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张两肋两肋插刀，醉四海四海为家（5）
美妇点头道：“很好。回去后还要更加努力修行。” 少女道：“是，弟子定不负所望。” 她们诛杀怪物后，谈论间正准备驾青鸾离去。但这时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喂！仙子！你们能否带我一起去仙界修行啊！在下将来必有重谢！” 古寒也只是抱着尝试的想法叫一叫，毕竟机会难得，尝试一下又不会少一块rou，即便他也知道这其实很渺茫。 “臭小子，你乱叫个什么！”没想到醉汉却先急了，在后面拉了拉他衣角，小声制止道。 那美艳妇人面无表情，听到呼喊只是微微向古寒这边瞥了瞥，但这一瞥却令她突然一愣，然后，她竟真的往古寒这边慢慢飞了过来！ “师傅？”那绝美少女很意外，似乎也很不解师傅为什么会搭理一个凡人小子，但也是跟在她后面飞来。 古寒看到她们飞来，正心潮澎湃，激动万分的时候，身后的醉四海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很快，古寒也知道了，原来那美艳妇人根本不是听到他呼喊而过来，她竟是为了这个醉汉而来的！ 美艳妇人的目光极为复杂地盯着醉汉良久，才开口道：“秦霜，你怎么在这？” “仙子，你恐怕认错人了，我怎么会叫这么寒酸的名字，哈哈，我叫醉四海啦。”他苦笑道。 “这小孩是？”美妇突然看向他身边的古寒。 “他是我的儿子。”醉四海转头对古寒眨眼示意道：“儿子，快叫阿姨。” 美妇眼神顿时微冷下来。 “仙子，他在骗人，我根本不是。”古寒见状急忙澄清。 “你小子！”醉四海见他不配合，只能无奈干瞪眼。 “小朋友，我知道了。你先去一边玩好不好？阿姨来帮你教训一下这个大骗子。”美妇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笑意，又对少女道：“清疏。麻烦你带这个小弟弟先去一旁等我。” 少女点头。对古寒使了个眼色，古寒自然也很识相地跳下草车，跟着她走开。 …… 美艳妇人这才直直盯着醉汉，又问道：“秦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了不是，你认错人了。”他摇头。 “我不信有这么巧的事，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此灭杀妖兽？……我知道了！那天派人来给我送‘妖兽情报讯息’的人，就是你吧？”美妇很快反应过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摇头。 “三十年未见。你变化太大了。”美妇眼眶微红。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简直一句话也听不懂。”他还是摇头，却越来越心虚了。 “虽然你蓬头乱发，边幅不修，浑身散发恶臭，但你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的。而且你腰上的那块鸳鸯玉岂非就是我当年亲手送你的礼物，你还想狡辩不承认？”她指了指他腰间佩戴的一个圆形玉佩。 “我……”他有些哑口无言，良久才苦笑道：“阿兰，忘了告诉你，我改名了，以后叫我醉四海。” “醉四海？你怎么给自己取这么烂的名字？……算了，你决定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宗主其实很担心你，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不回去的话，以后谁来接他的班？” “不知道。” “你还是不放下那些执念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只会说不知道？三十年了，你当初不听所有人的奉劝，你甘愿放弃所有！你放着好好的路子不走，跑去追求早已被人人唾弃的剑道？现在呢？你岂非也变成人人唾弃的样子？……”她有些愠怒起来。 “滚。”他也有些愠怒。 “求求你了，快跟我回去向宗主叩头认错吧？你们毕竟是父子，有什么隔阂不能解开的呢？” “滚！” “你再这样固执有什么意义？难道一定要等到一切追悔莫及时，才知道后悔？” “滚啊！” “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是，为了宗门，为了弟子，为了我……你难道永远都不肯低头？宗门现在的困难你难道不知道？资源入不敷出且不说，就说门下弟子这一届除了清疏还良好，其他全是青黄不接，如果你再不回来主持，到时候宗门排名掉出万名之外，大家就要全员发配边域去做炮灰！……而你呢？还躲在凡界苟活？到时候先辈数万年建立起来的基业全垮掉了，你就一辈子和你的剑道待在白日梦里烂醉如泥吧……” “滚开！”醉汉的双手攥得死死地。 …… …… 他们的交谈似乎被一层吸音能量隔开，不远处的古寒和那绝美少女是一点也听不见。 古寒微微上前，靠近绝美少女一些，小声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那少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古寒收起好奇之心，转而问道：“仙子，请你赐给我一张寻仙符吧，在下感激不尽。” 少女冷冷说道：“什么寻仙符？简直闻所未闻。” 古寒惊讶道：“你不知道？不该呀，我父亲当年所得到的那张金光耀耀的仙符，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上面还画着……” 少女道：“照你所描述，那很有可能是一张修仙界的联络符。但是，能打通仙凡两界的联络符，属实也少见，说不定是某个修仙大能降下的福泽？那张符呢我看看？” 古寒苦笑道：“已经丢失了。话说你们那边真的没有什么寻仙符一说吗？” 少女点头道：“根本没有，按照你的描述，应该只是一张比较高级的联络符吧。” 古寒想了想问道：“那么，仙子你能直接带我一起去修仙吗？在下……” 那少女毫不犹豫道：“不能。” 古寒问道：“为何不能？” 少女淡淡道：“没有为何。” 古寒不死心道：“为何没有为何？” “你！”少女眉头微皱，若是平时，她早就走人了，哪里会和这家伙纠缠不清？但是此时此刻还要在此等待师傅，无奈对他道：“不能就是不能，你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古寒认真道：“因为我想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