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茶陵(六)
“公子你看可以吗！”李谨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比手掌略大，形似三角，一角一个孔，只需将绳子穿过孔，绑在胸前即可，厚度恰似刀背，宛如鱼钩的倒刺，似繁星密布，其长约有一个手掌厚，期间跳跃着点点星芒。 他无奈一笑寻思：“竟将成败脱于小小的铁片上，也罢！三妹，等我。”将其扣在胸前，道：“师傅巧夺天工，耍的一手好手艺，不知师傅在脚下藏暗器的鞋子，能不能造的出来。” “能，这种我也给人做过，请公子稍待。” “二弟，原来你在这！”李谨转头去瞧，洪七公从阁楼之间跳跃而来，旁边的行人指指点点，李谨心里感觉不对，“大哥脚步匆忙，难道是完颜洪烈有动作了。” “大哥，是不是三妹出什么事了！” “嗯！完颜洪烈为了逼你我出来，在茶陵城中布了一个偌大的高台，四周楼阁布满了士兵，若午时一过，不见你我，便放火烧人。” 李谨叹了一口气，心想：“鞋子没有就没有吧！一切还得见机行事。” 李谨闻言立即将外衣脱下，放在旁边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心想：“鞋子没有就没有吧！一切还得见机行事。”道：“师傅不要做了，给我几条粗条或绳子都可以。” 师傅递过来了三条大拇指指宽的布条，李谨顺手将玉牌递了过去。 李谨将铁片绑好，递给洪七公道：“劳烦大哥了。” 洪七公一见便便明白了李谨的心意，这是要使用“风前残烛”赌命，自己却又不擅长使剑，没法逼的“臭大鸟”击他胸前，犹豫一二将其戴在李谨胸前。 李谨穿好衣服，拿着佩剑，见大铁毡上有凿下来的碎铁片，顺手抓了一把。 二人奔着茶陵城中心而去，稍刻，二人巧身立于楼阁的飞檐上，俯瞧，四周楼阁门户紧闭，三米高的石台，附近的商贩变成了士兵，石台的四周围布满了弓弩手。 石台上又布置了一座四五丈高的木台，周围堆满了木柴，两个木桩立在木台中，木桩上绑着两个人。 一人体大面阔，青衣黑皮，面色惨白如纸，耷拉着头，不知是昏迷还是……，二人见此皆是心下又惊又喜，却也不知萧忠风为何被完颜洪烈所捕，陆智电去了哪里。 一人……李谨的眼睛，却不敢直视沐婉婷，瞧一眼，千斤巨浪就狠狠挤压着胸膛，窒息，哽咽，欲要喷涌而出的眼泪。 炎炎夏日下，衣服是干了，可那生了锈的头发，风竟出不动半点，虽面带笑容，却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大哥，二哥，快走，休要管小妹我了。”李谨洪七公相视一笑，御风而下，道：“三妹莫怕，今日你且看着二位哥哥耍威风就是了。” “来了，就不要走了！”二人寻声望去，右前方二楼处，轩窗半开，坐着着的赫然是白衣白发银面具的臭大鸟。 洪七公越瞧越来气，骂道：“臭大鸟，装什么蒜呢？快快下来，吃乞丐几掌！” “聒噪，还是先喝杯酒，润润嗓子，去去口气。”两只杯子横空飞来，二人接住杯子一饮而下，莫无涯也从窗户里飘出。 “既然酒也喝了，那就接乞丐几招。”洪七公昨晚欲要快速解决战斗，一直以“降龙十八掌”对敌，今日却是以一对多，自己绝不能脱了后腿，心下这般一想，腰间的竹棒便已抽出。 李谨将那一把铁屑，藏进了袖子里的暗兜里，拔剑去攻，见莫无涯，欲要上楼顶，追到一半，转向石台，弓箭手发觉，一轮箭雨便已射出。 李谨冷声喝道：“你们还真是烦人啊！”小用“乾坤大挪移”的皮毛，将箭羽收回手中，反手撒出，十几名盾牌手震死当场，二十几名士兵，皆是喉咙穿箭而亡。 “这些人也值得你动手！”话音刚落，莫无涯双掌攻来，有意让李谨知道他并非偷袭。 李谨反手一剑“风前残烛”讥笑道：“你也不过如此，见我恩师的剑法，就知道躲避，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你整天在那挺着个胸，不知道还以为是头土熊，装什么清高呢！” 说我重阳是自己的恩师，也不为过，必竟王重阳将自己适合于李谨的功夫全教了。 李谨见莫无涯铁青着脸，向后拉开距离，他趁机，在地上轻点跃上三层高的楼顶，莫无涯冷声道：“原来你是他的弟子，无怪如此。” 李谨还未落在房顶，莫无涯便先到，单掌一出，负手立于屋檐，看也不看李谨一眼。 李谨顿感浑劲的内力如狂风吹至，李谨双掌横出，以九阳之力相护，极速下坠之时，将剑率先扔下去，插于岩石之中，借着双腿和剑的弯曲，卸力的同时，再次飞出，脚离剑之时，脚尖拔剑，剑便先与自己插于屋檐之下。 