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道善恶早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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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本扑街书,近三十万字,点击不过五千出头,收藏不过四百,也没有达到签约要求。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再次感谢浮屠两生的打赏和支持。) 那女妖先是被黎姓妇人禁制住,如今眼见剑光落下,不说动弹尖叫,就是眼睛都无法闭上,竟是眼睁睁见此剑取走自家性命。 见到女妖被斩,萧离心头一阵舒畅,对面露戚容的黎姓妇人道:“贫道萧离,也是太玄派真传弟子。倒是你为何人,门中名册却是没有,伪造我派弟子身份,见者当诛。”说完,又是一剑,朝这黎姓妇人化身斩去。 他见这妇人眼见爱女身死,却无动于衷,又加上方才巨树所为,心知必有古怪,便出剑相试。果然,他这一剑落下,黎姓妇人不避不挡,好好一个化身被自己一金丹未成之人斩杀。 见到黎姓妇人分身被斩,萧离躬身一礼,道:“虽不知道兄为何方高人,但此番相助之恩,萧某铭记于心。”萧离并非不计性命之人,事不可为,他便会想到留一条后路,以待来日。不论刚才巨树出手,还是此老妇出手,他都做好带着华山逃命准备了。 看着华山对着这两条蛇躯失声痛哭,萧离也是一阵沉默,人杀妖,妖亦杀人,并无谁是谁非。他虽看不得妖类以人为血食,但是开得灵智之妖,自也该以人事之。 萧离正在把玩这两妖所留之玄器,那柄飞刀倒是乏善可陈,无非是一利器。倒是此青平镜,乃是防身之宝,若以精血催动,还可惑人心志。 忽然,那棵巨树出声说道:“道友真欲除尽此间妖类吗?” 萧离抬头看了看它,见其周身清灵,丝毫无血煞之气,也不回他问题,反问道:“我观道友,倒是一真修,浑身气机平和,缘何会助此二妖为恶呢? 巨树沉默一会,道:“其父母对我有恩,托我护持于他等,岂料犯了道友忌讳。” 萧离闻言一怔,竟不知说些什么。此树妖观其貌相,实与有道真修无异,可是话语之间,也不以那千条人命为念,反倒以自己忌讳为重。萧离淡淡说道:“俗世尚有言,杀人偿命,贫道此举,倒非其犯了我忌讳,而是天心最慈,容不下此辈中人。” 巨树道:“天心是不是最慈我不知道,它不会下来跟我说,只是你跟我这样说罢了。我也曾听过道祖在此世所留经文,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都是刍狗蝼蚁之辈,我又何必在意其生死呢?” 萧离闻言,倒是略显惊讶,不料这一荒野妖树,竟说出此言。不过此并非他心中所想,回道:“天地不仁,是为大仁。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为大德。” 巨树又道:“如你所言,既是大仁大德,那又岂是只对你人族,天下万灵该当一视同仁。他二蛇之子女,已开得灵智,却无辜被杀,就连血rou都不得保全,又该当如何?” 萧离皱眉道:“但凡开得灵智,自不能以禽畜视之,便与人无异。那族中之人,如此待之,却是犯有大过。” “既然你也言那人族中患有大过,那二蛇杀人报仇,又有何错?” “其若是但是报仇,我自无话可说。可那二妖驱使满山兽类,其杀人非只报仇,更是泄愤,才将此中千余人食尽。那些不曾食得蛇rou,甚至不知此事之人,也丧于群妖之口,可是其报仇而为?若是这般,此二蛇若是有大神通,大修为,是不是此界人族,皆要受此事株连,丧于妖腹。” 巨树道:“你既也知株连乃是此二妖不对之处,缘何要将此满山妖类斩尽杀绝呢?” 萧离心中暗道:“原来在此处等着我。”他冷冷说道:“适才所言,乃是指此二妖是非。但是寻常妖类,我又岂会无故斩杀,唯有血煞之气众生怨气重者,我才会出手。此辈所杀所吞,又岂单为人族,怕是妖类更多。” “我等生而为妖,本就在荒野山林之中弱rou强食,乃是天赋之性,又何罪之有?” “我不知你辈修行为何,是否开了灵智还如禽兽之时一般,心头唯有凶杀之念。我之修行,所修虽是天道,所行却是人道。既然灵智已开,万灵皆是人道之属。天道难知,但人道却不难知,善恶早分,功果早定。