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踪
第6章失踪 半个时辰后，罗子杰陪着紧张万分的老夫人，带着十几个家丁急匆匆的往外赶。 他们一行人刚到罗家大院大门，罗轩郜和罗轩昂兄弟也带着三四十人飞奔而来，三者回合后又急匆匆地赶路。 路上，罗子杰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跟三位长辈重复了一遍，一听小琳子不知所踪，三位长辈浑身发寒！ 台上，十几个小毛头东张西望，上翻下跳，紧张得团团转。 看到三位长辈带着大队人马过来，都齐齐松了口气。 罗子杰赶前一步，紧张问罗子豪：“子豪，有什么发现吗？” 罗子豪哭丧着道：“哥，阿祖，大奶奶，我们找不到小琳子，那帮人也不见了。” “什么？刚才那帮人不是进去吃饭了吗？怎么不见人影？” “根本不见那帮人吃饭，我们进去找了好几遍，一个人影都不见。” “你们几个还认得那帮人吗？”罗轩郜问道。 “认得，都认得，他们只有六个人，那个领头的还留着三撇山羊须！”罗子豪等人纷纷点头。 “那好，你一个人领着五位白虎堂的叔叔分头去找，先从那个美食卖场开始，里面没有就扩散开，分头找！”罗轩郜一声吩咐，十几个队伍哗啦啦分开行动了。 “子豪你留下来，这里有什么发现吗？”罗轩郜问道。 “阿祖，我们发现这个箱子的底部是块活板，这台也有一块，正好在箱子的下面。”罗子豪回答道。 “看样子，小琳子给人虏走了！这肯定是有预谋的！”罗轩昂捋了捋下巴的一撮短须道，“事关重大，阿华，你赶紧去通知族长。阿江，你拿着这块令牌回去总堂，把白虎堂，猎鹰堂以及所有外务执事、子弟统统给我派出去寻找少族长。记住，一定吩咐他们不要走漏少族长失踪的消息，违者族规处理！”说完，从宝囊里取出一块乌黑的牌子递给那位叫阿江的子弟。 阿江接来后，转身飞奔而去。 …… “子杰、子豪，你们两个再详详细细地把你们今天这个行程给我说一遍。”罗轩昂脸色严峻无比道。 于是，罗子杰一五一十将他们一路走来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又重述了一遍，最后说：“我们从农贸卖场出来时，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我几次回头都没发现人影，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多心。现在回想，我们应该早就被人盯上了。”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从美食卖场里回来的人汇报：里面什么也没发现！ 老夫人泪水汪汪，已经急得六神无主。 罗轩郜想了想，道：“你们继续搜查，我们回去！等啊宇回来，开个长老会再作商定吧。” 老夫人也无奈，现在的青城可谓人山人海，去哪里寻找？ 如果是迷路走失的还好办，但换做是被虏的，那更难寻了，因为对方肯定将自己的乖孙子藏匿了起来！ 罗家的议事厅，罗元宇脸色铁青坐在中央，两旁是罗家的各位长老、堂主、执事。 因为是庙会期间，所以外地分堂的一些堂主执事也到场。 老夫人和郦萩妤婆媳俩坐在一旁不时擦着泪水。 整个议事厅寂静得可怕。 罗继勇身带酒气，眼含悔恨的泪水跪在地上。 身后还跪着那十几个毛头小子。 罗轩郜沉声道：“继勇，你可知错？” 罗继勇哽咽着道：“我对不起族长！我对不起罗家！族长、长老，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意见！我真不该离开子琳，真不该离开子琳！”边说边猛地磕头，直把头磕出了血！ 罗轩郜喝道：“就算宰了你都不过分！但有用不？你把今天行踪详详细细地说来。不要有纰漏！” 于是，罗继勇就从走出大院的大门说起，一直讲到遇到罗继德、继培他们，然后分开了。自己和罗继德他们去采购了东西，然后一起喝酒，直到白虎堂的兄弟找到自己。 大厅上的众人静静地听，罗轩郜偶尔问上一两句。 罗继勇讲完自己的行踪后，低头不语。 罗轩郜道：“子杰、子豪，你们几个仔仔细细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再慢慢讲来！” 