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事已定各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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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派中,萧清音与萧离两人不日就要结成道侣的消息已经传遍万千峰岛。萧清音是谁?乃是太玄一众女真传弟子中的一位佼佼者,其祖父乃是星照洞天萧真人,其师乃是元妙洞天庄真人,大名鼎鼎。而萧离是谁?乃是一位养气尚未大成的内门弟子,既非世家望族,后面也无洞天元神真人依靠,据说入门亦不过一年。 弘农岛峰,乃是弘农杨氏所据,杨氏一脉兴起不过一两千年,因为连续出了十余位元婴修士,才被人称为小巨室,并一直以门中第六巨室自居。岛峰之上,一处极高凉亭之中,几人觥筹交错,移杯换盏,酒兴正酣。 其中有人借着酒兴,高声咋呼道:“妈的,老子喝不下去了,我太玄世族第一仙子,就这样要被一凡民娶去,叫我等脸面何托。不行,得想个法子坏去此事。”这时,另外一辫装少年人搂着一位妙龄少女,上下抚摸,那少女在他怀中咯咯直笑,那少年撇撇嘴道:“脸面何托,此事乃是洞天真人亲口定下,别说是你,就算你昌平卢氏家主也不敢破坏此事。只是十一郎,清音仙子何等身份,怎会看上一小界出身凡民?”少年转头冲旁边之人问道。 此言一出,一坦胸露乳的浪荡公子闻言,坐起身子,此人正是萧清音内侄萧鼎,一脸苦意说道:“姑姑如何想,我如何知道?”说完又冷哼道:“说来还是我嘴贱,竟向姑姑介绍过此人,哪知姑姑竟真选了此人为婿。”完后有顺势躺于石上,拿起一壶美酒,从头到胸慢慢淋洒。 卢氏青年又道:“此人现在不还不是萧氏女婿吗?我等先去找一些人,教训此人一番再说。对了,杨十郎,如今十三郎被那人所杀,你杨氏为何还不遣人去复仇啊?他可真是踩着你杨氏出头的啊。” 怀抱女子的杨十郎,喝了一口美酒,缓缓说道:“你道我杨氏不想报复此人吗?只是玉霄真人早就放出话来,在萧离未入真传之前,真传弟子不得去与他为难。我杨氏虽是巨室,但也不敢去挡霄练剑锋啊。” 卢氏青年才点头大笑道:“我道缘何那些眼高于顶,曾有意清音仙子的真传弟子甚至长老个个都一言不发,原来是担心霄练剑锋啊。” 杨十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好似你卢氏不怕霄练神威一样,昔年玉霄真人也杀过卢氏族人吧,在玉霄真人面前,你们还不个个老老实实,不敢再提此事。” 卢氏青年顿时一厄,无言以对。 此时,外间一个声音传来:“玉霄真人只道真传不得对萧离出手,却没说内门弟子不得出手吧。” 萧鼎翻了个身,继续倒酒,嘟嚷道:“话虽如此,但那个小子剑术高绝,剑下从不留情,又有哪个内门弟子敢去一试呢?” “杨某还真不信,倒想试试此子剑术。” 此言一出,杨十郎惊道:“是,是七哥,你炼成赤阳玄光了。” “不错,前几日刚炼成,我也不去登仙阁取真传符印,只待萧离大婚之日给他送上一份贺礼。”杨七郎满头赤发,眸眼间泛出红光。 金阳岛,乃是万千峰岛最西之处,楚向阳在此修行。一道剑光横空而过,落在楚向阳面前。楚向阳一见来人,惊喜道:“原来是洛师兄,师弟有礼了。”随即又细观洛其锋,见他神光湛然,华盖之上灵机涌动,心下一动,惊道:“师兄莫不是已然功成了。” 洛其锋看着眼前此人,此人虽是余江楚氏旁支出身,但是却得师徒一脉洞天真人看中,自身仿佛有大气运在身,所行之事屡屡对门中大有助益,就连掌门真人都知道其名,言道:“此真我太玄佳弟子耳。” 如今见他修行已到养气后期,胸腹之中乾坤二气都有八十一口之多,不禁暗暗点头。他冲楚向阳说道:“师弟这处洞府倒是极好,玉阳紫气,亁艮金气都孕育其中,就修行而言也不差真传弟子所居洞天福地多少了。” 楚向阳笑了笑,说道:“不过是找一处暂居,谈何好坏啊。” 听了楚向阳之言,洛其锋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为兄前些日子,在无尽海域斩杀水妖,感悟机缘,便借药成丹,只得二品金丹。” 楚向阳又是一笑,说道:“一品金丹强则强矣,但是宗门又有几位洞天真人是由此而成呢?我辈走的是外成洞天之道,前贤之道途感悟对我等大有臂助。” 洛其锋自囊中取出一物,乃是一莹白玉尺,冷冷说道:“你前些日子与天河明玉两派之争,我等都已尽知。