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不惜代价
招灵大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算是玄瑟如此着急,也不敢贸然行动。 在听说了月姬的计划之后,他眉头紧皱地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有好多话要懊恼,但也只能是强行让自己冷静着,否则启阵的话,很容易会走火入魔。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上的水晶考拉挂饰,脑海是想着沈衣衣的面容,细细想着她的每一憋、每一笑,良久,一声长叹。 “衣衣,再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找你。” 小心地把那水晶挂饰拆了下来,水晶本就属于能引导灵体的材质,待找到沈衣衣的灵魂之后,就让她暂时待在这水晶考拉里面吧。 下定决心,调整好心情,玄瑟冷漠地走到屋外,往月姬的住处走去。 这招灵与招魂不同,招魂只需要在人身死之地用简单的咒文就能把灵魂找到;而这招灵则是比较高级比较麻烦,需要找一处Y气特别重的地方,但却可以把处于任何地方的尚未转世的灵魂招回来。 当然,结果与风险并存,这招来的很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所以玄瑟需要非常冷静,稍稍分神,就会很麻烦。 月姬早早就做好准备等他的到来,毕竟这是她疏忽才造成现在这般麻烦,所以,一定会服务周到来补偿! “都出去,我不需要帮忙。”玄瑟淡淡扬手,说到底,这招灵的方法也是他教玄家的,虽然用的不多,但也轮不到他们来指点。 “也罢,你知道细节禁忌,自己保持冷静便是。”月姬也不多说,也是的确,她留下也帮不上忙,毕竟C作的人是玄瑟。 把房间留给了他,月姬退了出去。顿时房间内安安静静,只有边上小香炉在散发着淡淡的飘香。 玄瑟盘膝坐在房间中央,跟前的矮桌子摆放着八卦、朱砂笔、黄符,烧香炉子伴两素白蜡烛,简洁的作法坛目标明确。 把水晶考拉轻轻放在八卦中央,玄瑟刺破手指滴下鲜红的血水在那朱砂笔上,再在八卦周围缓缓地写上咒文。 这绊了朱砂的血,变得很粘稠,要画满一个八卦的咒文,就需要一直保持着笔的湿润,也就是说,他需要大量放血。 为了不让血干枯,玄瑟也不能一次就挤出一大堆,所以写几个咒文,就要弄破一次伤口。 十指痛归心,就算是他也避免不了这种本能的刺痛。玄瑟憋眉,但也是冷静地一次次刺伤自己,手中痛算什么?他的心更痛,不能把沈衣衣招回来的话,兴许他也跟随着转世去算了。 深深吸了口气,玄瑟驱散脑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咒文已经写好,该开始了。 双手迅速结印,伴随着玄瑟口中念念有词,房间内一阵Y风飘逸,吹动着烛火跳动不定,忽明忽暗。 而在玄瑟眼中,状况可不只是这样,作法坛前面,一丝丝白烟凝聚成一个大圆漩涡,漩涡内,是深邃的黑暗。 玄瑟双手紧扣,静静地看着那漩涡,闪动着灵光的冷眸一眨不眨地在在那漩涡内寻找,寻找着沈衣衣的气息。 时间如那熏香,安静地流逝。 本是有夕阳余晖,也渐渐步入黑夜。 玄瑟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这一旦开始了,就不能轻易停止,否则浪费时间精力不说,还有可能对施法者造成伤害。 后者玄瑟是不在乎的,但时间是他唯一浪费不起的,所以,这招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夜,安静过去。 月姬坐在前厅喝着茶,看着书,是怕会有什么特殊情况,玄瑟这个招灵不结束,她可不敢去睡觉。已经错失了一次,可不能再造成第二次的失误。 抬首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唯独缺个明月。 也是,这无月之夜,总让人无法安心。 只怕今夜,能入眠的,无几人。 天际由幽蓝渐渐泛起鱼肚白,一抹橘红慢悠悠地钻出了地平线。 这又是晴朗的一天。 “家主,家主,您怎么在这睡着了?” 轻轻的呼唤声,那单手拖着脑袋的月姬,悠悠睁眼,跟前是神色担忧的大丫鬟,手中拿着扫把是来打扫卫生的。 月姬轻轻摇头,她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伸手去拿起边上的茶壶,茶水还是微微带着暖意,所以她是刚刚才睡着? 若她真的睡着了的话,也就是说…… 月姬猛然起来,大步地往内堂的房间走去,如果她会睡着,那就是心中的担忧消失了,所以,也就是说,玄瑟成功了吗?! 房间内,本是静坐的玄瑟,突然灵犀一动,手指指着那漩涡轻轻一勾,一道奶白色的烟霞被他拉扯了出来,盘旋在跟前,最终玄瑟波澜不惊地手指一挥,烟霞听话地掉落在水晶考拉内。 水晶考拉闪动着淡淡的柔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玄瑟浅笑,扬手驱散阵法,把水灵考拉捧在手上,是安心地松了口气:“找到你了。” 安心,但同时带着倦意,玄瑟把水晶考拉放好,便是开门准备回去,他消耗得非常过度,需要回去好好恢复,至少,让他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开门的瞬间,与月姬撞个正着,玄瑟淡淡地看着她,带着几分倦意平淡地说:“好了。” 话毕,他直径离去,返回自己的院子,锁门睡觉。 月姬也是彻底地松了口气,命人收拾好房间,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就是引领沈衣衣如何度过此劫。 这大白天的,玄家格外安静,明明没有下令,但整个玄家都知道,家主和少爷都需要休息,大家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水晶考拉内的那团烟霞,也是渐渐地凝聚成型,对自己所处的空间感到陌生,但因为有着熟悉的感觉,她倒不会很惊慌。 “我还活着?我是还活着吧?只是这是哪呢?冉玖,玄瑟,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水晶考拉内,她试图呼唤,但当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安静地过了许久,本在发呆的她,是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衣衣,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