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为了瓜
第47章为了瓜 一盏茶功夫后，队伍再次出发，而此刻，他们也已经走了过半路途。按这种速度，没有意外出现的话，黄昏前就能赶到部族的村寨。 随着时间推移，黑狮、飞雀和谷久带领的救援队逐渐接近村寨，队伍也愈发警惕起来。 突然，队伍最前面开路的族胞突然停下脚步，跟紧在他后面的族胞差点撞了上去。 开路的停下，队伍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并警惕注视着四周。 “什么情况？顺子！”他身后的兄弟紧张问道。 “智狐他们停下来了，叫我们先别动。”顺子回答道。 原来在前面担任侦查任务的“斥候小分队”正是谷峰、智狐、石峰、罗子琳和加里五人。 已经学会滑雪的罗子琳，自告奋勇要跟来助大家一臂之力。 作为外来的客人，夏溪等长老原本不同意他参与这种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行动，不过智狐知道这个恩达有点本事，就帮忙说服夏溪等长老，让他一同参加这次救援行动。 队伍一路走来，罗子琳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到了这里，还是被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谷久、黑狮和飞雀作为救援队的三位领队，他们赶紧越过队伍，飞快跨着雪而来，谷久走近智狐身边，低声问道：“智狐，发现什么了？” “祈伯，你看，这是沙狼的脚印。”智狐指着地面上一行脚印说道，“子林恩达说，不远处有狼群走过的痕迹。” 一听说有狼群，三位领队赶紧对着身后的众人低呼：“大家注意，可能有狼群！战斗阵式！” 听到命令，队伍迅速聚拢，一分为三，按早上演练的布置，围成了三个队伍，举盾握矛，弓箭手搭箭，弩弓手箭上弦，警惕注视四周。 三位领队随着“斥候小分队”拐过一小片小树林，来到一片开阔的雪地前，眼前雪地上密密麻麻满是狼的脚印，而顺着脚印前进的方向，正式部族的村寨！ 不用多说，沙狼在围攻村寨！ 大家猜测多时进攻村寨的敌人已经浮现在眼前，就是沙狼群。 三位领队飞快回到队伍前，黑狮沉声对众人说道：“兄弟们，进攻我们村寨的敌人搞清楚了，是狼群！而且应该就是围攻我们冰城的那一群！我们有麻烦了！” “大家怕不怕？”谷久问道！ 回答他的众人异口同声的一句大吼：“不怕！” 出发时，众人已经有了死伤的准备。 “谷久叔，狼rou我吃腻了，能不能换换口味啊？”瘦猴也跟来，苦着脸问道。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哄堂大笑。 “杀退这群沙狼，让沙战族长赔一大车大米和白面给我们拉回去！”飞雀笑道。 “我还要几只大白瓜和大黄瓜！” “木果，季果不能少！” …… 原本紧张的气氛，不知不觉中被带偏了。 “走！为的我们的大米白面，杀沙狼！”黑狮道。 “兄弟们，为了白瓜黄瓜，杀啊！”众人齐吼，气氛激昂！ 队伍再次变化，由一条长蛇变成了三条，前进的方向与沙狼的脚印一致，直指部族村寨。 队伍靠近村寨一里多时，洁白雪地上沙狼的脚印已是一大片，并且还有不少新鲜的沙狼粪便。 队伍再次变化，三个纵队变成了九个，十人一组，快步往部族村寨冲去。 距离村寨半里，已经听到鼎沸的喊杀声，沙狼的嚎叫声。 战士们不由握紧手中的武器。 “兄弟们！结阵！”飞雀喊道。 九个纵队再次变成三个方阵，连“侦察小分队”的石峰等五人也回到了谷久的方阵中。 村口，寨门不远的篱笆墙已经倒下好几处大口子，几只饿狼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影子，使它们更显枯瘦。 