗盘与寻常罗盘外形大异,其盘面如镜,无有纤尘,天干地支,五行八卦顺布其上,却无指针,竟更似一面镜子。 此乃是萧离下山之时,功德院所赐,但凡太玄敕封之神,百里之内若有踪迹,必会显现其上。说起来此罗盘另有妙处,却与寻常弟子手中执掌之物不同,乃是一件灵器,不仅可以寻踪访迹,亦可作护身法宝之用,若是通得阵理,还可布阵克敌。这也是萧离下山乃是得掌门授予职司,加上萧清音司掌功德外物,才能取出此物与他。 其他妙用萧离通通不管,其此刻心中所思,便是寻访这清水河君所在。他法力驱动之下,这光洁如镜的盘面之上顿时现出一个黑色光斑。萧离一见此光斑,在自身东北向,约莫不到十里路途。他便收起此罗盘,御剑而去。 距河君庙数里之处,乃是河道转向之所,河道变窄,水流亦由缓转急。萧离站在此处,观此水势,倒是让他看出一丝端倪。此地气机盈实,吞吐不定,乃是有人筑府修行之状。又见掌中罗盘所示,萧离便知此清水河君,该是居于此处。 想到此处,萧离又是高声唤了一句,仍是无人应答。既然主人不应,萧离虽奉命监掌众道观各神明,也不好扰人清修,便从袖中取出一道符诏文书,将自己前来一事书写其上,往水中洞府落去。 眼见无事,萧离正欲回到借宿之地。忽然,一道玄妙气机自远处传来,无视此地河水相隔,直入那府中洞府之中,又无视水府禁制,直接进去里间。萧离见此,微微一愣,这气机瞧来也不算强横,缘何能有这般神通呢?未等他多想,水府当即大开,里间水神河君手按长剑,神情若是痴呆一般,随这道气机而去,竟完全不理萧离所在。 见这一幕,萧离更觉惊异,以他眼力,自然看出,此河君并非是其真身,乃是一尊化身,只是不知此化身有何玄妙之处,他便御气随在这清水河君之后。 清水城旁,一处密林之中,萧离虽清水河君赶到此地之时,恰有三人此地相斗。他不好现身,便隐于一旁察看。 三人之中,一位精气饱和,英姿挺拔的青年以一敌二,尚且游刃有余,萧离略略一看,竟是自己所遇的青年。不过清晨自己见他之时,正在传武授功,神通不显,但此时他精固神凝,以拳掌迎敌,修为似是已与道门养气大成相若。对方两人虽使出仙家神道法器,却也难奈他何。 与他相敌之人乃是一壮汉一少女,此少女倒是仙道修行之人,不过养气修为,面容虽甚端丽,此刻却是满脸激愤,招招狠辣,手中一把法剑,都是冲青年要害而去。而那位壮汉,手拿一把巨斧,表情无悲无喜,心中似乎未有战斗之念。只是两人手段有限,人数虽占优,却被青年全然压制。 这青年未见萧离踪影,却看到清水河君到来,朗声一笑:“又来一位毛神,李某又有何惧?”说完,拳掌之间劲风更胜,拳劲一勾,便将清水河君勾入相斗之圈。清水河君面目忽的一肃,拔出宝剑也向青年攻去。 直到此时,萧离才算看出一丝端倪,这壮汉该是此地神灵,与清水河君一般,被这位少女不知以何手段唤来此地相助。萧离虽不通道门其他诸法,但也知有各种使神唤神驱神之法,或以符咒,或以法器,神灵便会有化身前来相助。 三人围攻,却仍落在下风,李姓青年,拳意冲天而起,但凡对手攻来,无论rou身法器,其都是一拳横击,以硬碰硬,没有丝毫手软。数十招之后,李姓青年拳头之上,鲜血淋漓,指骨绽开,却仍然意气风发,不退后半步。而其对面三人,两位神灵乃是由一道灵机化成的分身,只要未被斩杀便不会停下手脚。至于那少女此刻则是鬓发纷乱,神气衰竭,似是受了重伤。