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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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含着金钥匙出生,每个人的命运是否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唐小虎机械地重复着单调乏味的cao作,正在消耗自己年轻的宝贵的生命。他已经工作了一个月。一天上十二个小时的班,两班倒。 年轻的有活力的身体,变得跟一块木头一样。 熬夜一晚上没睡觉,下了个早班。唐小虎神情困倦,精神萎靡。他拖着快要虚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回宿舍。 宿舍里面烟雾弥漫,一个人正在床上,秃废地抽着烟,表情呆滞。他一边从鼻子里喷出烟雾,一边看着手机屏幕,有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怪叫,那正是他短暂的快乐的时刻。 唐小虎缓慢地朝里面走进去,侧过脸看了人家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去拿撑衣杆撩衣服,然后洗澡,洗衣服,睡觉。 唐小虎脱得赤条条,站在花洒下搓澡,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唐小虎气得冒火,大叫道:“什么事?什么事?” “谁在里面洗澡?” “我,唐小虎,怎么了?” 外面那个人也是一肚子气,没好气地说:“你他妈快点呀,那么久了。” “急什么急?” “不快点,我就要踢门进去了。”那个人凶恶地说。 宿舍的生活就是抽烟,喝酒,骂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了。 唐小威只穿了一条内裤,平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啊哈,真是太笨了。”一个尖锐的声音,猛地把唐小虎吵醒了。唐小虎坐起身来,脸上敷上一层寒霜,破口大骂道:“你说你是不是傻逼啊,不要吵行不行,我上的夜班。” 那个人望了唐小虎一眼,没有说话。宿舍又陷入了沉静。 经过这样一折腾,唐小虎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气又恨,痛苦的思想反复地折磨着他。 明亮的光线又涌了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他脚下的皮鞋跟地面发生碰撞,响个不停。他坐在床沿下,然后脱掉自己的皮鞋,还有臭袜子。再然后就穿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里面洗脚。 他回来的时候,一脚踏在下铺的床上,然后慢慢地爬上自己的床。那个下铺的人头发蓬乱,邋里邋遢的,正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好像就是一个行之将死之人。在他的余光里,望见一只湿漉漉地脚踩在他的席子上,留下湿淋淋的印记。他马上就发火了,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别每次都踩到我的床上来?” 穿西装的男子已经解下皮带,一听也是不甘示弱,就说:“你他妈的,我不踩你的床,我怎么上来?我飞着上来吗?你真是傻逼。” 下铺的男子火冒三丈,说:“你他妈的,你踩我的床,还骂我是傻逼?是不是不想活了?” 西装的男子喝道:“你本来就是傻逼,我就骂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啊?” 床底下不知道多少年的臭鞋子飞上了西装男子的床上。西装男子一看,二话不说,从床上翩跹而降,跟下铺的那个男子扭打了起来。你揪住我的头发,我抓花你的脸。两个人歇斯底里地叫着。 唐小虎见状,赶紧打电话报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警察就来了,将他们两个人带走。 一次下班后,唐小虎走出来逛街,正好碰见韦大宝。两人相视一笑。韦大宝笑呵呵,关切地问道:“表弟,你最近怎么样?” “就是感觉有点累。” “出来打工是累的,不累怎么会有钱呢?” “我想搬出去住了,你那里还有没有房子?” “住在宿舍不好吗?” “在宿舍我都睡不好觉,吵吵闹闹,乌烟瘴气的,简直不是一个人呆的地方。”
“也好,我回去问一下房东。” 可怜的好心肠的唐小虎,因为适应不了肮脏的宿舍生活,只能搬到外面来住,又多了一笔开销。 房东是一个愚蠢的老头子,相貌猥琐,cao着一口白话。声音又低沉,带着磁性,他说:“你有无居住证?” “我没有居住证。”唐小虎说。 “无居住证点得啊?去办好居住证再来找我。” 几经周折,唐小虎总于搬出了脏乱的宿舍,来到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窝。 每天下班回到自己的小窝,能有片刻的自己的时间,那是他一天之中最享受的最快乐的时刻。 唐小虎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就是拿命换钱。但是如果不工作,就会饿死了。想来想去,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咬牙坚持。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为了省吃俭用,唐小虎自己买了锅碗瓢盆,自己做饭吃。自己做的饭菜也比厂里的好吃。厂里的饭菜不是太油腻了,就是太咸了。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不知道是盐便宜还是怎么样,反正就是很咸。 车间里面有一个工友,是一个愚蠢的难看的女子,年纪四十多岁。每天就在唐小虎的旁边唇枪舌剑,没完没了。扰得唐小虎的耳根不得清净。这也给唐小虎带来了烦恼。唐小虎很讨厌她,却又无可奈何。 过来一段时间之后,当初的那种火热已经慢慢冷却下来。枯燥无味的生活,让唐小虎变得麻木不仁。工作对于他来说,除了能拿到工资以外,就再无其他的意义了。 唐小虎的生物钟都乱了。半夜常常睡不着,起来喝酒,抽烟,看看片子,打几把游戏。然后第二天又起来,做着重复的事情。 他的生活越来越秃废,他常常苦思冥想,人的命运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