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登神者，银月女王赫朵
罗兰听得老师之言，好奇跟了过去，却见奥维斯托离开书房，来到附近一个房间。 这里非常空旷，几乎四面徒壁，但在地板上有一个三级台阶，中间是个四平方米左右的小型石台。 石台上面，多块石板搭建出了类似古老祭坛的形式，每一块石板之中都铭刻着深深的符文。 这符文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文字，和石板本身所具有的魔力遥相感应，散发出暗沉如血的光芒，略带几分危险和邪恶的感觉。 而当辨认清楚，这些魔法文字多有圆圈和类似倒三角的样式，中间铭刻类似山羊角、羊蹄的图案时，过去所曾学过的位面知识和宗教知识浮现出来。 “这是炼狱文字？”罗兰讶然道。 “不错，九层地狱，是守序邪恶阵营，魔鬼所掌控的位面，它位于主物质位面的外层，每个地区各有自己的领主和大君。 虽然在许多人看来，这些都是危险而可怕的存在，但我们法师从来不惮于和他们打交道。” 奥维斯托继续道：“对于我们这样，没有太多时间精力花费在个人财富上面的法师而言，利用制度和魔法来守护它们，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魔鬼的契约也是其中一种魔法。 历史上借助魔鬼获得力量和财富者比比皆是，被玩弄得崩溃，堕落，永世沉沦者也从不缺乏，但经过数千年纷争和较量，彼此之间明白对方的实力和手段，就逐渐趋于和平。 毕竟都是守序阵营，可以相互利用。” 奥维斯托说着，从随身的次元袋里掏出一些特殊的祭品。 罗兰辨认出，这里面有干枯的金合欢花，一小块羊角，羊蹄，羊毛，一把掺杂了部分魔力晶石粉末，带上魔法元素的硫磺粉。 除此之外，还有不知道什么生物骨髓粉末的东西，以及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破旧皮革。 最后，是半根掺杂了污血的蜡烛。 它约莫有两指宽，十来厘米高，立在祭坛上，立刻无火自燃。 奥维斯托念诵道：“ΜγαΚριοτηΚολσεω，ΘετωνΣουκουμπων，ΒασλισσατηΗδονκαιτηΛαγνεα，Εκτη，Ηδον，ακοστετηφωνμουκαιελτεστοθλημσασεαυτντονκσμο……” 房间里面的光线迅速变暗，如同黄昏入暮。 罗兰忽的感觉四周的一切正在飞快消失，不经意间，头顶的天花板变成了浩瀚无垠的虚空。 天地之间，唯余祭坛。 一股恢弘伟大的意志注意到了这里，正在降临，幸得有老师站在前方，伟岸的身影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压力。 片刻之后，压力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进入女子闺房的旖旎气氛。 四周的景色迅速被重重幔帐垂挂，如同宫闱深处，金碧辉煌的房中影像所取代。 在一片亦幻亦真的背景下，曼妙投影隔空而现，如同斜躺在对面的纱帐之下与师生二人对话。 “凡人，说出你的请求。” 诱惑人心的女子声音传来，带着几丝无法言喻的撩人意味，仿佛在暗示，可以是“任何”请求。 “呵呵……” 奥维斯托轻笑起来，微微俯身，抚胸行了一礼，道：“尊敬的银月女王，赫朵·沃露普塔斯陛下，我祈求降下您的子民，与我的学生罗兰签订互利互惠的平等契约。 他需要一名高等魅魔伴侣，为此，他将支付对等的报酬。” 罗兰惊讶之中，那曼妙投影应许道：“如你所愿，凡人。” 旋即，一团如同漩涡的云雾在两人面前浮现，似乎有东西正要破空而来，缓缓出现在房间里面的石台法阵。 “这就是……神？” 结合自己所知，罗兰立刻明白，自己目睹了神灵的投影！ 只不过，祂并不是正神，而是伪神，邪神。 守序邪恶阵营，魅魔之神，银月女王赫朵·沃露普塔斯！ 罗兰曾经学习过祂的资料，包括前身在内的许多亚特莱茵学生都曾将其作为青春期的幻想对象。 这女神风靡千年以来青少年，同时也是这個位面无数小说，漫画，影视，剧目，乃至于小卡片的劳模女主。 祂正是亚特莱茵人最为熟悉和了解的一位传奇魅魔，近千年前成功登临神位的银月女王赫朵。 而更早之前，祂还只是她的时候，曾经以带领多个魅魔部族出走深渊，改投地狱而闻名。 改投守序阵营的魅魔女王们遵从训示，经商，营生，成功在地狱扎下根来，祂登神之后，遗留下来的银月城堡也成为了守序魅魔的至高权力象征。 念想之间，法阵中央的云雾已经散去。 施法材料和祭品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看起来古老而又朴实的卷轴。 它静静的躺在那里，卷面摊开，显露出繁复的深渊语、炼狱语、亚特莱茵语多语条款。 “这是……魅魔伴侣契约！” 罗兰瞬间明白了这一物的来历，带着几分惊讶说道。 奥维斯托道：“处理你目前的财务需求，雇佣人类职场精英已经足够。 但以亚特莱茵的文明形态，侧重魔法远胜其他，要不然雇佣来的人员被一个「支配人类」就解决，岂不是要糟？ 而且，你除了财务需求，或许还需要生活秘书，行政秘书，家政女仆，私人医生，乃至于奥术上面都能帮上忙的实验助手。 普通的职场精英根本不可能胜任这么复杂的工作，雇佣一大帮人又不方便，那就只能寻求魔法生物了。” 以奥维斯托的意思，法爷的最优解，时代的版本答案，是找个魅魔伴侣，尤其是高等魅魔伴侣。 直接一步到位，解决大部分需求。 他也是曾经功成名就的过来人，自然比罗兰自己还要更加清楚，现阶段的他需要些什么。 『他真的……我哭死！』 『老师果然什么都懂！』 罗兰内心隐隐激动，彻底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