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钗买鸡
潘金莲打开门，阳光照了进来，不由叹息自己日子苦，这嫁来一个月了，过得日子那是日子。这会，这武大郎，又知道得了啥妄想症，要吃这人参，鸡rou。 鸡倒是好说，要不了多少银子，就是这人参有些贵，又不敢不去，自己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脸上无光。 林晨见潘金莲站在门口愣神，突然想到了这人参肯定也贵，何必为难她。 “你过来。” 潘金莲像没有听见一般，抬腿要出门。 林晨直接吼道。“我叫你过来。” 潘金莲身躯一颤，这武大郎也没有吃药，这是咋了？像极了吃错药的，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不好不听，前几日懦弱好欺，今日却是大喊大叫。 无奈只得回头，娇喝道。“干什么？” “你过来。”林晨这一吼，感觉身子更难受了。 潘金莲低着头，右手大拇指食指掐着左手的食指，缓步走到林晨身前。 看得林晨暗自赞叹这潘金莲走起路来，倒是一番趣味。 金莲吐出三字。“什么事？” “不要人参了，买只鸡，在买点土豆，要是有饵块，也买点，再买瓶乐乎。” 潘金莲听得一脸的懵圈，什么是土豆，什么是饵块，什么是乐乎。 “你在说什么？” “哦，不好意思。”林晨这才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扶着我，我带你去买。” 说着就起身，不管潘金莲愿不愿意就拉住她的手。 被那粗糙的手一拉，潘金莲只感觉恶心，心中一哆嗦。 林晨这才发现自己只到潘金莲的胸口，想来也是矮了。 “愣着干什么，走啊！” 林晨知道潘金莲肯定有什么头饰或者啥手镯之内的，拿去换了钱就可以鸡了。 潘金莲看着林晨，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心中甚是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说道。“等一下。” 林晨放开手，潘金莲匆匆上楼，下来时，已经用面纱遮住了脸。 原来是害怕跟着武大郎出去，被人看到脸上无光，林晨也不在乎。 拉着她就出了门，对面是个茶楼，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吃茶喝酒。 看着二人，竟谈论了起来。 “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生得狰狞，头脑可笑，今天咋的带着自己婆姨出门了，不怕被人抢了去。” “你看那潘金莲带着面纱，虽然看不清真容，不过这身材可是一绝。” 林晨现在身体虚弱，不想跟这一群人理论，倒是吃了亏，也是该。 关了门，拉着潘金莲就朝左边走去，他记得前面有个当铺。 “去哪里？”潘金莲问道，应是面纱的缘故，声音都有些重。 “你应该有些首饰，我们去当了，买点好的。” 潘金莲一听，挣脱武大郎的粗手道。“那是我的东西。” 林晨一听。“哎呀，当了以后为夫给你买好的。” “？”潘金莲无语，这武大郎说什么瞎话，就算卖一辈子的炊饼也卖不到几两银子。 居然口出狂言。 “你是不相信我？”林晨问道，若是武大郎他也知道不可能，但是现在他是林晨，不是武大郎。 “我……”潘金莲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嘟嚷着小嘴，感觉武大郎怪怪的，也是说不出哪里怪。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骗你。家中有些银子，不过我另有他用，先用你的。” 见武大郎如此，潘金莲只得咬牙道。“那……好吧！” 林晨又拉着潘金莲的手朝当铺走去，这紫石街的人，大多认识武大郎，见他拉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自然也知道那就是潘金莲。 议论纷纷。 武大郎却是不想理会，听得最多的就是上好的rou食入了狗嘴。 潘金莲则是低下了头。 很快到了当铺，潘金莲拿出自己的一支银钗，依依不舍的当了三两银子。 林晨拉着潘金莲又在东市买了一只鸡，一些青菜。 这才回家。 潘金莲取下面纱，或是心中烦闷。“我上楼去了。” 林晨也不再理会她，准备做个干锅鸡来吃吃，也好补补身体。 刚才在路上买了一些干粮吃，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来到厨房，多是做炊饼用的，林晨将所有东西收好，又把厨房好好收拾一番，从一个泡菜坛子里，拿出了武大郎藏在这里的十两银子。 揣进裤兜，烧水，杀鸡，可谓是一气呵成。 只是灶台有些高，没有办法找来凳子，不多时干锅鸡已经做好了。 只是配菜只有青菜，顾不得许多。 端出饭菜，这才发现潘金莲还有没有下来，于是对着楼上喊道。 “吃饭了。” 潘金莲在房中哭了许久，感叹自己的命苦，听见武大郎唤她，没有作答。 林晨叹息一声，随后上楼，来到门口，记忆中，武大郎每次进入房中都需要敲门，不过这次他没有敲，直接推门进去。 潘金莲用衣袖抹着泪水，看破门而入的武大郎，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往日若是武大郎如此，就是一声。“你个冤种，不知道敲门啊！” 今日武大郎的改变，让她不敢如此了，带着她走了一大圈，所有人都知道她潘金莲嫁了一个三寸丁谷树皮。 林晨见潘金莲哭成泪人，心中暗道：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有本书里写过，潘金莲本有五个jiejie，可是洪水却夺走了她的五个jiejie，她的父亲也瞎了眼睛，无奈被卖了。 看这潘金莲右手挽起衣袖，眼睛微眯着，衣袖一点点的擦在眼角处，动作轻盈，让人好不心疼。再一想也是或许怪不得潘金莲，要是谁嫁了武大郎这般又没钱，又没样貌的人，谁不难受，这潘金莲的样貌又好，自然会生出那种事端。自然不是全是她的错，心中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 “好了，别哭了，是我做的不好，不过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潘金莲闻言，抬起头，眼睛都肿了，想来也是哭了很久了。 林晨想抱抱她，可是又看了看粗糙的双手，也是退了回去。 下了楼，端上一碗鸡rou，看着鸡腿本来是留着给自己吃的，现在忍痛割爱，让给潘金莲。 上了楼，潘金莲还坐在床边抽泣。 林晨笑着走了过去，他自己看不见，笑起来还不如不笑。 “来，你尝尝。” 拿着一只鸡腿递给潘金莲，看着红里透亮，香气飘飘的鸡腿，哭了久了，自然也是饿了。 吞了吞口水，随后接了过去，这不吃还好，一吃越吃越想，不多时直接就吃完了。 “怎么样？”林晨问道。 潘金莲擦了擦眼睛，柔声道。“好吃。” 武大郎顺势坐在凳子上，自己拿起一坨鸡rou吃了起来。 “我准备开个店子，就买这鸡rou。”既然没有样貌咋说也要挣点钱，让大家的日子好过一些。 “啊？”潘金莲本来快好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 “就你还开店子有钱吗？” 林晨拿出那十两银子，笑嘻嘻道。“你看对门是茶楼，我们一楼又宽敞，要是添着桌子凳子，加上有个如此貌美的你在这里，你说生意好不？” 潘金莲闻言含泪一笑，油乎乎的小手骨节分明，又长又细。 林晨接着说道。“一只鸡可以做好几碗，一碗卖一两银子，一天卖个七八碗。” 潘金莲听得入迷，那一个月就是两百多两银子。 可是她却觉得不可能，这能行吗？莫不是武大郎病坏了脑袋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