不修德,何以成道;不为人,何以成仙。” “此人道善恶功果,便是人修都未必能守,何况我等妖修之辈。昔日群妖灭彼处村落之时,未尝没有你派弟子在此林中,却都被二蛇一言说退,未理此事。” 萧离沉默片刻,才道:“此世修行之辈,与我心头所思不同。他人如何,我不过微末修行,却也不好言其是非。但此辈犯于我手,便要管上一管。” 说完,萧离一手提起华山,对其言道:“好了,哭有何用,不如随我去诛除此地各类妖魔。”说完剑光一纵,便往血煞之气浓厚之处而去。 那巨树见萧离远去,碍于附近高人灵压,不得妄动,只是一言不发,树上叶子却发出哗哗响声,曲调略有悲凉。 太玄派玄冥洞天,此为张族祖辈所留洞天,已传有近万载之久。此时洞天之中,一条白蛇冲天而起,掀起滔天巨浪,随后这白蛇化成一个美貌妇人,正是黎姓妇人,蛇妖之母,她厉声叫道:“萧离小贼,我要你偿命。”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男音:“他乃是门中真传,还得掌门看中,你若取了他性命,便是两位真人,也保不住你,就是全族怕也要遭殃。”进来一位白衣秀士,此人俊逸不凡,一副仙风道骨。 黎姓妇人咬牙道:“你便是再不喜她,也是她生身之父,如今女儿身死,你便是这般神情吗?” 白衣秀士道:“那丫头随那野蛇下山之时,我便有言,既然将我龙族血脉玷污,那父女之情便自断绝。” “哼,不过是一蛟属,竟敢以龙族自居,也不见你血脉有多高贵。” 白衣秀士也不动怒,悠悠说道:“此界之中,又有多少龙族乃是先天而成的呢?只要心中不懈,世世代代往龙族血脉靠拢,便终有成龙之日。我这一族,万载以前,不过张族池中一尾鲤鱼,先辈有成龙之志,到了如今,也成了当世有名蛟龙。” 黎姓妇人道:“别给我扯你族之事,我族祖上还是化蛇神兽,也无你等这般自视甚高,鄙夷他类。” “心中有高飞之念,便是麻雀亦可化身凤凰;而若自甘下贱,麒麟又与牛马何异。” 黎姓妇人怒道:“我与你吵了数百年,也不想再争这些了。只想知道,此事你到底管不管?” 白衣秀士淡淡说道:“我虽将其逐出我族,但毕竟还是我之血脉。那人杀之,岂可善了。其实你也不必找人对付于他,只需将他所为之事捅出,他便是大罪临头。” “此话怎讲?” “那天渊林,乃是第三位掌门所立,其中妖属,也是后来历代掌门之时,门中故意放养彼处,乃做弟子试炼而用。敢在天渊林中为妖,又有几个在门中毫无关系呢?再者,他一举将此林中妖类除尽,又将之前诸位掌门置于何地,此岂非与叛逆无异?” 黎姓妇人闻言,神色一动,道:“好,我这便将此事告于守正阁,治那萧离之罪。” 白衣秀士道:“不可,守正阁乃是林元秋所掌,岂会为了此事开罪萧离,其背后可是有玉霄真人与萧清音两位十大真传。你不如请一真传弟子,往无量金宫之处,扣响金钟,叫派中上下得知。如此,便是掌门真人,也不好将其轻易放过。” 无量金宫之中,钟掌门得闻钟响,便将扣钟弟子唤进宫内。待这名张族真传弟子将事情说出以后,钟掌门微一皱眉,道:“你所言之事,不过是些微小事。萧离便是将天渊林中妖魔荡清,也与你等无关啊。” 这名唤作张不冲的真传弟子闻言,悲戚叩首,道:“启禀掌门,萧离此为虽是与我真传弟子无关,可是乃是撼动门中传承的叛逆之举啊。那天渊林中群妖,乃是门中万载,历代诸位掌门合力而成,专为在东衡洲上挑选外门而设。他此例一开,日后我派还如何挑选弟子啊。弟子得闻此事,不敢轻忽,便急忙扣响金钟,来告知掌门及派中诸真人长老。” 钟掌门淡淡说道:“如此说来,你已经将此事告知了诸位真人与各殿长老了。”不等张不冲答话,其对宫中童子说道:“去请诸位真人各殿长老与十大真传弟子过来,有事商讨。”随后他又道:“命玄冥洞天中那条长蛇去天渊林,为萧离坐骑,迎他来无量金宫。”钟掌门略略演算天机,便知此事来龙,乃是玄冥洞天蛇妖引出,冷哼一声,心中便有了计较。 天渊林中,萧离带着华山,极少言语,但是手中长剑,刻不容情。所逢之妖,无论是门中大有关系,还是世上异种,萧离也不听其言,身上但有血煞之气众生怨气者,皆一剑斩杀。一路之上,华山倒是神情越来舒悦,仿佛几年攒积种种怨恨,都随着萧离手中之剑,慢慢斩却。 两人自那蛇妖巨树之所,一路斩杀,竟直杀到林外。此处乃是天渊林距太玄派最近之处,萧离也未有回宗门意图,便想剑光一转,朝另一个方位杀去。两人才与转向,却见远处有一巨物朝此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