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2)
冷酷仙境 ----噩梦、夜晚、眠 那一天,我选择走大马路回家。 对我来说,这时难得的心血来潮。 我茫然地走在早已看腻的大楼之间。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掉了下来。 很少有像这样的机会, 听见骨骼咔擦断裂的声音。 那个人很明显是从大楼坠落而死。 红色在柏油路面上流淌开来, 残骸中保有原形的部分,是一头蓝色短发, 与纤细、让人联想到白色的脆弱手脚, 还有血rou模糊的脸孔,鲜红的双眼, 这一连串的影像, 令我幻想起夹在书中的, 被压成扁平的压花。 ——大概是因为, 那具只有脖颈宛如胎儿般折断的亡骸, 在我看来就像折断的百合吧。 我猛的从床上做起,手里攥紧着被单,我望向四周,没有尸体,也没有鲜血和大楼,有的只是寂静无声的四周,和凝重的空气。 “……丽。” 我大汗淋漓,全身湿透,出汗量惊人。一个人能流这么多汗真是惊人。 眼下自己毫无睡意,一旁的时间着显示3:26,于是我起身换下床单被罩,将满是汗渍的衣物扔进洗衣机上的篓子里,来到浴室把身上冲洗干净,换上新的T恤和短裤,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坐在沙发上闷头喝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感到些许烦躁,我将桌子上的唱片放到唱片机上,鲍勃·迪伦唱起《轻拂的风》,倾听之间感到与周围环境之间的联系越发的迟钝,我闭目合眼,慢慢置身于沉沉的睡眠中。 鲍勃·迪伦还在唱着《骤雨》。 世界尽头 ----创作、咖啡 虽说是创作,但却与实际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按照女孩的话来说,与其说是在进行创作不如是在腾抄。我只需要将每天晚上做的梦,描绘出来,写在纸上,最后由少女折成纸飞机,丢进房间右手边的隔间中。 “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不清楚,是镇子上头那些管理者安排的。” “万一哪天没做梦咋办。” “不会的,一旦但担任作家的职位,每天晚上必定会做梦。”少女说着走进里面的房间。 “喝咖啡吗?” “谢谢。” 她从里面拿出两只咖啡杯,将火炉一旁架子上的咖啡倒进去,然后把壶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还没准备好,你也没做梦吧,创作就从明天开始吧。” 我点头示意。少女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咖啡,我端详起她来,越发觉得有种既视感。 “以前没在哪见过你?” 她看向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的脸,像是在寻找记忆似的,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你要知道,在这个镇上,记忆非常模糊多变,有时记得起,有时记不起。关于你好像也归为记不起那一类了,非常抱歉。”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然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一直在这个镇子,镇子又小。”
“我是前几天刚来的哟。” “前几天?”她有些惊愕“那么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因为我有生以来还从未走出过这个镇子。” 图书馆的天花板很高,房间静的简直同海底无异。我手里拿着咖啡杯,不经意地茫然回顾四周。我有种莫名的感觉,我将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同这个图书馆以及她和她的咖啡。 …… 现实 睁眼,陌生的天花板。 还处于朦胧之中,起身转头就看见碇真嗣正坐在椅子上,削着苹果。 “绫火君,你终于醒了!”碇真嗣显得略微激动。 “碇真嗣?我…昏睡了几天。”我抓着额头心头某名涌上一股失落感。我努力的回忆着,总感觉在这期间曾有一大段经历,而现在却变成了空白。 “啊从模拟训练一直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了,今天轮到我来探病了。” “其余人呢。” “明日香现在还得意着呢,我们从模拟舱里救出来,是她一直背着你,还说什么那小子终于欠我一个人情了,身体差就先调理好啊,绫波的话一直在这里守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碇真嗣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