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耳窍贯通 论武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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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萧离顿时一惊,要知道头部诸窍,太微门历代祖师都道此为水磨功夫,难以一蹴而就。 见到萧离惊讶的表情,白问情不由掩嘴笑道:“你可知道玄女祖师入道之前所从何业?” “并不知晓。” “昔年祖师入道之前乃是一青楼清倌人,琴技之高,绝世无双。后来成就天人之后,见众弟子破窍艰辛,便创了一曲破阵子,可使后辈弟子突破耳窍之时少花时日。”叹了叹又说道:“祖师原本还想寻找突破眼鼻舌身诸窍妙法,可惜天不假人,促遇变故,英年早逝。” 萧离闻言,只道:“世事求全则毁,虽是人祸,未尝不是天意。” “师弟你好好休息吧,jiejie我去给你准备破窍药物了,明日便帮你破窍。”白问情说完,便走了出去。 萧离见得白问情背影,也是一叹,便重新开始运功修行了。如今听闻有破耳窍之法,萧离自是欣喜能够省一段时日苦功。但是法意成就,却还在自身真意不断打磨圆满,合乎身心诸念。萧离走的是合念之道,即是以自身真意逐步融汇自身种种知见,一步步提纯真意,待到真意强大,足以破体而出,便是成就法意,意出法随之时。 此关之中,真意不断发展壮大,若是自身真意不够强大,为知见所惑,便有颠覆真意之忧。一到此时,便只有两种后果,若非真意提纯,更进一步,便是真意冲突,再无寸进。所以武道修为于此,须得步步小心,唯恐行差一步。 因此太微门中弟子,师长都会根据弟子性情,为其择选先天功法。一则其练气炼窍之道,完备齐全;二则所成就真意,可以祖师法意为参考,一步步向自身偏向的法意提纯,不会有颠覆之忧。 然而萧离心大,突破先天之后,同修太元玄微两经。当日白海天自不允许,萧离只道,不知诸位天人祖师,真意成就是否照搬他人。此言一出,白海天当即无语。 要知太微门诸多祖师,成就天人者不过五人。太元祖师自是不说,以无路为路,以无途为途,法意博大混元,开太微一脉。玄微祖师虽是太元祖师亲传,却博观南方道派经书,法意精妙玄微,集南方道之大成。天罗祖师本是公门捕头出身,入道之后也是嫉恶如仇,法意至威至高,为天下景仰。流云祖师生性不拘,乃祖师中唯一以剑入道之人,法意逍遥洒脱,游遍天下各地。玉霄祖师身世孤苦,舍道之外,再无他物,法意凌绝天下,杀遍当世天人。五位祖师无不是自开道路,旁人经书,俱只是参考而已。 萧离本来修太元玄微两经,又有两世经验,真意成就便已强横无比,只是比大宗师法意稍逊一筹。但后来观丹田石碑,学洞虚剑诀,又修出了一道洞虚剑意,却无法融在真意之中,导致他如今真意倒是已不弱于大宗师,但是却是剑意真意共存,互不相让。两者平时倒是从不互斗,只是分别各居一隅,可每当萧离念头一生,先是被剑意一斩,不待斩尽就被真意融合。虽然此时不碍修行,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萧离若想成就大宗师,就必须使心神之意纯粹,才能成为法意。 照萧离想法,倒是希望自己原来的真意能够融合这道剑意,可惜真意虽强,却无法融合剑意。至于用剑意斩真意,改走以剑入道的路子,萧离未尝没有试过,也是无法建功。 次日午后,有侍女来唤萧离,言道殿主有请。待萧离随侍女来到白问情居所,见到自家师姐及玄女殿其他四位宗师都在,见礼完毕。白问情道:“师弟,如今我已将药物准备妥当,你可是需要试一试用破阵子开耳窍。” 萧离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白问情闻言,笑骂道:“自家姐弟,说什么胡话。”又道:“那就请诸位长老准备吧。”诸位长老忙点头答应。 白问情唤侍女将一蒲团放置地上,命萧离盘腿坐上。然后自侍女手中取过一葫芦,说道:“师弟且安心做好,世界需要将这些药液倒入你耳中。”说完,便将葫芦里面药液倒满萧离两耳,后又取布条封住。 白问情说道:“师弟安心运功洗炼耳窍,等会可能会有些微痒痛,师弟且安心忍耐。” 于是萧离开始运功,旋即耳畔琴声响起,萧离一听之下,便知四角都有琴音,曲同而调异。片刻之后,琴声突然消失,但是自家耳窍开始震动,耳朵开始既痛又痒,不就震动加快,痛痒加剧。萧离都快忍受不住,心道:“姐啊,你这是些微痛痒吗?” 此时,萧离耳窍吸收真气真意速度加快。于是震动越快,痛痒越剧,耳窍吸收真气真意也越来越快。等到萧离实在难以忍受之时,突然全身一震,一切异样消失,耳边又有琴声传来。萧离此刻也感觉到了自身不同,能听到极远处的鸟语人声,待运气往耳窍而去,畅通无阻,显然是耳窍已经打通。 萧离睁开双眼,见到白问情对自己颔首而笑,而旁边弹琴的四位长老,一个个脸色发白,气喘吁吁,显是消耗过大。