这几只瘦狼被突然出现的人群吓了一大跳，抬头望了几眼气势汹汹冲来的人类，惊叫一声夹着尾巴飞快逃命。 村寨内，满眼都是倒塌的房舍，不见一只沙狼，更不见一道人影。 “谷久祈伯，在那边。人和狼都在那边！狼群在围攻一座大屋子。”神识强大的罗子琳将村寨内大致情况探查一番后，跟阵中的谷久说道。 顺着罗子琳手指方向，谷久大致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了，于是他大声说道：“黑狮、飞雀，狼群在围攻族堂！他们可能都躲到族堂里了。” “那怎么办？进寨子后都是房屋，阵式起不了作用啊！”黑狮道。 “那按刚才的分组，各自分成三纵队，快速冲过去？”飞雀道。 “可以。族堂前是广场，冲到广场马上结阵。”谷久道。 “好！”黑狮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大家注意齐吼！”飞雀补充道。 九队人马迅速朝村寨里冲去。 由于进入了村寨里，被房舍和积雪堆阻挡，已经无法保持原有队形，只能一排排在房舍间穿梭。 …… 沙战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沙狼的还是他自己的。 此刻的他已经杀得筋疲力尽，手中的沉木大刀不知砍翻了多少只沙狼。 往日里，要是遇到沙狼，沙战绝对高兴，要是遇到十只八只会更高兴。 沙狼皮是个不错的东西。 不过，这次他却高兴不起来。 沙狼实在太多了。 自他记事起，见到沙狼最多的一次，是跟几位同伴们去了很远的山里，见到一群，十几只。 但同时出现几千只，连老祖宗们也没有见过，族谱的大事实录上也没有记载！ 自己可以做一次首登了，但前提是自己能活下来。 否则，这种首登，不要也罢。 沙战环顾四周，全族的人男人女人都在厮杀，为了保护族堂中间的老幼而厮杀。 但族堂四周破洞太多了，有十几处，沙狼远远不断地从这些破洞中出现。 “幸好建造族堂的木料坚实，否则早就被沙狼咬烂了。真不容易啊，被困在这里两天了。大家一定要撑到天黑啊！还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沙战心中呢喃。 他了解沙狼的习性，沙狼怕火，天黑后点起的火把，会吓退沙狼。 也正是如此，他们靠火把的吓唬，艰难熬过了两个晚上。 也因沙狼怕火光，他们才能在晚上得到喘息、疗伤的机会。 三天前，沙狼群出现。 由于积雪太厚，太高，村寨的篱笆护栏根本挡不住，沙狼轻松就越过护栏跳进村寨内。 幸好，狼群开始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外面游荡了一阵。 村寨中的人才得以转移，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来得及转移到族堂中来。 族堂，是一座可容百人坐下开族会的大屋子，墙基就有一丈高，是用红沙土夹混着土石灰夯实的，很厚，很结实，所以沙狼不容易掏开，进来。 此时，族堂中央，围坐着一群老幼，二三十青壮们，不分男女，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守着洞口、窗户，正跟沙狼搏杀着。 被围了那么久，沙狼也只掏出七八个洞口，一只只往往屋子里钻，但一冒头就被人戳死戳伤。 最大的危机来自窗户，族堂前后共有八扇大窗，现在已经有四扇被沙狼攻陷。 族人们正用长矛刺杀着要扑进屋子的沙狼，叫喊声乱成一片。 “要是当日落下面皮，随夏溪他们到蝙蝠洞那边，兴许就不会死伤那么多族胞了！”沙战心中满腔的悔意，“也不知道火牛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火爆的脾气能不能改啊？