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摩孝子的威力
告白，一般有两种含义。 一种是冲锋的号角，即向对方正式表达心意我喜欢你；而另一种则是胜利的凯歌，即在双方都有意思的情况下，正式确立关系的宣言。 狄臧的告白……能不能称之为告白都有问题，总之绝对不是胜利的凯歌，冲锋的号角也没有那个感觉。 “那个……不好意思，我目前没有这样的想法……”甘雨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免有些尴尬。她对眼前的人没感觉是真的，不想谈恋爱也是真的，所以拒绝是当然的。 狄臧听罢，摇了摇头。“你相信引力吗？”如同神棍一般，他开口了。 “？”甘雨不明所以。 “人与人之间是存在引力的，同类人会相互吸引。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确定了，你跟我一样—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过这里。” 他竟然真的……看出来了？ “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惟我空余两鬓风。” 在璃月港上空的时候，狄臧便看到了，这个他仍然叫不出名字的少女，她的美丽，和孤独。 占有这份美丽，狄臧并没有太多这样的想法，当然能够占有是最好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请和我交往这样的话；但他的确想要化解这份孤独。 “……抱歉浪费了你太多的时间，你吃完早饭要去上班吧？要我赔你一个包子吗？” 狄臧温和的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半个包子。 “不……不用了！我……我先走了！” “明天我还会再来的哦。” 狄臧在甘雨的背后招手，目送甘雨离开后，他才意识到一件事情。“糟糕，忘记问人家的名字了……算了，明天再问也不迟。” 于是，狄臧便开始在璃月港闲逛。有兴趣的地方便慢慢的看，没兴趣的地方就用流光掠过。观测一圈以后，他得出的结论是— 璃月港是一个贫富差距较大的地方。 摩拉克斯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让商人来处理政务？这不明摆着让他们以权谋私吗？太可恶了，明明都是一帮应该吊路灯的存在。 不对，提瓦特没有路灯……话说路灯是啥？ 虽然狄臧也知道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类的，但因为对摩拉克斯的不爽，他现在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在路上的时候，狄臧和很多人进行了交谈。他发现，只要是个璃月人，都对摩拉克斯有着极高的尊重—啊，有个人除外。 他来到了一间茶馆，点了壶茶，听着隔壁桌在激烈的讨论一些事情，讨论的话题是历史上的岩王帝君。 这么有趣的话题，狄臧当然是把椅子搬过去听啦。在一群人中，有男有女，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果然是坐在人群中间的那个黑发黄瞳的俊美男性。 “钟离先生好像太轻看岩王帝君的神力了。作为专业的考古学家，我想纠正你的一些观点。” “翰学先生有何指教，不妨请讲。” 如同舌战群儒一般，这个名叫钟离的人，不紧不慢的与围在他四周的考古学家讨论。 “关于世上第一枚摩拉的下落……” 摩拉，啊。 摩拉是提瓦特大陆唯一通行的货币，之所以冠以摩拉之名，自然因为它是由摩拉克斯亲手铸造的。由此，璃月掌握了唯一的摩拉铸造权。 “根据我的考证，加上一点猜测……我认为，这枚具有历史意义的摩拉，可能作为一种信物，秘密流传了下来。比如，掌管璃月的七星，会不会在每一代上任之前，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仪式……” 这种猜想，以人的角度，是相当合理的。 至于另一种猜想： “众所周知，摩拉是一种炼金术的媒介，直到今天也流传着它在神秘学中的功效，来强化武器的奇术。” 翰学滔滔不绝：“世上第一枚摩拉，一定蕴藏着最强的力量，岩王爷一定用它来—强化了一刀一剑。得到刀可以加冕为璃月之王，得到剑可以成为璃月至尊……至于剩下的内容，就请购买著作阅读全文了。” 先不说他的猜想怎么样，把自己的作品称为“著作”的人，一般都多少有点问题。 “我倒是觉得，猜想世上第一枚摩拉要从摩拉本身的用途和摩……岩王帝君的想法着手。” 狄臧参与了交谈。 “哦？这位小友有何见解？” 不得不说，钟离此人的谈吐，气质，是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在钟离的鼓励下，狄臧点头言道，“摩……岩王帝君创造摩拉，是用以鼓励璃月人以此为货币，进行更方便的商品的交换，更好的发展贸易。那么，从这点出发，他应该是把这第一枚摩拉花出去了。很可能这枚摩拉现在正作为纪念品，成为某个古玩爱好者或者巨贾的收藏。” “以普遍理性而言，小友的猜想比较符合逻辑。” “的确，这位朋友的话很有道理。” “放屁！第一枚摩拉肯定不会这么庸俗！它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力量！” 钟离，还有之前做出仪式论的女性宛烟，认可了这种说法。然后，似乎是为了补充 “摩拉对于岩王帝君而言，并非什么很珍贵的东西，而且长相和其它摩拉也没有差别，所以不会被收藏，现在可能还在市场上流通，也可能被当做炼金术的材料用掉了吧。” “放屁！”翰学，则是愤怒的一拍桌子。“是你们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不过呢，我有一点不是很理解。”狄臧将手放在下把上，思索着。“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嘛？货币应该是从商品中分离出来充当一般等价物的东西，也就是说不应该具备实用价值，可是摩拉本身却有着神秘学上的作用，而且是神秘学上大量消耗的东西……” “也就是说，以摩拉作为货币，其实和以粮食作为货币是没什么两样的，我具体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怪……” 不知道为什么，狄臧会觉得，摩拉这种东西作为货币，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虽然摩拉本身有着摩拉克斯的信用担保，但是…… 说不上来的怪。 然而，翰学这次直接站了起来。 “住嘴，岩王爷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肯定是对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质疑！” 啊啊啊，摩孝子，是吧？ “你们竟敢质疑岩王爷，信不信我开除你们的璃月籍，我家有人在总务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