罗子杰再次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又重述了一遍，而且把自己的猜疑也讲了出来。 “你们几个，谁还有补充的？”罗轩郜问道。 “阿祖，听他们说话不像是本地人，这个也算吗？”罗子强怯生生地说。 “当然算，说，说清楚！” “我身子小，所以挤到了后台边上，听到有两个人说话，一位问，‘准备好咧’，另一个说‘一切都妥了嗫’，然后就看到子琳弟弟上台走进了。”罗子强惟肖惟妙学着，引得堂上的众人忍俊不禁，气氛稍作轻松。 “这种话确实不是本地方言，各位，有谁知道是哪个地方的言语吗？”罗轩郜问道。 “好像是青城西南乌山镇一带地方话。我曾经到那采购过一些草药。”一位执事回答道。 “族长，各位长老，你们有何见解？”罗轩郜紧皱眉头问道。 罗元宇长长叹了口气道：“小琳子不知道何时就被盯上。看着模样，对方还是冲着我们而来啊，瞅准这个时间出手。现在的青城人山人海，有如大海捞针啊，能找着的机会少之又少了。子杰，你们还能记得那些人的模样吗？” “记得，我们都记得！” “那好，来人啊。” 门外应声来了一位护卫。 罗元宇道：“继虎，你带他们几个去找辽画师，让辽画师把那几个‘变戏法’的人画出来。” “是！”叫继虎壮丁应了一声，带着这十几个小毛头走了出去。 议事厅上的众人议论了半天，除了增派人手出去寻找外，也没能找到什么有效办法。 过了一炷香时间，罗继虎拿着一叠人物画像回来。 罗元宇对着罗轩郜说：“大爷爷，看来我们爷孙俩要跑去城主府一趟了。继虎，你分派几人手，守着青城四个城门，仔细查看每一位进出的人，一有发现，立即禀报。去账房领一些信号箭和四张【传音符】。” “是，族长。”罗继虎弯身行了个礼，转身出去安排了。 “继勇，你跟着我也有十几年了吧，咳～，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年吧！”罗元宇看了看罗继勇，叹了口气道。 “族长，我不去‘思过崖’，请您也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出去寻找小公子。找不回小公子，我誓不回罗家大院！”罗继勇边说边磕头，泪流满面！ “你这是何苦呢？” “族长，您还是让我出去吧。您让我去思过，可寻不回小公子，就算要我思过十载，我也是心生不安！族长，求求您了！” “咳～！既然你心已决，那你就去吧，去账房领点盘缠吧！” “谢过族长，族里的分文我敢都不要了。族长不怪罪我，已经是大恩了。”罗继勇拜别众人，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出去。 罗继勇走后不久，罗元宇和罗轩郜爷孙俩也动身去城主府求援了。 方城主闻言，得知罗家的少族长被人掳去，也大吃一惊，马上派出守城的官兵协助寻访。 庙会期间的青城，人海茫茫，从何寻找？ 罗家，老夫人刚从痛失丈夫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现今，唯一一个孙子也不知道所踪，老夫人天天以泪洗面，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 罗元宇和郦萩妤同样也是悲痛万分。 父仇未报，儿子又被掳去，他隐隐感觉，有只的黑手，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悲哀的是，无论自己怎么明察暗访，也没有发现对方蛛丝马迹。 “好可怕的敌人啊！”罗元宇心里长叹。 阴云密布在罗家上空！准确说是密布在罗元宇的周围。 …… 暂且不说纷乱的罗家。 此刻的小琳子悠悠醒来。 他一醒过来，感觉浑身酸软乏力，手脚被绑着，嘴巴被塞了一团烂布。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自己竟然是被塞在一个麻袋里！ 耳边传来滴滴嘟嘟的马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 小琳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为什么被绑住？