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上午时分，雄鸡选出寨中好手五六人，由心腹陆敢当带领，当先骑马快走一步，去城北外的酒家查看是否有埋伏，防备陶掌柜此次是鸿门宴。 待到下午时分，雄鸡离城北酒家还有两里路的时候，来探查的心腹接应道：“寨主，已经查看，前方酒家方圆一里内都没有人，陆哥在酒家里陪着陶掌柜。” 雄鸡点点头，笑道：“谅他陶掌柜也不敢对我动手。” 心腹恭维道：“那是，寨主如此威武，他一个商人怎么跟寨主比。” 雄鸡笑骂一声：“行啦，少拍马匹，兄弟们，今天赶路辛苦了，等下去吃酒暖暖身子。” 众人听到等下有酒吃，也加快了赶路步伐，一行人昂首阔步的来到城北酒家。 雄鸡推开门，大声笑着对坐在板凳上等待许久的陶掌柜道：“来迟一步来迟一步啊！哈哈哈，陶掌柜见谅啊。” 陶掌柜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慢慢悠悠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小娘，去帮掌柜的，上酒上菜。” 小年答应一声，端来几坛子酒，那酒家掌柜也开始忙活，和伙计端上来早已准备好的烧酒、猪羊rou、还有一些腌菜。 雄鸡坐着道：“赶了一路，中午就吃了点干粮，正好饿了。” 陶掌柜亲自起身，为雄鸡和自己倒满了酒，陶掌柜端起酒杯，道：“请，敬寨主一碗。” 待看到陶掌柜干净利落的仰头喝完一大碗酒，雄鸡才笑笑，把碗里的酒干了。 陶掌柜连敬三碗，喝完才道：“大寨主如今威武啊！” 雄鸡干完酒，愈发觉得开心，见众兄弟都在敞开了怀吃吃喝喝，雄鸡抓起一把羊rou，大快朵颐，边吃边喝，嘴角都是油腻。 雄鸡豪气干云的大声笑道：“没有什么好威武的，和陶掌柜比起来，我不过混口饭吃，哪能和陶掌柜日进斗金比啊。” 陶掌柜道：“今日来，是请寨主以后多多照顾。” 雄鸡一拍胸脯道：“没问题，陶掌柜和我认识这么多年，可没少照顾我，您的面子我能不给吗？来，走一个！” 又干了一大碗酒，陶掌柜道：“黑刀寨覆灭，以后这三山四寨，就唯大寨主马首是瞻了。” 雄鸡豪迈道：“哈哈哈！三山四寨现在是三山三寨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陶掌柜啊，那余氏三兄弟经常和我作对，以为练过几年武，砍过几个人，就能和我掰掰手腕。” 雄鸡吃着吃着，就转到陶掌柜旁边坐着，一只胳膊搂着陶掌柜脖子，小年皱眉想要阻拦，陶掌柜一抬手，小年才又后退，与小虎站在陶掌柜身后，像两尊门神一般。 雄鸡搂着陶掌柜脖子笑着道：“不过吗，毕竟年轻人，刚上位，迫不及待的想立威。这次他们踢到铁板了，还要多谢陶掌柜啊。来，我敬你一碗。” 说着，二人又干了一碗酒。 陶掌柜对于雄鸡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微笑道：“寨主，我这有单生意，还望您多照顾。” 一听到谈生意，雄鸡立马撒开了陶掌柜，坐到陶掌柜的对面，道：“您说，只要不是劫盛兴的货，啥都好说。” 陶掌柜道：“当然不是，我又不是蠢人。怎么会再找盛兴商行的麻烦呢？这不是年关将近，钱不够，手下人这个年不好过。所以我准备找大寨主做一笔生意。” 雄鸡听到这话，又恢复了豪气干云的状态，笑着道：“没问题！肯定没问题，其他地方我管不了，但是天龙天虎天凤这一亩三分地，我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您要走什么货，尽管走。这里没人能动你。” 陶掌柜笑着道：“不是走货。” 正吃着猪头rou的雄鸡一愣，问道：“不走货？那做什么生意？” 陶掌柜道：“年关将近，哪来得及走货。我听说黑刀寨灭了，余氏三兄弟不知所踪。我想要找出余氏三兄弟，拿他们的项上人头换点银子。” 雄鸡道：“切，他们三兄弟的头能换多少银子？” 陶掌柜道：“您不知道吧，他们三兄弟专爱做绑rou票的买卖。赎金赚了几千两，但是也撕了几个rou票。一是，他们寨子虽然灭了，但是人没死，他们这两年挣的钱也都被带走了，光几个rou票的赎金也有几千两了。二是，县城里的悬赏，盛兴商行开了五百两的悬赏，其他与余氏三兄弟有仇的富户也纷纷开出了价码，零零总总，换个两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雄鸡一听到有钱，瞬间来了兴趣道：“陶掌柜您的意思是？” 