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沙狼来袭
第44章沙狼来袭 “家里的房子快塌了，不敢住了。”大牛弱弱答道。 “呵呵，无家可归了才想起过来这边哈？你以为这里的收容所？”黑狮呵斥道，“长颈，你呢？” 黑狮对着一个脖子老长的高个子问道。 “领队，你们走的当晚，我家的房子就塌了。”长颈一脸丧气道。 “越山，你家的房子也塌了吗？”黑狮讥笑道。 “领队，我的没塌。”叫越山的矮墩汉子急忙说道，“但我祈巴和阿公的房子都塌了，阿公还被砸伤了。” 闻言，黑狮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正在此时，夏溪、谷久和灰山也闻讯走了出来，见大几十号人在寒风中发着抖，赶紧招呼大家进去。 同是本族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新的族人过来避难，原先来的也是高兴，说明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于是躺尸的神阳族众人纷纷爬起来，大人淘米做饭、寒暄，小孩们嘻嘻哈哈打闹，沉沉闷闷的山洞慢慢热闹了起来。 安顿好新来的族人，夏溪、谷久、黑狮等围坐在火堆边，询问着族里的情形，大牛又简单说了一阵。 原来他们这个队伍，是由大牛、长颈、越山等黑狮护卫队开始没跟来的六名队员带头，带着他们的父母兄妹等至亲，以及几户房舍被压塌毁埋的族人，也走了三天两夜才寻到这里。 大牛说，现在族里人心惶惶，可能还会有人来。 大牛等人来到山洞的第三天，暴雪终于停了，只飘着零碎的雪花。 山洞外，放眼望去，白皑皑一片。 族里小半的人都来这山洞避难了，由于来的人多了，煮饭、取暖的柴火又成了问题。 暴雪停后，山洞里的人都跑出来，大人们漫山遍野寻找可以烧的东西，小孩则无忧无虑在雪地上嬉闹。 暴雪下了整整十天十夜，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很深，有些地方都没到成年人的胸口，所以寻找柴火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旁晚，又有一群族人赶来，来的是部族里另一支护卫队。 带头的是飞雀。 十几名战士，带着家里的老少全部来了，大大小小接近百人。 由于积雪太厚，飞雀带来的队伍几乎是男人拉着雪橇拖着过来的。 几十只用门板木条做成的简易雪橇，正好可以拆了做柴火。 夏溪等长老出来迎接这群新来的族人，将人接到里面安顿。 由于这次来的人多家当也多，中央大洞已经安置不下，只好将前面的洞xue也腾挪点位置安置部分族人了，当然在前洞住下的都是些青壮，比如飞雀领队及他的队员。 至此，在这个蝙蝠洞中躲避雪灾的神阳部族人数已经有两百多号人，已经占了了太阳部族近六成多了。 …… “族里剩下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了。” “族长他们在倒塌的房屋里掏出些木料，然后在雪地上搭建大棚，没有房子倒塌的都到里面住。” “雪都差不多有半堵墙高了，雪都将大门堵了大半。人只能从自己的房子中爬出来，” “等到雪融，整座房子都要泡在水里了。” “到时是水灾了，躲都没地方躲。” “我们把家里能吃的能用的全带出来了。” …… 飞雀等人你一言一语，将族里的大致情况叙述了一个大概，听得山洞中的众人一阵唏嘘。 日子就在冰天雪地中熬着，神阳部族的族民们白天偶尔出来放放风，年轻人则被长辈们派出去捡拾些柴火外，多数人就窝在山洞中侃大山。 这种天气，天寒地冻的，猎物少的可怜，族里的好猎手也没猎物可猎杀，不在洞中胡侃，也没事可做。 罗子琳也在这种胡侃中认识不少朋友，而其他族人也在这种胡侃中才知道，这个外来的小子居然是个跟夏溪长老一样厉害的药夫，不由尊敬起来。 …… 一个多月后，洞外一群神阳族的长辈们望着白皑皑的雪地，其中一位不安道：“今年的气候太反常了！往年，这时候应该回春了啊。” “是啊！要是晚春，大家就难捱了。”另一位老人说道。 “朱叔公您说得对，再过十天，我们就要断粮了。”一旁的夏溪说道。 被夏溪称作朱叔公老人是族里的老一辈长老，很有威望的。 “等会开个大会吧，将粮食的事情跟大伙说说，好让大家知道。”朱叔公说道。 “嗯，明天开始得煮稀饭了，否则熬不到雪融。”