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忧心忡忡
萧宁一觉睡到大天亮,心情那叫那一舒畅。伸个懒腰,坐起身,眼睛四处乱扫,突然间发现房中的桌子上,多了一瓶药和一张纸条。 慢慢起身,拖着痛脚,向上桌前一步一步缓慢移去。终于行在桌前,拿起药跟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两行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其主人特定不凡。 当然,那得不看内容,只看字。因为纸条上的内容,还真让萧宁火大。‘疯女人,药是本王赏给你的,不用太感谢。记住,没本王允许,千万别早死,你的命现在可是本王的。’ 扔下纸条,萧宁打开药,放在鼻前闻了闻。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看来七殿下也不是那么讨厌。 “哼…本姑娘用得着你的药吗?本姑娘自己配的也不比这差。”萧青轻声嘀咕道。不过还是双手紧握药不放开。 然后向旁边的柜子走去,打开一个小抽屉,把药小心翼翼放到一个小木盒子里,然后又把纸条也一起放在里面,锁好抽屉。 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莲儿打开门进来,就发现自家小姐正站在柜子前傻笑。好久没有盾到小姐如此开心的样子,让她都不愿打扰。 静静等了一会,才开口道:“小姐,该洗漱了。” 萧宁由着莲儿折腾,一个早上都带着笑容。等洗漱完毕,莲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好事” “没有。”宁儿收起挂在嘴边的笑意,摇摇头回道。然后反问道:“我显的很开心吗?” “小姐,你都傻笑了一早上呢!你说了?”宁儿望着自家小姐,摇摇头,一脸不忍直视的回道。 萧宁听了,脸颊不自觉升起两抹红晕,低下头,不在出声。 用过早膳,莲儿告诉了萧宁蜜儿带回来的消息,还有脸上明显的伤。萧宁最后终不还是心软,让莲儿给蜜儿送了药去。 萧宁此时正坐在她的小书房中,练字。腿不方便,刚好呆在书房最好。nongnong的墨香充满着小小的书房。 萧宁认真的写着字,想起早上的纸条,但不自觉的模仿起来。从来她就爱写字,最爱临摹那些好的书法,所以造就了很强的模访能力。 只是要看过的字,她基本就能模访出来。不但形似,连神韵也相似。不过这事目前就她一个人知道,是她的自我小乐趣。 然后便模访早上的字体写道:“萧宁大大,药是小的特意为您准备的,请您笑纳。还有要注意身体,别在受伤了。” 写完,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然后把纸折起来,收进袖中,打算回房跟那瓶药放在一起。 练了一会字,萧宁起身向窗外走去,望着窗外炎炎烈日。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外公,还有舅舅。 外公一家,都如这烈日般,让她感到温暖。也不知那件事摆平了吗?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记得前世,外公一家就因那件事,有一段时间在京城抬不起头。希望今世不会发生,她已经提前给舅舅写了信,应该不会。 磅礴大气的将军府中,全是青一色的粗丝铁力木做成的家具,棕中带黑,显得厚重有力。萧宁的外公孙顶力坐在首位上,眼神锐利的扫着下面跪的孙海。 “消息从何而来。”孙顶力虽已步入老年,却是精神烁烁,眼神明亮。威严之气一点都不减。 孙海跪着,面难着一张脸,平静的回道:“回父亲,是宁儿。” “你说宁儿那个小丫头,不可能。”声音洪亮惊人。然后不等孙海接话,接着道:“她一个小丫头骗子,知道啥。” 前几天,孙海告诉孙顶力,有人要陷害孙府。会造出谣言,说当年跟随老将军一起打天下的人,她们的妻儿,全没有拿到该有的补贴,这些钱全被老将军私吞了。 让其战死的将士妻儿,论为奴隶和娼妓,不管不问。 孙海听了孙顶力的话,在心里翻了过白眼,我这说实话,你还不相信。难道非要我编过假话不成。 面上却还是一张面难,恭敬地回道:“这是事实,不信您看,这是宁儿写给我的信。”说完,上前把信递给孙顶力。 其实,孙海当时接到这封信时,也是吓了一跳,不敢置信。问那个比他还面难的女人,那女人居然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了,当时可气死他了。 不地事后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查了下,没想到真有此事,幸好发现的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孙顶力接过信,认真看了一遍。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正阴晴不定。 孙顶力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道:“宁儿消息从何而来。” “儿子也很是好奇。”孙海说完,想起两次见到萧宁,她那倔犟的眼神,让他记忆犹深。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抽时间把宁儿接到府上住上一段时间,好久没见她了。”眼神升起丝丝暖意,想到了她的可怜的女儿,英年早誓。 当他听到消息时,他是多么的愤怒。当初他本就不同意女儿嫁给萧碧生那小子,奈何女儿之意如此。 “是,父亲。”孙海恭敬的回道。 “还有,你也不小了,该取房媳妇了。”孙顶力说完此话,顿时显的老了好几岁,孙海是他在外捡回来的孩子,当年他一直无子,便当作自己孩子养大。 孙海一直很听话,懂事。学什么都快,没有让他失望。他本打算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这样女儿也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奈何天意弄人。 孙海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又早熟。当初也知我意,便把一颗心落在了蓝儿身上,至今还是无法释怀。 孙海听了孙顶力的话,看着他突然苍老的面容。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有接话。他的心里只能容的下一个人,他不想误了别人家的姑娘。 孙顶力见孙海没出声,但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吧!” “是,父亲。”孙海默默的退了下去。 房间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是那样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