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出其不意
李白解释说：“子龙将军如此，乃奉李某之令撤军。毕竟董贼势大，子龙孤军深入，后援乏力，难以持久。当然，李某也另有谋划，将来会让子龙将军更有成就。” 田豫也是颇有战略眼光之人，闻言点了点头。 ～～ 李白把握机会，又越来越亲切地说：“国让兄，公孙瓒乃为己而战，并非为江山社稷着想。公孙瓒这次征伐袁绍，出师借口乃是其弟公孙越被袁绍害死。” 【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 ～～ 田豫愤然地说：“伯珪兄此举，甚不明智，为私心，为私怨，结仇袁本初，后祸无穷。袁本初乃各大士族崇服之人，其四世三公身份，非一般人可撼动。即便董贼，也得对袁本初礼让三分。眼下，以各地实力，谁伐袁绍，均不讨好。” 他很聪明，说到此，怕得罪李白，便又补充一句：“除非丞相伐袁，方可成功。” 李白并不怪意。 现在，是他蓄势之时，最重要是要收揽名将为其所用。 最重要是收揽黄巾叛军降兵降将，壮大管治区域人口，壮大屯田区域，屯无数钱粮。 ～～ 李白见田豫已经动心，便继续把握机会，接口说：“但请国让兄细想，公孙瓒师出有名乎？实乃为一己私利而战！从大而论，当初董卓祸乱京都，公孙瓒何不勤王？何不清君侧？他征伐袁绍，勇气可嘉，却实乃为己争地盘也！但兵祸所致，百姓流离失所，荒野千里。国让兄，我等打天下，治天下，为甚？为百姓安居乐业，为永固汉室江山！国让兄，何不随李某南下，回归汉室。雒阳那边，毕竟是汉室正宗朝廷。公孙瓒这边则是其私人小地盘，他私任州牧郡守县令，并不合法。即便其往后携汝任职，汝亦不过是其看门狗而已。” 田豫彻底被李白说服，遂拜于地说：“丞相英明，小将佩服，愿意来投。不过，大丈夫光明磊落，小将即便离去，也须向玄德兄言明。” 李白点了点头说：“若国让兄随李某回雒阳，当授以国让兄兵权，以子龙将军领骑兵，以国让兄领步兵。不过，我等先去打黄巾，擒些俘虏回去，壮大人口。人口为本，民心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且看李某如何划舟，顺水而为，顺势而为，匡扶汉室，中兴大汉。” 此言真让田豫钦佩之至，五体投服。 他趴地说：“丞相英明，天下雄才！雒阳朝廷，有丞相辅佐，定复伟业。末将亦定当誓死相随，匡扶汉家天下。” 李白这才扶起田豫，低声说：“那行，国让兄快去找玄德那虚伪小人，言明清楚，本相在南面三十里许等汝。” 田豫点了点头，遂提刀而去。 他找到刘备，以母年迈为由，请求回乡。 刘备遂出拿手好戏，涕泣而言：“只恨不能与君一起建大业。” 田豫无多话，欠欠身，飞身上马，掉转马头南去。 ～～ 李白会合田豫，任其为相国府军谋掾，骑兵都尉，授其领骑兵一千，领步兵三千，并让张泰率骑兵两千、步兵五千，携足钱粮，随后跟进接应。他让田豫率部绕过幽州，突袭北面乌桓，抢取战马，再护送南下兖州附近，并称届时自会有人接应。 田豫惊叫说：“丞相，末将刚刚来投，丞相便予如此重用，不怕末将变节？” 李白含笑说：“国让兄乃经世奇才，自当明大节。本相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田豫又有些犹豫地说：“但我部兵寡，如何能胜匈奴？” ～～ 李白豪迈而吟：“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匈奴终不还。” “好诗！” “佳作！” “丞相豪迈，雄视古今！” 顿时，众将士纷纷翘指称赞李白，士气大振。 田豫顿时信心大增。 李白又说：“国让兄此去，必定能胜。此时，匈奴看公孙瓒正与袁绍伐战而无暇北顾，便借此机会，常来掳掠，边境百姓苦不堪言。国让兄此去，乃是突袭匈奴，杀匈奴士气，提振边民信心，也让边民归心于我洛阳朝廷。孙子兵法·计篇说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田豫激动下拜说：“丞相英明！末将叹服之至。” 李白俯身扶起田豫，点了点头。 田豫随即率部而去。 张泰也点齐兵马钱粮，随后跟进。 ～～ 乌桓亦称乌丸，原为东胡部落联盟中分支。 公元49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 但若干部落，各自为政。 ～～ 李白又领着程昱去拜会鲍信。 他主动去见鲍信，主动联络鲍信，主动争取鲍信。 