陶掌柜道：“那余氏三兄弟听说还藏在山里，您把他找出来砍了。他们身上带着的赎金归您，人头归我。反正您现在是通缉犯，进不了城。如何？” 雄鸡一拍大腿，叫道：“好生意啊!我就常跟人说，陶掌柜那是吃人不吐骨头。跟你做生意，铁定不能赔本。” 但是说完，雄鸡又问了一句：“您好像不缺银子吧，他余氏三兄弟好歹是为你做事才落到这个下场的。”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就差指着陶掌柜鼻子说：你个老王八蛋，比我这个土匪还不讲义气。 陶掌柜道：“我和他们是做生意，他们收了我钱，帮我做事，何来义气不义气？再说了，把银子给了他们，他们却没有做成，导致我现在账上亏空没有办法弥补，只能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 雄鸡哈哈哈大笑着，道：“那人头我也不能白给你吧。” 陶掌柜皱眉道：“上次我给了寨主五百两，寨主敷衍我，我也没找寨主要回来。我以为寨主是个讲义气的人，会帮我这次，哎，我看岔了。” 雄鸡好面子，被陶掌柜拿义气二字一激，顿时有些讪讪道：“没其他说的，陶掌柜这个忙我帮定了。不就是余氏三兄弟的项上人头吗，三天之内，我一定拿来给你！” 二人交谈至此，雄鸡的心也彻底放下来，以为自己摸清楚了陶掌柜的心思，于是与一众兄弟吃rou喝酒，好不快活。 期间，陶掌柜找理由，让小年出去一趟，留下那个铁塔一般的壮汉还站在身边。 过会儿，小年回来以后，陶掌柜掐着时间，以不胜酒力为由，要去一趟茅房。 雄鸡喝的晕晕乎乎的，不在意的甩了甩了手，道：“快去快回。” 哪知，陶掌柜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来的反而是余氏三兄弟，带着一百来人。见人就砍，将整个酒家闹的是人仰马翻。 雄鸡被厮杀声惊醒，他的一众兄弟也都喝大了，又被余氏三兄弟带着一百来人打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死伤惨重。 雄鸡惊醒之后，拔出带着的大刀，踉踉跄跄的大吼：“小贼！敢偷袭爷爷，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余氏三兄弟也不管其他人，看到雄鸡以后，直奔雄鸡而来。 三个人，三把刀，封住了雄鸡三面，轮番砍下。 雄鸡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本就喝多了酒，还被对方三个人围攻，很快就体力不支，胳膊上、背上、大腿上都被砍伤。 危机时刻，雄鸡的心腹陆敢当架着桌子，荡开眼前的众人，顶着桌子，不要命的往前冲，撞开了余氏两兄弟。 余家老三一个跳闪躲开，一刀砍在陆敢当后背，陆敢当回头大喊：“寨主，快跑。” 有了心腹以死相救换来的空挡，雄鸡不敢犹豫，手中刀连劈几下，劈开挡路的人，一路逃到外面。 只是他的心腹身中三兄弟十多刀，皮翻rou绽，血流如注，死相凄惨。 余氏三兄弟砍死了陆敢当，又连忙追了出来。见雄鸡已经爬上了马背，想要逃跑。 余家老大掷出手里的刀，准准的命中雄鸡背部，掉落在马下。 余家老二和老三快跑几步，两把刀当头砍下，剁了雄鸡十几刀，余老三又割下雄鸡的头颅，拿到余老大面前。 余老大拿过头颅，大声吼：“雄鸡已死，还不快快投降！” “雄鸡已死，还不快快投降！” 本就死伤惨重的金鸡寨众人这下子彻底放下了抵抗，而那些抵抗激烈的人也在刚刚的拼杀中死伤殆尽。 那个要去如厕的陶掌柜在此刻才献身，捂着鼻子对余家三兄弟道：“宜快不宜迟，你现在就带人，拿着雄鸡的人头去取金鸡寨。记住，要快，先砍死领头的，剩下的人就会溃散。” 余家老大点点头，正要答应，从窗外射进来几十只箭。 酒家本就小，一百多人很多都在外面。 霎时间，只见箭如雨飞，只听到利箭入rou声、惨叫呼痛声。 陶掌柜大惊，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也终于变了色。而那余家三兄弟看到熟悉的箭雨，每一波大约十四五只箭，但是分为三波，连绵不绝。更是吓的面无人色。 若是在战场上，纵然是数千只箭齐发，也未必能杀掉多少人。但那是战场上战士穿戴的有铁甲，有盾牌的情况下 而如果是不戴甲，碰到军用的这种势大力沉的弓箭，箭箭要人命。 众人纷纷找掩体，但是经过几轮箭雨，共发射一两百只箭矢，屋内屋外已经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再加上之前死的金鸡寨的人，可以说小小的酒家已经是血可漂橹。 