但愿他能平安无事。” 苦战了两天一夜，仍然不能杀退狼群，族人死伤无数，这样下去，大伙迟早要命丧狼口。 沙战被逼无奈之下，今早临天亮时，让火牛带着另一兄弟冒死冲回自己的家里，点燃他家里的那堆干狼粪求援。 普通柴火冒出的浓烟升上十几丈就消散了，而燃烧干狼粪冒出来的黑烟在无大风吹散下，能冲上几十丈高，而且聚而不散，老远的人都看到。 蝙蝠洞那边的族人看到求救狼烟后，会来救上一救吧？ 沙战心里也没有底。 而此刻，正被自己大哥念叨的火牛，浑身血迹斑斑，正搂着一棵高大的树干，冷得瑟瑟发抖。 先前，火牛和另一位族胞，人手各两把火把，有惊无险从狼群中穿过，顺利点着藏有干狼粪的柴屋。 熊熊火焰吓退了紧随其后的狼群，两人躲进旁边的竹屋中。 但狼群却并未远去，而是在不远处将他两人躲藏的屋子围了起来。 天亮后不久，柴屋烧得只剩下袅袅黑烟，那是从干狼粪里冒出来的黑烟。 狼群开始掏洞，冲进屋内。 火牛跟同伴见势不妙，赶紧从被积雪压垮的半边屋顶爬出去，爬上屋子旁边的大树上。 两人这一呆就是一整天。 十几二十只沙狼围着大树就是不走。 树上的人不敢下来，树下的狼上不去，双方就这样耗着。 但人不比狼，沙狼耐寒耐饥，人却又冷又饿，身体快冻僵了。 火牛多盼望沙战大哥能带人来救自己。 不过火牛盼望能来救自己的沙战大哥，此刻自身难保。 沙战身边的一个窗户门上的木板，已经被一只狼爪掏开了一个小洞。 沙战可以预见：不多时，这个小洞就会变成大洞，然后整扇窗户会被掏烂，这个窗户被打开，狼群会轻松冲进来，自己这边将无还手之力，尽数葬身狼腹。 多可怕的场面。 想到这里，沙战不由暗恨起来，怒火、不甘充满胸腔，“都是夏溪这帮匹夫，要不是他的怂恿，族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离开。黑狮、飞雀两个混球还带走了两队狩猎队！要是那些好手都再族里，大家就不会落得这等下场。真是该死！” 沙战双目赤红，盯着窗户。 窗户的破洞，在一张狼嘴的撕咬下，快速变大，一个狼头伸了进来。 沙战大吼一声，一刀劈下。 “卟”一声，尚搞不清状况的沙狼脑袋开花，红白之物飞溅，被砍成两半的脑袋缩了出去，但紧接着，又有两只毛茸茸的的狼爪伸了进来，一阵猛抓。 窗户的木板碎屑纷飞，更大的破洞出现…… 沙战每砍死一只沙狼的同时，窗户的破洞会开大不少。 突然，整个窗户“哗啦”一声，被沙狼撕开，窗户外是一群瞪着绿油油眼珠子的沙狼。 沙战大喝：“来人，这边快来个人！”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是皮韧rou糙的沙狼？ 沙战担心一个应付不过来，他赶紧喊人。 就在他呼喝间，两只沙狼飞身跃起，就要扑入屋内。 与屋外成千的沙狼相比，屋内的人手已经是相形见绌。 要是被沙狼杀进屋内，整屋子人下场相当惨。 就在沙狼扑入窗户，沙战一刀照头劈出，跃在半空的沙狼嗷呜被劈翻飞了回去，狼血洒落一地。 另一只沙狼也被从窗内突然伸出的两支长矛刺中，卡在窗外。 两支长矛一抖，身上被扎出两个窟窿的沙狼也被抖飞出去。 没等屋内的人喘息，又有两只沙狼跃起…… 被杀死击伤的沙狼越来越多，但受伤的人却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是沙狼的攻势越来越猛烈。 沙战握刀双手微微颤抖，感觉手中的沉木刀越来越沉重，他的体力已经不支。 没日没夜，连战两天，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又饥又渴，有些虚脱，感觉有些恍惚，眼前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见。 