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公子世无双
张燕原名褚燕。 黄巾爆发之时，褚燕聚集一帮少年为盗。 他们于山水间转战出击，待回到真定时，部众已经达到万余人。 后禇燕率众投奔博陵张牛角。 他们合兵一处，声势甚壮。 攻打瘿陶时，张牛角身受重伤，临死前指令他部属尊奉褚燕为首领。 褚燕为首领后，改名张燕。 此人如其名，身轻如燕，骁勇善战。 军中皆称其为“飞燕”。 张燕兵马不断壮大，与常山、赵郡、中山、河内等地叛匪互相联络，后皆奉张燕为首。 其部众竟然发展近百万人，号称“黑山军”。 黄河以北各郡县皆受侵扰。 但朝廷却无力派兵围剿。 换言之，李白也不想派兵去剿张燕，只派田豫、张郃、牵招、张泰等人率部肃清河内匪患。 而任由张燕这伙人时常袭击袁绍、袁术、公孙瓒和曹cao等人辖区及兵马。 在李白看来，张燕此举，对于雒阳朝廷而言，乃是好事。 ～～ 吕布率部而来，虽兵不多，但其麾下猛将高顺、成廉、魏越等极其凶悍。 他们常常数十骑，便也敢冲杀张燕的军阵。 张燕畏惧吕布骁勇，不敢单独出战，常列阵以待。 吕布偶尔也亲自率部出战。 他横戟策马，出战必胜，有时一天去三四次，每次皆砍黑山军无数首级回来。 ～～ 张燕虽败退，但是，聚兵力而不倒。 吕布只有本部兵马数百骑兵，也无力完全剿灭张燕。 袁绍获报，亲率大军而来，但战机已经错失。 张燕率部潜伏山林，再也不出来。 直到袁绍、吕布率部而去，张燕又率部出山。 ～～ 李白回到雒阳，戏志才、程昱也恰好回到雒阳。 众文武齐集于相府，相见时分外激动。 但李白发现，许禇未来相见。 李白心里隐隐感觉不妙，肯定是皇宫里出事了。 可能刘辩死了。 若然如此，还真不好处理。 虽然以前也曾和何太后商议过，可秘而不宣。 但现在董卓已死，长安而边的皇帝刘协就成了自己的最大威胁。 ～～ 荀彧刚刚落座，便盛赞说：“丞相乃天才也！此去长安一趟，竟然策划董贼内乱，并揽奉先之女吕瑞玲、虎将张辽来投。” 因吕瑞玲已出任许县县令，荀彧也不好称吕布为吕贼了。 他心里断定，李白与吕瑞玲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或情感纠葛。 只不过，李、吕之间具体事宜，外人不得而知。 程昱接口称赞：“丞相真是妙计安天下。” 戏志才赞叹说：“丞相文能安邦，武可定国，乃经世之才也。” 赵云也感慨而赞：“云自跟随丞相起兵，常胜不败，世人皆曰某乃常胜将军，然皆因背后有丞相才智撑腰也。” ～～ 李白也不谦虚，但转移话题说：“吕瑞玲虽获我朝重用，但吕布尚在观望。 诸位可有好计策，让吕布来投，以增加我等实力。” 众文武这才明白，原来李白想揽吕布于麾下，所以重用吕瑞玲，让吕瑞玲芳龄十五就出任县令。 他们也才明白，原来重用吕瑞玲，是想使用离间计，让各地大员不敢收揽吕布或不敢重用吕布。 荀彧首先反对说：“吕布性格反复无常，不可重用也。” 程昱也反对说：“吕布有勇无谋，匹夫之勇而已。” 赵云则心胸很宽地说：“吕布反复无常，乃不得朝廷重用，若重用之，必为我等效力。 而且，此一时，彼一时。其女已经在许县任县令。 若此时收降吕布，量他也不敢怎么样。 况且吕布年纪渐大，有其女节制，应该可让吕布逐渐修心养性。” 不管谁赞成，谁反对，李白皆没有吭声。 他要听取大家的意见。 ～～ 戏志才见状，遂进言：“间者，使敌自相疑忌也。反间者，因敌之间而间之也。如燕昭王薨，惠王自为太子时，不快于乐毅。 时田单乃纵反间计，趁乐毅与燕王有隙，畏诛，欲连兵王齐，齐人未附。 故且缓攻墨，以待其事。齐人唯恐他将来，即墨残矣。 惠王闻之，即使骑劫代将，毅遂奔赵。 后陈平也以金纵反间于楚军，间范增，楚王疑而去之。亦疑中之疑之局也。” 赵云赞道：“好一个离间计。可行之！” ～～ 李白遂命荀彧拟诏。 他又说：“戏公和子龙将军所言极是，吕布反复无常，乃因其勇武无敌，但不得朝廷重用，一直在他人帐下听命。 而且，迄今为止，吕布无自立，证明其无反心，可纳之。 当然，纳吕布为将，不在眼下。当前，我朝仍然弱势，难纳勇将，子龙、恶来、仲康、武斛乃我之义兄，须另眼相看。 张文远信义，一诺千金，也当刮目相看。