陶掌柜焦急的道：“快，带人冲，冲散他们！不然我们谁都活不了！” 余家三兄弟哪还敢冲，那夜发生的事情还深刻的留在他们脑海里。胆气都被打光了，哪还有胆子硬冲。 余家老大道：“冲不了！你以为他们是乌合之众只会放箭吗？冲到跟前才是死路一条！那晚上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败的，一路冲到他们面前，结果各个狠的像野兽一样，力气大的不像话。砍人都不用第二刀！” 陶掌柜虽然城府深沉，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那该怎么办？” 余家老大道：“逃！能逃一个是一个！” 陶掌柜这个时候发狠道：“不能逃，我这边一百来人，逃了就任人宰割！而且雄鸡死了。这个时候逃了，金鸡寨也不会放过你我。如今，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余老大，你必须给我冲，冲死他们才行！”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陶掌柜是吧，鄙人赵山河，有事相商！” 正准备逃跑的余家三兄弟和正准备发狠的陶掌柜都一愣，陶掌柜迅速冷静下来，道：“能谈就好办，没了刚刚的拼命劲。” 陶掌柜也大声道：“好汉，有话好说，莫要放箭！” 屋外传来赵山河豪迈的笑声，道：“陶掌柜，我追杀土匪至此，怎么你也在啊！” 陶掌柜道：“这里哪有什么土匪？我和家族子侄以及商队护卫在此处喝酒呢。” 赵山河道：“陶掌柜，出来一叙，你我之间就莫要打机锋了。你放心，我言而有信，不会暗箭伤人的，你只管出来。” 赵山河身边，四郎问：“三哥，怎么要谈啊？我带兄弟们一个冲锋，就能拿下他们。” 赵山河摇摇头，道：“拿下他们很简单，但是如果兄弟们有什么损伤，我内心过意不去。更何况，大丈夫的命是留着干一番大事业的，怎么能和土匪拼命？” 屋内的陶掌柜犹豫再三，得到赵山河再三的保证，不会趁其出来时释放暗箭伤人，最终还是出来了。小虎跟在他身边，时刻保护他， 陶掌柜拱手对赵山河笑着道：“壮士，你有何所求？” 赵山河笑着道：“陶掌柜，我确实有所求，而你，恰好能满足我的所求。” 陶掌柜笑着道：“壮士请说，能办我一定办。” 赵山河道：“一为报仇，我要余家三兄弟的项上人头。二是求财，听说陶掌柜勾结土匪。我想一定是谣传。” 还不待陶掌柜答应，只听到赵山河大声的吼道：“陶掌柜爽快，只要拿下余氏三兄的人头，我就放了你们。” 陶掌柜脸色大变，急忙想要出声，却被赵山河握住了双手，陶掌柜身后那铁塔一般壮硕的汉子想要阻拦赵山河，却被赵山河一只手握住其伸过来的手。 小虎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被拿捏住，赵山河手一翻，小虎手臂内翻，关节被牵动，整个人都半跪在地上，无论用再多的内力都无法挣脱开来。 这样一个巨汉都无法挡住赵山河的怪力，陶掌柜自然也无法挣脱，他只感觉赵山河的手像一个铁箍一样，几乎要把他双手给捏断了。 陶掌柜顿时发出痛呼。 赵山河突然变色，脸色凶狠，大声呵斥道：“你们还不快点动手！陶掌柜已经答应了，拿下余氏三兄弟的人头！” 赵山河又猛地冲正在犹豫的众人大吼道：“快点！” 这一声吼如猛虎啸山林，又如狂狮吼原野，威似蛟龙吐息震云散，猛似飞鹰扑翼唳九天。 一声巨吼，直震得陶掌柜耳膜疼，震得众人不由自主的听从赵山河的话。 陶掌柜此刻性命落于人手，也只能无奈叹息。静静等待手下人拿来余氏三兄弟的人头。 却说屋里，余氏三兄弟本就惊惧交加，听到赵山河一开始说的，他们还不信，直到赵山河又说陶掌柜已经答应，且迟迟没有陶掌柜反驳的声音，他们终于是害怕的想要逃走。 他们哪里又知道，赵山河将陶掌柜哄骗出去以后，的确没有放暗箭，但是凭借一身霸王般的巨力，瞬间就拿捏住了陶掌柜和小虎的性命。 还不等他们逃跑，外面的人就已经冲进来了。 这些人全部是小年和小虎带来的同乡，他们只听从陶掌柜和小年的话，哪会将余氏三兄弟放在眼里。 这边余氏三兄弟想要逃跑，但是一直没有出去的小年此时突然发难，一柄长柄双手大剑如毒蛇一般迅捷刺出，直指余家老大的心脏。 余家老大慌忙挥刀阻拦，那曾想那大剑竟十分灵活，小年握剑双手一转，那双手大剑如软绳一般绕过余家老大的大刀，一下子刺在其咽喉之上。 余家老二与老三此时肝胆俱裂，又气又怕又急。