萧离忙上前致谢,那四位长老忙道:“太微玄女,亲如一家,些许小事,何须致谢。” 白问情在旁边说道:“师弟你先去清洗一下,等会陪为姐去前殿。看看你们太微双璧和我殿弟子的比武。” 萧离点头称是。 他自家运功已近一月,要打通这耳窍还是相差甚远。没有料到此番前来玄女殿中,不过两日,耳窍便已打通。不禁感叹能够成就天人之人,果然都非易于之辈,就是这种法门自己想都不会去想,更别说创出这般妙法。 他却不知,太微门历代祖师都未曾有人去思考过这般妙法。当年玄女与月神因太微门流云祖师争风吃醋,不仅二人时常相斗,便是门下弟子也三五年就要比试一场。月神平素爱好各种香料,曾无意间配出一种香精,能够有助于打通鼻窍,而后门下弟子修行,可省几年苦功。玄女听闻此事,不甘落后,便四处寻找宗师人物,进行试验,历五年,共废宗师十七名,终于创出这破阵子。自此以后,玄女殿耳窍一关如同不存在一般。 一番休整之后,几人便相继来到了玄女殿大厅,此时大厅之中,玄女殿众多门人弟子,济济一堂。顾秋月林洛二女也身在其中。见得白问情及萧离到来,都躬身行礼。 白问情笑道:“我玄女殿自玄女祖师两百年前立派以来,因两派祖师关系,向来与太微门同气连枝。近日太微门天下行走顾秋月师侄与林洛林师侄拜访我殿,欲与我派低辈弟子交手。诸位弟子,若有心求教,可上台与两位师侄论武。不求言胜,但有弟子能够与两位师侄相持,定不吝赏赐。” 话闭,顾秋月也不带长剑,便纵身上台,说道:“太微门顾秋月,愿请玄女殿众位姐妹赐教。” 不久之后,一名女弟子站出来,说道:“在下流苏,见过顾师姐。” “流苏师妹,请吧。”顾秋月说道。 流苏也不多言,一掌便朝顾秋月拍去,掌风凌厉。顾秋月见此,道了一声好,便以掌相迎。 两人你来我往,不过片刻功夫,便已互对了几十下。此时叫场中之人看来,流苏掌法凌厉,刁钻狠辣,反而顾秋月出招不多,身法飘忽,仿佛不敌流苏掌劲。 萧离在一旁说道:“这位流苏师侄倒是好掌法,只是可惜了。” 白问情在一旁接口道:“流苏在殿中众女弟子里面也要排在前三,只是个性好强,从不让人。让她在顾师侄手中吃一次亏也好。” “这也幸亏她碰到的是秋月师侄,虽然好胜但不争强。要是遇到林洛师侄,恐怕三剑就能将她重伤。” 萧离这话一出,白问情也是意外,说道:“这位林师侄武功竟然比太微门天下行走要高?不愧是大宗师之徒啊。” 萧离回道:“武功倒是不一定高过秋月,只是她乃是以剑入道之人。心念强绝,从不肯轻易让人。”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关注着场中比斗。 只见流苏出掌越来越狠,掌风越来越烈,使得两人衣衫飞舞。而反观顾秋月,出招越来越少,反而东走一步,西走一步,似是无意,但总能避开流苏拳掌。 要知道顾秋月身兼太微门玄微流云两峰之长,且两峰在太微都是以轻盈见长。玄微步法精妙绝伦,与人交手之时,不但可以料敌先机,还能引乱对方气机。流云身法潇洒随性,姿态优美,长途奔袭身轻如燕,方寸之间亦可进退自如。 不到片刻之后,流苏拳劲涌现,掌风迸出,招式威力越来越大,只是出招越来越慢,脸色也越来越红。每招使出,气机仿佛就被绊住,只能全力出招。顾秋月只是在一旁笑盈盈看着流苏,只是偶尔一两招挥出,抵挡流苏进招。 如此下去,流苏面色逐渐由红转白,进而气喘吁吁,难以为继,台下众人都觉得胜负已分了。但是流苏生性倔强,还是不肯认输,依旧出招不止。顾秋月无奈,便一指点出,正中流苏腰际,流苏便瘫软在地了。 随后两位弟子上台,将流苏扶了下去。 这时,又有一弟子上台,确实昨日陪同顾秋月林洛二人的弟子玉蝉,听说乃是玄女殿这辈弟子中第一人。 顾秋月见是玉蝉,说道:“怎么,玉蝉meimei又要比试吗,是找我还是找洛儿?“ 玉蝉苦笑道:“两位不愧是太微门得意传人,玉蝉自认不敌。只是昨日与洛儿比剑,三剑尚未接下。我今日想再会会洛儿的剑术。“原来三人昨日已经比试过了,玉蝉倒是可以和顾秋月过上百招,但是却一直无法接下林洛三剑。 下面的林洛早就跃跃欲试了,听闻此言,马上跳上台来,嬉笑道:“怎么,玉蝉jiejie今日能够接下我三十剑了?” “是三剑,不是三十剑,洛儿莫要听错了。” 林洛正色道:“正如昨日所说,jiejie要是能够接我三剑,那接三十剑也不在话下了。” 见到顾秋月已经下台了,玉蝉说道:“到底能不能接下,我也不知,就请meimei赐教吧。” 林洛也不多言,拔出斩元剑,一剑就向玉蝉斩去,剑光中杀气凛然。 玉蝉也不躲避,直面剑锋,只是稍稍避开身子,袖中白绸飞出,直奔林洛脑门。林洛见此,脸色不变,又是一剑斩出,将玉蝉的白绸劈开后。再一剑刺向玉蝉,一剑快如雷霆。 当剑锋快到玉蝉身上之时,玉蝉一指点出,便将长剑点开,随即又将白绸攻向林洛。这时林洛一把跳开,说道:“不比了,jiejie确实能够接下我三十剑了。” 玉蝉看着手指上面的鲜血,说道:“meimei说笑了,第三剑jiejie就负伤了,哪敢说能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