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加长赛(完)
“少说废话!” 激怒的吸血鬼为了加速而向前踏出一步却难堪地摔倒在地上。 “咕呜” 转眼一看,只见自己膝盖上被刺进了某种锐利的物体。这正是代行者最喜欢使用的概念武装一黑键。 “你是吸血鬼。非常遗憾,作为那无与伦比的力量的代价,吸血鬼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弱点。既受不了阳光,对圣印的抵抗力也很弱。而且一对像黑键这样的以净化为目的的武器也毫无抵抗力。” 是的,少年所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是代行者的黑键,那恐怕就是最适合用于净化死徒的概念武装了。 但是,这种威力却完全是破格的级别……不,太异常了。 褐色肌肤的少年以冷然的、严肃的态度说道: “不,这也没什么。跟追踪着你的她相比,我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一个没有获得认定的伪圣人罢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有着足以粉碎现在的你的力量。 红色的圣骸布在随风飘动,银色的剑刃在飞舞。以刺在周围的黑键封锁了他所有的反击,少年抓住了吸血鬼的脸。 “宣告—” “吾司戮,吾司生。” “吾所伤,吾所愈。” “无从逾者乃吾掌心。” “无从遁者乃吾目光。” “使之破灭。” “残败者,衰老者,吾皆召回。” “托于吾,师于吾,遵于吾。” “休憩之刻,未忘歌,未忘祈,未忘吾。” “以吾之轻,卸除一切重担,安息于吾手。” “因汝之罪,注膏油且烙记印。” “永恒之命,由死所予。” “宽恕即在当下,结誓凭吾之受rou。”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圣杯,我的幻想!我的圣杯!我的希望!够不着、够不着、够不着啊!”吸血鬼被撞到了门扉上。仿佛什么都懒得理会似的,少年就这样一直往前奔。 门扉被撞碎,少年直接走了进去。那里是一座礼拜堂。他穿过中央走廊一来到神的面前,少年以带有怜悯之色的眼神宣读了圣言。 过去是虔诚信徒的领王,还有之前是魔术师,最后变成谁都不是的“无名怪物”他的全身开始冒出大量的白烟。正在溶化。并不是rou体,而是他的存在本身正在溶化。 留下悔恨的呻吟和绝望的喘息声,吸血鬼的最后一个碎片都被升华了。拯救祖国的英雄,还有统率魔术师们的一族之长都已经亡故。 过去的王死去了,现在的王开始高唱凯歌。就在这时候,追赶着吸血鬼的贞德等人终于踏进了礼礼拜堂。 “在这里……” 凑巧的是,两人在礼拜堂这样一个相配的地方邂逅了。在中央走廊上几乎被完全溶化的吸血鬼,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和动静一被升华了。他的灵魂大概已经回到应该去的地方了吧。 旁边静静地伫立着一名少年。褐色的肌肤,近似于银色的白发。在一身祭司服上披着红色的圣带和披风。 在看到他的瞬间,终于领悟了一切。 “怎么……会。” 正因为领悟了一切,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太荒唐了,不可能。眼前这位少年是Servant。不,这也算了。Master是Servant这种情况虽然背离了规则,但至少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职阶。 “初次见面,这一次的Ruler。” “第十六名从者……” 就连冷静沉着的喀戎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慌忙随后追上来的狄臧和红方的众人也同样如此。他们一直以为是Master的少年,的确显露出了作为Servant的灵格。 “我并不是第十六人啦,喀戎。第十六人应该是站在你身边的Ruler。我严格来说应该是第一人的Servant。” “Assassin的Master..……你对我们的Master做了什么!” 面对阿塔兰忒激昂的的质问,少年呵呵一笑,然后举起一只手并拉起了衣袖。全员看到他的手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了红之Berserker以外的十八画的令咒,现在全都全部出现在他的手上。 “我以和平的方式,请他们把Master的权利和三画令咒都让了出来。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维持现界所需要的魔力,在已经连接上大圣杯的现在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是吗。我所警觉到的,神向我提出警告的原来就是你的存在吗。” “那可就难说了,我并没有想过要违逆神的意志啊。” 根本不需要细想,关于贞德的召唤从一开始就很不正常。借用人的身体进行的附身召唤。当初还以为是因为前所未闻的十四骑召唤引起的副作用,但是仔细一想却是完全相反。在十四骑Servant必定会陷入混乱局面的状况下,大圣杯应该是无论如何也必须保证Ruler被正确召唤才对。 最后之所以没能做到,就是因为大圣杯的认识出现了混乱。然后,这个神父一直在躲避她的理由也是因为自己同样是Ruler的缘故。作为Ruler特权之一保有的技能是“真名看破”。 能看破Servant的职阶以及真名的这个技能,对已经重获rou身的人来说当然也是有效的。万一在战场上跟她碰头的话,少年的计划一定会遭到破坏吧。
“你……是在冬木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Ruler吗。” 听了Ruler的发言,在场的每个Servant都倒吸了一口气。 “是的。在成为他们的正式Master之前,一旦跟你碰头就会有很大的麻烦。毕竟你手里掌握着令咒。一旦被你发现,我做的一切都会变成白费力气了吧?我决不能让任何人阻碍我的梦想。” 少年的声音中并没有憎恶,但是其中却蕴含着坚决的意志。说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没有被杀死,这个少年就不会停步少女产生了这样的确信。 贞德默默地注视着少年的眼眸,唤出了他的名字。“你的目的是什么?天草四郎时贞。” “那还有说吗。是全人类的救济啊,圣女贞德。”分别被得不到回报的草民、被追赶着背影的士兵称颂为“奇迹”的少年和少女。 绝对无法容忍彼此存在的两人,正在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接下来是我们提出的要求。这场圣杯大战,可以说已经是分出胜负了。黑方的Servant除了Assassin之外还剩下四骑,上三骑只剩下一个Archer,Assassin还不接受你们的指令吧?” “是五骑。” 面对贞德的指摘,天草四郎时贞的表情不禁变得有点阴郁。 “把Saber也计算在内也未免太不切实际了吧。根据我的估计,他能战斗的时间最多也就几分钟而已。” “即使如此,Saber也是确实存在的。” 天草四郎时贞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继续反驳。因为即使是说出这句话的她本人,表情也同样充满了苦涩。 “那么,在这种状况下,你们会怎么做呢,黑之Archer还有黑之Berserker?”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从目前状况来考虑,Ruler应该可以看成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而红方的Servant似乎也不是团结一致的样子。既然如此,这种状况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太过不利。” 喀戎决不是在逞强,其中确实是有着他自己的根据。至少就目前来说,红方的Servant们应该不会同时向这边发起袭击。因为比起跟敌对势力之间的对抗,现在他们对Master的不信任感反而显得更加强烈。 而狄臧则更加坚定。 “我拒绝,天草四郎时贞。” “我对大圣杯有我自己的期待。” “你的愿望是什么?”天草四郎不羞不恼,平静的问道。 “我要救回一个人。” “那看来,我们的愿望是无法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