夏溪说道。 …… 正当他们聊着，雪地上突然人影飞一般惊慌失措地奔来，边跑边大喊大叫“狼！有狼！” 洞口边的黑狮怒骂道：“飞腿！嚷什么嚷？发什么失心疯了？没见过沙狼么？兄弟们，cao家伙，打沙狼，今天有rou吃了。” “不是，不是，领队，领队，是狼群，狼群~！” 飞腿长着一双大长腿，是部族里跑得最快的人，他是黑狮护卫队的战士。 此时的他面色发青，叉着双膝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累得不轻。 “什么狼群，说清楚点！”黑狮沉声道。 “我在一里外，那个，林子里，寻找猎物，忽然看到，对面的，沙头上，出现沙狼，开始只有，两三只，然后密密麻麻，一大片，到底有多少，我不敢细数，吓得我赶紧跑回来，报信了。”长腿急促道。 “是大狼群，我们有麻烦了！”一旁的飞雀领队插口道，“赶紧叫外面的人回来。” 一位族人赶紧跑回山洞，出来时拿着一面铁锣，“当当当”敲了起来，这是族里紧急集合的信号。 片刻间，洞里洞外鸡飞狗跳，到外面的捡柴的妇女孩童急急忙忙往山洞里奔，而洞内的青壮则拿着弓箭长矛纷纷往洞外集合。 神阳部族在这荒野里传承了近千年，不分男女老幼，个个都是在这荒原里磨炼长大，什么场面没见过？ 虽然有些慌，但不乱，忙而有序。 不多时，山洞外黑狮和飞雀两位领队，带着各自的兄弟，共二十五位战士，手拿弓箭长矛，围成一个圆圈，将山洞口护在中间。 令罗子琳意外的是，石峰、加里以及谷峰，居然是黑狮护卫队中的一员！ 智狐、罗子琳跑回山洞内找夏溪、谷久。 洞外有沙狼群的事已经在洞内传开，洞中的族人不分男女老少，个个拿着自己的武器，或矛或刀或叉，甚至木棍、铲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夏溪、谷久和灰山等人正在商量对策。 山洞只有一个入口，易守难攻，守住洞口应该不是难事，但沙狼掏洞特厉害，要是这群沙狼四处掏洞攻进来就有点麻烦了。 正当这几位首领叽叽咕咕商量的时候，智狐、罗子琳和滕子等人跑了过来。 智狐对着谷久道：“阿伯，我们也要去杀狼。” 几位长老看着满脸兴奋又期待的目光正想发怒，罗子琳忽然出声道：“夏前辈，灰山前辈，我们用我们制作的武器。这是检验武器的最好时机。” 夏溪闻言，望了灰山一眼，灰山思索一下，点头道：“确实是机会难得。也该让年轻人洗礼洗礼了。” 智狐罗子琳等人闻言，大喜，纷纷跑回自己的铺盖边，打开一个麻袋，取出一把把崭新的弩弓。 从未见的武器一经展现，立刻吸引山洞中所有人的目光，瘦猴眼最尖，连忙拉着两位死党蛮牛和公鹿跑了过来，留着哈喇子不断地发问：这是啥，这是什么玩意？这么我没有见过的？能不能给我玩玩？ 智狐不耐烦道：“去去去，别碍手碍脚，我们要去打沙狼呢。” “哇，打沙狼？我也去我也去。”公鹿不知死活，赶紧要参战，生怕人家不要他，连忙跑回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杆长矛和一面藤盾。 这盾也不知道用什么藤做的，黑漆漆的。 蛮牛见状，也不甘落后，也拿来了自己的家伙，一个大木锤和一面同样的藤盾。 瘦猴最贼精，一双老鼠眼骨碌碌地转着，不吭声，但他心里却骂开了：“你们这两个蠢货，这沙狼是这么好杀的吗？你们以为只有一两只？是狼群！狼群啊！知道沙狼群有多少只不？几千只上万只的啊！蠢货，真是蠢货！搞不好要死人的！” 在近十双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瘦猴一副便秘的模样，心不甘情不愿地拿来了自己的家伙，一根短茅和一面藤盾。 至此，神阳族的弩弓小分队，在洞里近两百多位族人见证下草草成立，成员有智狐、罗子琳、滕子、歌西、谷茜、夏天、夏雨，以及蛮牛、公鹿和瘦猴，后来石峰、谷峰及加里也加入进来了。 当弩弓小分队走出山洞，他们发现，在四周的雪地上已经出来上百只沙狼。 沙狼围而不攻，黑狮和飞雀带着队伍也不敢进攻。 狼群和人群就这般对峙着。 “你们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当身后传来脚步声，黑狮扭头看到智狐带着一帮小青年出现时，不由怒喝道。 “黑狮长老，我们出来帮忙打沙狼！夏溪、谷久长老他们同意的。”智狐回答道。 “咦，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像弓又不是弓。”