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花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我,想摘几朵惊喜给马小会,凌晨三点左右,神出鬼没的翻出宿舍三楼。 月朗星稀,走廊寂静。 走进洗浴间打开窗户,第一步,先将上半身侧出窗外,双手搂住墙体外的排水管道,第二步,下半身悬着移过去,两腿紧紧夹住,一点点下滑到地面,裤子破了也不能撒手,一撒手,轻的话医院躺个一年半载,重的话注销户口,死的不清,听说半夜当采花大盗,从楼上掉下来的。 每周五周六查寝结束,目送查寝人员扬长而去,宿管员锁好一楼的进出,回门口一侧自己的屋里,没一会,一楼探子溜来秘密传报:听里面打呼噜了,开始行动。 一楼和二楼,四楼和五楼,想出去上网的同学们,悄悄的溜来三楼,闪进洗浴间,几分钟后,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消失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三楼洗浴间的窗户,被谁撬了拴,可以打开。 此时此刻的脑海里,幻想自己是燕子李三,飞檐走壁,贴着墙,猫下身子,贼头贼脑的溜到东墙底下。 专挑里面的摘,一朵,两朵,三朵,四朵,五朵,六朵… 摘这么多,马小会看到一定会很开心吧! 塞满两裤袋,原路返回,下山容易上山难,撅着屁股,抱紧大树一般粗的排水管,一耸一耸的爬了回去,悄无声息的钻回楼里,回到寝室拴上门,太他妈的累人了,呼哧带喘的,歇一歇,缓口气。 我把栀子花从裤袋里掏了出来,撒床上拼了个“心”字,数了数,十一朵,有两朵花瓣挤碎了,挑出来,闻了又闻,偷来的就是香啊。 我想到一个问题,别人问起来,这些花来历不明,谁不知道全院就那一窝有啊,做贼心虚,点上一根烟,愁的睡不着,有点担心自己的未来里,某天穷困潦倒,连个贼都当不好。 一根烟抽完,收起来装进塑料袋,关进衣柜里,爬回床上辗转反侧,换个姿势,躺平,深呼吸,脑海里浮现一段情景:
我把花送给马小会,她喜出望外,激动的抱着我亲了一口:你真好,花太香了,跟东墙脚下那的一样香,你在哪买的? 我不说,还没想好在哪里买的,马小会见我说不出来,严厉质问:你不会是偷的吧?被人知道了,举报到院里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想应该没那么严重吧?几朵破花而已,兜都兜回来了,你就说我们是买的。 我猛然想到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啊,我说自己买的不就行了,明早去湾里的那家花店里,花一块钱,改头换面一下,不就好了?是不是,天衣无缝啊,这不就好了吗,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泡尿憋死。 去趟厕所,回来又抽一根,抽完安心睡觉,一大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