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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泄愤

    【猫眼儿感冒了,头疼,所以这两天可能比平时更的少一点,但是一定会更新的,大家也注意身体。。。】

    回答完这个问題,“张总”战战兢兢地看着唐敖,生怕他对自己的回答有所不满,唐敖却并沒有看它,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谷满仓。

    “你还有沒有什么问題想要问它的?”他开口问。

    谷满仓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是沒有了,其他的好多事它也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反正已知的是五鬼被咱们已经灭了一个,还剩四个,这四个都是被那个老混蛋用优胜劣汰的办法硬是催出來的恶鬼,那三个现在还都在别人家里面,祸害人家全家呢,好像除了这些,也沒有什么需要咱们知道的了。”

    谷满仓估计听了方才的那些事情之后,也是对这位大师的做法感到十分不齿,所以再开口的时候,连“大师”这两个字也不用了,干脆用“老混蛋”三个字來代替,以表达自己内心里面的鄙视和不屑。

    唐敖点点头,他也觉得再问这“张总”似乎也已经沒有什么意义了,便示意了一下谷满仓:“那好吧,咱们准备走吧,呆在这儿一会儿阴气重了,对苏童的身体不太好。苏童,你先别动,不要扯到伤口,呆会儿我扶着你。”

    说完,他一伸手,把方才从恶鬼身上揭下來的那张符,又重新贴了回去,“张总”本來还刚想要开口求唐敖他们饶了自己,放了自己,话还沒出口呢,就又被定住了,根本出不了声音,唐敖顺手抄起放在“张总”脚边的那口锅,锅里面沉甸甸的,还有几乎大半锅的尸毒药膏,白的白,绿的绿,看上去还挺晶莹好看。

    “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临走的时候送你一个礼物。”唐敖对“张总”笑了笑,端起那口锅,举过“张总”头顶,那么一翻转,锅里面的尸毒药膏就都流了出來,把“张总”兜头淋了一身,如果不是已经贴上了那张符,估计现在“张总”的惨叫声已经足够惊动左邻右舍了。

    “我的天呐,你这……这……”谷满仓沒想到唐敖会來这么一手,吓了一跳,看着“张总”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估计现在对它而言,承受着的疼痛,恐怕和被人活生生的剥皮也差不了多少了,“够狠的啊!”

    “你同情?要不留下來安慰它一会儿?”唐敖沒好气的问谷满仓。

    “别!我不同情!一点也不同情!你可别让我跟这堆烂rou呆在一起了,那股味儿,真是……太销魂了!”谷满仓被唐敖这么一问,立刻摆出一副退避三舍的姿态,别说他真的不同情“张总”,就算稍微有一丢丢的同情,也早就被“张总”身上那一股已经快要掩藏不住的腐烂气息给熏沒有了。

    唐敖把锅一扔,回身去搀扶苏童起來,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门口走,其实苏童后背的伤口结了痂之后,就不怎么疼了,偶尔有的动作不小心碰到,也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刺痛而已,并沒有什么大碍,完全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她也和唐敖说自己沒有关系,完全可以自己走,但是唐敖却坚持要在一旁护着,苏童知道,他其实这是一种内疚的表现,心里一定还为了带自己过來,结果害自己被“张总”伤到,还尸毒发作的这件事而感到自责,所以也不多和他推辞,他要搀扶着,就搀扶着,可能这样做,唐敖自己的心里面才会觉得好过一点。

    三个人离开了温云涛家,把还在承受着尸毒药膏带來的剧痛折磨的“张总”就那么留在了那里,下楼的时候,谷满仓忽然有点不放心,问:“你说,咱们就把它这么留在这儿了,会不会不太好?回头要是那一身rou烂了,温云涛家里这边也不太好交代,毕竟在外界看來,那个张总之前是好好活着的,结果忽然之间这人就不出现了,再一听说,死在温云涛家里,温云涛肯定说不清。”

    唐敖点点头:“这个问題我考虑过,不会让那具rou身毁在温云涛家里的,虽然温云涛的作所所谓,就算摊上官司,也已经算是撞大运了,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只是暂时留那个‘张总’在那儿,等明后天,我弄点福尔马林,送过去,把它泡在里面,这样能尽量多撑一阵子,这期间就正好是咱们做准备的时候了。”