先前自己不是在戏台上表演变戏法吗？怎么一走进那个箱子后就到这里了呢？ 小琳子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他想喊，但嘴里被塞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想挣扎，但浑身酸软，四肢还被绑住了，想动也动弹不得！ 折腾了片刻，小琳子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嘭”一声摔醒。 “格老子地，大哥，还要走多久咧！呃地肚子都而死嘹！”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老五，别废话，赶紧起锚！把这只小羊牯出了手，管你饱，再给你找两位小娘皮，中不？他奶奶净废话！”另一个人骂骂咧咧道。 随后小琳子听到一阵水花声，自己慢慢移动起来。 感情自己又到了船上？ 小琳子又惊又怕，吓得几乎哭出声来。 麻袋中的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外面是白天黑夜，更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迷迷糊糊中，身子猛的一震，小琳子一下惊醒…… “格老子地，天天吃咸菜，老子的嘴淡出个鸟来咧，总算到嘹。”是那个叫老五的人在讲话。 “老五，别净废话！” “三哥，都吃了四天的咸菜嗫，发句牢sao都不中莫？” “哦，原来这个人是三哥。”被困在麻袋中的小琳子听到几人谈话，心想道，“啊，四天了啊？好饿啊！” 四天滴水未进的小琳子已经被饿得有气进没气出。 “老五，打开那麻袋，看看那小羊牯死了莫有。呃们地顾主要地是活口，莫让他死罗！”另一个声音传来。 “嘿罗，老大！” 小琳子闻言，知道这帮人暂时不会杀自己，心稍稍定了一些。 一个脚步声“嘣蹦”地走过来，接着，麻袋被打开了。 小琳子一动不动卷着。 一根粗糙的手指在自己的鼻子下探了探。 “老大，还有气，莫有死咧。” “给他解开绳子吧，弄醒他，给他吃点东西，莫饿死嘹罗！” “老大，不怕他跑嘹？” “跑？中嘹呃地‘软筋散’，神仙都莫想跑罗！” “啊，原来我中了‘软筋散’，怪不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连一丝灵力都提不出来！这个毒药怎得那么厉害？”小琳子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过一会，感觉自己的手脚的绳索被解了开，嘴巴的烂布也被取了下来，接着“哗啦”一声，一盘冷水被当头劈脸泼了下来。 小琳子知道没法装了，只好冉冉睁开双眼。 眼前夜色朦胧，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自己身边注视着自己。 小琳子毕竟是个小孩子，吓得“哇”一声坐了起来，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别过来，你们是谁？” “嘿嘿！小子诶，你甭管咱是谁咧，识趣地就别嚷嚷嗫，给咱老老实实地呆着嗫，否则，格老子地送你到河里喂王八咧！嘿嘿！”身旁的大汉阴笑道。 小琳子一听，这人应该是那个叫老五的。 “啪”一声，一个牛皮水袋和一个馒头扔了过来。 “不想饿死的嗫赶紧吃咧！” 小琳子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一艘乌蓬大船上，自己现在正在坐在船舱里呢。 说话的人坐在舱门口，手里拿着根旱烟袋，眼光扫了自己一眼，就扭头盯着外面不再言语。 “这人应该是叫二哥的人了。”小琳子心想。 此刻的小琳子已经四天四夜滴水未沾，在美食卖场吃的那些美食早就消化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怕的发抖，但饥饿战胜了恐惧。 他也顾不上脏不脏，有没有毒了，拿起水袋灌了几口，拾起馒头啃了起来。 小琳子狼吞虎咽，片刻间把这个大馒头吞进了肚子。 由于吃得太快，中途被还噎了几次。 “大叔，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啊？”小琳子虽然怕得要死，但忍不住还是可怜兮兮地问。 “嘿嘿，格老子地，当然是为了钱嗫，兔崽子，要不那个来受这鸟罪嗫！”老五愤愤然地说。 看样子，这老五还是个直筒子。 “老五，你他娘的废话真多，少说两句哑巴了你不成？”那个老二喝道。 “知道嗫，二哥！呃不是无聊莫。”这老五嘟囔应了一声后不敢再吭声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船又徐徐离开岸边，顺流而下。 如是这般，又过了三天三夜，小琳子被禁在船舱里，寸步不给移动。这三天三夜，船也没靠过岸。 这伙人一共有五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平时沉默寡言。 每天这些人都给小琳子一块烙饼之类的干粮、清水充饥，也不太难为他。 小琳子人小鬼大，时常逗逗老五，从老五的嘴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原来，那位变戏法的“三捋须”就是这帮人的老大。 他还从那个老五的嘴里探知，这伙人叫什么“乌山五虎”。 老大叫‘笑面虎’，老二叫‘催命虎’，老三叫‘劈魂虎’，老四叫‘镇山虎’，他自己叫‘拦路虎’。 这个‘拦路虎’吹嘘自己‘五虎’是乌山的英雄豪杰，如何了得。 但小琳子听后，怎样看都觉得他们是乌山的恶霸、地痞。 那个二哥‘催命虎’见老五把家底都抖得一干二净，气的不生一处，但看小琳子还没屁毛大，也起不了什么风浪，骂了老五几句，也就作罢了。 眼尖的小琳子还发现船舱的隔板里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大柴刀，他就留下了一个心眼。 两手空空的怎么行？ 柴刀再烂也是刀啊，就算是块砖头也是能当武器的，何况是把刀呢！ 这天，算来应该是小琳子被擒的第七天，船行驶到了一座大山脚下，离岸边三四丈远停了下来。 当晚，玄月当空，江门波光粼粼。 亥时初，下游哗啦啦驶来了一条船，距离他们一丈开外抛锚停了下来。 有个声音从那边船上传了过来。 “船上可是‘五虎’？” “来者何人？”“三捋须”的声音沉声问道。 同时‘五虎’齐齐走到船头，连看守小琳子的老五也走了出去。 “来取货的。” 小琳子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趁他们对话间，赶紧轻手轻脚抄起一块隔板，把那把烂柴刀别在在腰间，悄悄地挪到了船尾，从船的另一边潜下水。 小琳子的水性也不太好，但为了逃命也顾不上了。 正当他下到水里，突然对面的船上传来一声大喝：“五虎”快看，那小子要跑了！”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小琳子也顾不了再细想，大吸一口气，手一松，咕噜一声，整个人一下沉入水中，隐隐地还听到听到“噗嗵！噗嗵！”的下水声。 由于小琳子腰里别着一把大柴刀，所以身子一直往下沉，同时被流水一冲，不知道被冲出了多远。 小琳子心里着急，生怕再被抓住，慌乱中竟被呛了几口水，结果卷入河底的一个漩涡，几个旋转把他卷得通讯地址生生呛昏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的声音。 “小琳琳，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舍得起床？”郦萩妤不时地敲着他的脑袋。 “哎哟，好疼，好疼啊，别敲了，母亲！” 小琳子悠悠睁开了双眼，发现已是太阳当午。 但眼前只有哗啦啦的流淌的河水，哪里有母亲的身影？ 他此刻正趴在一条大树干上，而脑袋正随着波浪不时地磕着树干，已经磕出几个大包了！ 原来是梦一场！ 小琳子定了一下神，四处张望，发现自己正爬卧在江边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感情自己被水溺昏了过去，被这棵横江大树给救了一命？ 休息半天，缓过劲来，发现手上有了些力气。 小琳子半浮在水里，沿着树干游上了岸边。 