朦胧中，感觉有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沙战下意识举刀就是一捅，感觉自己捅中了黑影，同时一股剧痛从腹中传来，耳边传来族胞们“族长、族长”的大喊声，好像有听到“吼！吼！吼！”的怪叫声，这声音好像是人群发出来。 “终于可以睡一觉了！”沙战心神一松，昏了过去。 …… 广场边，三个方阵迅速结成，一面面各种材料制成的盾牌护在外面，将方阵护得严严实实。 盾牌中间伸出一根根长矛，如同三只方形刺猬。 这三只“刺猬”突然发出“吼！吼！吼！……”怪叫，声音大得可怕。 这三只怪物开始移动，快速移动，朝主屋这边冲来，移动中还发出“吼吼吼……”地怪吼声。 沙狼群被突然冲出来的“巨兽”吓了一大跳，纷纷停止进攻祖屋。 突然间，这三只巨兽“身上”飞出一片箭雨，首当其冲的沙狼惨嚎倒地。 纳尼？怪物还会射箭出来？ 好可怕！好可怕！ 沙狼群被突然出现的三个“怪物”惊吓得四处逃窜，哗啦啦一阵狂奔。 族堂内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虐得我们死去活来的沙狼就这样逃了？ 沙狼你们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啊？好不真实啊！ 不但族堂内的人目瞪口呆，连准备苦战一次的谷久、黑狮和飞雀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早说嘛！ 狼群退得飞快，围攻族堂的狼群眨眼间就跑得一干二净。 谷久、黑狮、飞雀以及前来救援的战士们一脸蒙圈。 族堂内同样蒙圈的族人们最先反应过来，每一位看到狼群退走的族人几乎同时尽情发出欢呼。 他们当然认识沙狼眼中那个浑身长刺、能射出可怕箭矢的怪物是何物，那是前来救援他们的族胞！自己的亲人！ 族堂的大门在一片欢呼声中打开，然后冲出十几位浑身血迹斑斑的壮汉。 广场，三个方阵中，谷久、黑狮、飞雀三人越众而出，迎上一名手执滴血长矛的中年壮汉。 “三位啊达，太感谢你们了！来的太及时了！谢谢！太感谢了！”边说边与谷久、黑狮、飞雀三人一个熊抱，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 “半库，你们没事吧？我们看到狼烟就赶过来了。”黑狮问道。 “还好吗？有伤亡吗？”不等半库回答，谷久接口问道。 “咳，别提了。要不是你们刚好及时赶到，可能你们再也看不到我了。伤亡惨重啊！进来看看吧。”半库说道。 “别急，村寨里可能还有狼，先赶跑再说。”谷久说道。 “对对对！村寨里还有好多户族胞没来得及跟我们一同躲进族堂，就被沙狼围困了。得去救他们！对对，我跟你们一块去。”半库说道，提着长矛加入了飞雀的队伍。 “这样啊！那事不宜迟赶紧去找！黑狮、飞雀，我们一人一队，分头去找找。”谷久说道，带着自己的队伍朝一个方向冲去。 救援队随即一分为三，分三个方向在村寨中搜寻没来得及转移的族胞。 当然，为了震慑沙狼，怪叫声是免不了的。 于是，三只“吼！吼！吼！”怪叫着，浑身是刺的长虫怪物满村寨乱跑，挨家挨户拍门。 遇到不长眼的沙狼便飞出一片乱箭。 在村寨中游荡的沙狼有不少，但不是被吓跑就是被射死射伤，幸存的沙狼四足狂奔，拼命往村寨外逃窜。 未到半个时辰，三条长虫在村寨中寻了个遍，救出了十几名族胞。 但有好几户，家里只有一滩滩血迹和残破的衣物。 不用想，这些衣物的主人已经葬身狼口了。 被困在树上，几乎快要被冻僵的火牛和另一位族胞也幸运的被救了回来，随队伍回到族堂。 当三条长虫回到族堂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此时，族堂，四周已经点起了好几处篝火，将族堂围了起来。 