这次，李白仍然要抢在曹cao之前，收揽黄巾军百万人口。 或者，要与曹cao分数十万黄巾军人口。 李白把纵横捭阖之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 恰好，曹cao也来拜见鲍信，争取鲍信支持。 但他拥兵自傲，也不拜李白。 李白也不怪之，并主动任曹cao为兖州牧。 他让曹cao从东郡出兵到东平国寿张县，攻击黄巾军。 此时，前州牧刘岱已被黄巾军所困，面临死局。 ～～ 李白也称会自率部接应曹cao，并会派兵去接应刘岱。 对于刘岱，另有任用。 曹cao大喜。 他这个州牧，可是真正的正宗州牧。 是李白代表刘辩和何太后给曹cao封的。 曹cao这才拜于李白跟前，表达感激之恩。 ～～ 李白知其表面假服，心不服。 不过，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起打黄巾。 他扶起曹cao说：“孟德兄得到想要之位，就须承担相应责任。要坐稳州牧之位，须先行解决在东平国境内百万青州黄巾问题。太后和陛下，在京都看着孟德兄呐。” 曹cao尽管因为蔡琰嫁李白之事而愤。 但是，明面上，他也得尊重李白。 因为李白已经任他为兖州牧。 曹cao自此也有法定的后方和根据地。 他随即说：“丞相重用在下，在下定当努力，誓死为朝廷效命，永忠于丞相，永忠于太后，永忠于陛下。”李白分开曹cao，随即落座，又指指旁侧之位，让曹cao落座。 鲍信提出坚壁之策，并表态自愿率部固守各县城池，以便曹cao攻击各黄巾军。 他说黄巾军没有辎重粮草，靠分散在东平国广袤乡村觅食，孟德可以趁黄巾恃胜而骄之时，设奇兵而击之。 ～～ 曹cao遂拜别李白，辞别鲍信，率部而去。 他进入寿张城后，认为黄巾军在任城国、东平国连胜必骄，又呈离散之势，便以鲍信之策据其要害，分割消灭黄巾军的时机已经成熟，决定乘其骄出奇制胜。 于是，曹cao先带了步骑千余，出城往东，寻找敌军要害之处。 鲍信不放心，遂率部跟来。 两人并马齐驱，出行战地，忽然叛军至，并包抄而来。 鲍信和曹cao大军来不及集结。 无可奈何，鲍信率部死战黄巾叛军，以救曹cao。 此战，鲍信惨死，时年四十一。 不过，这场遭遇战规模不大，只损失了鲍信和几百人。 ～～ 曹cao却因此次侦敌，招引来黄巾军大举攻击寿张城。 很快，附近的青州黄巾军也向寿张城集结逼近。 这些青州黄巾军作战经验丰富，士气正盛，个个由山东而来，全是大汉。 他们人高马大，战斗力很强悍。 曹cao则是旧兵少，新兵不习练，举军皆惧。 为此，曹cao整天甲胄不离身，亲身抚慰将士，加重赏罚激励。 他又总言：丞相率部，已经来援，且在路上。 如此，总算恢复了士气。 ～～ 不过，曹cao内心亦想：太白小子，会否骗吾？如骗文姬一般？ 唉，吾贪州牧之位，差点惨死。 太白小子，骗吾为之作战，可恶！可恨！可耻！ 匆匆数月，曹cao被困寿张，眼看粮绝，士气又低迷。 这日，城外黄巾军忽然大乱。 曹cao接报，急临城头观望。 ～～ 李白亲率骑兵，出其不意，冲杀黄巾叛军。 他左盾右刀，策马当先，盾砸刀劈，挡者立死。 其身后左侧，乃田豫及其所部骑兵，均乘汗血宝马，刀削马踢，叛军随遇随折。 其身后右侧，乃张泰及其所部骑兵，虽乘一般战马，但久经战阵，也是刀削马踢，叛军随遇随溃。程昱率步兵两万跟进砍杀叛军。 ～～ 田豫奇袭匈奴之后，夺取汗血宝马诸多，遂组建宝马奇兵，前来会合李白。 李白从中挑选数匹上等宝马，令张泰亲自带人携马南下，赠送予典韦、许禇、荀彧、枣祗等人，以揽人心。并密留数匹宝马，给何太后、陛下、貂蝉、蔡琰、蔡邕等人备用。 果然，李白又获典韦等人誓死效忠。 ～～ 曹cao大喜，遂把握机会，率部出城讨击。 他率部与李白对黄巾军形成夹击。 黄巾军大乱，被斩杀万余之众。 李白见到曹cao策马而来，也不下马，握滴血之刀，远远朗声地说：“孟德兄，寿张交汝，某去救刘公山也！”遂掉转马头，领步骑而去。 ～～ 【刘公山，即是刘岱，字：公山，汉室宗亲，刘舆之子，刘繇之兄，兖州刺史。】 ～～ 曹cao但闻此言，顿时压力山大，生怕刘岱不死。 否则，自己兖州牧一职，等于空职。 他勒马停下，眼望李白率众而去，心里一阵惆怅。 ～～ 黄巾受挫，稍有后退，减弱对寿张城的进攻。 叛军贼首派出大量斥候，探知李白确实远去，便派人飞箭寄书与曹cao。 黄巾叛军来信说：“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