上到岸，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破烂不堪，鞋子不见了一只，幸好腰带还在，而那把烂柴刀也别在腰间。 小琳子慢慢站了起来，“哎哟哟，好疼啊！” 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地方不疼，手脚上一道道伤口正渗着血水！ 他四周看了看，不由得苦笑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他现在身处河道的拐弯处，三面临江，江面宽阔，离对岸起码百丈。 身后是一座寸草不生的陡峭绝壁，就算轻功再好的武林高手也难以攀爬的绝壁！ 看看湍急的河水，以他比旱鸭子稍好点的水性，想游到对岸不是一般的悬！ 小琳子往大树那看了看，发现大树紧贴着崖壁而生，树头边有个斗大的洞，洞口滑溜溜，里面还冒着阵阵冷风，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嘶，哈欠！”小琳子又冷又饿，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要是我能打开宝囊多好啊！”小琳子心想，里面有吃的也有穿的！ 【软骨散】的药效虽然减轻了不少，但他体内的灵力依然被禁锢着，一丝也积聚不起来。 小琳子望穿秋水，既希望有船来，也害怕有船来！ 希望有过往的船经过救自己，但也害怕那些抓他的人出现。 太阳西下，天快黑了。 小琳子望穿秋水，总算看到两条大船一前一后从上游驶下来。 小琳子正想开口呼喊，开口，但定睛仔细一看，吓得他赶紧躲到树头的后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乌山五虎”！ 后面的船慢慢靠近，小琳子看清船头站着两个人，都是武生打扮，头戴一顶竹帽，身披一件黑缎袍，一人背后还斜插着一把乌稍长剑。 小琳子越看，其中一人越像自己的大伯罗元锋！ 小琳子忍不住大声呼喊：“大伯！救我！快来救我！那几个是坏人！他们抓我！大伯，我是子琳啊！快来救我啊！” “哈哈！格老子地，老大，那兔崽子在哪！”拦路虎老五大吼一声，指小琳子这边跳了起来！ 江面上的两条大船同时转向，向小琳子这边驶了过来！ 拉路虎老五对着后面的船哈哈大笑：“老板嗫！那个兔崽子找到了嗫，现在可以兑现？” 那几个坏人把自己的大伯叫老板！ 自己大伯是坏人的老板！ 小琳子一听，整个人惊得呆若木鸡！ 再怎么傻也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呱噪的废物！”后面船上骂了一声！ 五虎的船最先靠了岸。 “拦路虎”未等船停下，一个纵身，跃上了岸边，后面的人也纷纷飞身上了岸。 但他们只是分开守在岸边，怕是为了防止小琳子再跑到河里。 小琳子紧张地盯着众人的一举一动，思索着怎么逃命。 片刻后，后面船上的两个人也飞身上了岸…… 此刻，小琳可真看得清清楚楚了，为首那人不是自己大伯父罗元锋又会是谁？ 罗元锋一步一步地走向小琳子，阴笑着：“嘿嘿，罗子琳，你父母正在找你呢，跟我回去吧！” “老板，兔崽子找着了嗫，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嗫！”“拦路虎”又不合时宜地嚷了起来！ 罗元锋眉头一皱，转过身来，脸色阴沉，对着拦路虎老五喝道：“废物！给我闭嘴！” “啥子？你骂呃是废物！”拦路虎老五气得暴跳如雷，拔出一把鬼头大刀就要冲上去！ “老五，住手，不得无礼！”老大笑面虎“三捋须”赶紧喝道，“先生别生气，你大人有大量，别跟这混球一般见识！”。 老大笑面虎“三捋须”在一旁打躬作揖，忙陪不是。 “哼！还想跟我动手？找死！不过，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既然那么想去投胎，那本少爷我就免费送你们一程吧！”罗元锋阴黑着脸，说完手指一弹，几个火球“嗖”一声飞射出去！ 乌山五虎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雇主话也不多说，说翻脸就翻脸，出手就是杀招！ 最前面的拦路虎老五躲闪不及，一个火球正中胸口，当场惨叫一声，化为一个火人！ 