我太玄之人,如何能下于彼辈,此事你做得极好。此乃我昔年所用玄器,如今便赐予你使用,望你善始善终,莫让各位真人失望。”说罢,便将此尺递与楚向阳。 楚向阳接过此尺,大喜过望,道:“谢过洛师兄,谢过各位真人看重。”楚向阳心知,一接此尺,便是入了师徒一脉眼中,但他毫无犹豫之色,一把接过。他根基全无,全靠梦中所得一些知见预先行事,取了一些他人机缘,才得以有如今实力地位。只是在往上而去,涉及诸多门中争斗,他在梦中之时,实力浅薄,期间之事也不尽知,只知道有不少世家为人所灭,甚至何人动手都不清楚。唯一可知的是,门中日后掌门之位还是落在师徒一脉手中,如今对于加入师徒一脉,自是毫不反对。 见他接过玉尺,洛其锋也是一笑,道:“这把玉尺,云师伯与我恩师昔年用过,郑经天郑师兄用过,林元秋林师兄用过,他日你成丹之后,也需交予另外一人,至于是谁,你自己把握。” 楚向阳没有料到这把玉尺居然有这般来历,心中大为震惊,随即又是一喜。 洛其锋看到其惊喜之色,也不多言,冷冷说道:“我也知你缘法非凡,不论世家亦或师徒,都有你之好友,且和不少女弟子关系莫逆。前日我也去看了一眼你与我说过的萧离,如今他已折身入了萧氏,前路如何,我也不愿赘言。只是如今你既已接了此尺,日后行事还要多多考量。”说完,不理楚向阳,御起飞剑,往天外而去。 待洛其锋走后,楚向阳喃喃自语道:“我只道萧师姐不堪赵氏那人sao扰,在门中嫁了一普通弟子,声名不显,不想竟是萧师兄。只是我观萧师兄也不是泛泛之人,为何我那梦中竟无此人任何痕迹,当真是匪夷所思啊。” 通明殿中,萧离正坐于下首听闻一位真传弟子讲解以器入道之法。此道与金丹大道迥异,乃是修行之始,便铸出一器作为本命元器,随后随着修为高深,玄光炼于器中,以器作金丹之用,不经元婴,直达器修元神或是器修法相。孰高孰低,以萧离当前修为眼力,却难以辨别,但是他早就打定主意走金丹之道,自然不会为此改弦更张。 讲道完毕之后,萧离等人都向这位真传弟子躬身一礼,以作敬意,不料当萧离见礼之时,此人连忙避开,说道:“贫道如何敢当道友大礼,论起辈分来说,道友还是贫道师姐夫呢!”说话声音阴阳怪气,下首众人都是一阵大笑,一个个嘲讽开来。 萧离闻听这些言语,也不多说,再次躬身朝那授道真传弟子一礼,随即转身而去。他也不御剑登空,只是一步步走过众人身旁,听得其人言辞,心中冷冷发笑。正待走出授道大堂之时,突然被人叫住,萧离见是沈千寻,说道:“怎么?沈师兄也对师弟有所指示。”沈千寻苦笑道:“为兄若说是来恭喜师弟的,不知师弟信否?” 萧离深深看了沈千寻一眼,随后微笑道:“信,来日大喜之日,萧某备上一杯薄酒,望师兄赏脸。”沈千寻道了一声好,说道:“不醉不归。” 话声刚落,又有人说道:“这般好事如何能少的了我楚向阳,不知师弟可否有幸去得师兄喜宴。”萧离看着楚向阳一眼,见他身后又是一群俊杰,心中不住感叹此人神异,说道:“楚师兄愿来,师弟我自是不胜欢喜。”随后,萧离又对在场所有弟子高声说道:“来日萧某大婚,门中弟子若有愿来者,萧某皆可奉上薄酒。贫道虽然身无长物,但是他萧族堂堂巨室,洞天传承,想来酒水也不会差了。” 说完一振衣袖,御剑而去,边去口中还唱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声音远远传来,清旷高远,无喜无悲。在场众人闻得此言,听得此歌,心中各有所思,都默然不语。 萧离剑光飞驰,片刻之间,便回到了气海渊之中。他回到气海渊之时,发现渊岛中真宫有异。此处洞府,虽说灵气充足,但是从未有人在此修炼过,因此只是草草盖了几间屋舍。萧离登岛之后,发现岛上有人呼喝不停,有道兵力士正在在此凿山开泉,建屋筑房。 萧离低声喝道:“尔等何人,敢擅闯萧某洞府。” 此时,一个青衣老者走出,见到萧离,躬身行礼道:“老奴萧龙,乃是星照萧氏管家,见过姑爷。”萧离见此人灵机盛大,举手投足之间便有阵阵威压隐隐传来,不免一惊,心道:“此人修为,怕不是元婴便是金丹了,不想这般人物,也仅是萧氏一仆人。”随后回礼说道道:“见过萧前辈,不知萧前辈前来,有何贵干?” 萧龙呵呵一笑,说道:“姑爷与小姐不日就要大喜,日后就是不居此处,该也是一处别府,老奴见它如此简陋,便想修缮一番,也方便小姐日后过来。”说话之间,一对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萧离,仿佛不容他拒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