飞雀领队发现这帮小家伙们手里个个拿着一把似弓非弓的武器，不由好奇问道。 “飞雀领队，这是弩弓。是子林恩达跟灰山叔做的，可厉害了。”夏雨扬了扬手中的弩弓得意洋洋说道。 “厉害不？”连要发火的黑狮也被吸引不发火了，好奇问道。 智狐俨然是这个小分队的队长，他嘿嘿笑道：“嘿嘿，你们就等着瞧好了。上箭！”随着他一声令下，其余六人纷纷从后背的布条中抽出一支草竹箭，按在箭槽中。 这怪异的上箭动作，又令在场的众人眸中异彩连连。 “走！”智狐带头，罗子琳、夏天、紧随其后，滕子、夏天将夏雨、谷茜、歌西三位女孩护在中间。 蛮牛、公鹿、瘦猴见状，犹豫一下，也既紧张又兴奋地跟随其后。 “咦，这帮兔崽子有点模样喔。”黑狮眼睛一亮，笑骂道，“飞雀，来两个人，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其他人保护好洞口。” 守护洞口的战士同声应诺。 洞口位置是在山坡半腰，按出发前商量好的路线，智狐他们想冲上山顶看看情况。 不过洞口到山顶起码有五百多丈，而且上面密密麻麻尽是沙狼。 沙狼见有人类冲过来，有几十只沙狼龇牙咧嘴低着头沉声呜呜着，慢慢围了过来。 智狐等人见状，立刻停下脚步，他们此刻不过离洞口五十来丈而已。 沙狼见这十几只人类停下脚步，不但没有退却，还缓缓靠近，智狐等人见状大喜，罗子琳低声道：“半蹲，准备射击！” “一百五十丈，一百二十，九十，八十，六十”智狐盯着最前面的那只沙狼，低声汇报着距离。 小分队的队员们，紧张地握着弩弓，夏雨和谷茜两位最年轻的女孩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紧张得双手都有些发抖。 “五十，四十”智狐继续汇报着距离。 当智狐报到四十的时候，罗子琳突然喝道：“一人一只，射！” 他的话音刚落下，七支草竹箭同时“嗖一声飞出” 四十丈开外的三只沙狼“嗷呜！”一声惨叫，鲜血飞溅，当场被射倒。 七只箭，却只射中三只狼，众人都有些意外，罗子琳神识一扫，很快发现了其中原因。 原来有死的三只沙狼身上有一只是同时中两支箭的，有一只沙狼腿上中箭未死。 但不管是死的还是伤的沙狼，身上的血腥激起了饥肠辘辘的沙狼群凶性，纷纷扑向死去的和受伤的同族。 “射！” “嗖嗖瘦”弩箭一轮轮射了出去。 来抢食同类的沙狼简直成了活靶子，几轮齐射，杀狼大倒下一大片。 其余沙狼见势不对，顾不得饿不饿了，夹着尾巴一哄而散，留下一地沙狼尸体。 “追啊！”瘦猴最喜欢痛打落水狗了，见沙狼逃跑，立即要冲过去。 “智狐哥，我没有箭了。”夏雨突然喊道。 “我的也没有了。”谷茜也喊道。 “黑狮领队，飞雀领队，快来帮忙啊，我们要捡回我们的箭支。”智狐大喊道。 在一旁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黑狮和飞雀被智狐这一嗓子，喊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对着身后也看得掉了一地眼珠子战士们大吼道，“快，来帮忙拖这沙狼回去，今晚有狼rou吃罗。” 众人闻言，一哄而上。 突然，对面的山头“嗷呜~！”“嗷呜~！”狼嚎不断，远处也传来“嗷呜~！嗷呜~！”的呼应声，远处雪渣翻飞，狼影闪现。 站在坡顶的黑狮和飞雀两位领队大吃一惊，这是狼群大部队杀到了啊。 “快撤~！”黑狮领队大吼一声。 “狼群来了！”飞雀也跟着大吼一声。 两人飞身一跃，滑着雪地嗖嗖而下。 正在拽着狼身往山洞里拖的战士们闻言赶紧朝山洞跑。 而正在被狼血染红的雪地里拨弄着，寻找草竹箭的智狐罗子琳等人，闻言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赶紧往山洞跑。 狼群的奔跑声由远而近，不多时，山洞口四周密密麻麻的沙狼围成黑压压的一圈！ 少说至少也有大几千只。 洞口一干长老们面色凝重无比！ 飞雀领队说道：“我们有大麻烦了。” “是啊！就凭我们这点人手，不够这群沙狼塞牙缝！”黑狮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群沙狼？闻所未闻啊！”灰山不安道。 “有可能是蝙蝠招惹来的。”作为族里年纪最大的长者，朱叔公的见识是最高的，“还记那群蝙蝠吗？被我们赶了出来，天寒地冻的到处飞，被冻死是很正常的。