    “做什么准备?”谷满仓刚刚结束对“张总”的盘问,还沒有那么快就去考虑下一步,现在被唐敖这么一说,有点摸不到头脑。

    “咱们不可能一直把‘张总’就这么留在这儿,就像你说的,那具rou身不可能坚持得了那么久,我们必须要让它在rou身支撑不住之前,回到‘张总’自己的家里面,将來身子烂了,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也比较容易解决。”唐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想好了接下來的对策,“但是‘张总’rou身里的这个恶鬼不能放,我打算回去想办法弄几个容器,可以把这几个恶鬼都拘在里面的,这样一來我们就可以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心留在外面夜长梦多,把那几个恶鬼逐个收了。”

    “等到所有‘饲料’源头都被咱们阻断了,那恶鬼就真的会对自己的饲主进行反噬,到时候那个老混蛋可就有好果子吃了!”谷满仓对唐敖的这个计划感到很满意,“做拘鬼容器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帮点忙,最起码放在咱们那边,得封得住阴气,不然苏童來回走动的话,对她不太好,顺便呢,咱们也是厚道人,做人不会那么残忍,就你现在浑身上下的那种杀气,别说寻常小鬼感觉到了以后要绕路,就算是猛鬼也会犯琢磨,所以咱们也不能虐囚是不是?”

    “说起來,唐敖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杀气呢?”苏童有些不解,她对这个问題一直好奇极了,据她所知,唐敖真的开始出手解决灵异问題,也是在和自己相识之后,算起來时间也并不长,出手的次数也是有限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上却会有那么重的杀气呢?这简直有点不合逻辑。

    谷满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听起來语气略显敷衍的说:“啊,这个么……这个自然是跟唐敖自身能力的释放有关系,你知道的吧,就像动物,一般遇到比自己更凶猛的猛兽,就能从气息上面感觉到危险,该回避就回避,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鬼也是这样的,它们看到的和感觉到的,跟咱们活人不一样。”

    谷满仓的说法还是能够解释的通的,只不过他说话时候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有一点心生怀疑罢了,不过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那苏童也沒打算去提出质疑,毕竟她觉得谷满仓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也是自己的主观猜测,并沒有任何的证据,用一个主观猜测就去对别人提出质问,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更何况,当事人唐敖都沒有说什么,自己也就不方便多打听了。

    谷满仓显然也不想苏童继续和自己聊关于唐敖杀气的问題,他忽然话锋一转,非常突兀的换了话題:“说起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平白无故的,兜头一大盆尸毒药膏,你这简直比十大酷刑还沒人性啊,太残忍了!”

    “那你应该看看昨天它伤苏童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是不是也那么值得同情。”唐敖一提那个“张总”,语气顿时就冷了几度。

    谷满仓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來:“我当是为什么呢,敢情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得啦!你这么说我不就理解了么!那个‘张总’纯属活该,有眼无珠的,伤谁不好,居然敢当着你的面伤了苏童!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嘛!”

    苏童被谷满仓这么一调侃,有点不好意思了,嗔怪的瞪他一眼:“不会用典故就不要乱用,你那句‘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用來形容古代一个名妓的!”

    “啊?嘿嘿……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谷满仓一听这话,立马咋舌,一边讪笑着摆手,一边表示自己只是无心说错了话,好在他看得出來,苏童也沒有怪他什么的意思,所以也就打着哈哈的把这个话題给带过去了。

    唐敖倒是沒否认最后那么狠狠的收拾了“张总”一番,是为了替苏童出口气,本來么,当着他的面,伤了他心爱的女人,这笔账要是不算回來,那他也未免太过于窝囊了,不过除了泄一泄私愤之外,他那么做倒也不是完全的无的放矢,“张总”身上的尸毒和阴气,本身也是它的武器和力量,虽然现在暂时困住了它,但是也不能不防备周全一点,按照唐敖自己的计划,之后这几只恶鬼都是要被自己从他们占据的rou身上面拘出來,暂时封进自己准备的容器当中的,假如不在此之前尽量削弱对方的力量,到时候只怕容易出什么纰漏,那可就添乱了。

    走到楼下,谷满仓的肚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饥鸣,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皮:“哎呀,肚子饿了,要不,咱们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