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让杀他,又没说,不让帮他(感谢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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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正文卷第一百零七章不让杀他,又没说,不让帮他啪 赵时一把扶起了陈龙剑,他是一个受不得感动场面的人,一遇到就难受,一难受就忍不住道:“你们没手,是想用驴的缰绳还是马的?” 嘎吱, 这一刻, 最起码有十几名眼泪都下来了的狱卒,生生把眼泪又憋了回去,甚至,就连陈龙剑都怔了好一会:“有,有人的吗?” 赵时一怔, 一把捏住了陈龙剑的肩膀, 回头对狄咏道:“这也是个人才啊!”然后认真道:“可以专门订做。” “那就好。” 陈龙剑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驴或者马的对他来说,真的太大了,然后他们被赵时一一与残疾女子搭档,就还剩下了大概十来人,这十来人大多还有一条胳膊,赵时对他们另有安排,现在不做计较,便只对即将要出发的煎饼车道:“你们或许会遇到了一些冲突。” 毕竟赵时还没有跟浮铺行会打好招呼, 但是…… “你们也不用怕!” “人少了就跑,人多了就喊,无论是开封府衙的捕快,还是巡街的兵士,只要听到伱们喊,就一定会赶来救你们。” “能打吗?” 绝大多数残卒都默默听话,不过却还有几个跃跃欲试,尤以一开始踢着大腿那位最为起劲,赵时便想了一下他的名字, 他叫齐匠人, 打过铁, 力气很大, 赵时便笑着道:“如果能打得过的话,但是……”然后认真道:“你们是护卫,助理,她们才是最重要,我让你们带出去几个,就必须给我带回来几个,否则,你们就是打死三十个人,我也照样让你后悔生在人世间。” 残卒们一颤, 不少人虽也是残疾,却难免还有些看不起残疾女子,这会却都认真了起来,然后赵时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人比东西重要,东西丢了就丢了,人得带回来。”然后才让他们出发。 吱呀呀 吱呀呀 这或许会是很寻常的一幕, 但是, 赵时静静的看着那一辆辆由没胳膊的男子,拽着没腿的女子的煎饼车从自己身边走过,走远,却还是莫名有些恍惚, 黄爷爷, 我这…… 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吗? “算。”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一栋茶肆二楼,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摸着自己仅剩下一个耳洞的耳朵,也远远看着煎饼车远去,三三俩俩分开,各自融入开封府的街道,然后看着还站着不动的赵时背影,狰狞一笑:“算,怎么不算?看来,咱们这位郎君,还真是一位大善人啊!” 明明是善, 但是, 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尤为刺耳。 “但是,善人不可怕。” 他身旁站着一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说话声音却异常苍老,回头看去,看着桌子旁埋头坐着的一三十五六妖艳女子道:“可怕的是,这位可不仅仅是大善人,他显然是真的要做一些事。” 妖艳女子持刀,埋头认真的在桌子上刻刻画画着什么,头也不抬道:“是。” 声音苍老的青年微微皱眉:“他这算是阳谋,他就是要一点点的发展,一点点的蚕食咱们的地盘,一点点的把咱们逼到退无可退,然后一一午时问斩。” “是。” 妖艳女子还是头也不抬,雕刻的尤其认真,一只耳却有些绷不住了,来来回回走动:“那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吗?” 有。 苍老的青年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声,还伸手按住了急躁的走来走去的一只耳,太眼晕了,然后还是看着妖艳女子,问道:“柴娘子那边怎么说?” “唔。” 提到柴娘子,妖艳女子终于有了点不同的反应,略微顿了一下手中刻刀:“等。” “还等?” 一只耳倏然挣脱了苍老声音青年的控制:“等什么?等人家把那个什么破祖安的牌子挂你脖子上,然后咔嚓一刀下去,万迹人踪灭?”然后也不管那女子,扭头看向声音苍老的年轻男子,吼道:“你呢?你怎么说?那个人不是什么官吗?那既然是官,那就不应与民争利,你去随便找个什么谏官参他一本。” “没用。” 苍老声音的年轻男子缓缓摇头,满脸无奈:“你说的那个叫赵时,赵时确实是开封府衙的七品推官,而且,还是包拯的学生,但是,外面那个人又不是赵时。” “嗯?” 一只耳怔了一下:“不是赵时?” “不是。” “赵时是官,而外面那个是民,所以人家也不叫赵时,叫……” 哪怕是苍老声音的年轻男子, 说到这里, 也不由的顿了一下, 甚至还磨了一下牙,然后才无奈道:“赵二蛋。” 神特么赵二蛋, 一只耳恨不能扑上去,邦邦给他俩拳:“这你也信?这能是民?你们家的民能带着几十名禁军招摇过市?” “是啊!” 声音苍老的年轻男子抹了抹脸上的口水,难免也有了些烦躁:“我不信,问题是,你不信,我不信,有关系吗?开封府衙说赵时跟赵二蛋是俩个人,那就是俩个人,你让谏官告,告什么?告民与民争利?” 一只耳僵住, 声音苍老的年轻男子又继续道:“所以说啊!这位绝对是有备而来,绝对是不把咱们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清理干净,决不罢休,却偏偏……”看了一眼妖艳女子,苍老声音的男子叹了口气:“却偏偏咱们这位柴娘子,却能走路的时候,都不小心绊倒,不小心绊倒就算了,还摔了一个不能见人,让咱们只能等,等,等。”
“那等什么等?” 一只耳猛的开口:“我甚至都怀疑那位柴娘子到底是不是……” 刷 一柄沾血的刻刀,倏然出现在一只耳的眉心,然后又倏然收回去,妖艳女子捏着刻刀,好似从未出手,只是第一次抬起头:“你在怀疑柴娘子?” 刷 一只耳七尺的汉子, 却是, 猛的颤了一下。 声音苍老的年轻男子,急忙道:“怎么会,柴娘子有那东西,我们谁敢怀疑,就是……真不能再等了。” 女子这才缓缓低头, 继续雕刻, “那也得等。” 苍老声音的年轻男子一怔,竟也有些畏惧这名妖艳女子,便苦笑一下:“是。”然后拖着还在嘟囔:“等等等,等死吧你。”的一只耳往门口走,本以为今天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 “哎呀!” “又失败了。” 妖艳女子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失落的把刻刀扔到一旁道:“柴娘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只是,娘子只说了对他出手要等一等,却又没说……”妖艳女子往后,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脑袋后仰,看着门口的俩人:“帮他也要等一等。” “你什么意……” 苍老声音的年轻男子倏然回头,正要询问,却是猛的瞳孔缩了一下…… 虽然早就知道, 但是, 当真正见到, 哪怕是他, 也不由的心肝一颤, 然后才说完整:“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既然他那么喜欢做好人好事,就不妨……让他做个够。” 说罢! 妖艳女子缓缓起身, 离开桌子, 这才能清晰看到,她刚才坐着的位置,桌子上有一个圆形的洞,圆形的洞下面是圆形的桶,然后,圆形的桶里有一名蜷缩的女子,蜷缩的女子恰恰好仰头,能把脸卡在洞中,与桌面齐平,或者说…… 她就是桌面, 然后, 她脸上是几无规律的,横竖,纵横交错三四十道伤口,血rou模糊,几无一丝好rou,唯有鼻翼还在微微抽动, 这就不得不说, 这妖艳女子虽然雕刻的已经很认真, 很认真, 头都几乎没有抬过, 但是这手艺…… 真心说…… 很……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