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泊

    王二愣越想越不是滋味，提着刀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奔刘奎家。事情刚过去一个星期，刘奎家已经没有了一点悲伤的气氛。王二愣翻墙进院，悄悄爬上东院一颗枝叶繁茂的枣树。趴在树上向屋内一看，正好看到刘奎的老婆正二楼东屋洗澡，虽然拉着窗帘，可透过窗帘的缝隙，王二愣看的很清楚。可能是由于害怕，楼上楼下的十多盏灯都开着，刘奎的儿子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现在才九点多，各家各户都在家看电视，王二愣没敢贸然闯入，一方面怕刘奎老婆突然尖叫，惊动四邻，另一方面怕刘奎的儿子突然回来，不好应对。

    正在这时，远处开来一辆吉普，直奔刘奎家而来。刘奎老婆如被电击了一下，机灵打个冷战，用毛巾擦了两把，急急忙忙找了件衣裙套上。王二愣看的清楚，只觉得下边那画儿要涨裂开来一样，压得树枝嘎嘎直响。

    吉普车开到门口，‘嘎吱’一声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三个人。王二愣一看，都认识。一个是乡里的乡长胡传魁，一个是乡财政所的所长牛二狗，最后一个是乡治保主任五麻子。三人下车，车门也没关，钥匙也没拔，兴冲冲的直奔大门。大门已然上锁，他们先是轻敲，还小声地喊。似乎在叫刘二愣媳妇的小名。

    刘二愣媳妇做贼一样悄悄从屋内出来，走到门前，站在门前好一会没做任何动作。

    门外三人敲了一阵，见里面没动静似乎急了就听五麻子粗声粗气的道：“sao娘们，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快给大爷开门，不然我可大声砸门了。”刘奎老婆听了这话似乎很着急，又好像怕他们真的砸门。这时又听见牛二狗道：“老五，别废话了，咱么跳进去，把门打开不就完么嘛。妈的，我都等不及了……”

    王二愣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三位的目的和自己一样。

    正说着，一阵摩托声传来，刘奎的儿子刘小宝开着一辆摩托从不远处的胡同里转了出来。车子后面似乎还载着一个女人。车近了，借则灯光，王二愣看清，原来是同村马老实的闺女马丫。都说这丫头长得漂亮，今天一看果不其然。

    刘小宝停下车，向三位乡里的大人物打招呼：“怎么着三位，又来Ｘ我老妈啊！”听这话，他似乎对这事儿已经司空见惯了。马丫似乎对他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戳了他的头一下道：“你怎么这样！他们来X你妈，你不但不阻止，还挺高兴。你将来不会也像你爸卖你妈一样把我给卖了吧？咱把话说在前头，你他妈要是敢这么干，我就死给你看。”

    刘小宝赶忙哄，连说不干，马丫撒娇的倒在李小宝的怀里。他们这出戏一演，看得三位大爷火气更大。抡起拳头狠命向大门上砸去。拳头没碰到大门，大门应声而来。刘奎的老婆从门内走了出来。

    她满眼泪花的看着刘小宝道：“小宝，我盼星星盼月亮将你盼大，满期望你能有出息，给娘作主讨个公道，可没想到你比你爹还坏。”说到这，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掉落，打湿大片衣襟。

    刘小宝上去就是一个嘴巴：“老东西，谁她么是你孩子。有你这样的婊子妈我算他妈倒大霉了。乖乖跟着几位叔叔上楼，别她妈找不自在。”说完他对治保主任笑道：“五叔，我去乡里保安队上班这件事儿咋样了。”

    五麻子翻了两下白眼，看了看乡长。乡长点了洗头，五麻子道：“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刘小宝点头致谢，而后拉着马丫去了楼下的一间小屋。三人看着马丫的背影不住的咽口水，直到刘小宝关了房门，拉上窗帘，三人才色急的拉着刘奎的老婆往楼上走。

