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九十章 密报
夜色深了,已经有大部分的人都浸在了梦里,独独夜志宇,正在府中饮酒,下属打外头进来,说是那刺客已经抓到了一个。 他手中的杯盏一搁,跟着下属便去了牢房,那刺客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 夜志宇负手打量着那刺客,淡道:“我向来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你若是想死得痛快些,那就痛痛快快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若是动手逼你说出来,那代价,可就不是一点半点的疼了。” 那刺客冷哼了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夜志宇转着手中的玉板指,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点气节,倒是让小爷我刮目相看,但愿你能撑得久了些,我也好些时日不曾接过这般棘手的案子了。” 下属垂眸瞧着夜志宇:“主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夜志宇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眸底透着几分浅笑:“不是有盐吗?那便将他泡到盐水里去吧。” 刺客微微瞪眼,夜志宇眸色微幽,沉声道:“我见不得那流血的脏物,记得用盐水将他洗干净了再来说话。” 下属当即便领了人将这刺客抬走,放进了一个装满了高浓度的盐水桶里。 那刺客一身原就被鞭子给抽得浑身是伤,如今这般按进桶里,瞬间便疼得要弹跳而起,奈何被人按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发出几声闷哼的声音。 夜志宇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玉板指,淡道:“你放心,既然你落入了我的手里,那么就算是将你折磨死,我想要的东西,也必是要挖出来。” 那刺客瞪着夜志宇,咬牙切齿:“我乃一介老百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东西,你这般残害百姓,滥用私刑,你就不怕被问罪吗!” 夜志宇挑了挑眉,瞧着眼前这人笑道:“问罪?看来你还是不大了解我,一个刺客也配与我谈问罪二字?看来是身上的伤还不够多,那就在身上再放几道口子。” 夜志宇的下属掏出匕首,朝着这刺客的身上就是一刀,动作快而狠,那血在盐水桶里蔓延,这样的感觉不比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啃噬要好受多少。 夜志宇见他还是不肯说,懒洋洋道:“我耐心有限,还不肯说?将他的指甲拔了。” 立即便有人近前来,将刺客捞出来绑在架子上,钳子一类的工具一应俱全,烧得通红的碳盆里头还放了些铁具,烫得通红。 那指甲被拔到一半,刺客痛苦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夜志宇拂了拂手,在刺客跟前‘照顾’的人退了两步。 “谁幕后指使?” 刺客朝夜志宇道:“你先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夜志宇似是听见一个什么笑话一般:“我说过会让你死得痛快些,可没说过要放了你。” “我只想以好一些的姿态来与你说话,反正是要死的,我不想死得太难看。” 这刺客两个拇指的指甲已经被拔了出来,如今血淋淋的半挂在指上,瞧着格外渗人。 夜志宇摆了摆手:“给他松开。”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大靠谱:“主子,此人还是有些武功在身的,属下抓他回来就费了好些功夫,若是将他放了,恐怕他会对主子不利。” 夜志宇躺在椅子上,身旁是一个碳盆,手边的桌子上摆了个茶盏,他端了茶盏吹了吹,淡道:“将死之人,有何可惧?松了。” 他身边也是高手云集的,若是这样都能让这个刺客将他给反杀了,那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下属凝着那刺客,沉声道:“老实点儿,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就是,若是敢对主子不利,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松了绑,这刺客便坐了起来,他忍着一身的疼,朝这下属冷笑:“死无葬身之地?说得好像如今的我死有葬身之地似的,阁下未免太可笑了些?” 下属脸色一沉,却又见这刺客朝夜志宇扯出一抹怪异的笑:“你过来,我说予你听。” 夜志宇起了身,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淡道:“说吧。” 刺客猛的一脚将那碳盆给踹倒在地,掏出舌底深藏的刀片朝着夜志宇喉咙猛的划了下去。 夜志宇早早就防了他,躲过碳盆,朝着这刺客便是一剑,刺客的手太短的,哪里敌得过夜志宇手下手里的长剑? 顿时瞪大眼睛,死了过去。 他抽出剑,冷冷的扫了眼那刺客,眸子微眯眯:“给我查,将他的身份给我仔细查个清楚,祖宗八代都不要放过!” 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算他。 下属沉声道:“主子,这尸首如何处置?” 夜志宇擦了擦手,扫了眼那浑身是血的尸体:“清理干净,暂时先收到冰库里面去,日后有了线索了,再行另用。” 下属领了意,安排人将那刺客拖走了。 打从那牢房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了,夜志宇伸了个懒腰,淡道:“折腾了一晚上,却是什么也不曾查到,当真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 下属跟着他一路回了六王府,送了夜志宇之后便去查探消息了。 夜志宇回了房,瞧着安静的内屋扯了扯唇角,管家匆匆打外头进来:“爷。” 夜志宇朝管家摆了摆手:“去取些酒来。” “您这是?”管家不明所以,这个时候才回来,一回来就又要饮酒? 夜志宇笑道:“无须多言,只管去就是。” 管家温声道:“世子妃可等了您许久了,连饭菜都不曾用,如今已经睡下了,老奴这就去通报一声吧。” 夜志宇捏着茶盏,眸色微眯了眯,曹氏那个女人……一看见她,他就会想起他与那卢紫梦的事情,心里便会格外烦燥。 “不必叫醒她,你去取两壶酒来就是了。” 管家担忧道:“大人可用过膳了?奴才这就让下人煮了宵夜送来。” 夜志宇挥了挥手,有些烦燥:“不必。” 管家见他露出了几分不耐烦,便也不再劝说什么,转身匆匆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