只是其眼神之中厉光如电,望向李姓青年,似乎有血海深仇。 李姓青年见她眼神,冷笑一声:“不过是瞅了几回你出浴,你却这般纠缠不休,当真是取死有道。” “若是无意窥见,我也无甚可说,自认倒霉便是。可是你既已知那处乃是我洗浴之地,还三番五次前去,若非被我不意察觉,怕是日后也不会止住。你身为修行之人,却这般不知羞耻,今日便要取你的性命。”那女子闻言,满脸气得通红,怒声喝道。 李姓青年闻言,不欲再纠缠此节,又是哂笑一声:“取我的性命,就凭你和你唤来的两位毛神可不够,看看还有没有第四人。”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竟一语成谶,又有一位神灵当空而至,黑面短须,不怒自威,手持一根长鞭,向李姓青年当头打去。 李姓青年见状,心里一惊,不想真有第四人加入战局。只是他心头虽惊,手上却未松懈片刻,一拳朝长鞭轰去,大喝一声:“便是以一敌四又有何妨。”出招更见迅猛,举手投足,皆是精气四溢。 女子见到第三位神灵前来,心中一喜,也不顾自身伤势,手中法剑更显犀利。四人围攻之下,李姓青年虽是勇猛,却再不如方才轻松,出招谨细,以防有失。 几人又是交手片刻,攻守之势逆转,女子得三位神灵之助,越见轻松,出招明快,将李姓青年围住,手脚难伸。李姓青年眼见形势危急,忽然大吼一声,精血逆转,体型大变,本是瘦小的体格瞬间膨胀开来,衣甲崩裂,眼眸赤红如血,身如巨熊,出招勇绝,大开大阖,竟不再计较自身伤势。 对方几人未料到其这般变化,心头突然一惊,几招之下,便被李姓青年破开合围之势。李姓青年观出对方形势,不再顾及三位神灵,招招攻向女子要害,欲要先取其性命。他这番思虑倒是全然无差,只要这女子一死,其所唤来神明亦会不攻自破。 只是三两招功夫,李姓青年便连受几次重击,不过其针锋相对的女子也被击中两拳,重伤倒地。便在此际,青年又受了一鞭一剑,其却一动不动,再往女子攻去,一掌拍向其头颅。 女子乃是道门修士,rou身远不如青年,眼见青年一掌拍下,避无可避,只得闭目等死,却不料青年忽然有所感应,汗毛倒竖,横空避开三尺。其在回头一看,却见一道青色玄光朝自己方才所立之处扫过,顿时心中大惊。 青年见此,知道有道门修士出手,自己已是重伤之人,难以再战,便向飞遁而走。岂料身子才一动,就闻一个清亮声音言道:“李兄不必急于遁走,贫道并无伤人之念。”说话之间,从林中走出一个青年道人,正是自己晨间所见。 李姓青年一见萧离出手,知其修为高深,非自己可及,淡淡言道:“在下李傲天,道长此来,可是要助此女为难于我。” 萧离做了个稽首:“尔等是非,贫道自不愿多问,只是贫道还有些问题向这位道友相询,故此不能让李道友取她性命。” 李傲天冷冷说道:“道长瞧来也是有道之人,不料却做此偏帮之事。这女子欲取我性命,今日逃得性命,来日怕是又要前来,事涉生死,道长既要就她,可能保证此人日后不来找我麻烦?” 萧离一皱眉,却不料此人竟如此不识好歹,见此形势还要出言无状。只是他再一看那女子,目光死死盯着李傲天,竟有不将其杀掉绝不干休之意。旁边三位神灵,也是面沉如水,紧紧盯着李傲天。见此情景,萧离心中不免暗叹,此番怕是又要惹上一桩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