族堂周边人影晃动，巡逻、修补窗户、填埋被沙狼掏出的土洞，神阳族人忙得不可开交。 破损的地方，必须赶在天亮前修补好。 谁知道天亮后沙狼会不会再来攻击？ 族堂内的地面上，躺满了伤员，哀声、哭泣声不断，这是亲人们为受伤的、死去的亲人哭泣。 能活到现在，那可是一种奢望呢！ 那么多的沙狼，从来没有过！ 沙狼围攻村寨，成为这一代神阳族孩童们的梦魇！ ****** 谷久面色阴沉，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大长刀，沉木做的长刀！ 这把沉木长刀，正是沙战族长手中那把。 此刻却被谷久攥着，浑身杀气，族人们不明就里，特别是沙战的妻儿也不敢多问，任由谷久攥着。 谷久认识这把长刀，非常熟悉！从小就认得！ 这把长刀是自己父亲的大刀！ 父亲亲手制作出来的！ 自己目睹了整个过程！ 父亲用了三年才将这把长刀磨出来，在粗石头上一点点磨出来的。 这把大刀后来传给了自己的弟弟！ 但弟弟死了，长刀不见了。 现在长刀突兀出现了，在沙战手里！ 谷久有两个冲动！ 一个冲动，是一刀将沙战的头颅砍下！ 另一个冲动，是一刀将沙战拍醒。 沙战昏迷了。 谷久的牙齿咬得嘎嘎响！ 自己只有一位弟弟！ 沙战很可能是杀死弟弟的凶手！ 他不禁想起十几年前的事，自己的弟弟刚有子嗣不久，也就是智狐出生不久，就随族里的狩猎队到很远的大山里狩猎，半个月后狩猎队匆匆狼狈而回，唯独少了自己的弟弟。 当时父亲尚在，年迈的父亲，带着自己和族里的搜索队去大山里寻人，寻了好几天，最终在一个地沟里找到弟弟一些遗骨。 那是被野兽啃剩的几根骨头，要不是仗着衣物，几乎都辨认不出是弟弟的。 弟弟的遗骨找着了，但弟弟带去的长刀始终不见踪影，这成了神阳族的一个谜团。 也因为自己的弟弟惨死，弟媳也伤心病逝了！ 自己父亲也伤心故去！ 弟弟的儿子智狐，从此成了孤儿！ 看着腰间虽然缠着厚厚的布条，但还是止不住血水不断渗出的沙战，谷久艰难抑制着自己的恨意和冲动，冰冷无比地守在沙战身旁。 他要守着沙战醒来，他要问个明白。 血债要血偿！ 谷久冷冷地听着，族堂内的族人讲述族长受伤的经过。 脾气火爆的火牛这次没有发脾气，就算看着谷久拿着自己大哥的长刀也没有发脾气，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尊敬的恩达可能快要离开他们了！ 堂内的族胞说，族长是被一只个头非常大的沙狼一爪划破了肚子，肠子都流出来了，大家拼命过来帮忙才将那只沙狼击伤，救下族长。 沙狼不断进攻，大家没有得休息片刻，太累了，才被那只沙狼偷袭成功…… 谷久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黑狮、飞雀和半库三位长老见谷久神色不对，都来问他怎么了，但谷久只是摇头不语，静静地守在沙战旁边，大家也由他而去忙其他事情。 直到天亮，沙狼也不见出现。 村寨的人们开始紧张起来，按前两天的经验，沙狼喜欢在白天进攻。 但这次他们的担心多余了。 直到中午，不见沙狼的踪影，众人心安不少。 沙战在此时悠悠醒来，而且精神不错。 但有经验的老人们非常清楚，这是回光返照，族长可能迈不过这道坎了。 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沙战开始交代自己的后事。 沙战的妻儿、他的弟弟火牛在一旁听着，他的妻儿边听边嘤嘤地哭泣，脾气火爆的火牛也是满脸的悲怆。 沙战交代完自己家事，休息片刻后低声交代族里的事务，幸好族里的几位主要人物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