    刘小宝一个人能住楼下，刘奎和他老婆住楼上。有时乡里来人住进来，刘奎就得另找住处。

    王二愣心理暗骂刘奎不是东西，守着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偏偏送给别人干。反过来，又他们惦记别人老婆。

    最让王二愣恼怒的还不是刘奎，而是他儿子刘小宝。这小子真该杀一万遍。

    王二愣正想着，刘小宝屋子里突然响起了火爆的音乐。接着，隐隐约约听见女人的*声。

    王二愣自树上下来，心里暗骂：“靠，他妈的，这小子还真快当。”

    王二愣走到门前，轻轻推了推，里面竟然没有上锁。稍一yongli，‘吱扭’一声，门应声而开。由于房间内的音乐声太大，门开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引起里面正干得活人二人的注意。

    王二愣悄悄带上门，闪身进了里屋。

    炕被上，刘小宝全身赤裸，肩膀上正扛着马丫的一双白腿。腰部不断的tingdong，使得身下的马丫发出阵阵夸张的叫喊声。

    王二愣突然闯入，吓了二人一跳。刘小宝精神已紧张，喷了马丫一脸一身。马丫惊叫着拽过毛巾被将自己裹在里面。

    王二愣轻轻一笑，将刀拿在手里道：“贤侄，玩得不错啊！你老爸有些想你，让我来找你去陪他。”说完，手腕一动，杀猪刀带起一片刀影，扫过刘小宝的脖子。

    刘小宝尖叫着向后退，右手下意识一摸脖子，脑袋被他一手给推了下去。殷红的鲜血如喷泉一样喷向屋顶，而后沿着四壁流了下来。鲜血同样喷了王二愣一脸一身，不过他没有躲闪。

    马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她浑身哆嗦着蜷紧身子，一点点地向墙角挪。

    这时，楼上传来厮打声，叫骂声。似乎三个土皇帝收了什么莫大的委屈而大发雷霆。

    西天此次就是为了刘奎的老婆来的，虽然这里有一个更漂亮的，但那毕竟不解恨不是么？

    王二愣一把揪住马丫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她的脖子动脉上一按，马丫立马昏死过去。

    浑身是血的王二愣将音乐声调到最到，而后，提着刀上了二楼。

    二楼刘奎和他老婆的房间，房门同样没锁。三个男人此时已经脱了个精光。刘奎的老婆此时正被五麻子抱着，乡长胡传魁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左右开弓打刘奎老婆的rufang。

    牛二狗抱着刘奎老婆的一条大腿亲了又亲。

    刘奎老婆死了一样任凭他们蹂躏，一动不动，眼角不断有泪珠滚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

    王二愣再也看不下去，他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怜了。原本打算先jian后杀得心思早没了，一脚将里屋的门踹开，提着刀就进去了。

    三人玩得正欢，都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其其回头观看。见一个身体壮实，满脸鲜血，手提一把杀猪刀的年轻男子正在在门口，一双野兽般的眼睛不时在他们身上的不同部位扫过。那冰冷的眼神每次扫过，都让他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人眼睛亮了一下，而后又变得暗淡。她以为是自己儿子良心发现来救他的mama来了，可她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

    刘奎的老婆比刘奎小了五六岁，比王二愣大四五岁，刚刚三十出头。十八岁就嫁给刘奎，次年生下刘小宝。现在，刘小宝已经十五岁了，可也走到了他人生的尽头。

    五麻子当过几年兵，武警专业后到乡里当了治保主任，其实就是主管治安的副乡长。一见者情景，知道不好，随后拉过一床被单，向王二愣抛去同时向胡牛二人打了声招呼就要夺门而走。

    王二愣就守在门口，那能让他跑了。刀在手中一挽，出了无数的刀花，直接拦住五麻子的去路。五麻子心里一惊，在看来人轮廓，不由惊叫道：“王二愣！”乡长胡传魁和财政所长牛二狗此时也认出来了。