老大笑面虎“三捋须”大吃一惊，一个后翻躲过了一个火球，而其他人就没他的功夫了得了。欺负几个平民百姓还行，在罗元锋面前，简直是肥猪遇着猛虎。 瞬间，四个火人惨叫几声，便化为灰烬！ 老大笑面虎“三捋须”面色惨白，身子一跃，飞身想跳上自己的大船。 “哼！想逃？”罗元锋手指再一弹，一个火球闪电般又飞向空中的“三捋须”。 笑面虎“三捋须”身子凌空，毫无借力之处，眼看火球就到击中胸口，“三捋须”无愧是五虎的老大，还是有两下子，只见他凌空强将身子一扭，身子一番，火球擦着后背而过。 要害是避开了，但后背还是被火球烧出了一道黑长的焦痕——rou都被烧糊了，衣服也被烧着了火。 笑面虎“三捋须”惨叫一声，“噗嗵！”跌入水中，生死不明！ 这次乌山五虎要变成了乌山五鬼了。 罗元锋举手投足间，就把乌山霸给灭了，前前后后不过十几息的时间！ 虽说手段有些狠毒，但也为乌山镇除了一大害。 “罗子琳，你要干什么？”罗元锋解决了乌山五虎，转过身来，看见小琳子正要钻进树洞里，赶紧大喝一声，飞身扑了过来。 他不喊还好，一喊小琳子跑得更快！一头便钻进了树洞！ 他刚钻了进去，罗元锋的手堪堪伸了进来，就差一寸就抓到了小琳子的脚。 罗元锋这听见“啊~！”一声长长的惨呼，然后树洞里便毫无声息了！ 罗元锋气的双掌一推，“轰隆！”一声，整棵大树横飞了出去！待泥尘散去，原来的树头处露出了一个一尺来宽的洞口，洞口里漆黑一片，深不可测！ 罗元锋阴着脸，闭目将神识往里沉入几十丈，结果没发现小琳子半点声息。 他盯着洞口想了想，双手连挥，一连串火球连击在洞中，“轰隆隆”连声巨响，泥土碎石纷飞，将原来小洞的位置轰出了个两丈深的大坑。 洞还是那个小洞，却不见小琳子半点身影。 罗元锋愤怒异常，这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怒极之下，他双掌推出，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击大坑上方的崖壁，“轰隆”一声响，崖壁上一片山石被轰了下，砸在洞口之上。 咳！这下钻进洞里的小琳子就算不死，也别想从洞里爬出来了。 罗元锋转身看了看五虎开来的船，几个火球飞了出去，片刻间，五虎的船“噼里啪啦”燃起了熊熊大火。 直到五虎的船没入江水中，罗元锋这才阴着脸扬帆而去。 …… 且说小琳子。 他钻进的树洞刚好能容下他的身子。他感觉这洞滑不溜秋的，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一个不慎，他“哗啦啦”猛的往下堕！ 幸好这洞是斜着的，弯来弯去，也不知有多深！ 小琳子吓得“哇啊！”大叫一声，紧紧的抱着头，身体在漆黑、滑溜的孔洞中飞速向下滑，难以言表的惊恐和无助充斥在他心间，致使他感觉每一息是如此漫长。 正当小琳子胆战心惊，不知道所措之际，“唰！”一声，他整个人凌空飞出滑出孔洞，像只沙袋“呼！”一声往下坠落。 小琳子吓得魂飞天外，三魂不见了七魄，只能发出“啊！”一声长长的惨叫。 “啪！”小琳子重重地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接着又被弹了起来，同时腰间的烂柴刀不知碰上了什么东西，撞了小琳子一下，疼得他“哎哟！”咧嘴大喊。 他的话音没落，身下“轰隆！哗啦！”一阵巨响，大石横飞，碎屑漫天！ 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一条比水桶还粗几丈长的黑影在他身下乱舞，狂扫。 不明状况的小琳子又被吓得“哇！”一声大哭！ 紧接着“嘭”一声，他的脑门不知碰到什么东西，疼得他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琳子慢慢苏醒了过来，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头疼如裂，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疼得厉害！ 他伸手摸了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