吕布家眷现在许县，其迟早必来投也。” 【武斛，即是张泰，姓张，名泰，字：武斛。】 李白言罢，让荀彧相府长史兼相府司直，戏志才、程昱晋任相府征事。 他又说：“以后若吾离京外出，荀彧代处朝政，戏公和仲德兄协助辅佐。 往后，征讨之事颇多，吾常与众将士一起，讨伐各路诸侯。是时候征服他们了。” 荀彧这才心服，遂去拟诏。 ～～ 赵云疑问：“现今长安那边大乱，丞相为何不派末将去征伐李傕、郭氾？” 李白含笑说：“子龙将军之疑，请仲德兄作答。” 程昱乃捋须解释说：“丞相志在四方，但当务之急，需平定关东。 关东人多地广，士族豪强。丞相在中原声名响亮，利聚人心。 而关东群雄，起初是各据一方，即便董贼废帝另立，群雄也仅是拥兵自重，不敢谋帝位。 然战乱多年，人心思变。朝廷也一直无力处置，群雄之心渐转为谋帝位。 一旦有人另立君王，或是自立为王，则汉家天下，真会四分五裂。” 赵云及众武将频频点头，感觉程昱分析，言之有理。 ～～ 戏志才乃把握机会进言：“李傕、郭氾原本粗人，有勇无谋。 奈何其帐下有谋士贾诩，此人被世人称之为毒舌，不献计则默默无名。 一旦献计，则天下震动。李傕、郭汜这次胆敢起兵，仿效董贼，乃是贾诩鼓动并献计。 但历来权臣挟帝自重，终不长久，可让李、郭续乱一阵，不必理之。 当务之急，乃平定公孙瓒之乱。子龙将军可率部北上，昼伏夜行。 待公孙瓒与袁绍交锋失败，便可袭击公孙瓒，夺回幽州。 此战，可秘密调文远将军随行辅助。既然文远信义，可重用之。” 李白赞道：“戏公好计策！子龙将军，那就去点兵吧。 文远将军及仲德兄随行辅助，夺回幽州，可让文远将军坐镇幽州，由北往南虎视。 如此，吕奉先麾下，必有猛将来投。 这次，恶来兄就不要随军了，留下率部作为机动兵力，护佑京都雒阳及许县，防止李傕、郭氾北窜犯境。” 【恶来，即是典韦别名。】 赵云则说：“可末将与恶来合作打仗，心有灵犀，已成习惯。 可否让恶来随末将出征，改调武斛回来护京都？” 李白点了点头。 赵云、程昱随即率部出征，并令人传张辽随军。 张辽甚喜，激动策马而来。 ～～ 袁绍回军冀州，怒骂许攸有眼无珠，竟不识吕奉先之骁勇和忠心。 吓得许攸趴地不敢起身。 田丰遂进言：“吕布是吕布，吕瑞玲是吕瑞玲，父女也有区别。 诚如主公和袁公路一样。主公雄才伟略，而公路目光短浅。” 沮授也进言：“主公雄视古今，可趁刘虞与公孙瓒交战之时，挥军北上，夺取幽州。” 袁绍正待欲言，偏偏此时，恃胜而骄的吕布前来邀功，向袁绍要求补充其部将卒。 许攸把握时机起身，直言吕布纵容麾下将士时时抢掠，军纪甚差，不可给吕布补充兵马。 吕布怒吼许攸：“竖子，某乃温侯，陛下御封。 而汝何才何德，此处岂有汝立足之地？” 他这么怒吼许攸，让许攸心惊胆战，浑身哆嗦，双腿发软。 审配此时进来，称雒阳朝廷封为奉先将军为雒阳北部司隶校尉。 袁绍便冷冷地对吕布说：“奉先，作何解释？是否令千金为汝争取此职？” 他开始疑恨吕布了。 吕布感觉不妙，语气突变，遂恭敬地说：“估计是太白妖孽使离间计。 请明公派人去查。 在下亦可先去他处，待公明查秋毫，在下再回来侍奉明公，如何？” 袁绍心里害怕吕布骁勇，遂同意他请求，并派甲士送吕布出去，又暗中命人除掉吕布。 吕布其实有勇有谋，只是生不逢时。 他回归军营，怀疑袁绍打自己主意，就派人在营帐中弹筝，自己率部悄悄溜逃。 半夜时，袁绍那些甲士出动，乱刀砍吕布的床，认为他已死。 翌日，袁绍却得报消息，称吕布还活着。 袁绍极是害怕，于是下令关闭城门。 陈留郡太守张邈获知吕布率部而来，遂派人迎接吕布，对吕布及其部将热情款待。 袁绍发现吕布已走，遂担心吕布对自己不利，再次派兵追杀吕布。 可袁绍之兵甚怕吕布，追上吕布，也没有一人敢逼近。 当时，李傕、郭汜发布对吕布悬赏令，予以通缉，以求共剿吕布。 吕布听闻此事，随即率部而去，真有点丧家之犬感觉了。 李白又抢先一步，诏命吕布为颍川太守，并诏命金尚为兖州刺史。 此举，乃具体实施戏志才提出的离间计。 如此，可促使曹cao与袁术、公孙瓒、刘备、陶谦之间大战，削弱袁术和公孙瓒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