    五麻子壮着胆子厉声道：“王二愣，你前几天刚杀了刘村长，还差点要了你老婆的命，警方正在通缉你，你竟然还敢露面，我见今天你往哪里跑。今天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只要你放我们一马，我们绝对不把见过你饿事儿说出去。怎么样？我们这可是有三个人，要是真闹起来，你也不见得讨到便宜。”五麻子一说，胡传魁和牛二狗连忙在旁边附和。

    王二愣那里会将他们这三棵葱放在眼里，正眼都懒得看五麻子一眼。上前一步，跨进屋内。把手中的屠刀上的血甩了甩，一咧嘴，漏出一口百牙。满脸鲜血的脸上配上这口白牙线的格*森恐怖。三人见了不禁连连倒退。

    女人听他们一说，原本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死死的盯着王二愣。不过她的眼中没有多少是仇恨，更多的是解脱。

    王二愣不想和他们耽搁时间，直接再次跨出一步，径直向五麻子走去。而将门留给了胡传魁和牛二狗。

    二人一见，这个机会那能放过，立刻争先恐后的向门口冲。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什么团结对敌，都想先逃出去。五麻子心里一翻腾，暗道一声不好。

    王二愣原本前进的身体猛然一矮身，头向后仰，脚在地上一蹬，身体箭一样射了回来。同时屠刀向后一身，对着背对着自己的二人就是两刀。这两道力道虽然不大，却都正中后心要害，将心脏划破了一个小口。

    万二愣的山猪刀只有一指宽，却又将近一尺长，是用钢锉打造而成，锋利异常。上面还有筷子宽的血槽，比说捅人，就算捅犀牛都能捅进去。

    王二愣刺完两刀，力道也尽了，身体自然向下跌落。与此同时，五麻子举起床头一盏台灯狠命向王二愣头部砸来。五麻子的机会掌握的刚刚好，正好在王二愣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王二愣见这一台灯来势迅猛，力道很大，可躲闪已然不可能，只好一咬牙，闭住一口气，准备凭着部队时碎砖的功夫硬接这一下。

    只听得啪嚓一声，台灯台灯灯座一下在打在距离王二愣脑袋只有几公分的地方，把水泥地面打出一个小坑，溅起大片火化。

    五麻子心中暗叫可惜，嘴里骂道：“臭婊子，你他妈疯了。竟然帮着杀你丈夫的仇人。”

    原来，刘奎的媳妇听说来人是王二愣是，就已经留上心，见他轻易杀了胡传魁和牛二狗心中无别解恨。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五麻子拿起床头台灯向王二愣头上砸，而王二愣明显躲闪不及。心中一急伸手想要阻止，手偏巧不巧的碰到了台灯的电线。在台灯落下的同时，她拉动了电线。五麻子的力气大她很多，她并不能完全将台灯拉过来，可这突然出现的力还是使台灯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让王二愣躲过一劫。

    五麻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刘奎的老婆会帮着杀自己丈夫的凶手。知道王二愣的刀深深的刺进他的胸膛，他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杀了三人，王二愣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如果刚才女人没有出手救他，他也许会像狼看见鲜rou一样扑上去。可如今他下不去手。

    女人早已经被三人剥得精光，如今就躺在那里，手中还攥着那段电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二愣，似乎在寻味他，你下一步要干什么？是杀了我？还是要上我？

    整个屋子已经被三个人的血染成了红色，满屋子都是刺鼻子的血腥味。而女人仿佛对这一切都麻木了，眼睛只是盯着王二愣，里面似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王二愣没有谈过恋爱，对这种眼睛说话的游戏很不在行。女人等了半天似乎急了，骂道：“你个窝囊废，到底是一道杀了老娘还是把老娘上了，能不能痛快点。老娘被这三个王八蛋吃了cuiqingyao了！”

    她的话很糙，一点没有平时的温文尔雅。

    王二愣这才明白，感情女人是吃了药了。这还有啥说的，王二愣脱了衣服，也不管有没有血，就往炕行爬。可还没等他开始工作。楼下的音乐突然停了，接着听到马丫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