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最大靠山
“娘娘大智慧,奴婢愚钝,实猜不到。”常嬷嬷道。 他母妃似是轻笑了一声,又似是没有。 “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白九霄会成为我们私下里的最大靠山。” “你想啊,大赵皇帝是不是听她的?而凉衍是桑临的皇帝,她是凉衍的meimei,她还会让大赵为难桑临吗?肯定不会。一边是她的弟弟,一边是她的哥哥,手心手背都是rou,何况,她对凉衍还有男女之情,所以,更加不会让大赵对桑临不利了。” “如此一来,凉衍就没有外忧之烦了,只需安心解决内患,将皇位坐稳。” “另外,若凉衍有难,或者有麻烦,白九霄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而她这个人,无所不能,纵观天下,也无人不惧。” 常嬷嬷出了声:“奴婢懂了,骗他们二人是兄妹,既能成功分开两人,又能保有他们二人的羁绊,让皇上心甘情愿娶别的女子,给自己带来襄助,又能让白九霄继续成为皇上的暗中保护。也就是如此一计,让皇上同时得到了一明一暗两个女子的两股助力。” “是啊,不然,本宫怎么会自毁清誉编这种谎言?只有这样,只有说他们是兄妹,他们才会分开,不然,他们断然是不会分的。” “就算本宫制造别的误会,迫使他们分开了,他们不仅会恨本宫,还很有可能彼此恨上。” “白九霄这种人,太过强大了,自然是宁愿将其变成自己人,为自己所用,也不要轻易将她变成仇人。” 隔着墙看不到他母妃脸上的神情,宁时迁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得意。 脸上血色全无,手里的夜明珠也被捏变了形,而他浑然不觉。 从难以置信,到心痛气愤,再到欣喜激动,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拔腿就沿着原路往回走,因为太过急切,脚下一绊,差点摔跤,他踉跄老远,稳住身子,脚步不停,出了密室,回到龙翔宫的内殿。 “石磊!” 石磊应声而入:“皇上。” “速叫顾隐前来!要快!” 石磊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耽搁,赶紧领命去了。 没多久,顾隐就跟石磊急急前来。 “我有点急事要办,你去龙榻上躺着替我装病,石磊不要让任何人进内殿,就说已让人去请思涯,思涯不日就会前来诊治。” 宁时迁一边说,一边脱着身上的龙袍。 顾隐:“.” 石磊:“.” 有什么急事急成这个样子? “等等,”顾隐拉了他手臂,“不日?你还准备出去几日?” “不知,反正不会是一两日。”宁时迁将身上的龙袍脱下递给他。 顾隐没接:“我只能扮伱声音,没有你的人皮面具,我又不能扮你人。” “石磊让庄园做一张送过来。”宁时迁将龙袍塞到他手上。 “不是,就算我有面皮,我也不是你啊,如果你还是四王爷,我还能假装假装,你现在是皇上,事情一堆,怎么搞?” “所以让你装病啊!”宁时迁道。 “不是,我.” 顾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时迁指着他道:“这是圣旨,你想抗旨不遵?” 顾隐便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宁时迁示意他。 顾隐也只得照办,眉头都皱成了山。 宁时迁快步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张面皮,草草贴在脸上,再回来接了顾隐的衣袍,穿在身上。 顾隐看着他:“你是不是去找她?” 宁时迁没做声,动作利落地系着腰带。 “你也收到了她要嫁给青篱太子的消息?”顾隐问。 宁时迁浑身一震,愕然看向他:“她要嫁给青篱太子?” 顾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么急着去找她作甚?” “她为何要嫁给青篱太子?”宁时迁不答反问。 顾隐摇摇头:“不知,而且,消息也不一定准确。” 他刚刚才接到消息,正准备让人确认,就被石磊前去说这个男人急召,他就来这里了。 见他不像撒谎,宁时迁便没再多问,拔步就往殿外走。 * 最先发现宁时迁不在,发现躺在龙榻上的人是顾隐的人,是德妃。 听闻皇帝病了,她自然第一时间到龙翔宫探望。 还有三日就是跟曲池大婚的日子,这时候病了,难免会让曲相不快,她得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谁知,被石磊拦了。 石磊按照宁时迁交代的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内殿。 德妃心下当即就起了疑。 拦别人,也不至于拦她呀。 表面上非常配合地离开了,回到寝宫后当即就从密道密室那里进去了龙翔宫的内殿。 于是就看到了躺在龙榻上的顾隐。 虽然顾隐戴着宁时迁的仿真面具,但德妃上前伸手就准备撕他的脸,顾隐想着德妃也不是旁人,就自己承认了他是顾隐。 德妃脸色非常难看。 尤其是得知宁时迁可能是去大赵找白九霄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糊涂啊!” “他为何这个时候去找白九霄?”德妃问。 顾隐和石磊都表示不知道。 他们确实不知道,宁时迁也没跟他们讲。 元宝出了声:“皇上是进了密室一趟,出来就这样了,当时他的手绳掉了,到处找没找到,然后,他就去密室里找,奴才没跟进去,他进去了好久才出来,出来就让石侍卫召顾首领前来。” “手绳找到了吗?”德妃问。 “找到了,皇上腕上戴着。”顾隐和石磊都回道。 德妃抿唇。 那就不是因为手绳。 “他进密室是什么时候的事?”德妃问。 “回娘娘,昨日下午。” 德妃微微眯眸。 昨日下午 忽的眉心一跳。 不会是听到了她跟常嬷嬷的对话吧? “昨日下午什么时辰?” 元宝回想了一下:“大概未时。” 德妃心口一撞。 未时! 那还真可能是听到了她跟常嬷嬷的对话。 心里忽然就有些慌。 但更多的是气,气宁时迁怎么就不能明白和理解她的苦心? 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种不管不顾的事情来。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