到处觅食的沙狼由此慢慢聚到一块也是有可能的。” 众人闻言，也觉得很有可能。 “它们为什么围而不攻？”夏溪问道。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沙狼只是咧着森寒的狼牙呜呜低嚎着，有些已经瘦得皮包骨的沙狼实在太饿了，争抢着啃食带有血迹的冰雪，甚至还为此大打出手，撕咬不断。 “看，坡顶！好大一只白狼！”众人随着智狐的一声惊呼，看到一头比其他沙狼大上两倍的巨大白狼站在坡顶，一双森寒无比的眼珠子发着绿光注视着半坡中的这一群人类。 “这是狼王！这是一群有狼王的狼群，我们真的有麻烦了！”原本还沉着的朱叔公紧张了起来。 谁都知道，有头领的狼群，跟没有头领的狼群那是天壤之别啊，那是散沙与巨石的差别。 “我们挖壕沟？”谷峰插嘴道。 “来不急了，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黑了，挖不了多深的。”黑狮领队说道。 还是朱叔公这位老猎人见识广，“堆雪墙，抓紧时间堆雪墙！狼群肯定是想等到天黑才进攻！” 夏溪的见识也非常丰富，“在雪墙上泼上水，夏天，赶紧到山洞里喊人出来装雪回去烧水！对对，内洞也有水，叫几个人舀水出来。” “弓箭手准备好！戒备！” “带好武器，有盾牌的注意防护！” …… 大荒中长大的人们个个都是好手，随着一道道命令传下，整个山洞内外，部分老幼开始忙碌起来。 狼群见人类一下涌出不少，在山洞口一阵忙碌，四周的狼群一阵sao动，白狼一声长啸，整个狼群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神阳部族的族民们，一边紧张地注意着狼群的动向，一边飞快的将洞口四周的雪收拢，踩实，再在外面泼上热水。 两个时辰后，一圈有一丈半高，两尺阔，直径有十几丈宽的椭圆形的冰墙将山洞口围了起来。 在冰墙外，朝坡顶坡底及左右四面，还堆了四堆柴火，并淋上点松油。 冰墙内每隔两丈也堆有一道两尺宽的阶梯，这阶梯除了方便上落还能起到支撑冰墙作用。 “朱叔公，那些沙狼会不会刨洞进入山洞内？”灰山有些不安问道。 “这个有可能，但是整个山洞是斜着往下的，山坡也是往下，所以最薄的是洞口。”朱叔公说道。 灰山明白他的意思。 …… 天慢慢暗了下来，冰墙上沾满了人，按一个箭手隔着一个拿着盾牌长矛短刀之类的盾手布满整个冰墙，当然人与人之间隔着四五尺距离，这是腾挪的空间。 由于冰墙不是很大，站在上面的也只有三十人，十五名箭手，十五名盾手。 罗子琳、智狐包括谷峰、加里、石峰七名有弩弓的弩弓小分队男人全部站上了冰墙。 歌西、谷茜、夏雨这三名女弩手只能作为替补，紧张地站在冰墙内，与她们一起站在冰墙内的还有几十位青壮男女，个个手里拿着各种家伙，紧张地注视这墙头。 “来了！”墙头罗子琳神识早就注意到蠢蠢欲动的狼群，当那头白狼一声长啸，狼群sao动时，他立刻大喊示警。 “不要紧张，放近再射！”飞雀领队大声吼着。 “弩弓注意，十丈再射！”罗子琳也跟着吼道。 沙狼的皮毛原本是灰白灰黑色的，在暮色中飞奔，就宛如一道道灰影，如千军万马奔腾，在雪地上发出隆隆的震动声，声势骇人。 冰墙内的人看不见墙外的状况，紧张，焦虑，还有些害怕的情绪纠合在一起，握着武器的指头都已经发白，个个目不转睛盯着墙头。 “射！”罗子琳和飞雀同时一声大吼，冰墙内的人全身一抖，更加紧张了。 “嗷呜！” “嗷呜！” 一阵阵沙狼的惨叫声传入他们的双耳，刺激得他们浑身颤抖，双目泛红，恨不得冲上墙头大杀一阵。 突然，一只沙狼跃上墙头，被一位战士一个木盾扫下冰墙内，沙狼刚落地，未等它爬起来，几根长矛齐齐刺进它体内，然后被挑到了墙根。 一只沙狼的到来，将早就热血沸腾的战士点燃，战斗的欲望更盛，战意饥渴难耐！ 他们的愿望很快就达成，沙狼不断出现。 有的是被墙上的同胞打进来的，有的是自己挑进来的。 凡是能到冰墙内的沙狼都是体型巨大，强壮有力。 但奈何等待它们的却是几十根长枪、长矛和刀、盾。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只能看到三四丈远一道道黑影，完全看不清更远处沙狼的动向了。 “点火！”黑狮大吼一声。 一个火把从墙内递上了墙头，一名战士接过，扔向山坡最高处的那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