莫无涯这般巧卸力，借力，冷笑道：“这般取巧，笑话至极。”但心中无不受惊。 李谨借着巧力，瞬间便到了屋檐，莫无涯有意让李谨栽个大大的跟头，直接双掌横推去，以强横的内力压去，听着呼呼的风响，李谨知绝不比单掌只强了一倍，不过，他也并不算和莫无涯硬碰。 在莫无涯双掌横出之际，李谨在剑柄处双脚用力，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滚滚灰土中，墙上横空多了一个洞，在莫无涯惊愕之际，又听背后一声巨响，李谨破屋顶而出，李谨横空又一招“风前残烛”。 莫无涯站在屋檐边，不愿再退一步，欲要拼个受伤，也要使李谨吃个苦头。 可苦于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又见长剑横至，向后跃去，李谨见此，跟着跃出。 “小子，得寸进尺！”莫无涯冷声怒喝，二人在空中过了数十招，落地之时李谨硬拼着背后中一掌，使的莫无涯栽了一个跟头。 李谨笑擦了一下嘴角血渍，学着莫无涯的神态和语气，道：“臭大鸟，你的白衣服脏了，要不去换一身，我们再打，我可以等你。” 李谨每一招，每一步，都想着让莫无涯对自己，横增怨气和怒气，以致于他打自己的那一招越狠，成效越显著。 莫无涯站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笑道：“无碍，我们继续打，王爷怎么还不添把火助助兴啊！” 只见石台上的木台被火把点燃，二人周围皆升起了股股浓烟，李谨瞬间脸色惨白，整个身子猛吸一口凉气，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红眼笑道：“三妹，萧大哥，若如火焰逼至了，大声叫我，我们一起挥剑自刎。” 沐婉婷看着下面拼命的二位哥哥，目光向外穷极，阁楼间穿来的翠山，心里首先念叨着是大师兄的名字，可脑海中回忆不出他半点样子，却是眼前为自己拼命的二位哥哥，心想：“二位哥哥这么好，还没有和她们好好闯荡江湖，就快要死了，我留下的信不知看到了没，不过，如果大哥哥不好好劝一下，二哥不知又该做出什么傻事来。” 说话间，李谨像一头饿狼，向莫无涯扑去，洪七公端的一手“打狗棒”，却双拳难敌四手，有心无力啊！ 二人又想昨晚般痴斗在一起，李谨的心心实实被那大火就这，猛的出了两三剑，第四剑还有章法，第五剑全然乱砸，到了第六剑，硬生生划破了莫无涯的衣服。 莫无涯心下惊恼更甚，手中“天山折梅手”更加狠毒，一口气二人竟然拆了四五十招，原来李谨为求快，全然没将“九阳神功”施展开来，这般随心猛砸，反而剑的速度不减，势道却是增加了几分，微微填补了内力的不足。 李谨冷眼讥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我昨晚只能跟你拆二十来招，早上略微的恩师指点，就能和你拆四五十招。” 莫无涯听到这个解释微微舒了口气，道：“原来得到别人的指点，也只不过强了一点点而已，还翻不起什么大浪，哈哈。” 言罢！莫无涯双掌横出，与点xue、夺剑、擒拿的武功同时向李谨施展而来，李谨见此危机，后发先至，使了一招“风卷残烛。” 莫无涯赫然一惊，这一次怎么躲，只能硬着头皮，向李谨左侧胸腔攻去。 他的右掌攻进之时，仿佛触动什么机关一般，前出的剑招后撤关门，后出的剑招犹如数条恶犬咬来。 莫无涯手掌又攻进数寸，心头一怔，“怎么会如此，我竟然没受伤。”心中这般想时李谨赫然撤招，莫无涯得空收手，李谨趁机将碎铁屑塞入嘴中。 果然莫无涯思索一二，已是辩清其中关系，眼神中喜光一闪，脸色便是青一阵紫一阵，杀心已起，也算入了李谨的圈套，冷眼喝道：“狐假虎威的臭小子，本想留你一命，却没想到这般可耻，今日必将杀你于我的掌下。” 二人过了两招，李谨决然将“风卷残烛”使出来，莫无涯见到这一招，念及自己被李谨吓退了数次，差点死于此剑招之下，怒气冲天，杀心四起，冷声喝道：“去死吧！” 果然在掌逼到胸口时，右掌竟将长剑竟然从剑柄处折断，左掌夹着排山倒海只是奔向胸口。 “啊！”只听莫无涯惨声一叫，左掌赫然成了一张厚实实的血网，骨裂，筋断，rou被硬生生的勾出，李谨借着这一口欲要喷出的鲜血，将满嘴的铁碎屑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