老二挥刀便上，却见小年抽剑回砍，挥洒出一道剑气，那剑气锋利至极，竟一下子砍断了余老二的刀，并且斩入余老二的胸膛之中，余老二登时就没了性命。 余老三平日里最是残暴，以杀人为乐，但此刻早已被吓没了胆魄，趁着大哥二哥阻拦那剑客的时候，连连劈砍，跳窗逃跑。 而全力用完这两招，小年拄剑半跪，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有人想来搀扶他，他摇摇手，道：“砍下这两人的头颅，你们出去追。我不碍事，只是用了不得已的法子，发出剑气。一些小伤而已。” 原来小年为了速战速决，不得不以受伤为代价，发出十二分功力的两招。 待手下人拿了人头出去，赵山河依然紧紧的握住陶掌柜的手，却是放开了那巨汉小虎的手，看着人头对陶掌柜欣喜道：“陶掌柜，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我为兄弟报下大仇，一定要与你把酒言欢。” 那陶掌柜一把年纪，先前又和雄鸡吃了那般多的酒，刚刚又被赵山河拿捏住，自己无法逃脱。只得道：“壮士能否先放开我的手？” 赵山河道：“那是万万不能的，毕竟陶掌柜可是我的福星，我还没有和你把酒言欢呢？我甚至想和你抵足而眠，日夜不分呢。” 陶掌柜脸色变的难看至极，对方和自己玩赖的，只好威胁道：“余家三兄弟死了俩，你的仇也报了。还要怎样？真当我这一百人是好欺负的吗？” 赵山河一点也不怵对方这个老不死的，但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道：“陶掌柜的，我是真的拿你当我的福星啊。我听说你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同乡或者同族，你旁边的这壮汉是你的孙子辈。你也不想和我鱼死网破吧。” 陶掌柜深吸几口气，脸色阴沉沉道：“你想怎样？”如今性命握于人手，只能低头。 赵山河道：“我说了，求财！你让手下散去，我也让手下散去。你可以让你的心腹陪我一起进城，你给我拿了银子，我立马就走。” 陶掌柜脸色阴沉的想要把赵山河吃了一样，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没有人算计他的份。没想到今日，被人黄雀在后，逮了个正着。 但如赵山河所说，他也不舍得让这些同乡人赔了太多性命，毕竟有这些人在，自己的势力也会更强。 陶掌柜道：“好。” 于是各自吩咐两方人马后撤，相隔三里，不要乱动。 这边，赵山河和四郎、钱大、钱二、钱三五人，那边陶掌柜、小年、小虎以及两个同乡，也是五人。一同回县城。 赵山河握着陶掌柜的手，选了最高大的一匹马，翻身上去与陶掌柜共骑一马。 剩下几人也纷纷骑上马匹，虽然四郎几人没骑过马，但是有马鞍、马镫，几人也不至于落下马去。 很快到了县城，经过一下午的风波，此刻天将黑未黑。 陶掌柜本想几人低调进城，拿完钱，把这个狗日的无赖给送走，日后再慢慢报复。 但谁知一进城，就有乌泱泱的一大片人，为首的是盛家三少爷。 陶掌柜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却不曾想赵山河突然一拍马屁股，越过众人，来到城门口，而后抽刀一刀割下陶掌柜的头颅。 那小虎、小年见赵山河突然加速时，便已经挥鞭追赶，却被四郎等人拦了下来。 赵山河举着陶掌柜的人头，又提起余氏三兄弟的人头，大声吼道：“陶掌柜勾结土匪！已经伏诛！” “陶掌柜勾结土匪！已经伏诛！” “陶掌柜勾结土匪！已经伏诛！” 连吼三声，惊得城内众人议论纷纷。 恰逢此刻，盛三少身边钻出刘二蛋，他押着一个人，正是跟随陶掌柜的那个伙计。 刘二蛋大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这就去官府！” 那个伙计吓的腿软，瘫坐在地上，低声的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 小年与小虎一看这阵势，哪还敢进城，小虎想找赵山河报仇，赵山河不过一拳，那无与伦比的巨大怪力就将小虎逼的节节后退。 赵山河怒吼道：“我不欲多造杀孽，你们还想助纣为虐吗！” 衙门捕快很快到来，小年与小虎看到衙门差人都来了，由于对官府天然的畏惧，恨恨的看了赵山河一眼，翻身上马，狼狈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